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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沒膽就別玩賭石

當張天元準備解石的時候,周圍忽然間就靜了很多,只有遠處還有熙熙攘攘的聲音,不過圍在周圍的那些看客們都安靜了下來。

看到一旁的徐胥緊緊抓著手的包,張天元忽然笑道︰「緊張嗎?」

「嗯,這可是一百萬買來的石頭啊,要是切開了什麼都沒有,還不虧死。」徐胥沒有見識過賭石的場面,自然會感到緊張,其實別說她了,就算是見識過很多次的那些賭石行家,也會緊張地,畢竟這是一百萬的毛料,可不是幾百塊的毛料啊。

張天元之所以不緊張,那不是因為他心理素質有多麼好,關鍵是在于他知道這里面有翠,所以切的時候自然也就放心大膽了。

「姑娘,這是你男朋友吧,在他沒有動手之前,我還是要再奉勸你們一句,賭石是有錢人玩的游戲,一刀富,一刀窮,但是卻也有十賭輸的說法,大多數人為了賭石都導致傾家蕩產了。」那位和張天元賭博的老者奉勸道。

「老人家,你不必多言了,我相信他。」徐胥因為熟悉張天元的性格,這家伙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你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到了此時,與其說一些讓張天元緊張的話,還不如堅定地支持呢。

張天元笑了笑,手上的切石機已經開始動了。

這一旦切下去,想反悔都不可能了。

盡管能夠看到里面翡翠的形狀和大小,但張天元還是十分小心,這是個精細的活兒。就跟做手術一樣,你縱然能看到血管。能看到髒器,可是也得非常小心。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可能會出大問題的。

隨著切石機的聲音響起,石頭的碎末開始不斷飛濺,徐胥被張天元護在身後還沒什麼,可是有些靠的太近的觀眾,就被飛濺的碎末給打疼了。

很多人都戴起了護目鏡,這是觀察切石的好工具,別的地方倒是不怕被碎末打了,就怕眼楮里面進了碎末。那可得難受死了。

切石機的聲音,仿佛與周圍那些看客們的心跳融合在了一起,隨著聲音的加速,他們的心跳也都加速了,一個個緊張的不得了,要知道這並不是他們的毛料啊,他們居然也如此緊張,這就是賭石環境下的效應了。

很快,毛料就被切去了很多。張天元下刀極準,看得周圍那些人也是嘖嘖稱嘆,本來一些人還緊張這年輕人解石,會不會直接把毛料給切壞了。把里面的翡翠也給切爛了,現在都松了口氣了。

為了更清楚地觀察紋理,順著石頭的紋理切比較容易一些。張天元從旁邊準備好的水盆里舀了點水倒在了毛料之上,將碎末沖洗了一下。

「這怎麼還沒出綠啊。該不會真像那位老者所說的,就是表皮那一片綠。里面根本什麼都沒有吧?」

因為將近三百斤的石頭已經被切去了大半,剩下的不過就是籃球大小了,居然還沒見到新綠,甚至之前開門的那一片綠都被切走了,下面還是什麼都沒有,所以這會兒已經有人開始相信那老者的話了。

徐胥也有些緊張,他看到張天元停下了手的動作,以為張天元沒信心了,所以將手放到了張天元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張天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不要怕,賭石就有輸贏,沒有誰可能一定贏的,這不是還有這麼多沒切開嗎,我還沒輸呢。」

「嗯!」徐胥點了點頭,臉色有些緋紅。

張天元似乎是有意戲弄周圍看熱鬧的人,再次動手解石的時候,直接將那籃球大小的毛料從間一分為二了。

他看得清楚,翡翠在其一半內,所以這一刀下去,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是旁人看不出來啊,于是這個時候,就有人開始議論起來了。

「垮了垮了!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姜還是老的辣啊!」

「是啊,賭石就是有風險,這毛料從石皮上來觀察,那絕對里面應該有翠的,現在卻什麼都沒有,唉。」

「誰說不是呢,毛料不切開,連神仙都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吧,一個年輕人而已,居然真敢賭啊,你說你花一百萬買毛料也就是了,還把祖傳的玉墜賭進去了,敗家啊!」

「是哪家的富二代吧,這麼不心疼錢!」

一時間,周圍那些人可以說是完全將張天元看成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敗家了,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徐胥緊咬著嘴唇,臉色有點發白,她還是第一次承受這麼大的壓力,他替張天元鳴不平,可是自己又不懂賭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天元捏住了徐胥的手,那只收孔武有力,又非常溫暖,這讓徐胥的臉色好了很多。

不過張天元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徐胥有些糊涂了。

明明手上那麼有力,感覺是那麼自信,可是從張天元的口說出來的話,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不可能啊!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按照《寶石天命》里的說法,這應該可以出翠啊,怎麼會這樣!」

徐胥正納悶地,卻發現張天元沖她使了個眼色,那眼神很俏皮,透著狡猾。

徐胥很快就明白了,這個家伙又是玩性大發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會做一些戲弄人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里也玩起來了,不過她還是不太明白,張天元怎麼就肯定那毛料里面有翡翠呢?

嗯,一定是他跟什麼大師學過了,肯定是這樣的,所以能看出來,這家伙以前在學校就很聰明,學什麼東西都快,相信畢業之後肯定是一心撲在這上面了,沒成就都不可能。

徐胥說服了自己,然後心也輕松了不少。

然後。他就開始配合張天元了。

「不是吧,一百萬就這麼沒了?」徐胥驚訝地看著張天元問道。

「小姑娘別生氣啊。賭石就是這樣,一刀下去。你可能會賺翻了,也可能會輸得精光,以後多管管你男朋友,別讓他再出來賭石也就是了,這賭上癮了可是很麻煩的。」那老者此時很高興,他笑眯眯地對徐胥說了一番話,然後又看向了張天元道︰「年輕人,願賭服輸,你那吊墜可歸老夫了哦。」

「慢著。還沒完呢,剩下的料未必就不能繼續賭,我要繼續,反正這毛料是我花了一百萬買的,不全切開了,我不服氣!」張天元看起來一股執拗地樣說道。

「還賭個什麼勁兒,三百斤的毛料被你切成這樣了,什麼都沒出,沒希望了。沒希望了,我說年輕人啊,做什麼事情都要拿得起放得下,你不能這樣啊。否則以後都會為這件事情寢食難安的。」老者勸道。

「對對對,年輕人,你如果現在不賭了。剩下的那兩塊毛料還能賣點錢,可是如果你真全切開了。只怕就一不值了,想清楚啊。」其余人也勸道。

「那……那我擦一擦總可以吧?說不定就能擦出綠來了!」張天元好像已經有些絕望了。他的臉色灰白,明顯就是一副絕望的神色。

看到這樣的張天元,徐胥忽然想起了當初在大學的時候他們一起表演的節目,那是一個話劇,張天元這家伙表演實在太入神,結果還鬧出了亂。

當時那話劇里頭張天元扮演的角色得了心髒病,需要送去醫院接受治療,可這家伙演得太過逼真了,嚇得老師和學生都以為他真的心髒病發了,還撥打了120。

這家伙,如果當初不是考了考古學,去做演員那肯定更出色。

既然要演,那肯定要演到底了,張天元擦石的時候,是故意在距離翡翠比較遠的位置擦的,這一下擦去了足足有五公分厚的毛料,可是還是一絲綠都沒看到。

眾人失望的嘆了口氣,知道這毛料大概是沒希望了,有些人甚至覺得張天元真得有點可憐了,但賭石就是如此,有輸有贏嘛。

「年輕人,以後要記著啊,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老者卻還在笑,因為他覺得自己贏了啊。

看起來,似乎有些憤怒的張天元突然將其一半剩下的毛料直接放到切石機下切碎了,不等別人阻攔,他已經將那半塊毛料切得亂七八糟。

「啊呀呀,毀了毀了,有綠,有綠啊,這個敗家啊!快停手啊!」

這一半毛料也有翠,但是只是薄薄的一層,無法做任何東西,所以張天元才會如此大膽去做,真正的寶貝在另外一半里面呢,真正的驚喜,當然也要放到最後,現在嘛,就好好戲弄一下這些所謂的賭石專家吧,尤其是那個老家伙,居然敢瞧不起自己,還說自己是什麼敗家,這口氣咽不下啊。

「看這被切壞的翠,水頭也是達到了水種了,而且綠色很濃,很正,這是好翠啊,只可惜少了點,連一個戒面都做不出來。」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另外一半毛料,如果說這一半能切出綠來,那麼另外一半很可能也會出綠。

「年輕人,你也不用繼續切了,我出十萬買下你剩下的那一半毛料了。」

「十萬?嘿嘿,我既然出得起一百萬買這塊毛料,就不可能十萬塊賣掉它的。你想要,拿出五百萬,我就給你。」張天元冷笑道。

「你這年輕人怎麼不識好歹呢?我也是想讓你輸得少一點啊。」那人生氣地說道。

「好意心領了,不過還是算了吧,我都輸了一百萬了,難道還在乎區區十萬?不知道你們以前看沒看過一幅漫畫?」

「什麼漫畫?」

「畫的是一個人在挖金,挖了很長很長的甬道,卻一點金都沒挖出來,于是他就放棄了,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只需要再挖僅僅五公分,就能挖到一座金礦了。明白我的意思嗎?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準,我既然一百萬都買下這毛料了,要是到最後了卻轉手便宜賣了萬一你們誰開出高翠來,那我還不氣得吐血啊?」張天元笑著說道。

「哼,真是白日做夢,那你就慢慢切吧,我看你能切出什麼好玩意兒來。」那出價的人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然而張天元此時卻突然不切了,他拿出手機,群發了一條短信。

「天元你干什麼呢?」徐胥問道。

「當然是讓劉浩他們過來看熱鬧了啊,偉大的歷史一刻就要到來了,沒多點人捧場怎麼行,他們說我這毛料里面沒翠,我還就偏偏不信這個邪。我覺得那些沒把毛料切完就便宜賣了的,都是一幫傻逼,你一百萬都花了,還在乎十來萬?還不如最後踫踫語氣呢,就當時花十萬又買了一塊新毛料啊,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還賭個毛石啊,不如回家抱孩吧。」張天元此時是一頓冷嘲熱諷,听得周圍那些賭石專家都議論紛紛。

有些人同意張天元的話,覺得賭石的確必須有膽識,你若沒有堅持下去的膽識,那就算運氣再好,最後也會變成別人的運氣的。

當然也有人反對張天元的話,覺得這熊孩是二病又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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