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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就叫回馬鎮,城牆的出入口非常多,遠遠看去,就像是土牆上一孔孔的窯洞,林炎恍惚有種回到陝北家鄉的感覺。

城門口,照例有著衛兵,不過,可能因為跟著元柔,所以不僅沒有被剝削,還身受了衛兵的敬禮。

「已經進城了,我們就此分開吧。我先走了。」元柔簡單的交待了一句,頭也沒回的朝城內走去。

「哇!這就走了。」古通天總是顯得一驚一乍,可也僅僅如此,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

「兩位帥哥,此次我們安氏五人,幸得兩位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我安氏在回馬鎮上,也有落腳之處,若不嫌棄,兩位可來小住幾日。」安成此時也向前兩步,來到古通天面前說道。

或許已經不再是野外,安氏五人頓時有了安全感,安成說話的聲音也都大多了,原本對林炎兩人的恭敬,也不自覺的蕩然無存。

「大帥哥我要去好好爽快爽快,跟著你們豈不無聊。反正也到家,就此別過吧。」古通天一口就回絕了。

林炎反正對這里什麼也不懂,所以一路上都顯得,唯古通天馬首是瞻,安成幾乎就沒有要問問林炎的意思,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看林炎。林炎也就順著古通天的意思,對安成說︰「各位好意心領了,我們有緣再見吧。請!」

原本安成也就不是誠心相邀,听到林炎兩人這樣說,那正合心意。于是又拱手說道︰「既然兩位還有要事,那我們就此別過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兩位若是有用得到我們安家的地方,盡管來錦豐路安家別院,我們定當借力相助。」

「錦豐路安家別院,好,若有機會定當來拜訪。今日就此別過,再見。」古通天也隨意客氣兩句,拱手都免了,就帶著林炎走了。

「這兩人還真不識趣,大哥何必如此客氣。」林炎走後,安家另外一個青年說道。

安成沒有理會他,反倒是對還躺在擔架上的老者問道︰「七爺爺,您看這兩人如何?」

「兩人看似散修,但又有點不同。或許是祖輩就是散修,要麼就是有師承。特別是那姓古的,雖然流里流氣,可做事頗顯老道,像是常在外闖蕩。那姓林的,倒好像是個菜鳥,或許是姓古的那人師弟。不過不管這兩人如何,我們欠了他們一個人情,若是沒有特別情況,可以打打交道。安成,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老者的傷,已經沒有大礙,從擔架上下來,慢慢的說道。

「七爺爺謬贊了,小三,去叫輛獸車來,我們回家了。」

古通天一開始只是朝前走,其實他也毫無目的,因為他對這回馬鎮也是一無所知的。看到有獸車在招攬生意,古通天立馬叫上一輛。

「大爺,您是剛從外面回來吧,是要去商行吧,去哪家商行,您說。」駕車的是個干瘦的中年人,不等古通天說要去哪,他就嘩啦啦的來了一大串。

「誰說要去商行,去成衣店,你看不見大爺我這一身衣服都快爛光了。」古通天沒好氣的說道。

這也確實,古通天跟林炎身上的衣服,全都破破爛爛,幾乎就沒有多少沒破的地方。特別是林炎,他那衣服,還是從耍槍漢子的戒指里找的,明顯大一號,再加上破破爛爛,完全就是一副叫化子的樣子,這讓林炎很不爽,于是古通天也就不爽了。

其實這在回馬鎮,真不算什麼,這個樣子的人,趕車漢子見得多了。外出歷練,或者冒險的,特別是沒勢力的散修,有幾個回來不是一身狼狽。這些人一回來,基本上,首先就是去商行,將外出的收獲,換成靈石,然後在購置其他。只是今天踫到的這兩個,卻不是那樣的人。

「唉!好的,我這就送兩位爺去成衣店。不知兩位爺,可有指定的成衣店?」

「找家差不多的,離這里近的就行了,大爺我現在看著這身衣服就不爽。」古通天粗豪的說道。

「好 !」趕車漢子一揮鞭子,獸車朝前奔去。

進了成衣店,讓店員量好尺碼,兩人看好款式,一通狂買,只一會功夫,成衣店老板,駕車的漢子都笑了。

林炎與古通天,買好衣服,立刻找了家旅店,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換上新買的衣服,一身清爽的睡個好覺。

林炎醒來時,看看天,已經過了正午了。林炎賴在床上一會,直到躺不住了,這才起身洗漱。洗漱之後,對著鏡子看看,鏡子中,一身干爽的青布衣服,樸素清爽。頭發洗過之後,柔順的披在腦後。胡子也刮的干干淨淨,劍眉星眸,面如冠玉,臉上自然的微笑,簡直就是翩翩佳公子。

「哎!這頭發的找個人修修。」林炎看看長長的頭發,不滿的說道。

林炎去隔壁古通天房里看過,古通天早已起床了。來到旅店前的酒店,此時正在一個窗子邊的桌子上喝酒呢。于昨日一身邋遢相比,此時的古通天,一身干干淨淨,身材魁梧,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國字臉,偶爾凌厲的目光,似冷電寒芒,顧盼之際,極有威勢。只是,在古通天刻意的痞子氣之下,形象卻是大打折扣。

林炎走到桌子旁,古通天挑眼看了下「起來了,來喝喝這酒,比你那破酒夠味多了。」

林炎端起酒杯,輕輕的聞著酒香。這酒香如蘭似桂,隱隱還有一股蜜糖香,唯獨沒有酒精的味道。林炎疑惑了,這真的是酒?端起酒杯,林炎微微抿了一小口。酒入口,就如同滾燙的岩漿,如朝天椒的汁水,那火辣辣的感覺,一下子刺激了林炎口中,舌頭上所有的神經。

「好酒。」林炎暗暗贊了一聲,脖子微仰,一杯酒全都啜如口中。酒稠如油,也滑如油,入到口中,也即滑入喉中。酒如熨斗,沿著喉管,一路熨到林炎胃中。酒到了口中,香氣比聞起來更加濃郁,更加迷人。

「果然是好酒。古兄挺會享受啊。」林炎出言贊道。

「喲!天天喝那爛酒的人,也識得好酒?真看不出來呀。來來來,今天我們一醉方休。」古通天一邊給林炎斟酒,一邊說道。

「酒是好酒,喝一點倒是不錯。但要醉的話,還是你自己醉吧,我可不願意喝醉。」說完,林炎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眯著眼,回味好一會兒,林炎對著正忙碌的小二喊道︰「小二,來兩個下飯菜,上飯。」

「兩位爺,這里就是冒險者廣場了。這里有各個勢力提供的任務,由散修聯盟統一發布,這些光影牆上的,就是還沒有人完成,可以接的任務了。所有的任務,都在那邊那個大廳里結算。」獸車的主人,正在給坐在車上的兩位介紹著。車上的,赫然是煥然一新的林炎與古通天。

「恩,這廣場還湊合,就是這里的人,怎麼這麼少啊。還有,那牆上怎麼都是空的,沒有任務嗎?」古通天那魁梧的身材,硬是要懶散的斜靠在座位上,怎麼看怎麼別扭。

「哦!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呢。」趕車人似乎有什麼隱瞞,話說的有些猶豫。

「不知道算了,送我去客運站。」古通天說道。

在林炎的催促下,林炎與古通天,購置好全身裝備,以及各種冒險所需,就在城中隨意轉轉,然後就去回大城的必經之地,回馬鎮唯一的客運站。

因為要一起去一次元家,雖然不知道林炎是我們急著走,但古通天只好听林炎的,急急忙忙的來準備走。

回馬鎮的客運飛舟,並不是定時的,而是客人數達到一定數量,就可以走。不過可惜,剛剛走了一輛飛舟,今天不會有飛舟了,走不了了。

「我就說吧,急也走不了。」古通天似乎就是要氣林炎,完全不記得他在路上墨跡。

林炎沒有理會他,反正已經報了名,下一班飛舟,就在明天早上。

客運站很大,但是很空,除了工作人員外,就幾個如林炎一樣報名的人。

「走吧!隨便找個地方睡一覺,明天就可以走了。」林炎說完就朝外面走去。

「小子,你現在越來越拽了啊,居然敢跟哥這麼說話,還有沒有點規矩。」古通天在林炎身後,一付真是林炎老大的樣子。不過古通天也就是說說而已,他們這樣開玩笑慣了,兩人都習以為常了。

「喲!這不是那傻子嗎?怎麼還蹲在這里呀。」剛出客運站,就听到一個聲音,隱隱的傳來。

「誒!好像有戲看,走去看看。」古通天也不等林炎反對,就朝著聲音傳來的小巷子走去。

那里有幾個流里流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地方的小流氓。他們圍著一個人,一身衣衫襤褸,頭發亂糟糟的,很多都結成了塊,懷里似乎抱著把劍。

「二蛋,去,把他手上的劍拿來,看看是個什麼貨色。」說話是個中年模樣的人,看樣子,是這幾人的頭。

一個瘦小的小青年,立馬應聲上前,要從乞丐樣的人手中奪下劍。「嗯嗯!」乞丐哼哼兩聲,然後用力抱緊大劍,身子緊縮,一臉畏懼的看著搶奪他東西的人。

「喲 !還敢反抗了,找打呢。」二蛋搶奪不成,頓覺大失臉面,一腳就踹向蹲在地上的乞丐。

「啊!」一聲慘叫,發自那叫二蛋的小混混。只見他坐在地上,痛苦的抱住小腿,似乎那一腳不僅沒有踹到乞丐,反倒讓他受了傷。

「廢物東西,滾一邊去。」小流氓頭子的中年人,見二蛋這麼沒用,一腳踹在二蛋肩上,將二蛋踹的一下撲倒在地。

「來來來,這地方正好看。」古通天來到一個最佳觀看地點,連忙招呼林炎,那聲音,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兩位,我們七蛇幫在此辦事,不相干的滾遠點。」听到古通天話,小流氓頭子,陰鷙的說道。

「喲 !一個準神加幾個凡人,居然叫我滾。哈哈哈哈,林炎,這些人怎麼這麼搞笑啊。」古通天似乎沒見過一樣,與林炎說道。

「呵呵呵呵!」除了古通天的聲音,此時居然有一個傻傻的笑聲。

古通天一听這笑聲,忽然臉色一變,盯著傻笑的乞丐,呆呆的看著。

「老古,怎麼了?」忽然見古通天看著乞丐發呆,林炎連忙推推古通天問道。這面前還有好幾個人呢,若是林炎一個人對付,還是麻煩一件。更何況,這里還是人生地不熟,對方又是地頭蛇。

「啊!沒事,這乞丐我要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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