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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古畫玄機

李向南在與易天行聊天時,廳堂的門被人推開。

就見易敬生神色沉默地抱著一副畫軸,隨同易正洪進了廳堂。

易正洪進來後,朝父親易天行點頭,與李向南相互打過招呼後,就坐了下來直奔主題道︰「敬生,把古畫拿給李先生看看是否是他需要的那副?」

易敬生的神色之帶著不舍,心情非常復雜。

但是家教極嚴的家族,長輩的意志他是不敢違背的,只好將那畫放到桌上,然後就站到一邊,顯得更加的沉默。

現在李向南已經顧不上易敬生的情緒了,他將那古畫軸緩緩地撐開之後,只覺畫一股清靈之氣撲面而來。

可能是因為經常被把玩觀賞,這畫的邊角已經有了一些磨痕,但並不影響畫那非常逼真,幾乎能讓人如置真實環境之的景致。

李向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畫的一位極為美麗的女身上,不由端詳了好一會兒。

易敬生見李向南呆呆地看著畫女,就像是奪了他心頭所愛一樣,心情顯得更加的復雜。

不過李向南卻沒有去留意易敬生的神情變化。

因為他端詳過那畫的女以後,他敢百分百確定,這畫上的女,正是他在那古修士遺址的冰洞之看到的那個被冰封起來的女人。

確定了這個女人,與他所有的另半副古畫上的女人並非同一個人之後,李向南又觀察了下那畫的景致。

只見那畫的背景。是在一座山頂之上,下面是雲波霧海,側面是竹林綠蔭,能夠遙望山下對面的碧波小湖,風景極為優美。

那山頂之上也有一座亭,亭里一桌兩凳,畫上的女正是靜坐在那石桌前,同樣在素手撫琴。

只不過,李向南當神識探到古畫之上以後,就終于發現了一些端倪來。

這畫絕對是一名修為不低的古修士所畫。非常的生動逼真。還原了當時的情景,甚至可以當一段簡單的視頻來觀看。

當然,一般人如果沒有神識與靈覺,是察覺不出這古畫之所隱藏的奇妙變化的。這也正是易天行和易敬生爺孫參詳了許多年都沒有所得的主要原因。

而他察覺到這半副古畫之上的女在撫琴時。那股韻律影響。背景周邊的雲波霧海在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都是在漸漸涌向那山下對面的碧波小湖。

看到這里,李向南心一動後。目光就離開了那副古畫。

易正洪見李向南看得仔細,終于回過神來,就問︰「李先生,這古畫是否是你所需要的那副?」

「正是!」

李向南道︰「不過這古畫只是半副,待我取出另外一半,將兩副合並起來,想必應該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易敬生本是心情很差,在听了這話之後,眼前一亮,不由抬起頭道︰「你說這副畫只是殘缺的一半,你擁有另一半?」

李向南點點頭,于是就將他事先放好在行禮箱的另外半副古畫拿了出來撐開,並與那半副拼接了起來。

易敬生見李向南果然拿出了另半副,並且親眼看到兩副畫十分吻合地拼接在了一起,那完整的畫面呈現出來後,不由瞪大了眼楮。

就是易天行和易正洪也非常好奇,都圍到了桌前,打量觀察起那拼接完整以後的古畫,想看看其的奧妙。

果不其然,正如李向南所料的那般,當兩副畫拼接起來之後,還真發生了一些讓他意料不到的變化。

不管易天行這些人有沒有看明白,但李向南的神識探到入古畫之以後,他便如同身臨其境一般,看到了一副完整的畫面,並且腦海之有一段美妙琴音和韻律也展現了出來。

那副畫就跟活了一樣,讓李向南不得不感嘆那位作畫之人精妙高深的創造手法,簡直是絕了。

只見那古畫之,山頂上的亭里坐著一個女人在撫琴時,隨著音波蕩漾,那周邊的雲波霧海也隨之起伏變化,滾滾涌向那山下的小湖之。

而那小湖的湖心亭,也坐著一位女在撫琴,他所奏的琴曲與山上女所奏的能夠相呼應,那琴音帶動湖的水波緩緩向前推動,那湖會漸漸洋溢出一股股的水氣,與那山頂上的雲波霧海相接,形成一副極為瑰麗的琴瑟合鳴的神奇景象。

然而,接下來那湖女人的琴曲突然一變,那被音波蕩漾帶起的水霧突然間幻化成一頭凶猛的巨獸,朝著那雲波霧海吞噬而去。

山頂上的女也沒有料到會突然產生這樣的變化,她稍稍停頓了下,就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只見她控制的琴音也隨之突變,使那雲波霧海也漸漸地幻化成一頭猛獸,與下面的猛獸融合在了一起。

而湖的女在這時,他突然一揚手,琴音大變下,她猛掃琴弦,一道道音波的力量匯聚成利箭,便射向四面八方。

同時也引導著那合二為一的洶涌猛獸,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咆哮著就俯沖了下來,重重地轟擊在了那山谷之的囚禁之地的一個陣法帶的陣門之上,生生將那陣門所洞穿。

只見大量的煞氣由那洞門涌出,無數的陰邪魔物,以及被關押著的囚犯鑽了出來開始逃跑,緊接著那小湖之也翻起了滔天巨浪,使得整個山谷之一片混亂,一股狂暴的力量,襲卷了整座囚禁之地。

不過在這個時候,李向南的神識之推演出來的畫面內容,也就到此為止。

但這完整的畫僅僅只是反饋出來的這麼一副情景畫面,所帶來的信息量就非常大。

很顯然,山下那片小湖,正是李向南之前去過的囚禁之地所看到的,山頂之上,那是他穿過風煞吹襲的一象三方法位的結界位置。

兩個女人不知為何要相對在這兩處彈琴,本來是很和諧的場景,但因為湖心亭的女人曲風突變,山上的女人猶豫下後,最終還是幫了山下囚禁的那女人一把,使得那人獲得了一股很強的力量,從而將那囚禁之地的陣法摧毀,放出了囚禁在那里的所有的囚犯出逃。

這也就解釋了李向南去了那遺址之後,發現那里十方四象守護大陣其的一象三位陣脈為何會失效的緣由。

恐怕也正是這個原因,才導致那山頂上的女可能是觸犯了門規之類的,所以會被冰封在那冰洞之,甚至是在門派遷移時,那個被冰封的女都沒有被放出去,被遺棄在了那門派遺址之,可見她犯下的罪過有多麼的嚴重。

只是現在,當李向南看過了這完整的古畫所隱含的內容之後,他隱約有了一種猜測,那個紅袍女人會不惜代價也要來到這地球小世界要尋找那古琴與古畫,恐怕這個紅袍女人必然跟那古畫之上湖心亭彈琴的女人有著極大的關聯。

再加上畫兩個彈琴的女人長相頗為相似,恐怕這二人很有可能是姐妹。

但是這又跟李向南有什麼關系?

他不管那紅袍女人為什麼會認定他能找到古琴和古畫,只是對方綁架了他的兄弟郭猛來要挾他做這件事情,那麼這仇就已經結下了,畫的故事,又與他何干?

想到這些,李向南對這畫所描繪的故事,也就失了興趣。

抬起頭來,只見易天行已經坐在一邊在靜靜喝茶,易洪正神色之帶著幾許疑惑,似乎一副想不明白的樣,隨即就放棄了繼續研究觀察。

倒是易敬生此刻仍在對著那畫的內容在發呆,呼吸很急促,就像是陷入了某種痴迷之無法自拔,還在不停地呢喃著︰「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易正洪倒是有些吃驚,他見易敬生似有入魔的痕跡,便立即起身將其翻轉了過來,一掌拍在了易敬生的胸口與頭上。

易敬生猛然吐出一口血之後,這才回過神來,一副心有余悸的神色。

易正洪就問︰「敬生,你可看明白畫隱含的東西?」

易敬生點頭,但仍有點渾渾噩噩,呢喃道︰「這畫好神奇,畫里隱藏著一股神奇的力量,他能引導我的心神,從而進入到畫里所描繪的故事之,甚至我的腦海之還能響起畫女撫琴的琴音,不知不覺就陷入其再也無法擺月兌!」

易天行放下了茶杯,不緊不慢地道︰「哪怕這畫的內容再逼真,描繪出一個完整的故事,甚至能影響干擾你的心境,可他又與你何干,這畢竟是一副畫,對你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你又何必執著于他的表象呢?」

說著,易天行的口吻突然加重,大喝一聲,道︰「痴兒,此時還不放下,更待何時?」

易敬生突然身體一震,這才終于從那昏沉的狀態之清醒了過來,不由道︰「太爺爺,對不起,這些年來,是我著了皮相,讓您擔心了!」

易正洪見李向南絲毫無礙,便將那畫軸緩緩地卷了起來交給他道;「李先生,這副畫既然是你所需,那你就收下吧,否則繼續留在敬生這,只會更讓他滋生更多的心魔,這對他是極為不利的!」

李向南沒有推辭,就收下了畫。

這時,廳堂之進來了一位年人稟報道︰「七叔,家來了一位自稱是神火門的弟求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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