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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凱瑟琳和斯內普的矛盾

「那個——我只是想講快點。」「凱瑟琳」愣了一下,慌忙找個借口。

「是嗎?」德拉科又眨了一下眼,然後轉頭望向自己左肩上,從「凱瑟琳」還沒開始演講時,就飛到他肩頭的小青鳥,他不明白「凱瑟琳」為何對此會沒有任何理會,仿佛根本看不到翠西。

「為什麼你說話那麼嗦?」發覺德拉科似乎還不信,里德爾忍不住跑回靈魂世界向凱瑟琳喝問。

「顯然你的觀察不夠仔細,連我說話的習慣都無法把握,又怎麼能夠瞞得過別人呢?」凱瑟琳輕笑著回答,她很清楚德拉科沒有如此細致的觀察力,但加上她寵物的任性行為就說不定了。

「我現在把你的靈魂吞了,自然能清楚你的一切。」里德爾的眼楮開始變紅,顯然情緒非常激動。

「你有捉住我的時間,不如先想好如何應付接下來的情況吧,馬爾福莊園可是有兩個非常熟悉你的人在呢?」凱瑟琳挑眉道,下巴蹭著霧球,愉快地看著里德爾煩躁的模樣。

「閉嘴!」里德爾的眼楮徹底紅了,但情緒卻穩定下來,「兩個食死徒而已,只要他們的黑魔標記在,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確定主魂會允許你控制他的部下嗎?」凱瑟琳眨眼問。

里德爾愣了一下,眼楮的紅色驟然退去,指尖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他突然記起自己雖然明白黑魔標記的原理,卻不清楚具體的細節,畢竟他被分離出來時,主魂還沒有開始收食死徒呢!

「沒有這個有力手段,你即使將我的靈魂吞並,也只是霍格沃茨一個未成年學生,根本無法收服食死徒這個助力。」

「不!我一定可以的!」里德爾咬牙切齒地說,開始努力回想伏地魔當初的做法。

「你的時間似乎不是很足了。」凱瑟琳掃了一下車窗外面的情景。發現馬車正在下落,顯然已經到馬爾福莊園了。

「不要吵!」里德爾怒喊道。

「喔!那我去睡覺!」凱瑟琳打了個哈欠,抱著霧球原地躺下,「不管發生啥事都不要吵醒我哦!」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凱瑟琳決定做一次試驗,看看自己身體的本能到底有多大。

「睡吧!睡吧!」里德爾嘟囔一句,繼續翻找自己的記憶,卻突然發現周圍的景色有些不對,凝神細瞧,才發現凱瑟琳的身體不知為何,居然打開馬車門,而馬車此時離地面至少還有五十英尺。

「你該不會想跳下去吧?」里德爾嘲笑了一句,然後發現自己的語言成真了,凱瑟琳的身體居然真地從馬車跳下去。完全不顧下面正是16英尺高的噴水池。

「停下!快停下!」里德爾手忙腳亂地想施展漂浮咒,卻發現自己居然控制不了這具身體,回頭望向凱瑟琳,卻發現她懷里的霧球開始分出一些繩線,將她完全包住。

「凱瑟琳!你快給我起來!」里德爾用力拍打著藤球。但凱瑟琳不為所動,霧球「吐」絲的速度更加快了,一轉眼就將紅發少女包成一顆繭。

「你等著!」里德爾氣憤地捶了一下藤球壁,轉頭祈禱梅林顯靈。

也許是他的祈禱被梅林听到了,凱瑟琳的身體在噴水池頂端踹了一腳,就翻身輕盈地落在地上,隨即朝主宅沖去。徒留下站在馬車車門口目瞪口呆的德拉科,與如同被空襲過的噴水池。

沖進主宅的凱瑟琳,並沒有再隨意破壞,而是沿著一條特定的路線一直沖進一間書房,撲進一個人的懷里,將所有見到的人全都嚇了一跳。

里德爾現在連自殺的心都有了。他幻想了無數次自己如何一出場就將兩個手下震撼地跪地求饒,卻從來沒有想到直接撲倒的人居然是自己,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就在凱瑟琳體內,只怕從此以後,他們都不會對自己再有敬畏之心了。所以里德爾立刻縮了起來,縮到離手下最遠的地方去。

「凱瑟琳?」斯內普愣了好一會,才認出撲進自己懷里的人是誰,他搖晃了一下對方的身體,卻發現紅發少女居然睡著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熱情的投懷送抱啊!」盧修斯吹了一個口哨大聲調侃道,「真沒想到平常冷靜萬分的凱瑟琳,居然也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閉嘴!」斯內普冷喝一聲,抱起凱瑟琳走向門口,差點跟沖進來的德拉科撞到一起。

「教父!凱瑟琳她怎麼了?」德拉科緊張地問,卻驚訝地發現翠西突然飛起來落到斯內普肩頭。

「睡著了!」斯內普望了一眼教子,又望了一眼肩頭的青鳥,才冷凝道,「我待會再找你算賬。」隨即他便繞過德拉科離開書房。

德拉科望著斯內普的身影,直至他消失後,才狠狠地打了個冷顫,跑去找他父親。

「發生什麼事了?」盧修斯嚴肅地盯著兒子,「你們今天不是討論歷代黑魔王嗎?」

「是的!」德拉科再次打了個冷顫才說下去,「凱瑟琳將的是——湯姆.馬沃羅.里德爾的事情,她講得異常仔細,只是在她開講之前,她的寵物——」他張了半天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自己想說的話。

「保密咒?」盧修斯驚訝地問,他不由對凱瑟琳那只看不見的寵物感到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得使用魔法來保密。

德拉科愣了一下,才接著說下去︰「它突然飛到我的肩頭,然後我便發覺凱瑟琳的異常,她稱呼人居然沒有帶上尊稱,這跟她平常的習慣完全不同。」

「把你的記憶取出來,我得現場體會一下。」盧修斯沉思一會道,隨即讓家養小精靈取來冥想盆。

讓我們把馬爾福父子研究記憶的事情放在一邊,先來看看斯內普和凱瑟琳那邊。

把凱瑟琳抱回她的臥室,斯內普就準備回去詢問德拉科詳情,哪知剛轉身,凱瑟琳又重新撲到他身上,斯內普才察覺到事情恐怕不簡單。

凱瑟琳失去意識時,只有在斯內普身邊,她才會老實地睡覺,因為她最信任的人就是斯內普,可如今她失去意識時居然一定要留在她身邊,顯然是她已經無法排除危險源。

想到這,斯內普干脆留下來等她清醒,他相信,凱瑟琳一定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睡了個飽覺,一睜開眼,就看到斯內普坐到床邊看書,凱瑟琳不由露出愉悅的笑容。

「醒啦?」斯內普合起手中的書本,抬頭正視著還躺在床上的凱瑟琳,「要解釋了嗎?」

「嗯!」凱瑟琳撐著身子,慵懶地坐起身,「本來還想再拖一陣,但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說清楚的時候了。」

「那就說吧!」斯內普好整以暇,卻沒想到凱瑟琳臉上突然出現一絲慌張的神色。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最近忙昏頭了!」紅發少女低頭從床上站起來,「抱歉,讓你困擾了,斯內普教授。」說著,她就跳下床,沖出臥室。

「那不是凱瑟琳!」斯內普的直覺立刻告訴他最正確的答案,他隨即跟著沖出門外,卻已經失去了紅發少女的蹤影,顯然對方很清楚如何使用幻身咒躲避追蹤。

斯內普沉思一下,立刻跑向盧修斯的書房。

「德拉科的記憶呢?」斯內普一沖進書房就喝問。

「你該不會一直陪她到她睡醒吧?」斯內普驚訝地問。

斯內普冷哼一聲,取出魔杖快速攪動冥想盆中的記憶縴維,見正是自己要找的,立刻低頭闖了進去。

斯內普的急切讓盧修斯感到震驚,隨後,他就像發現什麼般,突然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但立刻他就皺起眉頭,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西弗勒斯!」看到斯內普滿臉陰沉地從冥想盆中出來,盧修斯不由嚴肅地問,「你現在分得清凱瑟琳和莉莉.伊萬斯的嗎?」

「你這個問題很白痴!」斯內普驚訝地望著好友,「只要是她們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她們兩人除了容貌根本沒有任何相同點。」

「那你還愛著伊萬斯嗎?」盧修斯繼續嚴肅地追問。

斯內普遲疑了一會,才答道︰「我的守護神確實發生了變化。」

盧修斯驚訝地張大嘴,好一會才開口道︰「難道凱瑟琳說你們這次矛盾只有我能解決,還說錯的人不是她而是你。」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又錯在哪里了?」斯內普不耐煩地追問,大有一言不合就把盧修斯揍一頓的架勢。

「你錯在——」盧修斯靠在椅背上,邪笑著盯著好友的臉,「愛上她。」

「愛上誰?」斯內普急切地追問,但直覺卻告訴他那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凱瑟琳!」

「不可能!」斯內普大吼著否認,但腦海里閃過的畫面卻給予他完全相反的答案。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晰。」盧修斯愉悅地欣賞著好友千變萬化的臉色,要知道斯內普從他認識那天起,就幾乎一直冷著一張臉,現在難得有機會看到他變臉,自然得好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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