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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 第十三章 風起、沙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一個個久居城堡中的貴族,壓抑著、暴躁著。那些伺候他們的僕人們,也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變的小心翼翼。

偶爾城堡中有謠言傳出,教皇陛下準備對這幫踐踏聖教教義的偽信徒動手,恐懼的貴族老爺,昨天又摔了兩個從魔法帝國運來的青瓷杯~!

謠言就像風,听到謠言的那些貧民在振奮的同時,以更快的速度散播謠言。

「听到了嗎?聖教要對那些踐踏教義的偽信徒動手了。」

「偽信徒?是誰~!」

听到消息的人,捏著拳頭憤怒的四處張望。而傳播消息的那人,卻是焦急道︰「安靜,你個蠢貨要害死我們兩個麼?」說話的同時,並用手指了指遠處的城堡。

啪~!

皮鞭抽過,一道清晰的鞭痕出現在了安德烈的背部。

就在剛才,當他私下告訴自己的好友,聖教要對那些踐踏教義的偽信徒動手之後,維薩子爵的管家,就找上了自己。而他的好友目光躲閃的看著自己。

「說,你是從那里听到的謠言?」

「呸~!」

一口帶著血絲的粘痰,飛向了管家。

啪~!啪~!啪~!

連續抽動幾鞭子之後,有些疲累的管家喘著氣,怒罵。

「維薩老爺對火神殿下信仰之忠誠,天地少有。豈是你這個卑賤之人可以詆毀?你說不說?到底是從那里听到的傳言?」

皮鞭上,有著一個個細微的倒鉤。此時,早已掛滿了肉末的皮鞭又一次抽打在了安德烈背部。

「大人,或許小的可以讓他開口,告訴我們到底是誰傳出的謠言,詆毀維薩老爺。」

那個告密的人,對管家獻媚道。

「呸~!」

「福特德,是我安德烈瞎了眼。把你當成了朋友~!」

「嘿嘿,安德烈。維薩老爺是大公冊封、薩摩耶教皇祝福過的。怎麼就成了你口中的偽信徒?你如此詆毀維薩老爺,作為你的朋友,我當然要挽救你,免得你被人蠱惑背棄了對火神殿下的信仰。」

任由安德烈吐到自己的臉上,福特德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而城堡中,被管家聚集到一起的僕人們看到福特德的樣子,多數人,心中說不出的厭惡。

「安德烈,說出造謠者,然後向火神殿下虔誠禱告,你詆毀維薩老爺的罪惡才能夠消除。」

「福特德~!你個小人,背信者。你會下地獄的~!」

「安德烈,我知道你以受到了偽信者的蠱惑,作為朋友這真讓我痛心。我多希望,你可以回頭。你要知道,你繼續這樣,等于是背叛了對火神殿下的信仰,會被綁縛在火刑柱上。而可憐的珍妮也會淪落為罪民的。你不為自己的考慮,也要為珍妮考慮啊~!不過你放心,作為朋友,我不會看著朋友的妻子淪落為罪民備受苦難的。我會替你照顧珍妮的~!」

當福特德這個真小人,披上了偽善的外衣。老實、忠厚的安德烈有的只是憋屈、怒罵……

「我當初該听珍妮的話的,你真的是一個只會嫉妒、不擇手段的小人~!你……」

啪~!

特福德用皮鞭打斷了安德烈的話語。

「你詆毀完維薩老爺,又開始詆毀自己的朋友。安德烈,我多想一鞭子打醒你~!當年,我是那麼的愛珍妮,就是因為你也喜歡她。我才忍痛和珍妮分手,成全了你和珍妮。現在,你竟然借用珍妮的口詆毀我~!你知道,作為朋友,我有多麼的心痛嗎?」

福特德感覺自己‘心痛’的都快流淚了,當自己用皮鞭親手抽打安德烈的時候,自己竟然會那麼的激動,以至于留下了眼淚。當年,就是這個他最好、最好的朋友,親手搶走了他暗戀的珍妮。

「你個……」

啪~!

「偽信徒……」

啪~!

皮鞭抽動,匯聚在一旁的人群。此時全部沉默低頭,那皮鞭的響聲,扯動著他們的心跳。抽打他們的靈魂,同為火神的信徒。親眼看著火神最虔誠的信徒,被那個披著偽善外衣的小人抽打,卻毫無辦法,只能默默的看著。

「住手~!」

人群中,一個美麗的女孩從中走出。

「珍妮?」

「珍妮~!」

福特德詫異,安德烈驚呼。

沒有人阻攔,珍妮來到安德烈身旁,看著被捆縛在木樁上的安德烈。顫抖著輕撫安德烈面頰上的傷痕,看著安德烈喃喃自語。

「安德烈,我的愛人,我豈能躲在人群中,看著自己的丈夫受難?」

一直強忍著皮鞭的抽打,沒有發出喊叫一聲的安德烈。此時那滾燙的淚水,和珍妮眼眶中溢出的晶瑩,一同滑落。

「是我,我就是那個造謠者~!」

語出,眾人驚~!

人群中,有十多人都用一種驚喜中包含羞愧的目光看著珍妮。無疑,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給安德烈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哦,不~!珍妮,你是那麼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是你?」

福特德努力做出一副,自己听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的樣子。

「福特德,你的誠信呢?我們什麼時候相愛過?虛偽、造謠的你,同樣違背了聖教的教義。還有,我是說過你是一個只會嫉妒、不擇手段的小人~!」

「夠了,珍妮~!那個曾經單純,信仰無比虔誠的你,也墮落了~!你竟然能夠否認已經發生的事實~!你,還是我曾經深愛的珍妮嗎?珍妮,回頭。我依舊愛你!」

福特德了解安德烈的性格,他知道,就算自己告密。安德烈都不會說出是誰向他傳播謠言的。這樣,告密有功的他,在得到管家賞識的同時,也能得到他曾經暗戀的珍妮。可是珍妮的出現,徹底攪亂了他的心思。

「福特德,既然造謠者已被發現。那麼就去請艾倫牧師長,告訴他,我們這里發現兩個背棄了自己信仰的瀆神者。」

管家打斷了福特德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語,讓他去找綠洲教堂中的牧師長。作為維薩子爵的好朋友,艾倫牧師長一般會隨意派遣一名牧師過來處理。

「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維薩子爵~!」

「維薩子爵~!」

……

所有匯聚在一旁的人群,在听到維薩的聲音後。全都低下了自己的頭顱,不敢去看這個多年前薩拉干大漠少有的美男子。僕人不能直視自己的主人,沒有人敢違背。

看著所有人恭敬的樣子,維薩非常滿意。子爵府中,米賽爾的強勢,讓維薩只能在僕人的恭敬中,找回自己的自信。刻意停在了離管家還有五六米遠的地方,維薩停了下來。

「老爺,我發現了兩名可惡的造謠者。現在把他們抓起來,正準備去教堂請牧師過來處理呢。」

管家小跑上前,躬身道。

「造謠者?」

「是,他們,他們造謠老爺是一名偽信者,還說,還說聖教就要對老爺動手。並且死不悔改,老僕認為他們已經違背了自己的信仰,被魔鬼蠱惑了。」

看著一直保持溫和笑容的維薩瞬間扭曲了面容,管家趕忙道。

「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大人是得到過薩摩耶教皇親自祝福過的信徒。您對火神殿下信仰之虔誠,天地少有,怎麼會是偽信者?」

「隨意造謠、誹謗自己的主人。以是不可饒恕的重罪~!何必要麻煩艾爾牧師?明天,把他們兩個扒光衣服,吊在城堡外,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不安心勞作,虔誠信奉火神殿下的瀆神者的下場。」

果身吊曬而死,是比上火刑柱更加惡毒的刑罰。

不再關心眼前一切的維薩,離開前囑咐了自己的管家一句。

「一會,去請艾爾牧師過來,就說維薩子爵多日不見自己的好友,十分想念。」

「老僕一會就去~!」

看著,維薩遠去。管家這才直起了自己的腰,昂起了腦袋。

「把他們關在黑牢內~!明天,吊曬在城堡外~!」

「大人,作為他們的朋友,就讓我今天晚上守衛吧。求大人滿足我這個失去了朋友和愛人的可憐人吧。」

福特德第一時間站了出來。

管家點頭,福特德悲痛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欣喜。

處理完這件事後,所有的僕人被管家趕回了自己的崗位。

黃昏,獨自去請艾爾牧師的管家,神色慌張的跑了回來。帶給了維薩子爵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艾爾牧師因為身體不適,已經被聖教從綠洲召回,現在主持綠洲教堂事務的牧師,是神殿下派過來的一名誰都不認識的牧師。

是夜,維薩子爵焦躁的在自己的房間來回度步。

是夜,黑牢中,那男子蕩漾的狂笑,女子悲痛的申吟,久久不息。

第二日,城堡外吊在外面的珍妮和安德烈都以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在烈日的炙烤下,那淡淡的清風拂過,沙地上哪被炙烤的沙粒,不安分的翻了個身。

今天的這章悲劇了。今天打完點滴,不知道要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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