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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 第十七章 你走了我會孤獨

篝火旁,薩拉丁和馬丁、保羅二人喝著酸酒,聊著瑣事。等待著古德、凱撒他們的到來。而在一直陪在薩拉丁身邊的貝貝莫爾,有些心疼的抓著酒囊。就在剛才,慢慢的一酒囊的酸酒,全部裝進了薩拉丁胃里面。

「丫頭,不要抓著酒囊,你這樣我喝不到酒了。」

薩拉丁有些迷離的看著抓著酒囊不松手的貝貝莫爾。

「喝駝女乃茶好不好?薩拉丁哥哥,薩琳娜姐姐說你不喝酒的……」

貝貝莫爾的略帶哀求之語,讓薩拉丁心中一酸。

「哈哈,傻丫頭,薩拉干大漠的漢子,有哪一個不喝酒的?放心吧,哥哥沒事。」

「來喝,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馬丁、保羅、薩拉丁三人的酒囊再次撞到了一起。在貝貝莫爾的注視下,他們每一個人都盡顯大漠漢子的豪爽,狂灌的同時,酒水四溢。

陸陸續續的,那些听到薩拉丁召喚的隊友們,放下的手中的事務,趕了過來,加入了飲酒的隊伍。

「哈哈,古德。你來遲了~!罰酒,罰酒,今天頭親自召喚,你都敢來這麼遲~!」

古德遠遠的就听到凱撒粗狂的喊聲。

走到近前,接過薩拉丁拋過來的酒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抹掉黏在胡子上的酒水,古德壓抑著自己的激動之情,喊了一聲。

「頭兒~!」

「什麼也不說了,現在大家都等你了~!」

一個、兩個、三個……只有八個人了。記得上次大家聚會的時候,不算自己,有十三個人。而現在,只剩八人。古德眼中的黯然之色,一閃而過,對凱撒道。

「好~!罰酒~!」

鼓脹的酒囊,在咕嚕聲中,迅速干癟了下去。那些溢出的酒水,順著古德的大胡子,打濕了胸腔。這一刻,他的內檢,他的沉穩、他的冷漠這次重箭狙擊手必備的素質,通通消失不見。

「好了,凱撒,不要瞎起哄了。現在,大家都到齊了。上一次聚會,我們十四個人,一個不少。這一次,我們只有九個人。讓我們先敬那些為了我們共同的信仰,付出自己生命的伙伴。」

听到薩拉丁說的,所有人起立。每一個人,都高舉自己的酒囊,讓里面的酒水緩緩灑落在沙地中。

那個在最後時刻,代替了自己被沙龍吞噬了的布拉格兒,平時總是平靜的執行每一個命令的布拉格兒再也不會坐在篝火前,安靜的笑看他們嬉鬧了。

還有巴倫,那個把彎刀玩的出神入化的盾戰士。每次喝醉之後,都會在篝火前給他們展現自己的彎刀絕活。現在,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演了。

還有那個矮壯的倫特,每次最喜歡和凱撒扳手腕……

……

以及,誰都不願提及,也不敢說出名字的薩琳娜。那個為了救薩拉丁,被拜火教俘虜的一姐。她的傲嬌,她的豪爽,她對每一個人的細心關懷,讓每一個人都心痛。

酒囊空,所有人沒有了剛才的歡笑,紅著眼楮。

「都紅著眼楮干什麼?讓那些在天堂中看著我們的兄弟,笑話麼?來,喝酒~!好不容易,把你們都聚到一起,可不是為了看你們這群大老爺麼紅著眼楮哭鼻子的。」

薩拉丁的一句話,讓馬丁、古德他們忸怩的笑了笑。只是心中酸澀依舊,眾人,再一次呼喝起來,大口的喝著那酸澀的仙人掌酒。

「嘿嘿,嘿嘿。馬丁,你說,這個時候,要是薩琳娜還在,她一定會為我跳一段舞蹈的。」

有著心事,保羅迷迷糊糊的對馬丁說了一句。

噗通~!

薩拉丁手中的酒囊掉落。馬丁怒視保羅~!

啪~!

保羅一個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臉上,鮮紅的五指印是那麼的刺眼。所有人沉默。

「呵呵,沒事。貝貝莫爾,你就替你薩琳娜姐姐,給大家跳一段舞吧~!」

薩拉丁只覺的自己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是那麼的困難。

「你小子,這可是我們的小公主第一次為我們跳舞,好好看著。」

馬丁有些干澀的對保羅嬉笑了一句。灌了一口酸酒……

很快,場中的氣氛再一次火熱起來。

花兒開,等君摘。

這是薩琳娜教給貝貝莫爾唯一的一支舞,也是一個女孩,為自己心愛的男生的成年禮上,才會跳起的一支舞。

貝貝莫爾跳的很努力,全身心投入的貝貝莫爾,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和薩琳娜在薩拉丁成年禮上跳的分毫不差。

薩琳娜那嫵媚的笑,曖昧的動作,無聲的交流。都隨著貝貝莫爾的舞蹈,一一浮現在薩拉丁的腦海。

「咳咳~!」

斗大、滾燙的淚珠,混著酒水,落在了沙地上。

「嗆到了。」

看著馬丁關切的眼神,薩拉丁笑了笑。卻絲毫沒有發現,起舞的貝貝莫爾,悄然搽拭掉自己眼角的晶瑩。

銀月當空,在薩拉丁宣布散場後,所有人三三兩兩的離去。

「想薩琳娜姐姐了?」

「恩。」

「那我們去找薩琳娜姐姐吧。」

薩拉丁沉默。

「因為薩琳娜姐姐不在,所以你才孤獨嗎?」

「恩。」

「那我們為什麼不去找薩琳娜姐姐?」

再次沉默。

所有政務交接後,薩拉丁每天起床,都告訴自己,該去找薩琳娜了。可是每天卻猶豫、不知所措。他怕,他怕他得到薩琳娜已經死亡的消息。拜火教丟掉了整個聖火騎士團,薩拉丁實在不敢想象,他們會怎麼對待薩琳娜。

「貝貝莫爾,去睡覺吧,已經很晚了。明天,你還要去找蒂尼奧導師呢~!你已經有八天沒有去找過他了,再不去,他會生氣的。」

「你陪我好嗎?我一個不想去睡,薩拉丁哥哥。」

「好吧~!」

大手牽著小手,薩拉丁帶著貝貝莫爾回到了自己好久不曾再次住過的帳篷。

燃起了爐火,帳篷很快變的溫暖起來,坐在床前,薩拉丁的一只手依舊被貝貝莫爾死死的拽在自己手中。直到貝貝莫爾漸漸的陷入了深眠。

看著帳篷中的一點一滴,薩琳娜的一顰一笑在薩拉丁的腦海揮之不去。仙人掌釀制的酸酒,依舊有一股酸澀的余味殘留。

「薩琳娜,我的愛人。沒有你的日子,我的生活就像這酸酒一樣,酸澀、無奈。等我,我就來找你~!」

睡夢中,貝貝莫爾依舊卷縮著,皺著自己的眉頭。雙手死死抓著薩拉丁,生怕薩拉丁會離自己而去。沒有一點安全感。

輕輕的抽出自己被貝貝莫爾抓著的手,薩拉丁為貝貝莫爾蓋好毯子。

「傻丫頭,你薩拉丁哥哥要去找你薩琳娜姐姐了。你要一個人留在這里,等你薩拉丁哥哥帶著你薩琳娜姐姐一起回來。」

親吻了貝貝莫爾的額頭,薩拉丁遁地離開了帳篷。卻沒有發現,貝貝莫爾的眼楮滑落的淚滴。

應用縮地成寸法術,薩拉丁就像鬼魅一樣,不時的在大地女神殿中央綠洲閃現。直到他被前方沐浴在月光下的那個小小的身影阻攔。

「為什麼把我獨自留下來?」

貝貝莫爾哭喊~!

「听話,我要去找你薩琳娜姐姐,沒辦法保護你的安全。留在你蒂尼奧導師身邊,等薩拉丁哥哥回來好嗎?」

「你走了,我會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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