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報仇,偏偏仇人都不在身邊,他連個發泄的對象都沒有,這讓他原本因修煉有進興奮的心情頓時低落。
心情憂郁下,他有點想到外面的世界去走一走,當散散心吧。
話說,這些年他都一直躲在小院中修煉,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但這都不要緊,在他的心中從頭到尾只有兩個字,修煉。
修行,就是與天爭命!
…….
京城果然熱鬧。
在街上有各種各樣的人來來往往,街道兩邊則有各種不同的店鋪,店鋪內各類商品琳瑯滿目,應有盡有,看得敖恆眼花繚亂。
「冰糖葫蘆,五文錢一串!冰糖葫蘆,五文錢一串!」
「松花糕!賣松花糕了!賣新鮮出爐的松花糕!」
「有戲看咯,有戲看咯,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人間,還真熱鬧啊!
這種感覺是敖恆從來沒有的。
「客官,這邊請!」一個滿臉笑容的店小二將敖恆迎進了酒館的一張桌子上。敖恆掃視周圍一圈,周圍的都是一群京城的老百姓,此時的他們正在高談闊論,從當今國政大事到市井奇聞。
敖恆坐下之後,就讓店小二給他上一桌他們的招牌菜。當店小二還在給他張羅時,一對年輕男女走了進來。
那女子容貌一般,論相貌根本就不入敖恆的眼楮,的仙子他看多了,何況是這些庸脂俗粉。只不過那女子比較會打扮,身上噴的香水多了一些而已,光憑那香水氣味和看似妙曼的背影倒是為她爭了不少人氣。那男子倒可以說得上高大英俊,一表人才。
他們熱情的坐在一起,從他們手牽手在一起的行為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是情侶。
「明哥,和你在一起真快樂,如果你是我的未婚夫就好了!」那女子說話時語氣充滿了幽怨。
「芙妹,你爹娘還真狠心,竟敢將你許配給敖恆那廢材!」
那邊坐在桌邊等待吃飯的敖恆確信自己準確無誤的听到了‘敖恆’二字,剛剛喝到口中的茶水頓時給噴了出來。
不會吧,他說得廢材敖恆不會是自己吧,怎麼會那麼刺激,剛剛出一趟門,他就遇到了躺著也中槍的事。
貌似,他那便宜老爹好像真的給他說過是有一門婚事,對方的爹可是吏部的大官,他爹和那人可是拜把子兄弟,二人有過命的交情,因此很小就給敖恆許下了一門女圭女圭親。
那時,敖恆听了不將這事放在心上,對他來說沒什麼比修行更重要的了,因此對方叫什麼名字他都不知道。
沒想到出這麼一趟門,難道真的如此鬼使神差般給他遇到了那未過門的妻子。
「就是,這京城中的哪個人不知道敖恆是一個廢材,我听說他沒有上過學,也沒有學過武,只會整天躲在房子中,半步門也不出,你說這樣的人普天之下有沒有?有沒有?」說起這話時,那女子越來越生氣了,她臉上都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一想到我將要和那個名揚京城的廢材一起,我整個人都要徹底崩潰了!」
那女子有點歇斯底里道。
本來呢,敖恆對這女子一點好感也沒有,他還不喜歡對方呢,真不知道他老爹的目光到底是怎麼了。娘親就很漂亮吧,為什麼他老爹要為自己找這麼一個平庸的女孩呢。
試問一個仙子見多的人,又怎麼會看的上這樣的庸脂俗粉。
本來呢,不管那女子如何的哀怨,敖恆只想靜靜的吃一頓,然後回家告訴爹,讓他將那該死的女圭女圭親給退了,他啊,就算要找老婆,也要找容貌和那些仙子差不多的女子。
但那女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改變了原本可以和平分手的局面,這一句話改變了她的命運,也改變了敖恆的命運,最終也改變了整個大陸的命運。
「楊明,我家的人瘋了,竟然讓我嫁給一個那麼操蛋的人!」
「就是,就是!」
那叫楊明的男子好言安慰她一句,卻不料從遠處飛過一個茶壺徑直落在他們的桌子上,砰一聲,將他們二人嚇得不輕。
他們尋找那罪魁禍首,卻看到敖恆滿不在乎的望著他們,那臉上的表情唯恐天下人不知是他做的。
操蛋!操蛋!操蛋!……
這兩個字在敖恆腦海中一閃而過,如同在一堆干柴中澆上了一桶火油,然後點上一把火,蓬一聲,敖恆整個人燃了。
他的眼楮通紅,如同洪荒猛獸一樣盯住了他們二人。
「誒,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楊明怒了。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廢材敖恆!」敖恆目光突然一冷,眉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
「你大爺的!」啪一聲!敖恆直接一巴掌拍在那女子的臉蛋上,幸好他終究考慮到對方只是一個女子,因此這一掌並未加上多少力氣,但的確結結實實的打在那女子臉上。
那女子結結實實的挨了他一巴掌,右臉頓時腫了起來。
不得不說,敖恆說打就打的性格的確夠操蛋,絲毫不給別人一點情面,往往也打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毫無招架之力。
楊明目瞪口呆,他本想反抗,卻不料那人突然出手,又是啪的一聲再次打在那女子身上,他趕緊拉住那女子,免得她被那人毒打。
護花?我讓你護花?敖恆心中一怒,當下隨手抄起抓起一把筷子。眾人只看見一道白光閃過,耳中听到一陣密集的啪啪啪聲,之後就看到那原本眉清目秀的小白臉臉上滿是血絲,原來他的一張小白臉被敖恆用十多根筷子打得鼻青臉腫。
楊明本想遠離這突然出手打人的惡魔,但不知怎的,他的雙腳根本無法挪動半分,還火辣辣的痛,低頭一看,卻看到自己的雙腳被數根筷子插在地上。
這太恐怖了!
他忍不住慘叫一聲,卻只能看到敖恆雙手揮動無數雙筷子反復的抽打他的臉……
周圍的食客們紛紛嚇呆了。
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那麼殘暴?用筷子抽完臉蛋後還覺得不過癮,還要用拳頭去打那無辜男人的眼楮,頓時一個新鮮熱辣的大熊貓問世了。
「我怎麼操蛋了?我到底怎麼操蛋了?」敖恆大聲怒吼了起來,
可惜的是楊明被打得鼻青臉腫,臉上盡是血,口中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完全無法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操蛋?你才操蛋!你們全家都操蛋!」敖恆怒吼了起來,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了當年被人圍毆時的一幕。
「說起青蓮劍仙啊,那可是一個操蛋仙啊,不懂人情世故,就是這樣的性格走到哪里都被人嫌。」
「就是,那家伙啥都不懂,**一個,只懂用拳頭解決問題,結果為整個仙界帶來不少麻煩。以前我們仙界有八個盟友,你看看現在,一個都沒有了。那家伙真是貨真價實的操蛋仙!」
操蛋這兩個字可是他的避忌,偏偏這兩人還背著他罵他操蛋,這更是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正愁當年的怨氣沒處宣泄呢,現在正好被他找到了一個人肉沙包,想怎麼出氣就怎麼出氣。
他很有分寸,盡管用的是身體的力量,並沒有附加靈力,不然的話一拳就能將楊明的一張臭臉打爆。拳拳到肉的打在對方身上,敖恆的拳頭也吃痛不少,但他就是喜歡這種痛快淋灕的感覺,覺得這樣打著才過癮。
在打爆楊明時,他還不忘用靈力幫助那廝恢復一力,免得他被自己打死了。
痛揍一頓之後,敖恆扔下一句︰「丫的,我就抽你,竟敢說我操蛋!」他環顧四周,整個酒館只剩下潺潺發抖的店小二、掌櫃以及泣不成聲的女子。
那女子並非不想逃走,這樣的場面實在太血腥,太殘暴了,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如同死狗一樣被他人痛揍的場面。她只能被嚇得當場哭了起來,她本想逃走,卻驚訝的發現她根本無法動彈。自從那人暴起將她打了一巴掌之後,她整個人都懵了。
敖恆鼻孔沖出一股熱氣,扔下一錠金子之後,身子一閃,就快速消失了。
痛揍了楊明一頓之後,敖恆的心情的確舒爽了好一會,但那舒爽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就陷入了沉思中,我怎麼操蛋了?為什麼他們都說我操蛋?不懂人情世故?
這的確是一個不小的問題,如果不解決這問題,恐怕他以後修行路上會多了一個魔障!
沒錯,自從上次沖關失敗之後,他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那群仙人所說的那些話,它們不停的在他耳邊繞啊繞的,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完全吞噬了了。
不懂人情世故,因此操蛋?
敖恆抓破腦袋這才琢磨出這麼一句話,不懂人情世故沒關系,可以慢慢學啊。
人情世故,重點不就是處理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嗎,這應該不難吧。
敖恆決定從今以後,他必須入世修行,徹底弄清什麼叫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