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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何謂賢者

「危險性是知道的,」盧修斯輕撫自己的手杖,「一種是魔力源枯萎,據說是傳承過程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另一種是精神失常,似乎跟傳承的方法有關。」

「有出現回不來的情況嗎?」斯內普怒問。

「沒有,不管有沒有通過,都會被送回出發地點。她過去多久啦?」盧修斯追問。

「八個小時。」斯內普撇了一眼時鐘。

「這可是刷新了記錄啊!」盧修斯嘖嘖稱奇,「真沒想到她連這都能弄出意外。」

「你認為她可能發生什麼事情?」斯內普握緊拳頭。

「我的某位祖宗曾說過,波特家族的家族傳承最長只有六個小時,絕不可能超過七個小時,所以,凱瑟琳會花費超過七個小時,只可能是因為她——」盧修斯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接受了族長傳承!」

「她才剛滿十二歲!」斯內普咆哮道,「那些混蛋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準備把一個家族的重擔壓在她身上嗎!」

「巫師家族最怕的不是沒有血緣後代,而是斷了傳承,」盧修斯的語氣突然變得傷感,「後代沒了還能收養別的家族子弟,但傳承斷了,就意味著這個家族可能從此消失。」

「什麼意思?」斯內普瞪向好友。

「普林斯先生又讓我傳話,」盧修斯鄭重其事,「希望你能回去。」

「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斯內普咬牙切齒,「我發過誓絕不會……」

「成為他手中任憑擺布的棋子。」盧修斯冷笑道,「你早就是棋子了,又何必怕多出一只擺布你的手呢?更何況如果‘她’對你真的那麼重要的話,你就需要更大的力量才能守護‘她’。」

「說完就滾!」斯內普直接逐客。

「沒!」盧修斯假笑道,「普林斯家族只剩下那個苟延殘喘的老家伙和你啦!如果你不想讓它像布萊克家族一樣隕落的話,那你最好回去。另外——」他突然停下來仔細打量這個房間,「這里能保證不被偷听到嗎?」

「鄧布利多及我們四個聯合布置的,你認為和馬爾福莊園相比如何呢?」斯內普揮動魔杖關上門窗。

「接下來的話,我絕對會否認曾說過。」等斯內普將房間的防御魔法完全啟動後,盧修斯才接著說,「巫師界最高的級別——賢者,並不是一個級別,而是十階以上的統稱,在遠古的傳說中,它被稱為成神之路,自古以來能踏上這條道路的人很少,可最近一個世紀以來居然接連出現三位。」

「你是指——」斯內普緊皺眉頭,「格林德沃、鄧布利多和伏地魔。」說到最後一個名字時,他的左手猛地抖了一下。

「你以為家族們又怎麼會听從他們呢?」盧修斯握緊左臂不悅地瞪著好友,「不過他們也只是各個家族按照各自的利益選擇的不同陣營而已,他們的生命再長也長不過任何一個家族的歷史。只是——」他突然變得很哀傷,「傳承正在斷裂。」

「跟我有關系嗎?」斯內普冷笑。

「一旦所有傳承都斷裂,就意味著再也沒有人能踏上那條路!」盧修斯冷喝,「因為家族傳承物是開啟那條道路的唯一鑰匙!」

「什麼!」斯內普震驚地望向盧修斯的手杖,他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個花俏的裝飾品。

「所以——」盧修斯的語氣帶上一絲哀求,「回去吧!」

斯內普沉默許久才說︰「我會認真考慮的!」

「那我先走了!」盧修斯很清楚斯內普現在需要思考,「記住,我從沒說過這些話!」

「滾吧!」斯內普唾罵了一句,盧修斯冷笑著打開門,離開蜘蛛尾巷17號。

本世紀最偉大的三位賢者,格林德沃在他出生之前,就將自己關在紐蒙迦德,剩下的兩位,斯內普最先了解到的就是伏地魔,而且是從母親口中得知的。

當時母親正為斯內普介紹她記憶中的巫師界,盡管她離開那里已經有二十幾年,但斯萊特林學院畢業的她還是記住了許多事情,而其中最詳細的就是關于湯姆•馬沃羅•里德爾,這是他為何會知道伏地魔原來的名字。

當斯內普準備登上火車時,母親第一次向他提出請求,讓他放假時給她帶回一些與伏地魔有關的書面資料,最初他很不明白,她既然非常堅決地離開巫師界,為什麼二十年後還想知道這個人的消息。

可當第二天早上,從報紙上看到伏地魔的照片及他的演說後,斯內普突然明白母親為何會對他念念不忘,為什麼整個斯萊特林幾乎都是他的信徒,因為他實在是一個才華超級洋溢的人。

故當意外得到伏地魔唯一弟子的賞識時,斯內普決定給向其討要一些這位大人的親筆。

這份意外的收獲讓母親驚喜萬分,甚至給她死水般的生命注入了一絲活力,因此當她再一次為了保護被父親痛扁的自己時,她突然奮起反抗,然後意外發生了。

「好好保護自己,多給我帶來他的消息,還有,告訴我父親,我愛他也恨他。」這是母親的遺願。

所以斯內普繼續收集伏地魔的消息,慢慢地也變成了他的信徒,以至于和莉莉之間的關系變得越來越疏遠,等他意識到這種情況時,伏地魔卻變得瘋狂起來。

斯內普很快就明白這種形勢對自己超級不利,和莉莉的友誼,一定會成為那些忠誠于伏地魔的食死徒攻擊自己的借口,所以他開始考慮退路,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當時非常反對伏地魔主張的白巫師領袖,霍格沃茨的校長——鄧布利多。

但一場意外的相遇,卻讓斯內普對鄧布利多非常失望。

當時斯內普為了弄清楚波特一伙,每次月圓之夜究竟離開城堡去干什麼,最終結果卻差點被狼人咬到,而鄧布利多為了維護自己的得意門生,強行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

這讓斯內普對自己的前程感到一片茫然,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多年來堅持的友誼,居然會讓自己無法在巫師界待下去,故當o.w.ls考試後,意外被波特一伙撂倒,莉莉趕過來救他時,他失口罵她「泥巴種」!

這是一個非常侮辱麻瓜出身巫師的詞匯,于是莉莉被氣走了,任憑斯內普如何道歉,她都不肯原諒,兩人被迫分道揚鑣。

斯內普混沌地過著日子,直至偶遇盧修斯,盧修斯給予他一個活下去的目標,甚至幫助他成為食死徒,而母親遺留下來的信息,讓他順利得到伏地魔的賞識,短短四年間,就成為其最倚重的手下之一。

這自然引來其他食死徒的嫉妒,故當伏地魔將哈利定為預言指定的目標,斯內普沖動地為莉莉求情時,那些一直覺得他礙眼的家伙毫不猶豫地群起而攻,如果不是盧修斯暗中維護,他必定比她早一步離開人世。

為了救她,斯內普辜負了和盧修斯之間的友誼,背叛了伏地魔,向鄧布利多投誠,可莉莉還是死了。

斯內普崩潰了,他恨不得追隨莉莉的腳步離開,但鄧布利多強行將他留了下來,要求他保護她的兒子,並尋找她失蹤的女兒。

哈利被送到他的姨媽家中,而凱瑟琳卻詭異地沒有一點線索,斯內普再一次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只有在訓斥一群小鬼時才恢復一點生氣。

直到沃爾布加辭世,納西莎病倒,騰不出手的盧修斯向他求援,斯內普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有一位朋友,一位一直在幫助他,而他卻虧欠對方許多的朋友。

斯內普連忙丟下鄧布利多布置的任務趕過去幫忙,可他那敵得過那些老奸巨猾的權貴,在他灰心喪氣之余,盧修斯提醒他記起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于是斯內普以斯萊特林院長的名義,給每一個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寄去了一封信,通知他們自新學期開始,斯萊特林將實行兩項新措施︰

除了得到「sc」認可的學生外,其他學生宿舍的一切非必要物品將全部撤銷;除了得到「sc」認可的學生外,其他學生不得再帶自己的家養小精靈來學校。

這兩項措施立刻引來滔天大波,所有斯萊特林,不管其孩子是已經畢業的還是尚未入學的,都向校長鄧布利多集體抗議並施壓。

而早就對斯萊特林學院的奢華不滿的鄧布利多,在發表了自己支持斯內普的聲明後,就躲了起來,任憑那些抗議的人翻遍整個巫師界,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于是那些權貴們只好努力教會自家子弟,如何在全新的斯萊特林里學會自力更生,自然也不再有精力去騷擾盧修斯,而斯內普也真正掌握了斯萊特林院長的權力。

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六年,直到鄧布利多突然告訴他,哈利•波特就要來霍格沃茨上學,斯內普這才意識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迷茫間斯內普隨手接下了鄧布利多布置的任務,卻直到7月最後一天才記起,他匆匆趕到這個新生的住址——一所外表不比馬爾福家遜色的麻瓜莊園,然後他才有空去注意這個新生的名字。

凱瑟琳——和莉莉失蹤的女兒同名,並且和莉莉小時候極其相似的外貌,以及那對和波特一樣充滿諷刺目光的眼楮。

她的外表讓斯內普徹底陷入回憶的情緒之中,以至于完全忽略她跟另一個人非常相似的行為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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