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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媽媽見大夫人都沒有攔下容暖心,當即嚇得渾身發抖,半個身子都癱在了地面上。

剛才那瓢水,可是眾人的雙眼看著她從蓮花池中舀出來的,如假包換,說是她做了手腳,鬼都不信。

袁媽媽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如紙,這水里有毒,她是如何知道的?

這麼一想,她忍不住抬頭去看大夫人。

卻見大夫人的神色比她好不了多少,雖然表面極力表現出鎮定,但額頭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畢竟是經歷了半世風雨的人,大夫人除了剛開始一聲驚慌,而後便鎮定了下來,她瞪圓了雙眼,看著那匹上好的良駒在她面前轟然倒地,她立馬轉變了臉色,嚴厲的喝斥起來︰「這水里有毒,究竟是誰下的毒,站出來我饒你不死!」

噗哧……

容暖心終是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這戲演得真是如假包換,那震驚的神色,那慘白的姿容,換了任何人應該都瞧不出半分假像來。

她笑了,笑著看向大夫人,輕道︰「母親別急,我自有辦法讓那賊人自己站出來!」

那笑容明明是輕淡如風,卻又隱藏著一股讓人心顫的從容。

似乎所有的事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此話一出,袁媽媽的身子便抖如篩康,再也不能淡定的跪在原處等死了,她正想撲過去承認一切,卻被大夫人身邊的林媽媽在後面按了一把。

容暖心看著這一切,心中已經有了好計策,但是她仍舊不急不緩,先是賓賓有禮的向容定遠請求道︰「父親,下毒害死長壽龜的人此時就在場,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查下去,听怕查到了有些人的頭上,父親也難作決斷!」

她的話帶了幾分淡淡的顧忌,眉頭輕擰,面上浮了一層憂郁,似乎還在猶豫該不該講。

容定遠起初是不信容暖心能有什麼大本事的,此時見到她已然查出這水里有毒,心中也對她有了幾分刮目相看。

再看看那已然了無生機的長壽龜,容定遠心頭的這股怒氣又‘騰’的一聲沖上了頭頂,這可是他鎮在府中的寶貝,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叫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心中立即作好了打算,若是真能揪出這個人,他定不會饒過他。

這般想著,他厲聲喝道︰「查,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在容府,容定遠便是天,他戰功赫赫,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小的軍中校蔚了。

大夫人的身子抖了一抖,面上仍舊保持著鎮定。

誰也不知道容暖心賣得是什麼關子,因此,沒有人敢出來說一句什麼,生怕自己一開口,那罪名便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這個套明明是設給容暖心跳的,卻不知如今卻砸了自己的腳,大夫人的氣也只能往肚子咽了。

「那好!」容暖心微微一笑,緩緩走到袁媽媽面前,輕問道︰「早上這蓮花池的水可有毒?」

袁媽媽一聲點到自己的名字,哪里還有剛才的淡定勁,已是顫不成聲,道︰「回小姐,這水早上沒有毒,是下午才下的毒!」

容暖心故作疑惑的‘哦?’了一聲,又反過來問那負責喂食的小廝︰「袁媽姨說下午才下的毒,是你下的,還是她下的?」

那小廝經過了一番思量也鎮定了下來,立馬‘撲通’一聲跪到了人前,哭喪著臉喊道︰「小姐,奴才冤枉啊,這毒是袁媽媽下的,若不是她下的,她又怎麼知道是下午下的毒……」

噗……要的就是這句,容暖心掩嘴一笑,心中已然笑開了花。

只怕在場所有的人都似這名小廝一樣,早已听出了袁媽媽話中的破綻。

那袁媽媽是急昏了頭,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爬到大夫人的腿下,連連磕頭哭喊道︰「大夫人救命啊,奴婢是情急說錯話,小姐好伶俐的一張嘴,將奴婢說得無從爭辨,奴婢求大夫人作個主,還奴婢一個清白……」

大夫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卻也沒有立馬掙開袁媽媽,只是低頭與她交換了一個眼色,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袁媽媽,若真是你做的,你就招了吧,小姐剛剛說了,會給你留條活路的!」

袁媽媽顫著一張臉抬起頭,眼中淚花閃閃。

大夫人的意思是讓她承認了,橫豎都是一死,倘若她把大夫人招了出來,那麼,她不僅別想活命,只怕連她在府中做活的女兒也活不成了,自己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自己那花樣年華的女兒啊。

想到這里,袁媽媽苦苦一笑,輕點了頭,回過身平靜的說道︰「是,沒錯,這毒是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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