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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富平侯府(下)

淳于長安頓好皇上的事,就往許姐姐這里來。許姐姐是與淳于長早已約好上這兒來謀面討論事的。

成帝說「你托信來說的事是真的嗎?」

許姐姐說「怎地不是真的。難道騙人撒謊圖個某東西?我與妹妹是雙胞胎,同日同天同時生,只不過我搶先了片刻。我成了姐姐,她成了妹妹。這先後帶來的差別竟是天與地。搶先一步竟是這樣的錯。象奴隸們罵人叫搶死。妹妹是皇後。而我是侯家的妻子。權不及內侍。這且罷了。他那身子骨也不行。說完嚶嚶哭了」淳于長「說得好好的哭個啥,我最煩人哭了。再說了,這也不是哭的地方。命好命差也要靠自已,當年的王皇後命好不好?」

許姐姐說「那個王皇後?」

淳于長說「就是我的小姨媽,當今的太後,當今皇上的媽媽。王太後。」

許姐姐說「你說太後不就得了,說當年的王皇後,我怎麼曉得,當年太後怎麼的?」

淳于長說「她生下成帝之後就開始守寡了。但她坐在皇後位置上不焦不急,樂觀對待一切。寂寞里自已尋找生活的樂趣,她不是挺了過來嗎」許姐姐說「有幾個象太後那樣能干的人。男人呀,你那里曉得我們女人心,做女人是多麼地難!丈夫落下軟骨病,一切都萎了。治焦慮的萎了。野心萎了。精神萎了。連他的老婆跟人私通也不管了。他的尊嚴也萎了。一切的一切都萎了。」

淳于長說「萎了,不中用了,精神的一切都萎了。尊嚴,野心,自尊自強之類。及時行樂之類。無怪你心煩。不是還有我嗎?那里命苦了?」

許姐姐說「也只好做如此安慰。你是我的安慰,你是我的魂兒。我給個令牌,以後就不用回避什麼的,進去不用象做賊似地。」

淳于長「他馬上就要死了?」

許姐姐說「快了,躺在床上不能動蕩。只有兩只眼表明還是個活物。到時侯你可不要這山望著那山高的,喜新厭舊是你們男人的本性。你們對于得來太容易的東西馬上就丟棄。」

淳于長說「我怎麼舍得你,你是美人。我英雄愛美。我看著你跟皇後長得一模一樣,我就來勁。恨不能把小名改做叫‘來勁’。」

許姐姐說「原來,你是看中我妹妹才這麼有勁的。你是沖著妹妹皇後來會我的。我的命好苦呵。你這個白臉狼。」

淳于長說「說錯了,我怎麼這樣不善于說話呢!我的意思是說,他能干得我也能干得。你不見他正在與趙氏姐妹打得熱火嗎?帶來這一切的是什麼?因為他是皇上。」許姐姐見淳于長胡說,趕緊下訂榻讓關閉緊,說「音樂聲大得很,你這樣嚷嚷。皇上听到了可了不得。」

趙臨陪王立在花園亭子里,借下棋,遠遠地偷看車子。趙臨說「車也就是個普通車而已,只不過上面的黃金裝飾多些罷了」王立不吱聲撇開話題,說「亭子離音樂殿遠,清靜得好。我不听著那音樂,那音樂使人墮落。那音樂使人看破一切。還是下棋有趣些,雖小技,也有到不了的地方」趙臨說「把勝敗做為唯一價值,成者王候敗者寇。非白即黑價值觀念是棋類的迷人之處。下棋看起來是同對手較量,其實是自已同自已斗。我把勝敗都看穿了,敗與勝都沒有多大意思。因而我轉向藝術,你見到了,我把兩個女兒培養成了當今最為了不起的舞蹈家了。皇上迷上她的舞,迷上她的人,皇上有福,皇上也不能自救了。」

王立說「你還是陪我玩玩游戲吧!人要有游戲的生活態度。幽默對待生活會快樂的。就象你,把女兒做為實現個人價值的工具。把倫理什麼的都踏踩在腳下。上次那個游戲還是挺不錯的,你還陪我玩一次怎麼樣?」

趙臨說「上次玩的是麼游戲?我不記得,」王立說「當時皇上也在場。捉匹狗,把個帽子往它頭上戴。戴著人五人六」趙臨說「你說的是狗戴帽子游戲。這可不能傳出去了。說出去,人家會怎麼罵我們朝廷,說我們朝廷無德。特別是那班官員們,他們受到侮辱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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