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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翠西

「這不可能,這魔力的強度至少……至少接近七階了……其他魔杖怎麼可能……為什麼會沒有反應呢?」奧利凡德不死心的抓起一根魔杖,塞到凱瑟琳手里。

凱瑟琳一絲不苟地重復剛才的動作,但依然沒有反應,連續換了幾根,一樣沒有反應。

「看來只有這一根才能讓你起反應了,」奧利凡德失望地說,「可是……」他沒再講下去,而是將那根魔杖包起來,放到凱瑟琳手里。

凱瑟琳付了錢,捧著它走出店門,眼神忍不住露出一些沮喪。

「在我的課上,只有白痴和蠢貨才需要揮動魔杖。」斯內普冰冷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凱瑟琳抬頭,斯內普並沒有看她,他正看著遠方橘黃色的夕陽。他的話似乎是在罵人,但女孩卻能听出他是要安慰自己。

ˋ「謝謝你,教授。」凱瑟琳輕聲說。

「現在只剩下寵。」斯內普拉著女孩向咿啦貓頭鷹商場走去。

「我能不要貓頭鷹嗎?」。凱瑟琳雖然是在詢問,但態度卻十分堅決,她仿佛被釘在地上,任憑斯內普如何瞪視,都不見一絲動彈。

「你得慶幸會送信的並不只有貓頭鷹,不過它們大都一個德行。」斯內普幸災樂禍地說著,拉著她朝神奇動物園走去。

這是一家賣神奇生物的商店,商店里面沒有多大空間,牆上每一英寸的地方都掛著籠子,店里又臭又鬧,因為籠子里的小生物都在發出各種叫聲,這讓站在櫃台後面的女巫招待客人時,不得不提高嗓門。

凱瑟琳打量著店里的動物,有著巨大眼楮的紫色蟾蜍、硬殼上有寶石瓖飾的大烏龜、有毒的橘色蝸牛、不斷變成絲質高頂禮帽的兔子、各種顏色的貓、吵吵鬧鬧的渡鴉、芥末色的軟毛球,還有一大籠子黑色耗子……確實不負神奇動物園的店名,只是這些動物,她一樣都不喜歡。

「教授,我想——」當凱瑟琳準備向斯內普表示要離開時,卻突然被一抹青色吸引住眼光。

那是一只青色的小鳥,樣貌十分普通,比麻雀還小,它站在一根樹枝上,用它如同綠寶石般的眼楮望著店里的一切,但是它那高傲的神情,仿佛待在這里,是玷污了它。

斯內普剛听到凱瑟琳的聲音,就看到她突然朝一個角落走去,完全沒有注意自己是否沾上動物的羽毛或者踩到它們的糞便,而斯內普也完全沒有發現她究竟在找什麼,只是當他想開口叫住她時,卻被人阻止了。

「別擔心!」剛才正招待其他人的女巫突然來到他的身邊,「也許她能見到它。」

「見到什麼?」斯內普悄悄握住自己的魔杖,因為他發現店里的其他人不知何時都已經離開了。

「一只神奇的小鳥!」

此時那只被老板娘稱為神奇的青色小鳥也看到了凱瑟琳,它望著她,直到她地將手伸到它的面前,女孩不確定它是否真的存在,因為它實在讓人覺得不像凡物。

小鳥低頭看了看凱瑟琳的手,突然跳了上去,它有實體——女孩能感覺到它那對青色的爪子正牢牢的捉住她的手指,不過,它實在是太輕了,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如果不是它的爪子,她會以為是一根羽毛掉到她手上。

凱瑟琳輕輕撫模它柔順的羽毛,感覺它溫暖的心跳,也許是它猜到女孩的懷疑,它用它青色的小嘴啄了她一下。

「你能看到它?」一個驚喜的女聲從凱瑟琳身後傳來,她轉過身,看到老板娘正戴著一個沉重的黑眼鏡望著她的手。

「是的,」凱瑟琳疑惑地問,「難道你看不到嗎?」。她發現店里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她一開始以為是斯內普造成的,卻發現所有動物都不叫了,甚至連店外的聲音也似乎消失了。

「當然,只有它的主人和它主人允許的人才能看到它。」女巫用夸張的聲音說道,「快,你快讓它變出幻型試試。」

「變出……」

「別用你的嘴說,用你的心想。」女巫制止了凱瑟琳,「如果你真是它選擇的主人,它一定會遵從你的命令。」

凱瑟琳半信半疑地想到︰變出幻型。

那只小鳥飛了起來,然後,它仿佛被施了膨脹類的魔法般,它的身體、羽毛、嘴、爪子全都開始變大,直到有仙鶴那麼大它才停了下來,它現在有一條銀光閃閃的尾巴,像孔雀尾巴那麼長,一對銀光閃閃的爪子,一個長長的、尖利的銀喙,它全身的羽毛都變成深綠色,它收攏兩扇巨大的翅膀落在凱瑟琳伸出的手臂上。

除了那對依然如同綠寶石般耀眼的眼鏡,凱瑟琳一點也看不出它現在和原來有什麼相同之處。

「它變了,對嗎?」。女巫透過那對黑眼鏡問。

「是的,變得像——」

「別說出來,孩子,別說出來!」女巫用一種輕柔模糊,仿佛從天邊傳來的聲音說道,「就像不要輕易允許其他人看到它一樣,不要告訴其他人它幻型的模樣,因為這關系到你的安全。」

凱瑟琳轉頭望向女巫,而對方也睜大她那對已經被放大一倍的眼楮看著女孩。

「它究竟是什麼?」斯內普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你們一定听說過它的名字!」女巫雙手交握,臉上充滿虔誠的表情,「不,每一個人,包括麻瓜們,都听說過它的名字,但是,永遠沒有人能找到它,它只出現在和它有緣的人面前,它不會攻擊任何人,因為它幾乎沒有任何本事,但是,它擁有一種最神奇的魔法,一種任何人都期望的,甚至想用他畢生所有去交換的魔法,一種能帶來好運、躲避危險的魔法。」

凱瑟琳突然驚訝地看向她手臂上那只大鳥,她想起來了,她想起它的名字,那個充滿魔力的名字。

「青鳥!」

「是的,它就是能帶來好運的青鳥!」女巫伸出手,青鳥用嘴踫了踫,「我的家族一直經營著這家神奇動物園,但我們從沒發現它,直到它第一任主人,指著它問我的祖先這是什麼時,我的祖先才知道,自己的店里居然有一只青鳥。

青鳥一直是它自己挑選主人的,自從它上一任主人去世後,它已經很久沒有找到新的主人了,沒想到,它會在今天,選中了你,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凱瑟琳。」

「你的家族名是?」

「我是孤兒,還沒有弄清自己的身世。」

「你很快就會弄清楚的,因為你現在擁有翠西。」女巫點點頭,「對,這是它的名字。讓它恢復原形吧。」

恢復原形,凱瑟琳想著。

翠西立刻變回原來那只還沒有麻雀大的青色小鳥,跳到凱瑟琳的肩頭。

「你跟我來。」女巫對凱瑟琳說,「至于你,」她仔細地將斯內普上下打量一遍,然後客氣地說,「請您在這里等一會,因為我接下要說的事情,我曾發過誓只告訴青鳥的主人和這家店的繼承者。」

斯內普微皺一下眉頭,才朝望向自己的凱瑟琳點點頭,然後女孩才跟著那名女巫走進櫃台後面一扇門。

這是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沒有窗戶,更沒有任何縫隙,女巫關上門,將店里重新響起的動物叫聲關在外面,之後,她還不放心的連連揮動魔杖,凱瑟琳看到從房間幾個隱蔽的角落里亮起幾道光芒,它們一閃而沒,之後她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再听到外面一丁點聲音。

「好了,現在不用當心別人偷听了。」女巫從空氣中拉出兩張椅子,「坐吧,要喝茶嗎?」。

「不用,謝謝。」凱瑟琳微笑地回答。

女巫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了凱瑟琳一眼,然後坐到女孩的對面。

「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青鳥歷代主人交付我的家族口傳的關于青鳥的秘密。」

凱瑟琳立刻正襟危坐。

「首先是青鳥的幻型,」女巫清了清嗓子,「和青鳥的幻型一模一樣,顏色相對的動物是存在的,而且,它絕對是一種稀有的動物,但你一定能遇到它,因為它的主人是你最大的敵人。」

「你確定?」凱瑟琳微皺眉頭追問。

「這是青鳥歷代主人交代的,但我不是青鳥的主人,所以我也不確定。」女巫不置可否地說,「等你見到了,你就會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凱瑟琳有些不滿,但神情卻沒有任何異常。

「接下來,我要告訴你青鳥的弱點,沒錯,青鳥的好運確實很厲害的,因此,從沒有人能捉住它,但是它的主人例外。」女巫指向凱瑟琳的胸口,「也就是說,只要你被別人控制住,他就能控制你捉住青鳥,只要將青鳥關到籠子里,它就沒有作用了,因為青鳥只有待在你的視線範圍內才能給你帶來好運。」

「也就是說青鳥的弱點是它的主人?」凱瑟琳驚訝地問。

「是的,」女巫點頭,「不過這不大可能發生,別人要控制你,就得先過青鳥這一關,而要過青鳥這一關,就得先控制住你。」

凱瑟琳偷偷松了一口氣。

「最後,我要和你說的,是關于躲避危險的事——青鳥能幫它的主人躲避任何危險,包括死亡,但是,」女巫突然提高聲音,「這需要代價,躲避的危險越大,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當青鳥幫它的主人躲過死亡時,那麼它就得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

「你是說,」凱瑟琳瞪大眼楮,「它替我死。」

「對,」女巫的眼楮里透露出幽冷的光芒,「死神的鐮刀一揮下,必定帶走一個靈魂,不是你,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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