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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他想結婚

「二弟!」蔣天羽星光一轉,人已來到林放面前。他拉起林放的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激動地不知要說些什麼。

林放雙頰暈紅,小聲說道︰「你快把手拿開!這麼多人!」

「是,是。」少年也覺得失態,于是把手一松,放開林放。

自從當日九陰等人搶得七彩雷丸與母竹之後,片刻不停地直回東面的紅泥島去了。登島之後,磐達趕緊趁新鮮將雷丸與母竹統統吃下,第二天自然化成「靈丹」。他們瞞著錢媛,讓她把「解藥」喂給林放,錢媛不明就里,依言而行。結果林放服下「解藥」之後,果然開始上吐下瀉,一連三日,「行尸毒」終于去淨,人也漸漸清醒過來。

林放一醒之後,便向錢媛敘說夢中之事。她說夢到蔣天羽在磐石大會上為她挺身而出,將她救了。然後又夢到他在紅泥島力壓群小,威震四方。還說有時在夢境中少年在屋中與自己說話聊天,吐露心聲。等等一切,她不知是幻是真。

錢媛听她說話,暗暗心焦。因為此時蔣天羽不知所蹤,生死未卜。雖然外面都瘋了一樣地打听少年的消息,卻一直杳無音訊。

最後大家還是認可了端木羽的分析,她認為蔣天羽原功已經不在自己之下,天下如果真有能傷他的人,大家去找,必是死路一條。與其盲目尋找,倒不如先把自家陣腳穩住,好等日後他回來。

結果沒幾日,就有從「無名嶺」來送信的弟子,把消息奉上,大家喜出望外!料理清楚了島上事宜,阿嗚等人便備齊禮物,浩浩蕩蕩向「無名嶺」趕來。

蔣天羽帶林放與本門弟子,進洞祭拜母親。之後阿嗚命人給蔣天羽換上一套海龍皮的被褥,留下數套換洗衣服。其余眾人,依次拜過任南風,便去山下扎營。蔣天羽帶領阿嗚等人來到前洞會客廳敘話。

因問起師姐端木羽,阿嗚哈哈笑道︰「紅泥島總要有個大高手坐鎮啊!師姑她怕出亂子,就不過來了。」他說著話,眼楮卻往林放那里瞟了幾瞟。

少年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但嘴上不說。兩派弟子混雜一處,人多嘴雜,一個上午都聊些泛泛之談。期間錢媛幾次欲言又止,直到最後索性拉著林放出去參觀無名嶺,直到中午方回。

這次無名嶺上一下來了這麼多貴客,自然是大擺筵席,眾人輪番敬酒。阿嗚海量,來者不拒。但有錢媛在側,稍稍收斂而已。蔣天羽看出他們有事,詢問舒江。舒江卻連連擺手,裝作不知。

于是蔣天羽也不再問,和林放早早離席,帶她到「南風洞」中說話。算起來,這才是自從泰山城一別之後,兩人真正的相見。洞中寒冷,少年又把自己身上的貂裘罩在林放身上。四目相對,萬語千言卻說不出口。看著看著,林放眼楮一紅,落下淚來。

「你不要這樣麼,咱們都好好的,不要哭了。」少年一把將林放抱住,輕聲說道。

不料林放反而放聲大哭!好半天,這才止住悲聲。兩人在床邊坐下,林放擦擦眼淚,說道︰「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有我。」少年眼望林放,目光堅定。

「我知道。其實那天在泰山城,我把鏡子交給你的時候,就定下了決心。」林放看了一眼少年,把他的額角頭發輕輕攏起,問道︰「鏡子呢?」

少年從空間里取出神鏡,交到林放手中,一邊問道︰「你知道嗎?這只鏡子,原來是我母親的。」

「真的!?」林放又驚又喜,似不敢相信。「這只鏡子據說是我伯伯在泰山迎客松下偶然間拾到。恰好當日我出生,伯父覺得鏡子與我有緣,就一直交給我佩戴。還以為就是只普通的靈鏡呢!」

蔣天羽道︰「如果不是這把鏡子,我可能死掉好多次了。」他說著話,暗思這「萬象空間」來到自己手上的過程,感覺處處玄妙!任何一個環節若簡單錯過,恐怕今日之事就要重寫了。

想罷多時,蔣天羽和林放異口同聲說道︰「可能就是緣分吧!」兩人說完,腦門貼著腦門,相視一笑。

蔣天羽把林放摟在懷里。林放雙目緊閉,鼻翼微張,櫻唇輕啟,吐氣如蘭。少年見美人如花,一時間心旌搖動,輕輕把嘴唇吻了上去。丁香一粒,齒頰生香,洞中雖然嚴寒,但給人感覺溫暖如春。

此時林放忽然睜開眼楮,推開蔣天羽。少年自知唐突佳人,心中緊張,不知這個「二弟」又要發什麼脾氣了。

于是試探問道︰「怎麼,你生氣了麼?」

林放紅著臉,微微搖頭道︰「你現在不是在守孝麼?旁邊還有任阿姨的遺體,你我還是好好坐著聊天吧。」

少年一听,頓時大窘!自己怎麼在興奮之下,忘記此等大事?真的是不成體統,荒唐至極。

林放見少年神色尷尬,手足無措,嫣然一笑,「好啦,我就是說說罷了,你還真在意了。」

見蔣天羽還不說話,林放道︰「我想和你說個事。」少年「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林放糾結片刻,才道︰「端木姑娘十分喜歡你,你知道麼?」這句話一出,兩邊一起沉默。

「不說話?看來你是知道的。」林放頓了一下,又道︰「我中毒的那些天,雖然什麼都听人擺布,但像做夢一般,許多事情都能記得。」林放輕攏秀發,幽幽道來。

「我現在都記得很清楚,有一個白衣服的姑娘總是來和我說話。我當時可不知道她是你師姐,但我知道她實在是美麗。你不要看端木姑娘平時冷冰冰的,不愛說話,可是她卻總是有話和我說。你說好笑不?她竟是願意和一個木頭一樣的人自言自語,也不願和別人說話。」

「嗯,師姐她不太喜歡和人說話。我在白沙島上住了三個多月,朝夕相處,總共也沒有說過幾句。」

「也不知為什麼,她偏偏喜歡和我說。」林放看著蔣天羽,微微輕笑。

「那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那說的可多了。她說她小時候的事,說她怎麼目睹自己親人被殺,後來被師父救了。師父以為她不過是一頭沒有靈智的小鶴,卻不知她把這些事都深深埋在心底。她又說怎麼在白沙島學藝,怎麼幫師父辦事,等等之類。」說到這里,林放看著蔣天羽,大眼楮忽閃忽閃,鄭重說道︰「不過,她和我說的最多的,還是你。」

「我?」少年不敢接話,只有靜听。

「是,她只要一說起你來,情緒就變得很好。你失蹤那些天,她還曾和我說過,只要確實了你的死訊,她當時便會自絕經脈,再也不活了。」

少年吃了一驚!他原以為師姐只是對自己稍微有些好感罷了,但絕沒有想到她用情如此之深,真的從外表上看不出一絲一毫。

林放看著蔣天羽,看著少年臉上浮現的驚愕、愧疚、尷尬、憂愁……這些表情,每一個都是他郁郁滿月復中的心事,也都是他錚錚俠骨里的柔腸。

半晌之後,林放才道︰「大哥,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和你喝酒聊天的林家大小姐了。而且你還因為我得罪了泰山派、昆侖派還有龍興盟。我本身一無長物,沒有什麼值得你珍惜的。」

蔣天羽想要說話,卻被林放輕輕把嘴捂住,「你讓我說完。」

「剛才你說‘你還有我’,有這一句,我已經足夠了。從各方面來說,端木姑娘更適合你。而我,我真的有些配不上你……」林放說到此處,已經是聲音發顫,淒然淚下。

林放說著,站起身來,卻被少年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里?」

林放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心里亂得很。」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洞外有人說話︰「就讓你師父和他林二弟多待一會,上吊還得喘口氣呢,你倆就這麼急不可耐啊?」之後就是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听聲音,正是九陰。

九陰一邊往里走,一邊嘟噥道︰「這個洞怪冷的,我可不愛來,你們回頭一定要好好謝謝我。」

「姐,誰讓您是我姐呢?回頭島上的東西隨您挑。」

少年不用靈識探查,也知道是阿嗚來了。林放趕緊擦擦眼淚,裝作去看冰壁上的寶石等物,自然放月兌了蔣天羽的手。九陰一腳進入冰室,身後正是阿嗚與錢媛。

阿嗚見了少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居然少有的紅著臉,扭捏起來。錢媛在他腰里使勁掐了一把,阿嗚這才支吾一聲,叫了個「師父、師叔好。」便又不說話了。

九陰瞪了一眼阿嗚,罵道︰「熊樣子!還得我替你們說。那個蔣天羽,你寶貝徒弟想請你做主,他想結婚。」

林放對此似乎早就知情,並不驚訝,蔣天羽平時察言觀色,也早就猜到**分了。他早知道阿嗚對錢媛頗多好感,但想不到統共認識還不到兩個月,這兩人已經要談婚論嫁了。

蔣天羽看了看錢媛,見她滿月復心事,絕不止是少女的羞澀,似乎另有隱情。他暗想一定是阿嗚逼得緊了,錢媛這才不得不答應。如果真是這樣,那還要悄悄問問錢媛的意思。他打定主意,對阿嗚說道︰「你真的要娶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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