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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安以柔=一點都不溫柔

那不是封御天的兄弟嗎?他們兄弟一直勢如水火,他剛剛嫁禍了封御天,而據她知道,封御天也給了他沉重的打擊。

尹明揚要是知道她與封御天走的那麼近,她不就死翹翹了嗎?

她反應太過激烈,尹明揚問︰「有什麼問題?」

安以柔苦笑︰「沒有,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媽真有才。」

「這個名字不是我媽媽起的。」

「啊?」安以柔愣了愣,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些。

「你的名字誰起的?听起來挺溫柔。」

「呵呵。」又有一個被騙了,安以柔得意的說,「一听你中文就不好,我的姓’安’在古漢語中做疑問句有’怎麼’的意思。神父給我起的名字,說我從小到大,怎麼也變不溫柔,簡直一點溫柔的證據都找不到,所以叫我安以柔。」

「原來是這樣啊?」他似乎很高興,聲音中帶著笑意

「是啊。我小時候在福利院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

「我小的時候也是。看來我們都不像封御天那樣幸福。」

封御天?安以柔嚇得一激靈。

他第二次提到封御天了,他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所以才帶她來這里呢。

他要干什麼?綁架,拿她和封御天講條件,還是先奸後殺然後泄憤。

安以柔只覺得後背涼風陣陣,手腳冰涼。

干笑兩聲說︰「他是誰?我不認識,不認識。」

「哦?不認識!」尹明揚冷笑兩聲,也沒有說什麼。

樹林里的夜有點陰冷,安以柔在黑暗中仰望著黑漆漆的樹頂。

提到封御天她心底很酸澀。

每次她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他來救她,這次不知道還會不會?

想來想去,安以柔覺得不應該坐以待斃,應該找一找有沒有出去的路。

她一起身,就听尹明揚的聲音︰「去哪里?」

安以柔說︰「我去看看,有沒有出路。」

「哦。這附近有狼,你小心一點兒。」

安以柔被嚇的一縮。

只听尹明揚淡淡的說︰「遇到狼的時候不要害怕,記得勇敢的與它對視。」

「這樣可以把它嚇跑?」

「這樣可以讓你死的更有尊嚴。」

「……」nnd

安以柔氣鼓鼓的坐下來,沒有在動地方。

今天她喝的有點多,又有些疲累,坐下來,迷迷朦朦,一會兒她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覺得有人推她。

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才發現林中已經有了亮光。

外面的天似乎亮起來了。遠處人聲漸漸由遠而近。

尹明揚站在她面前,只穿見白襯衫,林中潮濕,他襯衫上的血跡依然鮮艷,而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她站起來,才發現身上蓋著他的外套。安以柔更加不忍心。

尹明揚面無表情的說︰「現在他們開始搜山了。你打過槍嗎?」

「槍。泡泡槍算不算?」

「……」尹明揚嘴角抽了抽。

安以柔笑道︰「開玩笑的。大一軍訓的,有實彈的練習,而且我和同學經常玩真人的cs。」

「很好。」尹明揚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還笑的出來,不過她有這樣的經歷無疑是個好消息。于是遞給她一支槍。

「你呢?」安以柔怕他沒有防護。

「我有兩支。」

「你雙手打槍嗎?」安以柔佩服極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把子彈打出去?」

「……你不是有過實彈練習嗎?」

「人家用的教練彈,和假槍好不好?」安以柔不服氣的說。

尹明揚無語的教完她,給她打開槍的保險,並給了兩個彈夾。說︰「一會兒你跟緊我,丟了我不會找你的」

說完,向林深處走。

安以柔好奇的問︰「那些是些什麼人?為什麼追殺你?」

「不是封御天的人。」

咦?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安以柔只好跟在他後面走,直覺告訴她,他沒有說謊。

又問︰「和追殺封御天的是同一伙人嗎?」

他似乎不太願意回答,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原來是他們兄弟倆個共同的敵人。

那要消滅,安以柔雄心勃勃的想。最少消滅一個封御天就少一份威脅。

唉!封御天都不理她了,她為什麼要這麼為他著想。

沉默的向前走了幾步,就听有人在不遠處,驚喜的用英語喊︰「這里有血跡,他們在附近。」

听到這聲音,安以柔這才感到危險就在不遠處,她有點害怕,緊走幾步跟到尹明揚身邊。

尹明揚拉她一起躲在一棵大樹後,有三個人出現在幾十米遠的地方,舉著槍,小心翼翼搜尋。

安以柔手腳不由的發軟,手心都是汗。哆哆嗦嗦的舉起槍。

尹明揚按住她的手,簡短的用唇形說︰「用刀。」然後撤出匕首。

很明顯對方分小組進行搜查,槍聲一響,必然把附近的人都招過來。

「用刀?」殺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安以柔胃口一陣陣收縮。

長這麼大沒有用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而且連只雞都沒有殺過。

尹明揚很是無語的看看天,然後貼著她耳邊低低的說︰「一會兒你呆在這里別動。」

他的氣息噴到她耳邊,癢癢的,安以柔縮縮頭︰「你可以嗎?」他的傷那麼重呢。

「只要你不托後腿。」

「……」安以柔瞪他一眼,人家是普通的女孩子啊,又不是殺手。

那幾個人越來越近了,在兩人躲藏的樹後幾步出經過。

尹明揚突發襲擊,閃電般一樣解決掉一個,另外兩個剛轉頭,尹明揚的匕首已經割破其中一個喉嚨。

但第三個似乎有點本事,竟然躲著尹明揚雷霆一擊。

向天上開了一槍。

砰一聲巨響,驚起無數山鳥。

頃刻,林四周傳來應合的槍聲,最近的一個仿佛離這不過是幾十米。

尹明揚揮匕首迅速的把對手解決。

這時候,身後的槍聲已經響成一片了。

尹明揚拉起安以柔閃到大樹後,安以柔還驚魂未定,看尹明揚還擊,她也跟著打兩槍。

兩人便打邊撤,越向里走,樹木越濃密,一條水流湍急的小溪邊把樹林一分為二,水面很寬,但水不深。

安以柔沒有子彈了。

她問尹明揚︰「你還有子彈嗎?」

尹明揚說︰「有。」

安以柔高興了︰「太好了,給我幾顆。」

尹明揚打完一槍,說︰「現在沒了。」

「……」想爆粗口,有木有。

安以柔氣鼓鼓的說︰「我們怎麼辦?」

尹明揚很冷靜,看也不看她說︰「我們到小溪對面,這條小溪是天然的屏障,他們不清楚我們的情況,沒有把握是不會過去的。」

說完下水向前走。

安以柔也下了水,雖然天氣暖了,但溪水還是很涼。

兩人過了小溪,躲到樹後,果然對方在河對面聚集,沒有追過來。還在對面宿營,看來準備困死他們。

兩人就在小溪這面樹後坐下來。

尹明揚無力的閉上眼楮。在樹上靠了一會兒,蒼白的臉漸漸發紅。

他的槍傷本來很重,沒有及時處理,恐怕的傷口感染了,在發燒。

過了一會兒,情況更嚴重了。這樣燒下去,會出人命的。

安以柔繞到隱蔽的地方在溪水里沾濕衣服。

回來給他按在額頭。

尹明揚推開她的手,睜開眼楮看看她,抿抿薄薄唇,說︰「你就不能用我的外套?」

「……」安以柔慌忙把濕漉漉的外套穿上。

nnd,都這模樣了還這麼保守,你的外套穿在你身上,難道讓我給你月兌嗎?

正郁悶,尹明揚拿起她的手,塞給她一樣東西,是個微型手雷,他說︰「天黑的時候,他們會悄悄的過溪來。你只管順著溪流向下去,別回頭,估計到天亮的時候,可以走出去這座山。」

他的手真涼。

安以柔有些擔心的問︰「你不走?」落到那些人手里哪里還能活?

他無力的閉上眼,沒有說話。

哦,估計他走不動了。

安以柔看著他,冷艷的面容憔悴蒼白的不成樣子,連平時潤澤的雙唇都開始干裂了。

這個樣子像極了一朵枯萎的花。

要不是為了救她,他也不必落到這個境地。

這樣一想安以柔的母性的光輝被他激發出來,她決心,不管怎麼樣?都要帶他一起走。

時間越久,他的情況越不好了,

安以柔用樹葉盛了些溪水喂他。他竟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媽媽!」

「……」太客氣了吧。

雖然不知道他的年齡,但看上去他還要比她大一些,這麼叫不太合適吧。

安以柔忙用手模了模他的額頭,燙的嚇人。果然他燒的說胡話了。

尹明揚拉住她的手,順勢把她緊緊抱在懷里,聲音很激動︰「別走,媽媽,別走。」

安以柔嚇了一跳,掙了掙,沒有掙開,嘆了口氣道︰「我的兒,你快把老母親勒死了啊。」,

他也听不到,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你為什麼這麼久不來看我?」

安以柔說︰「你勒的太緊,我沒法看你。」

掙扎不開,就放棄了掙扎,任他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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