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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與朋友對話

a部︰

宜春氏見是束紅花,叫開了「紅花,紫紅的紅花。是女兒紅。姑娘時,我是帶著女兒紅見丈夫的」,表情里揮發著昔日殘存少女氣息,這時碧兒才認識宜春氏年時的美麗。蒼老在這里所表現出的安詳,听天由命震憾著兩人的靈魂。碧兒與嫂娘交換了一下眼神,為宜春氏的視力還有點殘存而高興。興奮起來的宜春氏接著說「他是個讀書明理的人,他說男兒處處是家。但處處也都不是他的家。只有女人才是他真正的家。她說出那話的時候。我就把一切都奉獻來了。就象呈上犧牲。結婚之後他就走了,他說,大伯在生病。服務大伯是他的孝心。更為重要的是那里有他重要的事業。他還說真正男兒有兩個家,徐了家族,另外一個是事業的家。事業的家更大。是區別真男兒和假小子的標志。」碧兒與嫂娘不吱聲,由他一個去說。嫂娘說「碧兒,那花叫什麼名來了?她說女兒紅,真正的名叫‘四月燦’。花期短而燦爛。就象女人的青春。花結果子就萎敗。人生下孩子之後,美麗不再。她在年輕時候,也是大大的辮子粗又長。一對讓人掉魂的大毛眼。是我出主意,把他騙回來完婚的。我可憐婆婆整天掉魂的樣子。女人的命就是這樣。小盼他大,大了盼添孫子。孫子大了,盼著個好死」女僕來報「王新來了,」嫂娘急忙起身「說孫兒,孫兒就來了。」她扶著孫兒的肩,一手把他的鎧鉀拿在手,對碧兒說「象不象他的父親王永?象不象他的爺爺王曼?象不象他公公王禁?」碧兒一連說出三個象字,「象,象,象」說過之後就望宜春氏,走到她的身邊自言自語地說「她問我象不象,我一個都不認識呀」這邊嫂娘說「你不是說去塔山國任職去了嗎?」王新說「給人鑽走了。」嫂娘說「鑽去也就罷了,不要離開我」她把手往里屋指「去問問宜婆婆好。」

b部︰

王莽回到太學府的時候,天開始黑了。門前擺著兩輛大馬車。車上載著盆,被子,書,劍等等什物。王莽驚訝︰你們倆人準備搬走。昨天還沒有听你們說?!

劉歆說,我也是今天听說的。皇宮內的事,就是這樣,世事難料。等你想不到的時候,它來了。等你指望的時候,它抱著琵琶半遮面。

楊雄說,你搬進來了,我還能賴著不走。還不走要遭捧?前人讓後人。我們都是過客,一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過客。

王莽說,不是因為我來了你們才走的吧。我也不吃人。

楊雄說,要吃你吃劉歆,他白皮女敕肉,吃起來甜。我五大三粗,吃起來苦。

劉歆說,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結束苦行僧的求經生活,過起府門的衙役生活,話多了。人也活泛起來。

劉歆說完就往內屋去了。這里楊雄問王莽,怎麼樣?長安好玩嗎?我可是這里土生土長的。長安就象我的身子骨。我熟著不能再熟。

王莽問,劉歆呢?听口音,也是土生土長的。

楊雄說,你真是個听聲又听音的聰明人。他比我還要長安。他的祖父就是長安市民了。我是父親這輩做官到長安才落戶的。明天他的父親要來講課的。原本準備去听听新思想,新思維。但想到明天要上內務府,也就放棄了。那選題,你不得不去認真對待的。

王莽問,什麼題目?

楊雄說,洪範八政與五行。對于一個從政的人來說,這是必修的功課。政治就是悲劇喜劇的藝術。玩的就是對那些理論不同的解釋。理論是手中的鐵錘,要錘開頑固的大石頭。明天京城又將上演悲喜劇。但後天是那曲,就不可能曉得了。在長安,每天都有悲喜劇上演,曲曲不一樣。就象繁華的北門商業街,不論白天黑夜都有匆匆過客,不可能空街無人。除非天把人滅了。

王莽感興趣的問。你說明天就有輕喜劇上演。什麼喜劇,什麼悲劇?

楊雄說,喜事哩,一是匈奴上朝進貢。斗了幾十年了,終于又和了下來。功勞應歸你的大伯。大伯王鳳,還真的有兩下子。悲的呢!是王章被捕入獄。你的大伯……

王莽接過話「真的有兩下子!!」

楊雄笑著說,你給補上了,我還說什麼?你的姑姑,真的好著有你大伯傾力相助,不然早就被兩位大美人趕下皇後位置了。現在富態地坐在太後椅子上,那都是你大伯的功勞。那王章被關進大牢,說白了是得罪了你大伯。他站隊錯了,豈有不進大牢之理。我把幾件事聯在一塊,講給你听。你稍微想想就明白了。一件事,傅美人的兒子劉康明天要離京回到自己的封地。另個一件呢,是馮美人的兄弟馮野王被免職。

王莽說,你這樣的洞察力到了黃門郎為官,會很受罪的。

楊雄用驚訝的目光看著王莽。他發現那平時見不到表情的目光,陰郁而而深。而一但把那內心的東西掏出來,亮出來,確也是個很透明的人。

劉歆見王莽要到將軍府。就說,上我的車順道跟一陣子吧,到了將軍府街口下,走幾腳就到了。在那路口,馬車也是不許進去的。你是第一次上門嗎?

王莽說,不是的,隨三叔去過幾次。大伯招呼我經常上門走動。我也是听大伯的話。按大伯指示做事。

劉歆說,將軍府的大門可不是隨意可以叫得開的。你必有決竊。

王莽說,守門的人我認識,混得很熟了。叫王興。興盛的興。我到門口一站,他就二話不說讓我進去了。劉歆說,人都是濺骨頭,眼晴朝著上。王舉看中的是你的未來。屈服你的未來。他也在賭博。把寶押在你身上。在長安,恨呀,愛呀,都是有緣起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他們的行為都有內驅力。就象這匹吃飽卯足勁猛跑的馬。如果不喂草料。它能這樣跑嗎?

王興為王莽開了門到了里頭。未進大殿,就听王鳳正在對王譚發牛脾氣「我不懂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怎樣的一個惡劣心態。他敢背叛我。」王莽輕聲問王興是麼事,王興說「在罵王章。」王莽說「不是把他送進大牢里去了嗎?」王興說「人是進去了,但還不能解心頭之恨,王章是你大伯親手提拔的。但他為了治水的事。同大伯做對頭。還幫助傅美人馮美人說好話。」王莽想了想,就悄悄退出了門,同王興辭別。

王莽進了房間之後,他想到楊雄說他孤獨的話。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他真感到孤獨。他想想劉歆之後又想到楊雄。他佩服楊雄的敏銳性。他不明白的是兩個富家子弟來這里讀經書是什麼目的。如果說富是好的話。那麼對于他倆過于富裕是種缺失。他倆是來補上這課程的。而對于他來說。貧窮是缺憾。而必須補上富貴這門缺失。天生里。他有這個富貴,因為,我是大漢王太後的佷子。血緣是天生而不可選擇的,而天帝丟棄我,使我歷盡苦難,是為了擔當大命運的?想到血緣,他就想到了媽媽。媽媽為什麼總是不肯相信父親不在人世了呢?肯定死亡,就是希望破滅,媽媽是個有信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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