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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夫人的想法

「謝婆婆。」

麥穗兒忙伸出雙手接過紅包,盛夏將頭低下後似乎已經沒了力氣說話,在麥穗兒的攙扶下艱難的坐在椅子上,後背軟軟的靠在椅背上。

麥穗兒這才抬頭去看盛夫人。

資深美女啊!

她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皮膚細膩,端莊大氣,眉毛細長,眼楮和兒子很像,帶著一股暖暖的熱情。

這麼年輕,看起來一點不像盛夏的娘親,到像他的姐姐。

盛夫人看著兒子慘白的臉龐,心里有點難受,兒子必須裝作病的很重的樣子,很辛苦。而且他是真的受了內傷,雖然不似看起來那麼嚴重。

麥穗兒只是個打掩護的,心高氣傲的兒子怎麼會娶一個村姑,所以也沒必要和她太多的交流,她高貴典雅的一笑說︰「風兒啊,昨兒個勞累了,早早回去休息吧。」

盛夏軟兮兮的說了聲︰「謝娘親。」

敬茶的儀式就這樣結束了?

這還差不多,她還以為有多煩瑣呢。

忙起身學著盛夏的樣子,很恭敬的對盛夫人說︰「多謝婆婆體恤。」

說完扶著盛夏緩緩離去,背影柔弱多姿,

盛夫人有點疑惑的看著,又看了眼莊媽,莊媽也在看她。

「莊媽,我這個兒媳怎麼跟李紅嘴說的不一樣,好像很懂規矩,長得也不差,比起丹丹,瑰兒也差不到哪兒去。」

莊媽點了點頭跟著說︰「夫人說的是,這個少夫人看起來一點不俗。」

兩人又相互看了一眼。

听媒人說,這個叫麥穗兒的女子從小死了爹娘,和姐姐一起生活,這幾年在鎮上跑來跑去的給姐姐賺藥費。

沒什麼規矩也很粗俗。

可是這個女孩明明很懂規矩,長得也順溜,說話知輕知重,還很有大家風範。

盛夫人有點小小的不安,她只是想給兒子找個掩護。並不打算真的給他娶媳婦,他的媳婦怎麼著也得是個大家閨秀。

在她心里兒子的媳婦就是自己的外甥女穆丹丹。

所以李紅嘴兒說了麥穗兒的情況,才毫不猶豫的一口定親。

兒媳婦和傳說中不一樣,會不會打亂她以後的計劃。

從小帶大的外甥女可已經二十多歲了,之所以很安心的呆在家里,是確信要做表哥的夫人的。

這個麥穗兒和想象中的不一樣,萬一兒子假戲真做,豈不害了外甥女。

她的外神女可不能做小。

一旁的莊媽跟了她二十多年,明白她的心思。

輕輕安慰她︰「夫人不須擔心,少夫人雖然不很粗俗。但是怎麼比得上表小姐。再說我們公子是什麼人物。豈能真的娶一個村姑。」

盛夫人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對莊媽說︰「眉兒啊,還是你最懂我的心,這樣最好。」

莊媽媽的名字叫做莊青眉,小名眉兒。盛夫人表揚她的時候就會叫她眉兒。

得到表揚的莊媽謙虛的笑了笑。對盛夫人說︰「多謝夫人夸獎。奴婢去廚房看看,看看盛管家今天帶了什麼早飯。」

莊媽出了屋子,盛夫人對還在一邊站著的姝草說了句︰「說吧。」

姝草小步上前,微微低頭︰「夫人,少夫人說以後由她來伺候公子洗漱梳頭。」

盛夫人端起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她真是這麼說的?」

姝草更深的低頭︰「是,她就是這麼說的。」

「那麼以後你就好好的跟在一旁伺候,從今天起你不用伺候我了,搬去馨園伺候公子吧,少夫人出身卑賤。怎麼能伺候好我的風兒。你現在就搬過去。」

盛夫人雖然將兒子的名字改為盛夏,在家里還是叫他風兒。

姝草答應一聲,轉身出去。

這些年她和莊媽都住在夫人的德園,一個住東廂房一個西廂房。

公子回來之後,夫人認為只有一個丫鬟。不能單獨伺候公子,只是讓她白天過去端個茶送個水。

夫人的意思她明白,她是怕兒子早早的將姝草收了房,她要等佷女嫁過來之後才考慮這件事。

姝草也沒計較這些,自從當年公子將她從人販子手里贖出來,做了貼身丫鬟,一直到現在她都不離不棄的追隨著。

她沒有別的奢望,只求以後公子身體好了之後,能納她為小妾。

這應該是遲早的事兒,公子對她不錯,去了邊關還捎信回來問起過她。

她不知道還沒來之前就傳出去的公子重病在身的事兒,只是以為公子是被人追殺落入懸崖。

所以她覺得他會好的,就像以前少年時一樣。

她將自己的東西歸置在一起,就去了旁邊盛夏麥穗兒的小院,馨園。

紅院的布局有點像菱形,夫人居住的德園突出一些,兩邊對稱的是公子住的馨園,表小姐梅小姐和住的芳園,以及後面為韓冬羽準備的義園。四座小園的後背牆圍成了一座花園。

盛夫人看著姝草出了園門,放下手里的茶盅。

姝草的心思她太明白了。盛夏對她有恩,她從小就暗戀主子。

這個小丫鬟聰明伶俐,這些年來對她忠心耿耿。一個人伺候著佷女穆丹丹,為保護自己身亡的盛夏恩師的獨生女兒梅瑰紅,還有自己。

按理說給盛夏做個小妾也合情合理。

可是人都知道兒子重病在身,再說視如己出的穆丹丹還沒正式做兒媳婦,她還是先等著。

讓她搬過去伺候監視兒子麥穗兒,也就是默認了她的身份。

這些關系有點亂,也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才能做正常人。

該死的姬忠!,如果以後有機會她一定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她和侯爺對他如兄弟,他卻趕盡殺絕。

莊媽輕輕地走了進來,小聲說︰「夫人,盛管家已經回來,飯菜買好,可以開飯了。夫人,不要想太多,公子已經回來,他會好起來的。」

盛夫人笑了笑︰「知我者眉兒也,讓姝草將風兒的飯菜送去他園里,少夫人也不必過來了。」

「夫君,你吃這個,你的手不靈便,為妻給你幫忙。」

飯菜很豐盛,全都是雞鴨魚肉之類的,看起來是從飯館酒店帶回來的,麥穗兒拿起一只雞腿,見盛夏的手抽筋似的,幫他撕下雞腿上的肉,一點一點的喂進他嘴里。

「夫君,喝口湯。」

看他吃得有點噎著,又拿起調羹舀了一勺湯喂給他。

還順帶拿著干淨的毛巾幫他擦嘴。

手法熟練,利落很像那麼一回事兒。

準備做這些事兒的姝草站在一邊,臉黑了下來。

平時這些事兒可都是她做的。

她覺得和公子時間的突然就關系隔了一層。

她有點嫉恨的看著悉心照顧的麥穗兒,沒想到這個村姑竟然篡奪了她最快樂的工作。

面對麥穗兒的貼心照顧,盛夏機械的張著嘴巴,一口肉一口湯的邊吃邊喝,喂入口內的湯水順著嘴角往下流。

麥穗兒很耐心的幫他拭去。他卻幾乎將所有的湯水都流了出來,麥穗兒便拿著帕子一直擦。

被人這麼伺候,有點那為情,今天他只是想要表現的更中一點好給麥穗兒一點心理壓力。誰知這個小村姑這麼不前麻煩。

他有點內疚的想要微微收斂一些,可惜經脈全給自己封住,一時半會也解不開。

他只好繼續,嘴里嚼過的肉末也順著嘴角往外涌,突出的一般。

都說吐出的比糞便還讓人惡心,他覺得自己很骯髒,骯髒倒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麥穗兒麥苗兒頭上白花花的虱子卵。

他下意識的看向麥穗兒的頭發,烏黑柔亮的被高高盤起來,每一根都干干淨淨光柔可鑒。

待麥穗兒換過三條帕子,他虛弱的搖了搖頭,示意先不吃了。

麥穗兒這才將他的衣服理了理,幫他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坐在桌前吃了起來,吃相還算文雅。

他的無神的眼楮默默地審視著低頭吃飯的麥穗兒,不過不可否認她很機靈,剛才菜湯配合得很及時,自己那麼苦難的吃著,也不會被噎著。而且她一點也沒有農家女子的害羞茬生,扭捏,倒是熱情十足的精心。

平時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從小獨立,自己能做的事兒,就堅持自己動手,回來這些天要裝重病,才由姝草代勞。

可是麥穗兒做的津津有味,他也不便說什麼。

這個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人呢?長的倒是應了那句話,女大十八變,對自己溫柔體貼,卻又顯得大大咧咧。對娘親說話也是合情合理,一點沒有農家女兒的小女兒態,也不像沒受過教育的。

可是一個新婚女子,在夫君面這麼不矜持,是不是有點過了。

麥穗兒將手里的雞肉放進自己嘴里,舀了一勺湯喝下去,看了眼一旁陰沉著臉的姝草,想了想,又夾起一筷頭素菜,很夸張的說︰「夫君,剛才只吃了一點,還都吐了出來。再吃一點吧,這個菜也不錯。」

盛夏閉著眼楮不說話。

「那好,我就吃了啊,還真是餓了,昨兒起就沒怎麼吃,前胸貼後胸啊。」

麥穗兒舉著伸出去的筷子,自我解嘲一句,將桌子上的七八道菜一一品嘗了一遍,這些菜都做工講究,色香味俱全,可是除了雞肉,豬蹄,愣是沒嘗出來都是什麼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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