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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如果你放了.就不會唉聲嘆氣

景致听到他母親的語音無點神氣的,他問道︰「媽,你怎麼啦?你好像沒有吃飯的一樣,為什麼你的說話一點神氣也沒有?」

詩雅沒耐煩地說︰「那還有心情說話呀?你走了之後,鋪頭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听到我的耳朵好像蜜蜂叫一樣嗡嗡作響。舒愨鵡」

景致笑道︰「媽,我知道是誰打來的。」

「知道又如何?都是你搞的鬼,否則,我也不用這麼煩惱了。瑚」

「媽,又關我的事,你不如改姓賴好了,不要姓錢呀!」

「不關你的事,你說關那個的事?婆婆打電.話來罵完我後,沒多久,又到阿嫂打電.話來,你說我還有精神嗎?」

「媽,你不要生氣了,我今晚留在這兒照顧父親,呂叔叔今晚回去休息陪你就是了。」

詩雅一听到景致今晚留下陪他的父親,她的心好像安靜了一點鑠。

她沒好氣地說︰「好吧!景致,你今晚就留下來陪你父親吧!自你懂事後,有十幾年的時間了,你們父子沒有相聚過一晚,想不到,你們相聚的地點竟是醫院,世事捉弄人啊!」

詩雅的嘆息聲,令景致听起來很感觸,他說︰「媽,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也不要再想了。這樣想下去,你會好辛苦的。」

「我知道,我已經放下了。」

「媽,你騙我,如果你放下了,你就不會唉聲嘆氣?你不是聖人,要你接受這麼難為情的事,我知道你難受。你都是為了我,才選擇父親回城治病的。真難為你了,多謝你,我的好媽媽。」

「嘴甜舌滑,知道我難受,你還要激我?這不是想我快點死嗎?」

「媽,誰想你快點死啦?你這麼偉大,我想你長壽百歲也來不及了,那敢想你死。」

「唉!算了,不同說那麼多了,我要回去休息。」

詩雅掛線後,她獨自一人漫步在大街上。

街上的燈光五光十色,精彩美妙。

但詩雅心中,她想著老佛爺和她阿嫂的說話,根本沒有心情去望一眼。

十天的時間過去了,杰少的病已經康復,可以出院了。

詩雅用試探的口吻對杰少說︰「杰少,醫生說你的病已經康復,明天你可以出院了,你的意思想怎麼樣?」

「那就出院吧!這段日子辛苦你們了,我也覺得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是幫幫而已。」

杰少嘆道︰「詩雅,說真的,如果今天沒有你的大人與大量,相信,我現在還睡在那間不起眼的醫院里,真不知道怎麼樣多謝你才好。」

「杰少,我也說真的,不是我的大人與大量寬容你,而是你好運氣有個兒子在我身邊,否則,我們也不會全家動員來照顧你。」

詩雅直爽的說話,使杰少眼睜睜地看她。

詩雅有點嚴肅說道︰「怎麼啦?我有說錯嗎?」

「你沒有說錯。」

「既然我沒有說錯,為什麼你眼睜睜地看著我?」

「詩雅,當初錯的那個是我,如果不是我的固執,相信,今天我也不會走到這-步。幸好有你菩薩的心腸,我才會康復得這麼快,真多謝你。」

「杰少,別說了,過去誰是誰非都已成為過去。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恢復期。你回去後,慢慢調養好身體,你還有一個女兒要照顧。」

「是呀!這麼多年了,真難為婷婷的,她從小就沒有母親的照顧。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他們,我對不起你們啊!」

「算了,杰少,別提了。你的身體剛恢復,你不可以再想那些傷心的事。」

「詩雅,我是要提的,今天不提,不知道可時才有機會在你面前說下心里話。」

「你的心里話,上一次婷婷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還說他來干什麼呢?」

「你有所不知,雖然上一次婷婷幫我說了一些心里話,但是,還是我自己說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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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為什麼?不也是一樣嗎?」

「不一樣,她代表不了我的心。」

「既然是這樣,你說來听听吧!有什麼不同?」

「詩雅,這麼多年來,我心中一直存在于愧疚,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機會讓我彌補你們的話,我一定會,像頭牛一樣好好地听你的話。只可惜,天不隨人願,當我知道錯在那里的時候,已經遲了。我只好把那些知錯的想法,收藏在內心的深處。上天對我也不薄,終于讓我與你重逄,我真是多謝蒼天。」

「好了,杰少,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總之你回去後,記住調養好自己的身體。」

「知道了,詩雅,我會的。」

「那好吧!明天我叫景致來幫你辦出院手續。」

「詩雅,不用了,我的佷子來搭我回去。」

「那就明天再算吧!」

到了第二天,詩雅一早起床後對景致說︰「景致,你父親今天出院了,你去幫他辦出院手續吧!」

景致一听到他父親可以出院了,他心里很高興,他開心說道︰「媽,父親可以出院了嗎?」

「是呀!醫生說今天可以出院的。已經十多天了,在這種地方,早走好過遲走。」

「當然啦!誰人想在這種地方多呆?」

詩雅停了一會兒,分附景致說︰「景致,你去幫你父親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順便問下醫生,你父親有無藥帶回去吃,知道嗎?」

「知道,我會問清楚的。」

「還有,听你父親說,今天他佷子來接他回。如果他們來了,你就讓他們接你父親回去吧!如果不見他們來,你就辛苦跑一趟,就親自送他回去,然後給他一點錢調養身體,這是你這個兒子的心意,知道嗎?」

「媽,你想得真周到,我會的。」

「好,你吃完早餐就過去吧!我和呂叔叔不去送他了,免得口水多過茶。」

「好吧!我現在就去。」

詩雅心急地說︰「吃了早餐先吧!急什麼的?」

「我打包早餐去和父親一起吃。」景致說完話後就走了。

詩雅望著景致的背影,心中嘆道︰「唉!不知道他何時才與他父親相聚。」

已經快到了上午11點鐘的時間了,景致把他父親的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但還未見鄉下的親戚來。

他從褲袋中掏出兩千元人民對他父親說︰「爸爸,這些錢是給你回去調養身體的,你放好他吧!不要弄丟了。」

「景致,我不能要你的錢,我治病已經用了你們不少錢了,怎麼還可以用你的錢?」

「爸爸,這些錢是母親要我給你的,叫你回去好好調養身體,你就收了它吧!」

「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怎麼樣感激她。」

稍停一會兒,杰少握著景致的手又說︰「景致,以後你要好好孝順你母親,知道嗎?她這輩子也夠辛苦的。」

「我知道了。」

景致看下手機的時間,已經快中午了,但還未鄉下的親戚來。

他心急地打電.話給詩雅說道︰「媽,父親的出院手續我已經辦好了,但鄉下的親戚還未來,怎麼辦呀?」

詩雅一听,問道︰「快到中午了,怎麼還未來?」

「我也不知道。」

「那你打個電.話問下他們吧!免得他們來到撲了個空。」

剛巧景致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鄉下親戚的時候,鄉下的親戚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了。

景致見到他們的到來,便笑說道︰「大佬,我準備打電.話給你們,誰知道你們就出現,真是巧啊!」

大佬說︰「在鄉下有點事要做完才起程,來遲了,對不起。你父親的出院手續辦好了嗎?」

「辦好了。」

「那好,我們就回去了。」

另一個堂伯父說︰「景致,你回去替我們多謝你母親,是她的寬宏大量,救了你父親的命,我們葉家的兄弟多謝她,有時間叫她回來玩吧!我們會熱情招呼她的。」

景致答道︰「伯父,我會的。」

堂伯父說︰「再見。有時間回來玩吧!景致。」

「伯父,吃了中午飯才回去吧!」

「不吃了,回去才吃。」

「那好吧!再見。」

中午飯也沒有吃,鄉下的親戚接走杰少了。

景致呆呆的站在門口處,默默地目送父親的遠去,此刻,在他的心中,只有的,是一種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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