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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吟風的**挨地,發出一聲很虛弱很痛苦的的申吟,腦袋很無助的偏向一邊,看起來很不舒服。

麥穗兒忙出去揪了一些高一點的蒿草,將它們墊在盛吟風的後背處,洞壁很涼很滲,又將他的腿稍微的往前拉了拉。

做好了這些,看盛吟風的胸前還斜背著薄薄的白色包袱,想將用它解下來,好讓他舒服一點,可是盛吟風的手勁太大,結挽的實在是結實,一時半會的也解不開。

她便拿過寶劍,將挽結的地方輕輕一劍。這把劍比韓冬羽的那把似乎還要鋒利一些,剛一挨著,包袱布便被割斷。

「真是把好劍。簡直削鐵如泥吹毛斷刃啊。說不定還見血封喉呢。」她小聲說了句,很快的打開包袱,見里面有兩雙黑色的軟底練功鞋,一件夾層的錦緞長袍。拿出一雙鞋將盛吟風腳下的鞋子換下,對他說︰「那些人馬上就會下來搜尋,我的去做個假象,盡可能不讓他們來這里,還有這衣服,也幫你換下。」

邊說邊用寶劍將本來已經絲絲縷縷的衣服挑破,取了下來。

將包袱里的干淨長袍蓋在他身上。

然後站在洞外看了看,將剛才移到一邊的石頭回歸原位,蹲下來對他說:︰「你好好在這里呆著,我一定會找你的,不管你叫不叫盛夏。」

盛吟風緊閉的眼楮猛然睜開,心里著實納悶,這個只有爹娘韓冬羽才知道的名字。這個女子怎麼會知道?可是他的視線模糊,只能看見一個女子的輪廓。

听這個女子的聲音,年紀應該不大。

麥穗兒說完起身,想了想又蹲下來小聲說︰「不管你是不是盛夏,我先叫你盛夏吧。看你的功夫,應該是武林高手,一般應該帶著治療一般傷口或者內傷的藥,有沒有呢?」

盛吟風更加吃驚。這個女子剛才那麼吃力的拖著他,應該不會功夫,可是她卻知道這些。

他用力睜了睜眼楮,依然看不清楚,便微微點了點頭。

他的傷就是內傷,如果不早吃藥,,傷了肝髒脾肺腑後果很嚴重。

包袱里沒有,按照她所知道的這些藥跟心髒病人的救心丸一樣。要裝在安全且容易取出的地方。

她伸手在盛吟風懷里模索,果然在心口處的地方模到一個鼓鼓的東西。

「一定是這里了。」她小聲念叨著,小心的將他的衣領處的盤扣解開。從懷里面的小口袋里取出一個綢巾著的東西。

將綢巾打開。里面是一等白紙。

打開白紙,是兩粒紫黑色的藥丸,散發著奇異的藥香。

「就是它了吧。」她取出一粒,將另一粒包好依然放進讓的懷里,將盤扣扣好。

很快地將藥放進他嘴里,取出自己的鐵水壺。用水幫他沖下去。

「再喝一口,要不卡在嗓子里很難受。」

讓他多喝了幾口水,將水壺放在他的身邊,又從挎包里拿出剩下一個黃面靶子也放在一起。

起身對他說︰「我先走了,洞里藏不下兩個人。我的快點出去做好假現場。不能被他們發現。」

說完就出了洞,將藤條依舊歸置到以前的樣子。

盛吟風睜著一雙視線模糊的眼楮看著麥穗兒出了洞口。將洞口覆蓋好。他張開嘴巴想問問她是誰,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卻還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無奈的閉上眼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內金丸即使是靈丹妙藥也得過一會才能有效果。

小小的石洞里似乎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好似野花的味道。

難道這山谷春天來得早,花已經開了?

麥穗兒出了洞,將那根樹枝依然拉回原來的地方,將被抹倒的蒿草扶起來,又將一些別的地方的蒿草往這邊揪了一些。

來到盛吟風落下的地方將一點點的血跡清理干淨,扶起被壓倒的蒿草。

這才提著盛吟風的一雙舊破舊的鞋子,破爛的絲絲縷縷的衣服,找回她的一只鞋一只襪子,穿好了,往回走。

走了一會意外的看見自己扔下來的竹籃掛在一叢灌木的捎上,還完好無缺,將它取了下來,往回走。

快到谷口處,才將兩只鞋子,一只這邊一只那邊的扔在地上,將那件不成衣服的衣服扔在一叢灌木上。

剛剛走出谷底,就听見急促的腳步聲。

她忙躲進林子里的樹叢背後。見那群黑衣人沿著陡峭的山坡邊滑邊走的快速下來。

他們在山下觀察了一下地形,進了百草谷。

蒙面人都進了百草谷,麥穗兒守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晚,趕集的人都回的差不多了,她才跟在最後一波後面走過積雲山下的一段官道,下了河床過了吊橋,往家走。

麥苗兒已經快要急瘋了,妹妹去趕集,韓大哥也不見了。她心里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的想法︰韓大哥拐跑了自己的妹妹。

「苗兒,這穗兒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兒了吧?」

麥秦氏雖然眼楮看不見耳朵听不見,卻能感受到日頭已經下了山,她拄著拐杖顧不得肚子餓得咕咕叫,一遍一遍的在院子里大聲問。

麥苗兒心里煩躁,應了幾聲,便不再出聲。

麥秦氏心里著急,一半在黑狗一半在拐杖的指引下出了院子,站在大門口,不住的喊︰「穗兒,穗兒……。」

放學歸來的麥寶兒听女乃女乃喊,跑了過來︰「女乃女乃,喊什麼呢?」

麥秦氏很焦急的拉著麥寶兒的手,顫顫巍巍的說︰「寶兒啊。你穗兒姐去鎮上賣豆芽,去了一天了,還不回來。」

麥寶兒抬頭看了看天色,夕陽西沉,平時這個時候麥穗兒早就回來了,帶了好吃的還會在門口等他。

便跟著著急,麥穗兒這幾年在心里比自己親姐姐還要親。

「女乃女乃,三姐你們別著急我去看看。」

麥寶兒將書包賽金女乃女乃手里。就要去找麥穗兒。卻一眼看見她沿著田間小徑走了回來,手里提著竹籃。

大喊一聲︰「四姐。」

麥穗兒答應一聲︰「寶兒,我回來了。」

剛剛從地里散完糞扛著鐵杴會來的麥姜氏狠狠地瞪了麥寶兒一眼,麥寶兒馬上收起眼里的喜悅,拿過麥秦氏手里的書包,溜進了大門。

「女兒家家的,每天跑來跑去的,臉都丟盡了。」

麥姜氏路過麥穗兒的大門,對翹首以待的麥秦氏麥苗兒罵了句。

走到門口又說了句︰「麥苗兒。明兒個你二哥放假,回來耕地,你過來把飯做上。」

麥苗兒忙答應著。麥姜氏家的秋糧地也不多。請人來幫忙,一天時間就能耕完。她得去地里看著,兩個女兒做不出什麼好飯來。

「把你淹的咸菜酸白菜端些過來,再拿十個雞蛋來。讓麥穗兒也來幫忙,幫忙往地里送飯。」

進了門她又出來再叮嚀一句。

麥苗兒慌忙答應著,雖然麥姜氏剛才還在罵她們。她卻在意識里還是當坐做長輩,對她的話言听計從的。

當然她現在很少讓她做這做那,明兒個請的幫忙人其實就是麥成坤的主人,私塾先生魏知先的兒子,麥成坤跟了魏先生很多年。魏先生很看好他,有心將自己的小女兒許配給他。卻一直忌諱麥姜氏的惡名,她虐待兩個佷女兒的事兒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但是拗不過女兒。

現在終于有點松口,這個忙得幫。

麥姜氏之所以讓麥苗兒幫著做飯,還打算讓麥穗兒來送飯,就是想在魏先生面前挽回形象。

麥穗兒回到家里,麥苗兒見她頭發散亂,臉上有道道劃痕,衣裙也劃破了好幾處。便一個勁地追問。

麥穗兒不想將遇到盛吟風的事兒說出來,便用路上想好的謊言唐塞她︰走到半山腰,鐵壺掉下山坡了,結果是沒找見。

听說鐵壺丟了,麥苗兒心疼的了不得,但是看到妹妹狼狽的樣子,也只好安慰她︰「穗兒啊,雖說是爹留下來的東西,但是只要你好好的,丟了就丟了,我們現在也用不著了,趕明兒我給你弄個小葫蘆裝水喝。」

麥秦氏听不到麥穗兒的話,孫女回來了就裂開缺了門牙的嘴一個勁兒的笑。

拄著拐杖往院子里走,邊走邊說︰「穗兒啊,童兒大夫說女乃女乃的眼楮再吃幾服藥就會有效果,你記得抓幾服藥來。」

「知道了女乃女乃。」麥穗兒答應著,跟在麥苗兒身後進了院子,麥苗兒一進門就隨手關上大門問麥穗兒︰「穗兒,韓大哥不見了,你知道嗎?」

麥穗兒停住腳步︰「知道,今兒早上我剛剛上了近道,韓大哥就出現了,他說他有要事在身要離開。」

麥苗兒睜大眼楮,憤憤的說︰「他怎麼不對我說。」

「他不想讓我們難過。」麥穗兒第一次見姐姐憤怒,有點意外。

「難過,我們怎麼會難過?」麥苗兒擰著一條腿進了灶房,將飯餐裝進盤子里。

她對韓冬羽的感覺很特別,有他在她很安心,哪怕是每天為了他提心吊膽,時刻警惕。她都毫無怨言無怨無悔的快樂。

她從來沒想過他會是什麼人,雖然听妹妹說過好幾次什麼刺客殺手遭人暗算之類的,她都仔細想過。

她只覺得他是個靠得住威武的可以保護自己和妹妹的男子。

她自己不敢奢想,便想將妹妹配給他,她只要他們兩人在身邊就好。反正妹妹的婚事也不好說,媒人首先要和嬸娘提親,而嬸娘會壞事的。

她想讓韓冬羽找人來提親,不管什麼嬸娘怎樣詆毀,都會娶妹妹。可是還沒等她下定決心說出來,他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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