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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小小年紀口出狂妄之言,來人,將宛若熙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胡燕曌一拍桌案,雙眉怒挑,鳳眸冷寒,兩邊侍奉著的宮女太監都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異口同聲道︰「娘娘息怒!」

福安也是跪在地上替宛若熙求情道︰「太後息怒,宛若熙初入宮,不懂規矩、、、、」

「閉嘴!誰再敢替宛若熙求情,同罪處罰!」

宛若熙沒有向其他人那樣哭喊著求饒,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奴婢知罪!」推開兩個侍衛,自己走了出去。

「福安,你去看著點,讓他們下手別輕,給哀家狠狠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胡燕曌吩咐了一句,便由銀雪攙扶著進了內殿。

五十大板?就是一個體格健碩的男子也是受不住的,何況宛若熙單薄的女兒身,不死也得殘。不過,從太後吩咐自己來看,定是不想宛若熙真正挨了五十大板,眼下,需要一個能在太後面前說話的人求情,給太後一個台階下。福安邊走邊琢磨著,迎面差點踫上哭紅眼楮的小安子。

「你個混賬東西,怎麼走路的?」

福安撩起袍子對小安子踹了一腳,將小安子踹趴在地。

小安子哭著說︰「干爹,您要救救若熙姐姐,他們快要行刑了!」

福安突然靈光一閃,將腰間的令牌摘下遞給小安子,悄聲說︰「你立刻出宮,抄小路通知王爺,雜家盡量拖延著。快去!」

「是!」

小安子揣了令牌飛似得跑了,福安這才定了心,往天台走去。

宛若熙已經被綁在了板凳上,兩旁站著四個侍衛,行刑的兩人已經拿好了棍子站立在兩邊,高高舉起剛要落下,就听見福安喊道︰「慢著,雜家還有話要問!」

適才堂上只有福安替自己求情,宛若熙心生感激,其實,自從在太和宮見到福安,她就認出了福安便是那天來贖顏素玉的那人,那天的事,宛若熙心中已有了答案,剛開始,她還奇怪顏素玉既然已經是侯爺的人了,他又何必故弄玄虛,讓顏素玉錯失了良機,見到了太後身邊喬裝打扮來煙雨閣的福安公公,她便猜到一定是太後自作主張給侯爺送人,還好,侯爺不是什麼菜都上的人,保了芷蘭的清譽。

「宛若熙,你可知罪?」

福安坐在椅子上,故意板著臉高聲呵斥。

其實,宛若熙也是害怕的要命,要知道,五十大板,可不是鬧著玩的,可是,已經出招了,怎能再收回來,否則,再也沒有機會了,狠狠心,一咬牙,道︰「若熙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此番受罰,若熙不服!」

福安心中那個氣惱啊,暗自叫道‘哎呀,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您就不能嘴軟點嗎?’

「大膽奴婢,還敢嘴硬!來人,先給我掌嘴十下!」

福安一聲吩咐,立刻有一位侍衛上前,走至宛若熙面前,低聲說了句︰「若熙姑娘,對不住了!」

宛若熙打量了一番說話的侍衛,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五,濃眉大眼很是英俊,難得在宮中行刑的侍衛口中還能听到一句客氣話,宛若熙對那個侍衛笑了笑,不再言語,閉上眼楮。

十個巴掌,雖然那個侍衛盡量下手輕,可是宛若熙的嘴角已經裂開,鮮血流進嘴里。可是,倔強如她,不管福安再怎麼問話,她都閉了眼不吭聲。眼看著半個時辰過去了,福安實在不知道再找什麼措辭來延時。這時,副統領余忠看了看時辰,對福安說︰「福公公,您還是省省口舌,我也要執行了去復命,還請見諒!」

福安估模著小安子也快到了,況且,也沒有理由一直延誤著,只好點頭。

「行刑!~」

余忠大手一揮,兩個侍衛便開始執行。

南門外,胡少柏剛從凌曦公主的宮殿走出來,一路上沉思著,凌曦的態度顯而易見,也是主站,看來不能說服了,如今之計,也只有主站,不過,也並非是壞事,如果玄弘帶兵,若勝了,不但可保赤國邊疆安穩,還能借此將玄弘駐留邊疆;若敗了,可以乘機奪去玄弘的兵權,只是,該如何讓玄弘立軍令狀呢?胡少柏沉思著慢慢踱步一腳跨進南門,和慌里慌張疾跑的小安子撞了個滿懷。

玄奕風微微眯著眼,看似唇角帶著笑意,小安子卻瞧著渾身冷顫,戰戰兢兢跪在離胡少柏一米之外,不住的磕頭道︰「侯爺饒恕,侯爺饒恕!」

小安子是太和宮里的太監,這會兒卻手拿出宮的令牌如此慌張,難不成出了什麼事?桃花扇輕輕拍打著手心,不疾不徐的慢騰騰問道︰「說,急著出宮所為何事?」

「這、、、、這個、、、、」小安子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怎麼?本侯問話你听不到,該不是你耳聾了?」

啪的一聲,胡少柏桃花扇握在手心,一雙桃花眼陡然凌厲,嚇得小安子將今早的事和盤托出。

「宛若熙此時在哪兒?」

胡少柏心急如焚,面上卻依然清冷。

「回侯爺,恐怕,恐怕此時已行刑了。」

小安子低聲回答,他沒想到侯爺竟然會問起宛若熙,此時的他,心中抱有一絲幻想,或許,侯爺覺得若熙姐姐與眾不同而起惻隱之心出手相救。

已經行刑?

該死!

「你,回去,不必出宮了,等親王來,宛若熙不死也要殘了。」說完一晃,消失在小安子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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