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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她酒喝多了,你別听她胡說。舒愨鵡」冷雲峰急忙把郝連菲攔在身後。

祁清自嘲一笑,「最好是喝多了!要不然我可不會輕饒。」原本對郝連菲的好印象頓時消失的一干二淨。

「你放開我,我沒有胡說。」郝連菲情緒激動的在冷雲峰身後掙扎,無奈力氣沒他大,憋的臉紅脖子粗也掙月兌不開他的鉗制,最後急的腦子一片空白,干脆厚著臉皮沖著祁澈喊道;「祁澈,你不相信我的話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現場霎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參加過那麼多場婚禮就沒見過這麼精彩的,一個個粉墨登場。鬧場的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臉皮厚,這祁少到底是欠了多少感情債呀?

即將踏入教堂的挺拔身影忽然僵住,付孟瑤緊張的抓著祁澈的衣袖死死的不願放開。

如果今天祁澈因為郝連菲的三言兩語離開,她付孟瑤將成為貴族圈的最大笑柄,如果這樣她一定會生不如死。

祁澈幽深的眸子望著眼前教堂高大的穹頂,絢麗的西方神話彩繪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溫暖的光暈,讓他原本墨瞳重彩的眸子染上一層緋色,也許是想到了曾經,哪里有他最深愛的女人,緋色迷人竟叫早就進入教堂大廳的人移不開視線。

這樣的祁澈對于他們來說是陌生的,從來不曾見過甚至連想象都不曾。

祁澈沒有回頭,從新邁開步伐,長腿只要在邁上一步就是紅地毯,對于回頭或者前進的選擇他不需要在考慮,每每想到徐赫赫去醫院拿掉孩子時的樣子,和在祁家衛生間時冰冷陌生的樣子,就讓他痛的幾乎瘋狂,無論用什麼方法來麻醉自己,都掩蓋不了。

就算是在冰冷無情的男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他不願承認,卻不得不面對,徐赫赫很厲害,知道哪里是他脆弱的地方,哪里該狠狠的捅上一刀。

只要在前進一步,他祁澈就再也不會有弱點,有脆弱的一面,成為徹底冰冷無情的男人。

周慧秀從前面座位慢慢站了起來,緊張的死死瞪著站在門口屹立不動的祁澈,一顆心高高的提起,攥著的雙手,骨節發白。

他是她的兒子,作為母親她知道阿澈心中的痛苦,可是這個時候他不能回頭,一旦回頭付孟瑤成為笑柄是小事,祁家丟不起這個人。

徐清歌當年霸佔著她丈夫的愛,現在她決不允許自己兒子在毀在徐清歌女兒手上。

付君行緊抿著薄唇,眼底的怒氣翻江倒海的洶涌著。或許他就不應該心軟放任徐赫赫離開,早知道就是用綁的他也要把徐赫赫綁來參加婚禮。

雖然殘酷了點,至少不會讓付氏集團顏面大失,就算祁澈最終選擇了孟瑤,可是他至少動搖過,光憑這一點就足夠讓有心人做文章了。

賀非凡神色不明,無意識的轉動著左手中指的指環。

一旁的賀知華看的分明,自家佷子只有在特別緊張的情況下才會無意識的做這個動作,可是他緊張什麼?該緊張的應該是付君行和付孟瑤吧?也許他緊張的是祁澈回頭,他不希望祁澈回頭嗎?

此刻無論是教堂里的人還是教堂外大廳的人,都在盯著祁澈,特別是祁老爺子,臉色難看的幾乎心肌梗塞,急的一旁的醫護人員抓耳撓腮。

終于,沉重的腳步落在柔軟的紅地毯上,發生一聲悶悶的聲音,所有人暗中松口氣。祁澈的選擇是前進,是婚禮,而不是徐赫赫。

唐一一微微眯著眼,站在入口處的腳步怎麼也踏不進去,阿澈這一次終于放棄了赫赫,為什麼做為理論上的情敵他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唐一一在心中胡亂猜測著,難道是付君行更難對付?一個老頭子而已,他可不相信憑他唐少的魅力對付不了。

郝連菲踉蹌著後退,這就像一場博弈,她拼盡全力,不顧一切只是為了幫赫赫求得最後一絲希望,也許是見最後一面的希望,可是她失敗了,慘敗!

祁清一顆提著的心終于放下,惱怒的瞪著郝連菲,氣的臉色鐵青,有些人你給她三分顏色未免有點痴心妄想,不識好歹。

幾步上前,一把拽著郝連菲的衣領,縴細的手臂漸漸用力,竟將她高高提了起來。

雙腳離地,郝連菲困難的在空中撲騰著,臉色漸漸由白轉紅,由紅轉青,被衣領

緊緊箍住的脖子勒出一道刺目的紅痕。

郝連菲絕望的閉上眼,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肺部火辣的燒灼感讓她痛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耳邊一下子安靜下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道縴細的身影穿著飄逸的洋裝緩緩而來,烏黑的長卷發披散在肩上,美得像落入凡塵的精靈。

這是赫赫十八歲生日時她送的禮物,香奈兒經典回顧系列最奢華的晚禮服。

「赫赫……赫赫……」郝連菲大聲的呼喊眼前的人,卻怎麼也得不到回應,頓時急的不得了。

「菲菲,請不要傷心,一定要幸福哦!」精靈般的少女微微笑著,即陌生又熟悉。

郝連菲霎時只覺如墜冰窖,顫抖的伸手去抓徐赫赫的裙角,但無論她怎麼努力也夠不到分毫,最後眼睜睜的開著她消失。

她最好的朋友,她唯一的朋友呀!她們一起經歷青春,歡笑,淚水,迷茫,難道就這樣悲慘的離開嗎?

「砰……」沉悶的巨響震驚了整個大廳,郝連菲被祁清狠狠的丟在地上,一些正去教堂路過這里的人不禁停下腳步一臉鄙夷。

劇烈的疼痛讓郝連菲猛然清醒過來,大眼失神的望著眾人,直到一張擔憂的俊臉一直在眼前晃才找到聚焦。

「你怎麼這麼傻?」唐一一動作翻白白眼將她抱起來,溫暖的懷抱讓她眼楮更加酸澀,看著站在祁清旁邊手足無措卻一動不動的冷雲峰,一下子把臉埋進唐一一的懷里,無聲的淚水哭濕了他的襯衫。

這就是她郝連菲痴戀多年的男人,她郝連菲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冷雲峰這樣的男人。

「我不想在看到你,管家送客!」祁清厭惡的拍拍手。

「小姐請。」表情嚴謹的老管家,對著郝連菲做了個請的手勢,即使是趕人,也時刻注意這貴族管家的修養。

「管家叔叔你是在趕人嗎?」一道柔媚的嗓音突然響起,老管家大驚失色,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在祁家做了三十年的管家,曾經看過她無數次的出入祁家,在熟悉不過。

祁清危險的眯著眼楮,上前幾步,多年的對敵經驗告訴她,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

她絕對來者不善!

「請問你是誰?」祁清雙手抱胸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成熟嫵媚,風情萬種,這樣的美女她要是見過一面肯定不會忘記。

輕輕摘掉墨鏡,冷清歌唇邊的笑,寒澈入骨。

「徐清歌。」時隔二十年,再次說出當年的名字,冷清歌內心平靜的像一湖死水,再也泛不起一絲漣漪。

「徐清歌?」祁清簡直不敢置信,生平第一次她絕對自己是遇上對手了,這個圈子中最傳奇最叛逆被她無數次奉為偶像的女人消失了二十多年年突然回來了?

祁清覺得世界突然玄幻了。

「你來做什麼?」

「你說呢?」冷清歌敲敲手中的文件夾,然後揮手推開呆愣中的老管家徑自朝教堂走去。

听著教堂里傳來的婚禮進行曲祁清一下子不淡定了,萬一她要是來破壞婚禮的怎麼辦?今天老媽給她的任務就是堅守住門外的陣地,不許任何人進去破壞婚禮。

「大小姐。」老管家一把攔著她,「哪位可是煞神,你惹不起,誰惹誰倒霉。」

老管家當年可是跟著祁家老爺子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連他都說冷清歌時煞神,那就絕對是煞神。

祁清抬起的腳步慢慢放下,她還是暫時避避風頭的好。

被唐一一抱在懷中的郝連菲也恢復了冷靜,她松開了唐一一的懷抱,對著他露出一抹笑,清淺迷人。「你知道她是誰嗎?」

「是誰?」唐一一不明所以的問。

祁清不屑道;「剛才不是說了嗎?徐清歌,徐家真正的大小姐,徐歸寧的親哥哥。」她用了‘真正’兩個字其實是在諷刺冷菲菲。

徐家的養女,卻總是喜歡耀武揚威,事事想要和她攀比。

郝連菲搖搖頭,「不,她有這麼顯赫的出身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她是赫赫的

母親,親生母親。」這個時候阿姨突然來,讓她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想到剛才眼前的的幻覺,她立刻上前幾步緊跟在冷清歌身後。

轟……這無一是一個重磅炸彈,炸的幾人頭暈目眩,就連一直在二連看好戲的徐歸寧也忍不住跳了下來,渾身散發著陰冷迫人的氣勢。

徐赫赫確實是他的妹妹,爺爺就在里面,不知道看到二十多年不見的姑姑突然出現會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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