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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確定?」容暖心看向壯子,若有所思。

「這……」他沒有親眼所見,這些事都是道听途說,若是按日子來算,劉嫣然那一回在炎親王府……

那麼,也有可能會懷上身孕,只是之後,劉嫣然也曾出來晃悠過,卻不曾听說她懷有身孕的事。

壯子和容暖心似乎想到了一塊,兩人同時眸光一斂,了然的點了點頭。

次日,燕國傳來急報,說是太子聞天夜邀請平北大將軍一敘,眾人皆惶惶不安。

攻城之際,任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來人是聞天燃,壓根就不是聞天夜,更何況,容暖心曾親眼所見聞天燃和舒貴人掌控了燕國的整個形勢。

此時,即使千暮寒有本事將映月和聞天夜救出來,也不見得有本事讓聞天夜的勢力死而復燃。

「將軍謹防有詐!」趙又廷此時已經取代了容定南原先的位置,統領眾營。

北疆將軍的元氣還未恢復,仍有大批中毒的士兵需要療養,因此,大齊基本上已經沒有力量再出兵,但若是死守,燕軍還是拿他們沒有辦法的。

「屬下認識,選一位合適的人前去,將軍不必親臨!」任孝向來心思靈透,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來,既沒有爽約,也保證了千暮離的安危。

這個辦法,立即引來了眾將士的贊同,連同容暖心在內,都認識極妥。

千暮離卻毫不猶豫的搖頭否決了︰「本將軍決定親自去一趟!」

他態度堅決,不容置否。

容暖心勾了勾唇,道︰「我陪你一塊去!」北疆,她還有人沒有接回來,上一回,她沒能將德馨接回來,已經心懷愧疚了,這一次,她說什麼也要保德馨出來。

雖說聞天夜的邀請很有可能是個子,但她相信,聞天燃不會將她如何,說不定在必要的時候,她還能幫千暮離一把。

「不行……你去做什麼?」一听到容暖心打算再返燕國,千暮離的瞳孔便緊緊的縮了起來。

他怎麼會忘記那一日聞天燃說的那席話。

他怎麼能容許自己的女人去見一個對她有企圖的人?

想到這里,他心里特別不是滋味,情不自禁的便握緊了拳頭。

容暖心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不過,德馨她一定要接回來,況且千暮寒此時也在燕國,她們這一趟過去,自然不是孤軍應戰。

壯子這一回,還將破雷一行人帶了過來,有他們保護,她是安全的。

「我去按一個人,勢在必行!」她說的斬釘截鐵,不容千暮離有半分的異議,

雖然知道容暖心要接的人是誰,但千暮離還是憂心沖沖,一方面,莫縴縴的回歸不知道又在耍什麼把戲,另一方面,他是極忌諱聞天燃的,每每想起他對容暖心的企圖,他這心里就越加的不安起來。

次日,渡過連雲河,便見到聞天夜親自率了隊伍等在對岸相迎。

在他的背後,是一身戎裝的映月,與初見她時卻有些不同了,那無憂無慮的面容上也現了許許憂愁。

見了容暖心等人,映月咬了咬下唇,似乎不知道該恨這個女人,還是該喜歡這個女人。

是的,她從來都不討厭容暖心,從一開始,便覺得她親切的很。

只是,她卻是沒想到,臨走之際,她竟使了手段給自己下了毒,被聞天燃囚禁的這些日子里,解藥送不進來,她也嘗到了一些苦頭。

「七殿下,好久不見!」聞天夜上前一步,冷竣的眸子卻在容暖心的臉上掃了一遍,似乎對她今日的出現仍舊有些意外。

是的,那日在牢里,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一個女人,如何能有此本事,竟說服了聞天燃與他見面。

也正是那回的見面,才讓聞天夜走出了地牢。

不難猜測,那一直在暗中替他尋找出路的人正是她,最後……燕帝也被解救了出來。

這一切,看似是千暮寒武藝高強,劫獄成功,實則,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操控。

聞天夜似乎有些佩服起這個女人,在她的身上,有著太多令人驚訝的東西,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智一謀,這天底下絕無第二個。

「太子別來無恙?」千暮離嘴角含笑,十分巧妙的擋住了聞天夜瞧容暖心的目光,不知為何,只要見別人在瞧她,他的心里便會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進而想將她整個人都藏起來,最好除了他,誰也不要見。

她的笑容只能屬于他一人,別人怎配?

接觸到千暮離不善的眼神,聞天夜了然一笑,故一轉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幾人一回剩上馬車回了皇宮。

青陽宮里,歌舞生平。

「哈哈哈……秦淺,我們又見面了!」聞天燃高舉酒杯,迎著那迎面走來的一行人,仰頭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張狂、不可一世,即又透著淡淡的孤寂和落寞!

千暮離不著痕跡的將容暖心往自己的身後拉了一把,以防聞天燃做出什麼令人始料不及的舉動來。

「秦淺,本王等你等得頭發都白了,你快些過來陪本王喝一杯!」

說罷,聞天燃便要去拉容暖心的手,卻被聞天夜一把擋了開來。

「皇弟,平北大將軍可是坐上賓,你應當禮待才對!」說罷,便將千暮離和容暖心請了進去。

聞天燃卻也不強求。

自顧自的坐回原地,舉杯獨飲,眼神卻始終停留在容暖心的身上,讓人十分的不自在。

不一會,樂曲響起,一名舞姬身著大火舞衣,在殿中央翩翩起舞。

她的臉上蒙了一層薄薄的面紗,讓人看不清楚其容貌,微挑的眼角卻是嫵媚撩人,似乎無時無刻不在邀請男人。

眼角以下有瓖了四粒燦爛的小珍珠,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一股子獨特的味道。

眾人心懷各異,都不作聲,裝作聚精匯神的欣賞著舞姿,只見那舞姬縴細妖嬈的身段像精靈一般輕巧的擺動著,身上罩著的薄紗在她的動作下,時而若隱若現,時而展露香肩。

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

容暖心偷偷瞧了一眼千暮離的臉色,見其正沉浸其中,連自己望向他,都毫無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

她似乎感覺那舞姬的眼神總是落在千暮離的身上,時而挑逗,時而邀約。

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有些堵得慌。

正在此時,那舞姬突的一聲驚叫,腳下一軟,整個人使跌入了千暮離的懷里,而千暮離竟也伸手托住了她的縴腰。

那畫面,是極美的,但看在容暖心的眼里,卻是刺痛得厲害。

聞天燃勾了勾唇,飲下杯中酒,將容暖心的反應盡收眼底。

「殿下,可還記得臣妾?」

面紗輕解,一張絕世容顏便展露在了千暮離的面前。

「記得!」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多驚訝。

「縴縴一直都思念著殿下,以往是縴縴做錯了,縴縴向殿下賠罪!」莫縴縴仍舊沒有離開千暮離的懷抱,而是順勢執起他的酒杯暖昧的放在自己的唇邊,一口飲下。

他似乎一點也不訝異莫縴縴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按理說,以千暮離的機智應該清楚,聞天燃在向他使美人計,但容暖心見他,卻是無動于衷,反倒還樂在其中,心中一把火燃得正旺,卻又不能生氣。

一時之間,她只能飲著杯中那刻意為她準備的果酒,將煩悶一點一點的發泄在酒杯上。

待到宴會結束,她已有些微醉。

「殿下說有要事要辦,請秦大人不要等他!」青山的聲音在容暖心的耳邊回蕩,她的心一瞬間便涼了下來。

不知為何,若是換作其他女人,她一定相信他,但那人是莫縴縴。

「知道了!」良久,她才應下青山。

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眠,只得到附近隨意的散散步,走著走著,便走到了內院。

卻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前方竟傳來一群女人嬉笑玩樂的聲音。

躲到一處偷瞧之下,才發現,是一名蒙著眼的男子正和一群女子在玩捉迷藏。

那男子雖然蒙著眼,卻不難清他的容貌,竟是聞天燃。

「總算抓到你了!」一聲女子的嬌斥聲中,聞天燃一把抱住一名女子,大手毫不客氣便在她的身上吃起了豆腐。

那女子嗔怪道︰「不依不依,王爺偷看!」

容暖心正要轉身離開,畢竟這種尋歡作樂的場面,不是她該看的,那些女子個個都貌美如花,有些竟梳著墜馬髻。

若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燕帝的一些年輕的妃子,而那些未綁髻的,應該是宮女。

雖說大齊的後宮也會有這種事,卻是沒見過兒子玩父親的妃子的。

想想,便覺得喉間一陣惡心的感覺。

「秦大人,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腳步剛邁了出去,聞天燃的身軀突然快速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打擾了殤王的雅興!」勾了勾唇,擺出一副歉疚的模樣。

「來,一起玩!」聞天燃大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拉起她的手便將她帶到了那群女子的中央。

「美酒,美景,還有美人,殤王的日子過得真舒適!」

頭底是燕國的明月,周圍是河畔流水,眼前是翩翩美人,容暖心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若自己是名男子,說不定也不會拒絕……

千暮離便是這種心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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