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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宮里的中秋家宴讓人不愉快,不過離開時沒有听到懲罰的旨意阿寶還是開心的,加上一個沖動,說了類似的甜言蜜語,使得這一路上,馬車里的氣氛陷入一種飄滿了甜膩死人的粉紅泡泡的氣氛中。

阿寶心說,她嘴巴比腦子反應快是管不住了的,為毛這位爺也回答得如此順溜呢?是不是他也希望她對他好?

可恥的是,她臉紅了,不敢看他,但偏偏對方一雙黑漆漆的眼楮又開始鎖住她,看得她忐忑不安,這種既希望他別看了,又恨不得自己在他心里是最特別的甜蜜心情到底腫麼破?有木有人能幫她破啊啊!!

于是回府的路上,阿寶陷在了粉紅泡泡中各種甜蜜憂傷糾結,然後當他伸手扶她下馬車時,看他依然穩定沉默的眼,發現自己完全白糾結了。

該干嘛就干嘛吧!

回到王府,已月上柳梢頭了,管家帶著僕人在門口迎接。

甫一見到像顆發面包子一樣的劉管家,阿寶便吩咐道︰「管家,去半夏閣請解神醫過來。」

劉管家嚇了一跳,急道︰「主子身子不適?」視線掃過這兩人,沒看出誰身體不妥。

「嗯,王爺的手受傷了,讓解神醫配些藥過來。」雖然覺得宮里的太醫醫術不錯,但他們都是有三分病說成七分,或者有所保留。阿寶知道他們有自己一套保命的法子,所以不知怎麼地,覺得還是比較信任有話直說、就算被打死也要誠實地對得起自己良心的解神醫比較可靠。

回到正院,兩人去換□上的正服,穿上比較輕便的衣服,阿寶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淨臉,然後擰了干淨的毛巾過去,示意男人坐到繡墎上,他為他擦臉擦手,堅決拒絕讓他踫水,順便叨念道︰「王爺,太醫說傷口不能踫水,您若有什麼需要,盡管告訴臣妾便是。」

蕭令殊點頭,然後十分爽快地道︰「洗漱沐浴更衣諸事……勞煩阿寶了。」

「……」

阿寶嘴角抽搐,很想說尼瑪你也要含蓄一點兒啊,不是還有另一只手能用麼?

正捧著洗漱用具的雁回雁聲等丫鬟低下腦袋,無聲地悶笑著,為她們嘴快的王妃默哀。

當喝著丫鬟呈上來的菊花茶時,拎著藥箱的解神醫到來了。

解神醫依舊是身灰撲撲的衣服,頭發亂糟糟的,若不是臉龐手腳還算干淨,這形象真的稱得上是蓬頭垢面,形象不雅了。當然,若只是盯著他的臉看,估計會讓人忽略他不堪的形象,被那張難得的美顏給迷住。

解神醫有一張十分正點的美顏,斜眉如飛,修長宛然,眼形漂亮,湛然有神,鼻梁挺直,雙唇嫣紅,肌膚白淨細膩,若是好好打扮一翻,出去一站,絕對能完敗京中那些世家子弟。只可惜,這位神醫生性閑雲野鶴,狂放不羈,加上一張管不住的賊嘴,也就那樣了。

解神醫察看了蕭令殊手上的傷勢,說道︰「誰這麼大膽敢朝你揮鞭子?你沒弄死他麼?」邊說邊拿出藥酒清洗傷口。

阿寶心說,若是可以,估計他會真的弄死膽敢甩他鞭子的人,他那時的神色可不是開玩笑的。

蕭令殊淡然道︰「以後再弄死她!」

解神醫有些可惜道︰「難得有個人敢甩你鞭子,何不留他活得久一點兒?人生嘛,總要留幾個對手才有樂趣。同樣的,若是人人都怕你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滋味?」

蕭令殊看向阿寶,阿寶馬上露出一個笑容,表示她不怕他,其實心里已經習慣性地一抖。

蕭令殊滿意了,說道︰「阿寶不怕。」聲音不覺有些上揚,听得阿寶暗暗感到好笑。

解神醫注意到這對夫妻倆的小動作,不禁一怔,然後雙目發亮地看著阿寶,阿寶被這種閃亮到戳瞎人眼楮的視線弄得有些不自在,倒是蕭令殊伸手一擋,冷硬的聲音響起︰「再看挖了你的眼珠。」

解神醫嚇得趕緊收回視線,咕嘟道︰「你放心,我又不是那種沒品沒德之人,才不會看上有夫之婦呢,只是覺得王妃真是個大好人罷了。」

被發了好人卡的阿寶仍是莫名其妙,蕭令殊臉色卻發冷了,等解神醫幫他綁好手上的傷後,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

真可憐。

席遠扶著摔得流鼻血、那漂亮的鼻子都紅通通的解神醫,一邊將他往半夏閣送去,一邊忍不住勸道道︰「你明知道王爺的性格,何必又刺激他呢?」

解神醫覺得自己實在是冤枉,「我哪里刺激他了,稱贊王妃幾句不行麼?而且王妃真的是個大好人啊,希望有這般好心腸的王妃規勸,那男人能收斂些,別太心狠手辣,免得損了陰德。例如說,能讓我離開京城最好了……」

經歷了今日皇宮的事情,席遠可不敢將個膽敢和囂張的大公主作對,會玩鞭子的女人歸類于賢良中,而且看某人今日勇敢地擋在蕭令殊面前接大公主的鞭子,也知道這位主不好惹,說不定最後還有可能被帶壞,所以規勸什麼的,席遠覺得真心不靠譜。

「今日是中秋佳節,反正也沒甚大事,你就安心地過個節,現在天黑了,就別做白日夢了。」席遠好心地道。

「你——」解神醫氣得發抖,然後袖袍一甩,將他踢出了半夏閣。

*****

有句話說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其實要賞月,八月十六的月亮更明亮,不過人要的就是討那個日子的好兆頭。

阿寶探頭看了看天上被烏雲覆蓋了大半的月亮,看久了,不知不覺中會有一種陰翳的心情,對蕭令殊道︰「王爺,咱們去賞月吧。」

蕭令殊自然沒異意。

下人很快便在花園的桂花樹下擺好桌椅及各種吃食,其中有莊子里產的各種秋季水果及廚子做的各種餡的月餅,切成了塊拼在青花瓷盤上,看起來十分漂亮。周圍點上了宮燈,月色如水,使得整個世界十分明亮,阿寶甚至能瞧得清蕭令殊臉上細微的神情,不禁對自己的視力十分滿意。

阿寶想要夫妻浪漫一下,說說得體話,便讓伺候的丫鬟下去與她們姐妹們一起賞月,沒留人在旁伺候。等花園里清了場子,只剩下他們兩人時,阿寶將銀制的細嘴酒壺拿過來,倒了兩杯酒。這酒是菊花酒,是宮里為了應景而賞賜各王府的,昨天由內務府的人送過來。阿寶估計,若是今天的事情發生在昨天,估計這菊花酒他們是喝不到的了。

「王爺,喝酒,咱們聊聊天。」阿寶有些興奮地道。

可能是氣氛太好,也可能是今日在宮里經歷了事情,或者是發覺這男人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境遇——果然悲慘的身世什麼的,最能勾起女人心中柔軟的感情了,阿寶心里上突然與這男人十分親近,總想與他好好說說話,明一明心跡。

可惜阿寶高估了宮里賞賜的菊花酒的度數,這酒是去年宮人收集的新鮮菊花釀的,經過了一年發醇,度數比新釀的那些都要高,阿寶這身體從小到大根本沒怎麼有機會喝酒,現在當家作主了,沒人阻止,所以喝了半瓶子的酒,沒說上兩句話,就醉了。

喝醉酒的阿寶看起來很乖巧,只是盯著蕭令殊直笑,然後爬到他身邊,窩到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道︰「王爺,我會對你好的,所以你也要對我好。如果你對我好,我會加倍對你好……嗝……所以你不準背叛我,不準有小三小四……嗝……」邊說還邊打嗝,沒有比這更沒形象了。

蕭令殊雙手勞勞地抱著她,問道︰「何謂小三小四?」

阿寶又打了幾個酒嗝,「小三小四就是夫妻間的第三者第四者……」

蕭令殊明白了,雙手一緊,勒著她的腰道︰「你也不準有小三小四!」

阿寶若是清醒,絕逼會滿臉黑線,可惜她現在腦子被酒精糊了,打著嗝說︰「怎、怎麼可能?我這麼賢良淑德,最合群了,嗝,才不會做這種遭雷劈的事情……嗝,既然嫁了你,我早就認了,只盼著盼著……嗚哇哇……」

她突然埋到他胸前哭起來,哭得他眼里閃過驚慌,不知怎麼辦好,只好將她提起來,讓她像個小人一樣坐在他雙腿上,像母親哄孩子一樣拍撫著她的背,「別哭,別哭……」

阿寶嗚嗚哭了一會兒,這才抬起哭得一臉眼淚鼻涕的臉蛋說道︰「為什麼你總是不愛說話?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嗝……你可以偶爾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思,嗝,不要總讓我猜……嗚嗚嗚……我猜不對的話,嗝,會怕你生氣打我的……」說著,拎起他的袖子擦著鼻涕,擤鼻涕的聲音實在是響亮,听起來實在是不雅。

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我不打你!」蕭令殊保證地說道。

「對,你不打我……可是、可是你單是看著別人,就讓人覺得很可怕了……你當初弄得我那麼疼,我都怕死你了……」突然,又大聲哭起來,「嗚嗚嗚……你捏我?好痛……」手拍著他突然大力勒著她腰的鐵臂。

男人稍微放松了一些手勁,有些不自在道︰「你前先說不怕的。」

「我沒有說!」她斬釘截鐵。

「……」

蕭令殊明白了,喝醉酒後,她十分地不講理,也大膽很多。不過能听到她的心理話,十分值得。

阿寶見他沒話了,又繼續哭起來,哭得他不知如何時好後,她才打著嗝說︰「怎、怎麼?打、打嗝,停、停不下來了……嗝……好難受……嗝……」

「……」

最後,月也不賞了,月餅水果也不吃了,蕭令殊起身,用抱小孩子的姿勢將她抱回正院。

原本應該放假去和幾個姐妹一起賞月的雁回雁聲等人看到她們家王爺抱著哭著打嗝的人回來時,皆吃了一驚,直覺王妃被家暴了,不然她怎麼可能哭成這樣?不過很快又否定這個猜測,因為阿寶嫁過來這麼久,王爺如何待她的,她們都看在眼里,直覺王妃不會打王妃的。

「王爺,王妃這是怎麼了?」雁回端來清水,擰干淨了毛巾遞給蕭令殊。

「她喝醉了。」蕭令殊平靜地說道,接過毛巾邊為懷里的人擦著哭得狼藉的臉。

雁回雁聲等人馬上安心了,回了一個秒懂的眼神,皆覺得阿寶這又是抽風了,平時她抽風時都是在心里悄悄的腦補,現在喝醉了,借著酒精才敢表現出來。

蕭令殊坐在床前,阿寶仍窩在男人懷里邊哭邊打嗝,臉上的淚水被擦干淨,皮膚沒有那麼緊繃了,舒服了很多,朦朧中看到面前的雁回等人,哭喪著臉打著嗝說︰「雁、雁回,怎麼辦?嗝,打嗝停不下來,嗝……」

「……」

雁回很想說她活該,誰讓她總愛暗搓搓地抽風?但到底是心疼佔據上風,忙道︰「奴婢這就去找解神醫問問。」

「哦……解神醫,嗝,那個,嗝,那個美男子……」

「……」

雁回雁聲皆露出一種「王妃你竟然敢稱贊別的男人會死得很慘啊」的表情,悄悄地擠成一團,直到听到蕭令殊讓她們去請解神醫的聲音,馬上飛快地出去了。

兩個雁不敢再呆了,但喝醉酒的人卻感覺不到危機,平時的機警都丟到天邊去了,仍在打著嗝,邊哭邊胡言亂語著,大多數都是廢話,蕭令殊很多時候听不懂那些分開來懂但組合起來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

沉默地為她擦干淨臉和手,又將她身上的衣服扒光換上寢衣,然後將她放到了床里,誰知她先是扒著他不放,緊緊地扯著他的袖子,嗚咽著說︰「阿爹,嗝,你這壞銀,又不听女兒的話了……嗝,阿爹阿保重身體,嗝,要多吃青菜,不準總是吃肉,嗝……」

「本王不是你爹!」蕭令殊一臉認真地糾正道。

「嗝,阿爹,你不認我啦……」她一副又要哭的表情。

「本王不是你爹!」繼續認真糾正。

「嗚嗚嗚……阿爹你果然不愛我了,嗝,娘在天上看著咱們呢,嗝,阿爹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啊……嗚嗚嗝……」

見她又打起嗝來,蕭令殊忙將她抱入懷里,拍著她的背哄著,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她才三歲,跟著威遠侯夫人進宮給皇後祝壽,小小的人兒,雪團子一樣,不知怎麼的,甫一見之下,他便記在了心上,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除了啞巴公公外的第二個和自己一樣的人,甚至那時候不知道應該稱為「人」,或者「同類」,只是好奇,因為她小小的一團人兒,白白淨淨的又可愛極了,心里產生了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當時她蹲在冷宮外斑駁的牆角下,他已經不記得她那時在做了什麼,只記得自己生平第一次大膽地搬來椅子踏著翻過了冷宮的牆,手腳都弄傷了,卻感覺不到疼痛,心里有種亢奮的感覺,他安靜地站在她面前時,她朝他笑,和他說話,可恨他根本听不懂語言,也不知道原來人還可以從嘴巴里發出這麼好听的聲音,听了心里十分歡喜,然後她從荷包里拿出香甜的糕點給他吃。

這是他第一次吃到這種又甜又糯的東西,從此記在了心上,即便後來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東西,但對于當時那甜糕的味道,卻固執地記住了。

後來,離開冷宮後,開始接觸正常世界,學會了听說讀寫,學會了很多東西,也知道了當時的女童是誰。

她的母親生下她就去逝了,父親一直久居邊境,鎮守邊境要塞璟城,她獨自一人呆在京城,每年會抽一些時間去邊境探望父親……

突然發現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扯著他衣服的手勁也弱下來。

蕭令殊再次將她放回床上,抽回袖子,又去擰了毛巾過來給她擦臉,等為她蓋上被子後,看了眼袖子上那一片水漬,面色不變將之褪下,拿了件干淨的寢衣換上,然後坐在床邊看著她安恬的睡顏。

「王爺,解神醫來了。」雁回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蕭令殊模了模床上人的臉,說道︰「讓他明日再來。」

「……」

玩我呢這是!解神醫捏了捏仍紅腫的鼻梁,無視雁回等丫鬟歉意的眼神,恨恨地剜了眼臥室的方向,然後拎著自己的藥箱跑了。

*****

夜漸漸深了,睡至半夜,蕭令殊突然醒來,發現懷里的人像只豬崽一樣拱來拱去,擾人清夢。

「怎麼了?」他撩開垂到頰邊的發,眯著眼問。

神智不太清醒的人口齒不清地道︰「渴,水……」

蕭令殊下床去給她倒了水,喂她喝完後,見她突然呆呆地看著他。

屋內沒有點燈,不過月色明亮,透過敞開的格子窗,一室透亮,可以將室內的擺設看得清清楚楚。

「王爺……」阿寶幽幽地喚了一聲。

男人唔了一聲,躺回床上,摟著她繼續睡下。

可是懷里的人竟然不配合,又扭來扭去的,摩擦得他身上起了火,一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順著她的寢衣握住一邊豐盈,捻著上面的紅梅。

阿寶打了個哆嗦,雙眸瞪得大大的,像只被逗弄得快要炸毛的小狗一樣,然後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溫順地任他佔有。

當兩人緊緊地相結合時,她纏著他勁瘦的腰桿,雙手插入他頭上的密發間,喘息著道︰「王爺……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嗯。」

隨著這句話落,給予她的是更深沉的佔有,讓她再也無法言語。

*****

天亮了。

天亮了,代表酒也應該醒了。

阿寶捂著臉,像只駝鳥一樣縮在被子里面不吭聲,渾身上下都紅透了。

男人雙手枕在腦後,清明的雙眼高深莫測地看著像只蝦米一樣躲在被窩里的人,長長的黑發凌亂地垂落在赤luo結實的胸膛前,烏黑的色澤與暗白的肌膚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給人一種禁欲的感覺。

半晌,感覺到她應該情緒收拾得差不多後,男人伸手將被子拉開,然後將她拎了出來。

「別悶著,會生病。」他道。

阿寶乖乖地應了一聲,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很快便被luo著上半身的祼男刺激得差點噴鼻血——這種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且禁欲型的男人剛好戳中她的萌點啊啊啊!!

因為成了「閑」王,去不去早朝都無所謂,所以蕭令殊完全沒有早起的習慣了,與阿寶一般在床上賴著床,直到天色大亮,太陽升起來了,方慢騰騰地起床。

阿寶心里有種絕望感,不敢相信自己的酒品會這麼差,窘得差點要自抽一嘴巴。所以醒來後,她自我逃避了一會兒,逃不過現實後,像個小媳婦一樣殷勤地伺候男人洗漱更衣,當然,見到捧著洗漱用具進來的幾個雁同情的眼神,阿寶更絕望了。

「吃完早膳後,咱們去北鳴山的莊子。」蕭令殊突然說。

阿寶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首飾匣子里的頭面首飾,正暗暗地模著自己酸疼的腰呢,這老腰太不爭氣了——或者說昨晚她自己作死地去勾引他,玩壞了腰,下床時感覺兩條腿軟綿綿的。這會兒听到他的話,不禁回頭看他,說道︰「現在已經進入秋天了,天氣沒有那麼熱了,去不去都不要緊了吧。」

蕭令殊用一種逼迫的眼神盯著她,「葡萄酒。」

莊子里的葡萄都成熟了,林管事命人留著等兩位主子過去摘取釀葡萄酒呢。

阿寶內流滿面,表跟她提酒這玩意兒了,姐真的傷不起啊!

不過,難得他有件堅持的事情,阿寶覺得挺不容易的——可能是人生經歷不同,被忽視習慣了,蕭令殊看起來就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讓阿寶真擔心他哪天真的出家去了,幸好南山寺的大師說他煞氣太重,佛祖也不收的=口=!

所以,不就是想要喝姐親自釀的葡萄酒麼,姐滿足他。

然而,他們正準備出門時,門房拿了一張帖子過來,說威遠侯府的老夫人過府來探望她這孫女兒了。

阿寶背脊一涼,直覺祖母親自過來準沒啥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jen扔的地雷,麼麼噠~~

jen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51921:5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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