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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恢恢法網

石長生修煉爆裂心經比起韓冰當年來可以容易多了,有了渾厚的內力,還有多次死里逃生的實戰經驗打基礎,石長生自閉關修煉的第二天起,就感到了體內的力量與斗氣在爆增,而且速度驚人,一切都變得很簡單了,石長生能清晰地感到自己只要再過不長的時間,打敗韓冰已絕對不在話下,隨著內勁與斗氣的增加,他也感到自己的野心在史無前例地膨脹起來。

石長生閉關修煉的那些日子,所有的毒品生意都交給了珍珠來打理,哈比一百個不滿意,現在毒品生意剛剛鋪開,石長生就這樣撒手交給一個女流之輩,這簡直是對他們這些有錢人的一種蔑視。

「石夫人,要明白你可不是石先生,不要拿個雞毛當令箭。」在一次毒梟為了商討以後的生意發展方向而開的會議上,哈比很不耐煩地對珍珠對出的生意方面的建議這樣頂了一句。

「就是呀,如今正是生意最紅火,也是警方對咱們管得最嚴的時候,石先生在這個時候跑去練功,已經是有點不顧大局,您還提出什麼按比分紅的要求,實在是叫人難以接受。」另一個毒品販子也在會議上不陰不陽地給哈比幫著腔。

珍珠環視了這些大月復便便的毒品販子們一眼,道︰「希望各位相信,這位建議我是同我丈夫經過反復商討,認為是對所有人最有利的方案,如果各位不認同的話,相信我們將來會因此而後悔的。」

「是不是呀?」一個長胡子老頭冷笑一聲︰「可惜的是石先生接管生意以來,咱們大伙都沒撈到什麼好處,生意是紅火了,可是咱們的收入反而下降了,老實說,捧石先生這麼一位行伍出身的大兵當領頭人,只怕大伙已經開始後悔了,我不知道石先生到底想干什麼?他真的是想賺錢,還是在玩游戲。」

珍珠不由心頭冒火,但強壓著火氣道︰「袁老板,別忘了你是差點進監獄的人,如果不是我丈夫出手干掉那些掃毒大隊的人,你現在只怕在吃勞改飯了。」

「哈哈……」袁老板大笑道︰「說不定是咱們吉人天相呢。」圍著圓桌的毒梟們紛紛起哄道︰「哈哈哈……石夫人,看來你還是請石先生出來主持大局吧,咱們答應給他六成的收入,他現在卻自顧自地練功,這可不是那麼回事呀!」

珍珠的瞳孔收縮,死死盯著這一桌男人,她知道他們瞧不起自己這個女流之輩,她腦中泛出石長生閉關前同他說過的話︰「誰敢不听你的話,殺!」

這時袁老板還在道︰「石夫人,怎麼不說話了,不要被咱們這群大男人嚇到了,咱們可都是斯文人。」所有人聞言哈哈大笑,眼看這個會議要開不下去了。

珍珠忽然露出微笑,走到袁老板身邊道︰「袁老板,我只是個小女人,凡事自然要各位大爺教導,不過既然我丈夫把這事交給我,各位就不能給我這小女人一個面子嗎?」

「面子?」袁老板冷冷道︰「就憑你這個脂香樓出來的黃毛丫頭,也敢在我面前談面子……」誰知他話音未落,珍珠突然一把抓住桌上的玻璃煙灰罐,砰地一下砸在袁老板頭上,袁老板慘叫一聲,一下連人帶椅翻倒在地,珍珠一把抓起袁老板的頭發,將他鮮血淋灕的額頭重重在桌角上一撞,袁老板只是個滿肚肥腸的富商,又不是什麼武林中人,一下撞暈過去。

「你干什麼?」所有毒梟霍地站起來,這變故令所有人大吃一驚,就在他們萬分吃驚的同時,珍珠身後的幾個保鏢嗆嗆抽出長刀,一左一右架在哈比的頸頭,大吼道︰「坐下!」

「石……石夫人……你什麼意思……」哈比沒想到珍珠如此辣手,臉色頓時慘白。珍珠冷哼一聲,從一個保鏢手中接過長刀,一刀下去,暈倒的袁老板立時腸穿肚爛,命歸西天。

珍珠將帶血的長刀 當一聲擲在桌上,目光陰冷地掃視著所有人,道︰「我作人一向是講道理,但我要告訴有些人,如果要同我耍爛的話,剛才袁老板也說了,我珍珠是從脂香樓這種風月場出來的,流氓手段我見多了,同我耍爛!我他媽可以比他還要爛!」

「你……你……」哈比指著珍珠,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珍珠啪地掃了哈比一記耳光,惡狠狠道︰「是不是當我老公已經死了?以為他不會再出來了?你們可以無法無天造反了?」哈比一張臉頓成豬肝色,臉上浮出五個手指印。

珍珠回到圓桌前方在椅子前,道︰「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們女人好欺負,我老公不在,你們就得听我的,不要把他說過話不當話,也不要把我說的話當放屁,大家都是出來刀口上討食的人,誰也不怕誰,要是誰敢自以為可以造反了,那就盡管試試看,看看我珍珠同你們比起來,哪個狠一點!」

珍珠啪地一聲將文件丟在桌上,道︰「這個是我昨前擬定的計劃書,照這個上面的去作,我不想殺第二個人。」說完,披起黑色的風衣,在兩個彪形大漢的護衛下,揚長而去,丟下一屋子傻愣愣的毒品販子由是驚懼不定。

珍珠本來就極有生意頭腦,殺人立威之後,再無人敢生異議,對于這個敢作敢為的女人,人人是又敬又怕。盡管石長生一閉關就是兩個月,整個紅海沿岸的毒品生意處理得井井有條,不但生意面擴展十倍,而且遠在亞姆大陸的雇用軍團也整頓得井井有條,一切按石長生的計劃在穩步進行著。

轉眼之間,三個月快過去了,這一天,珍珠正在同哈比商量明天一筆大宗的毒品交易,此時珍珠的月復部已經隆起老高了,已經能感到月復內胎兒的時蠕動,珍珠想到自己一手打理的生意蒸蒸日上,自己的的丈夫又即將天下無敵,自己與石長生的愛情結晶又即將誕生,不由心曠神怡。

「石夫人。」哈比畢恭畢敬地說道︰「明天的交易您就不要去了,您現在有孕在身,可要小心身體。」如今,哈比已被珍珠的鐵腕手段治得服服帖帖。

「也是。」珍珠模模自己的月復部道︰「那你們明天可得小心一點,听說最近那個叫殷凱的對咱們盯得很緊,不要讓他壞了大事了。」

「我們會小心的……」哈比話音未落,忽然空中傳來一陣千里傳音︰「老婆,我就要煉成了,明天,我就要出關了,你還好嗎?」

「老公!」珍珠一听到是石長生在關內向她千里傳音,興奮得一下蹦起來,大叫道︰「老公,想死你了!」

可惜她不會千里傳音,聲音再大石長生也听不到,石長生接著千里傳音道︰「明天咱們就團聚了,等我!」

「老公!太好了!」珍珠向空氣中大喊了幾聲,哈比連忙彎腰道︰「恭喜石先生終于大功告成。」

珍珠得意地坐回沙發,道︰「明天的交易,我要親自出馬!」

「可您剛才不是說……」哈比正想說什麼,珍珠揮手止住他道︰「不,我改變主意了,我老公要出來了,我還怕什麼,明天,我要親手做成這筆交易,給他一份大禮。」

「石夫人與石先生可真是恩愛得叫人羨慕呀!」哈比連忙拍馬屁。珍珠頭一揚︰「那還用說嗎?」

第二日一早,坐在馬車中的珍珠和哈比押送著大批極樂在一群雇用兵的保護下,來到了紅海海邊的交易場上,很巧,這里正是當年石長生將卡休打下海中的觀潮崖。珍珠掀開馬車的門簾,看到一大群銀華國服飾的人正在海邊等候,這正是她本次生意的買家,極樂的生意已經被她發展到銀華國去了。

「久等了!」珍珠在哈比的攙扶下,輕輕下了馬車,那銀華國的毒販連忙迎上來︰「哎呀,怎麼石夫人還懷著身孕親自出馬,這叫我們如何擔當得起?」

珍珠笑道︰「鐘大老板的生意,我不親自出馬,豈不太怠慢貴客了。」

那鐘老板干笑幾聲︰「客氣客氣,石夫人,貨帶來了嗎?咱們的錢可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珍珠微笑一揚手,兩名保鏢立時打馬車的後廂,數十箱極樂出現在鐘老板的面前。鐘老板揮揮手,兩名手下立時上前驗貨,從箱中掏出幾支紅色的液體,拔出塞子,在口中舌忝了舌忝,接著向鐘老板點點頭。

鐘老板哈哈大笑著向珍珠張開懷抱︰「我就知道同美女合作是絕對不會吃虧的。」珍珠也笑著與鐘老板擁抱了一下,道︰「我也喜歡同您這樣的爽快人合作。」

鐘老板手一揚,兩名手下抬著兩口大箱子在珍珠面前打開,里面是晃得叫人眼花的整箱金幣和鑽石。珍珠笑笑,哈比立時命人將他們抬了下去,鐘老板道︰「石夫人不點點數嗎?」

珍珠道︰「又不是第一次合作,您的信用我還信不過嗎?」

就在二人為交易成功彈冠相慶時,忽听空中一聲尖厲的哨聲,一朵火紅的煙花在半空中爆開。接著听到一個聲音大喝道︰「所有人听著,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

「怎麼會有警察!」所有的毒販臉色同時變了,雙方的保鏢同時收出刀來,護著各自的主人退到馬車邊上。珍珠臨危不亂︰「帶上錢快走!」

「走不了了!石夫人!」一個高大的人影從崖邊一塊大石後走出來,接著只听四面霍霍風聲,無數身著警服的奧國警察從塊塊岩石後露出頭來,手上的弓箭拉成滿月,吱吱作響,對準了珍珠一行。

「殷凱!你怎麼知道……」哈比一見到這個掃毒大隊的死對頭,頓時臉孔煞白。殷凱道︰「怪就怪你們這群家伙太囂張了,如今全世界沒有人不知道你們就是毒販的頭兒,今天終于被我人贓並獲。」

「又是你!」珍珠冷冷哼了一聲︰「真不明白你,一個月幾千個金幣的薪水,你這麼拼命圖什麼?只要你點點頭,我可以給你幾千倍!」

「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殷凱上前一步,亮出一付狼牙手銬︰「石夫人,石長生在哪?」

「韓冰,他最終還是出賣了我們!」珍珠咬咬牙。

殷凱道︰「不是韓冰,向你們自己露出了尾巴,當初你丈夫引誘他到我線人巴強的房子里,在巴強的瞳孔中留下影相,連我都差點被他誤導了,以為韓冰真的是幕後主使,不過我最後還是發現了這件謀殺案中有個致命的破綻——如果韓冰要賺這種販毒的錢,直接干掉我不就行了,何必還使這種手段來引起我的懷疑呢?石長生故布疑陣,到頭來自作自受。干戈大鑄師雖然是同韓冰同一時間進城的,可經我反復盤查,干戈在案發當時沒有與韓冰在一起,他根本沒有輕功,如果沒有高手相助,他怎麼能飛上那幾丈高的窗台?」

「好聰明的家伙,殷凱警長,你果然名不虛傳!」

「多謝夸獎,你們布的這個疑陣也夠讓我頭痛了好一段時間,現在,終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準備上斷頭台吧!」

珍珠大怒︰「你以為你們能對付得了我丈夫嗎?你們純粹是找死!」

「我知道石長生武功高強,可惜,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多行不義必自斃!」殷凱大義凜然。

「干掉他!」來自銀華國的毒販見大軍圍困,早已心慌意亂,那鐘老板大吼一聲,身邊的雇佣兵立時抽出武器,大吼著向殷凱沖去,因為從表面看上去,包圍他們的人並不是很多,這些雇佣兵都是來自明珠同盟國死亡掮客訓練營,武功不弱,所以也並不懼怕。

「放箭!」殷凱大吼一聲,數十支飛箭向沖來的佣兵射去,嗖嗖破風聲中,幾名佣兵手中兵器一揮,當當當……居然將飛箭打落在地,果然不愧是死亡掮客訓練營的精兵。

然而就在這幾名佣兵快沖到這些警察身邊時,一條人影忽然如神龍般從海崖後騰空而起,一把長劍銀光一閃,只听幾聲慘叫,幾名佣兵同時停住了身形,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呆呆望著面前一個飄飄降下的金甲衛士,這個人正是本次奉光明大帝之命來協助殷凱破案的御前侍衛——比爾。

「你……你是金甲衛士比爾!完了!完了!」鐘老板與哈比見到這個金光燦燦的劍客,同時一**癱坐在地上,難怪今天來包圍他們的人並不多,原來有比爾這樣的高手壓陣。「我們死定了!」

「比爾又怎麼樣?」珍珠見這兩個大男人一見比爾就嚇得尿褲子,大罵道︰「真他媽沒用,給我上!」

珍珠身邊幾名從暗堡收買回來的保鏢立時挺刀向比爾撲去,珍珠很擅長收買人心,不然也不會將石長生哄得服服帖帖的。所以這幾名保鏢明知比爾是高手,也悍不畏死地撲上,報珍珠的知遇之恩。

「來得好!」比爾冷哼一聲,長劍一架,幾名保鏢的長刀同時壓在長劍下,當地一聲,幾名保鏢同時震得虎口發麻,長刀幾乎墜地。但那幾名保鏢畢竟是暗堡的高手,不然也不會被石長生這樣的一流高手看中了,刀身一挺,躲開比爾的劍鋒,與比爾游斗起來。

就在比爾與幾名保鏢糾纏時,哈比與珍珠連忙跳上馬車,驅逐馬匹向大路下奔去,殷凱大叫一聲︰「哪里逃!」與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大步流星追去。幾個箭步,就沖到還沒發力奔跑的馬車邊上,殷凱大叫一聲︰「給我下來!」伸手去拖車門。

不料砰地一聲,一只手掌無聲無息地從車門後揮去,一下正中殷凱的額頭,殷凱慘叫一聲,一頭翻倒在地,他聰明一世,卻沒想到珍珠居然會在車門後暗藏高手保鏢,殷凱智商雖高,武藝卻是平平,這一掌下來,立時震得他天靈粉碎,一代神探就這麼因公殉職。

「警長!」所有人大吃一驚,比爾更是臉色慘白,他與殷凱這幾個月朝夕相處,有了很深的戰友之誼,如今戰友慘死,不禁又驚又怒,須發暴張,大喝一聲,手中長劍掄出一個大圓︰「你們這群混蛋,我不殺你們我誓不為人!」

當當當當……幾名保鏢的兵器同時被這股大力削斷,他們畢竟不是比爾的對手,先前所以能支撐,完全是比爾想抓活的,手下留情,如今殷凱慘死,比爾盛怒之下再不手下容情,嗤嗤數聲,幾名保鏢同時喉頭被削斷,倒地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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