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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女兒訴說父親的心事

爸爸明明是睡在床說話的,但他不認帳,我有點不高興。舒愨鵡

此時候,爸爸說︰「拿杯水給我,我的頭好痛。」

那時候我還小,我不知道爸爸有病,我只拿了一杯水給他,然後就出去玩了。

後來,等我玩完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見到爸爸還未起床,我走進他的房間去。

當我進去他房間的時候,爸爸斷斷續續地說︰「婷……婷婷,你去隔離問阿姨要兩粒頭痛藥回來,我的頭好痛啊!梵」

我走過去伸出小手在他的額頭上模了下,這一下,嚇了我一跳。

我驚叫道︰「爸爸,你的額頭好熱啊!快去看醫生吧!鈮」

爸爸連忙擺手說︰「不要緊的,不去了,你快去問阿姨要兩粒頭痛藥回來,快去吧!」

听到爸爸這樣說,我連忙跑去隔離問阿姨要了兩粒頭痛藥。

隔離屋那個阿姨對我們很好,她听到我這樣說,好像不放心似的,她也跟著我回來。

當阿姨走過去模了一下爸爸的額頭,她焦急地說︰「婷婷,你爸爸發高燒了,快拿杯水來,讓他吃藥。」

然後,阿姨又捧來一盤涼水,她用濕毛巾,在爸爸的額頭上和脖子上作物理降溫。

沒多久,奇跡出現了,爸爸體外的高溫減少了,我和阿姨才松了一口氣。

阿姨回去後,我只好守在爸爸的身邊。

這時候,爸爸對我說︰「婷婷,我們今晚吃什麼好?」

我說︰「爸爸,你有病,你怎麼煮飯我吃呀?不如吃粥吧!好嗎?」

「好呀!只要婷婷喜歡。」杰少淡淡地說。

我說︰「爸爸,煮粥我會,讓我煮粥給你吃。」

說完,我就立即去煮粥了。

爸爸可能不放心,他起床走進廚房去看著我煮粥。

煮好一煲粥,需要有一段時間,我和爸爸就坐在廚房里聊天。

我問道︰「爸爸,你剛才睡在床上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你說話的,你說什麼對不起呀!請你原諒我啦!你和誰說話呀?告訴我知啦!」

爸爸敵不過我的固執,他嘆氣道︰「唉!這個人你不認識的,告訴你知又有什麼用?」

我固執地說︰「爸爸,雖然你說這個人我不認識,但你告訴我知後,或者我又認識他呢!」

「好了、好了,我就告訴你知吧!讓你死了那條心好了,否則你不會擺休的。」

我依在爸爸的身邊听他說。

爸爸說道︰「我剛才是在做開口夢,我的內心里面有一件心事,就是我以前做錯的那件事,我對不起她們。」

我插嘴問道︰「爸爸,你說的對不起她們,你說的是誰?」

爸爸沉默了一會兒,有點激動地說︰「我對不起的,是你的景致哥哥和他的母親,我對不起她們,也對不起你,我是罪人啊……」

當時,爸爸有點激動,稍一會兒後,他的情緒又平靜下來。

爸爸說︰「婷婷,雖然你年紀常小,但我可以把心事說給你听。雖然你有點不明白大人的事,但我還是對你說。因為,我說給你听後,我的心可以安心了一點。」

當時,我真是不那麼明白爸爸的苦惱。

後來,我漸漸長大了,明白了爸爸心中的苦惱是什麼,我就不去問他私人心中的隱密。

有時候,看到爸爸獨自一人拿出他珍藏的相片呆呆地看,相片里面是一個三口之家,一個是我爸爸,一個是詩雅阿姨,另一個是景致哥哥。

他們一家人很溫馨幸福,旁人看到也很羨慕。

雖然,我不知道她們是什麼原因而分開,但從我爸爸日思夜想地怨恨自己是個罪人,我就知道個中原因的一、二。

我時常看到爸爸一個人呆呆的,我也替他難過。

阿姨,我說了爸爸那麼多私

隱的事你知,目的是,希望你放過他,原諒他吧!我代他向你道歉。

婷婷不停地說,在場的幾個人就靜靜地听,沒有一個人插嘴。

此時候,詩雅的內心里面,被婷婷的說話而感動。

她動容地說︰「婷婷,你放心,我知道你乖,不用代你爸爸來道歉。你爸爸的事,我早已放下了。否則,我也不會叫景致哥哥搭你爸爸來這里治病,我更不會親自來照顧他。」

詩雅剛說完話,婷婷連忙說︰「多謝你,阿姨,你真好,難怪爸爸忘不了你。」

此時候,在場的人開始笑了。

他們笑道︰「這孩子真可愛啊!又懂事。」

婷婷回學校的時間差不多了,她說︰「阿姨,呂叔叔,爸爸,請你們保重身體,我要回學校了,我爸爸就靠你們照顧,多謝你們。」

婷婷把話說完後,她走過去捉住杰少手握了一會兒,然後又攬著詩雅一會兒,最後又轉向呂方平攬了一會兒,她總是一聲不響,萬千言語盡在不言中。

告別後,婷婷拿起東西就走了。

詩雅忙說︰「婷婷,等一會兒,讓呂叔叔搭你去車站吧!」

婷婷回頭一笑說︰「阿姨,不用了,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怎麼搭車回去的。」

婷婷回頭的一笑,是那麼的燦爛,又是那麼的煞人。

後來,詩雅不放心,她追了出去。

走到電梯門口,剛好電梯未到,她說道︰「婷婷,我和你一起去車站,看著你上車我才放心。」

婷婷笑道︰「既然阿姨不放心我,那好吧!我也很想多呆在你身邊一會兒。」

「好呀!你放假的時候,你就來我這里住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有的士車來了,婷婷急忙招手叫停車,她們坐上的士車後,婷婷對司機說道︰「叔叔,唔該搭我們去車站。」

她們一路上說個不停,不知不覺,就到車站了。

婷婷下車後,好像很熟練的一樣,她馬上走去售票口排隊,然後買了一張去她們學校的車票。

她熟練的程序,詩雅看在眼里,她心中嘆道︰「這個女孩子真聰明。」

離開車的時間還有10分鐘,婷婷說︰「阿姨,你回去吧!我夠鐘上車了。」

此時候,詩雅在手袋里拿出幾佰元錢,塞進她的背包中。

婷婷見到,急推辭說︰「阿姨,我不能要你的錢,爸爸現在治病要很多錢的,你留下吧!我不要。」

「婷婷,這些錢是阿姨給你的零用錢,大個女了,有個錢在身邊會好一些的。你爸爸治病的錢,你不用擔心,用心讀書,知道嗎?」

「知道了,阿姨,我會記住的。」

婷婷夠鐘上車了,她抱緊詩雅說︰「阿姨,請你保重你身體,再見。」

婷婷拿著大包小包東西上車了。

詩雅站在出口處望著婷婷上車,她才放心回去。

詩雅送別婷婷上車後,她直接回鋪頭去。

景致見到他母親回來了,便問道︰「媽,婷婷今天早上來了嗎?」

「是呀!」

「她怎麼一下子就找到了父親的?」

「你告訴她知的,她當然找到。」

「沒有呀!我只是告訴叔叔知,其它人我沒有告知的。」

「就是了,你叔叔知道了,就等于婷婷知道,你明白嗎?蠢人。這麼簡單的事你也想不到,連你妹妹也不如。」

「媽,你怎麼一下子說我有個妹妹的?還說我連妹妹都不如?」

「這不是嗎?你自己想一下吧!」

「我不懂,很復雜。」

詩雅擰著景致的耳朵說︰「你不懂,是嗎?」

「哎喲……媽,你用到法西斯手段,我不慬也要

懂了。」

「誰叫你在裝傻?明知故犯。」

景致嬉皮笑臉地說︰「媽,你什麼時候想通了?肯讓婷婷做我的妹妹,你不是很憎恨她們的嗎?」

此時候,詩雅怒目而視道︰「多事,你管那麼多干什麼啦?快去做你的工作吧!」

景致被他母親罵了一頓後,他才收起了笑臉。

詩雅又去準備今晚的晚飯。

此時候,景致說道︰「媽,中午的時候,婆婆打電.話來找你,她叫你回電.話給她。」

詩雅一听到景致說她母親打電.話來找她,她問道︰「婆婆有說什麼嗎?」

「沒有,但我告訴她知,說你在醫院照顧父親。」

詩雅一听,氣上心來,她說道︰「景致,你真無用,小小的事你也藏不了,等一會兒我又給婆婆罵了。」

景致好像很開心似的,他笑道︰「媽,婆婆罵你是應該的,就好像你罵我一樣。你以為被人罵很開心,你等一會兒試一下就知道了,你說對不?」

詩雅望著她的兒子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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