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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家里的事兒她說了算

麥穗兒微微笑著听穆丹丹說完,面不改色語氣平淡的說︰「表妹過獎了,我姐姐那里有表妹這麼好的福氣。她是個勞碌命,一天到晚不干活心里就不舒服,再加上還有我這麼個不爭氣的妹妹,每天更有干不完的活兒,操不完的心。而我什麼都不能給她,至于我二爺,就更慚愧了,一把年紀了幫我們種地除草的,我們這荒了這麼多年的地才有了生機。我也就把我們馬都不吃的麩子給了他帶回去喂牲口還給表妹看見了。真是的,落下把柄了。」

穆丹丹听麥穗兒這麼說,忙看了看盛夫人,又看向麥穗兒,笑嘻嘻的說︰「姨媽,你听表嫂多會說話,合著她幫娘家還覺得她姐姐辛苦了。听說還用家里的馬車了。明明是給了他二爺一麻袋東西,倒成了麩子。表嫂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盛夫人不停地給穆丹丹使著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

穆丹丹卻理解為示意她繼續說,越發的得意。

盛夫人的表情麥穗兒看得清清楚楚,她有點可悲的看著穆丹丹,長得傾國傾城的嗎,這智商不怎麼樣。

試想沒有夫人的默許,盛管家天語怎麼會無怨無悔的跟著她,還動用貴重的馬車。

、她一雙靈動漆黑的眼珠左顧右盼,見盛夏只顧著吃飯,並不去看穆丹丹。似乎沒听見她說話。

轉動著眼珠,若有所思的盯著穆丹丹看,沒有接她的茬。這個牡丹般富貴美麗的女子是盛夏青梅竹馬的表妹,雖然要提防。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可鬧得太僵。她想說什麼就讓她去說,權當她是心里不平衡。

這樣一來二去的斗來斗去,很無聊。

再說了還是當著盛夫人盛夏的面,會讓他們看不起自己,覺得她很俗。

她看盛夏只管低頭吃飯。便拿起小碗幫他盛湯,還很體貼的將調羹放在湯里說︰「夫君,多喝點湯,這個湯比魚湯營養還好。我幫你盛一碗。二弟,我也幫你盛一碗。」

盛夏正覺得表妹說的話很無聊,想娘一向將她當大家閨秀養著,怎的現在有點俗氣,不就一點東西嗎。麥穗兒想給誰就給誰得了,怎麼著名義上人家也是少夫人,是主子。

明知表妹沒事找事兒,卻說不出來。

表妹從小長在娘身邊,乖巧懂事長得也好看,娘很疼愛她。他就更不用說,從懂事起心里就惦記著她,直到現在心里的妻子人選還是她。

所以就算她很不懂事,也舍不得明說,怕傷了她的面子。

穆丹丹見沒人接她的茬。覺得有點無聊,還想找點什麼擠兌麥穗兒,見她很快的將碗碟里剩下的菜撥在一起,端著碗筷去了廚房。

便撅起嘴巴看著盛夏,撒著嬌說︰「表哥,你怎麼不說一句話,表妹可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以前我可經常听下人們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們來這里本來底子就不厚,再被這麼偷,還不很快就被偷空了。」

盛夏本來不想說什麼,穆丹丹卻越離譜。

他實在是忍不住,抬起頭看著穆丹丹。美麗高貴,傾國傾城。

表妹什麼時候表里這麼不一,外面還是這麼美,甚至更美。說起話來怎麼這麼不經大腦。

屋子里這麼多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穆丹丹不要糾纏麻袋的事兒,就看見韓冬羽的臉色陰沉,目光銳利,冷冷盯著穆丹丹。

冬羽生氣了!他心里一緊,這位屬下兼兄弟的脾氣他太清楚了,他一生氣起來,他都得讓三分。

便放下個人情感,很嚴肅的看著穆丹丹,說︰「表妹,你每天只管吃飽喝好就好,。別的事兒不用你操心。還有,以後你不要總是針對你表嫂,她是我們八抬大轎抬進門的,既然做了表哥的娘子,她就是主子。除了娘親,家里的事兒她說了就算,不要說一麻袋麩子,就是一麻袋金子,只要我們有,她想給誰就給誰吧。「

盛夏說完說完起身對韓冬羽說︰「冬羽,我們走,去你那里說點事兒。」,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甚至沒有給盛夫人說一聲。

這倒不是他真的很生氣,他是害怕萬一韓冬羽把持不住脾氣上來,毫不留情的劈頭蓋臉說上穆丹丹一頓,她會左右為難。

韓冬羽果然是帶著極大的情緒直起身子跟著盛夏出門,經過穆丹丹身邊,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極具殺傷力。

委屈的穆丹丹嚇了一跳,韓冬羽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如一道利劍直刺向她,怎麼會對她有這麼大的仇恨?

她有點想不明白,不就是說了那個村姑嗎?跟他有什麼關系呢。

盛夫人不說話,盛夏不替她說話,韓冬羽敵視她。

桌子上坐了六個人,四個人離開了座位,就剩下她和梅瑰紅,怎麼著也得有個同盟吧,最不行也得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她顧不得糾結表哥韓冬羽對自己的態度,眼楮下意識的看向梅瑰紅。她的態度現在很重要。

卻見梅瑰紅安靜地坐著,似笑非笑,氣定神閑的,似乎在看一場好戲,眼角眉梢里透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幸災樂禍。

看來她沒可能站在自己一邊。

心里的委屈頓時迸發,她起身慘兮兮的走到盛夫人身邊,淚如雨下。

這一招慣用的裝可憐,用眼淚融化的伎倆對付盛夫人屢試不爽。

盛夫人習慣性地離開飯桌,就去圓桌旁喝茶,看穆丹丹委屈的淚水,果然有點心疼,忙撫著說她的手說︰「丹丹,你這是干什麼?又沒人欺負你。」

穆丹丹听盛夫人說話充滿了溺愛,更加的梨花帶雨。

「姨媽,怎麼沒欺負我啊,你听听表哥,我在替咱們家看家,他卻說我。」

盛夫人慢慢抽回手。

心疼卻帶著責備地看著她︰「丹丹,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難道你要你表哥說你表嫂的不是啊?」

盛夫人說完不再看穆丹丹雨洗過的臉,對莊媽說︰「眉兒,陪我出去走走,有點悶。」

莊媽忙跟在後面出了屋子。

梅瑰紅見狀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也跟著走了出去。

穆丹丹的眼淚慢慢的止住,她茫然的抽出手帕擦了擦。

好半天才無精打采的走了出去,徑直回樂芳院。

麥穗兒洗完碗筷,走出廚房,看看天還不黑,便想著去家里一趟。

走到院門口,盛管家正在門口忙活著,今兒人都回來了,準備收拾好了就可以關大門,然後去後面無語那里坐一會兒。

看見麥穗兒出來忙問︰「少夫人,是來拿水的吧,老奴早已灌好,這就去取來。」

麥穗兒忙說︰「水先不著急,我是想去娘家看看,看看下次的豆芽發的怎麼樣,還有蒸包子的面推了沒有。我姐姐腿疼,不知道寶兒有沒有幫忙。」

盛管家忙說︰「老奴也閑來無事,跟少夫人一起去吧。」

麥穗兒忙搖頭說︰「大志叔,你忙你的。不用跟著了,我也只是去看看,剛吃過飯,消化消化。」

已是傍晚,出去走走也是一種消遣。後面跟著一個老僕,有點不自在。

盛管家最善于察言觀色,自然看得出麥穗兒並不想人陪。便說︰「那少夫人早去早回,老奴去天語那里轉一轉。」

麥穗兒同盛管家一起出門,盛管家沿著院牆側去後面,麥穗兒沿著田間小徑回家。

小徑兩邊的麥子已經抽穗兒,田埂上長滿了淺紫色的野花兒,幾棵蒲公英張開飽滿的降落傘隨時準備起飛。

她彎下腰輕輕掐下一株,用嘴小心翼翼的將蒲公英吹散,看著眼前飄下的朵朵小傘,將蒲公英的睫放進嘴里嚼了起來,澀澀甜甜的。

就听見後面遠遠地和傳來軟軟的男子的聲音︰「麥穗兒,好消閑自在啊,你這是要去哪里,回娘家嗎?」

是姬小童的聲音。

她忙轉過身子,姬小童溫文儒雅的從後面走來,穿著長衫,頭上挽著發髻,後面跟著背著醫箱的順兒。

她忙帶著笑說︰「童兒大夫啊,你這是要去哪里?」

姬小童緊走幾步趕了上來,他長高許多,也儒雅了許多,倒是更符合醫生的形象。

走在麥穗兒身後,姬小童露出了頑皮本色,笑嘻嘻的說︰「麥穗兒,看來小日子過得不錯啊,這越發的好看了,臉上的凍瘡疤痕一點都沒有了。是不是我那一家子的公子伺候的好啊?」

麥穗兒臉一紅,笑白了他一眼︰「那里是他伺候的好,明明是童兒大夫的凍瘡膏藥好,如果不是當年的凍瘡藥,估計我這臉上到現在還青疤紅印的。不過前些天我看見你家小娘子了,也是粉女敕粉女敕的,還挺著大肚子,看來童兒大夫很你很能干那。」

都是成個親的人,說話就帶著些許的黃色。

姬小童哈哈的笑了起來,一點沒了形象,和儒雅的形象極不相符。

他笑了一會兒說︰「不能干不行啊,娶媳婦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光娶媳婦不播種也不行啊,老爹不答應。」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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