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晅音靈光一閃,「你說的蓮湖是在什麼地方?」

「就在離灕水不遠處的地方」

「盒子給我,你跟我回去,我想雲灕會對你說的話感興趣的。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151+」水煙唯唯諾諾的把盒子遞給了神色已然輕松的晅音,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往回趕。

房間里的氣流波動讓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雲灕回了神,沒有回頭雲灕就知道是誰。「盒子拿回來就行,怎麼還帶回了只小妖?」雲灕的話讓水煙顫抖了下,呼吸更輕微了。晅音把盒子放回到已經睜開眼楮的秦毓面前才開口回答雲灕︰「這只小妖說拿走盒子只是為了蓮湖上一只名叫蓮茤的妖怪,似乎是被什麼難纏的水鬼給盯上了。」

「蓮茤?」雲灕迷惑了,晅音可是從不愛多管閑事的。

「就在灕水不遠的地方,一路上听這只小妖的形容,似乎就是曾經在你尋找執玉梳的時候遇到過的。」雲灕搜索著腦海中的事件,好像確實有這麼一件事。

「當時走的匆忙,並沒有細問,原來她叫蓮茤啊。」

秦毓推過盒子「既然是這樣,那你確實應該去幫她一把。」雲灕和水煙同時盯著秦毓看,前者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後者則滿眼含淚的欣喜狀。她知道的嬴政可沒有這麼的樂于助人,這也變化太大了,難道是他的記憶還沒有解封完全?

甩甩胡思亂想的腦袋,雲灕站起身說道︰「如果你說的不是夢話的話,我是不介意跑一趟的。」傾身打開盒子,那把傳說中始皇帝曾佩戴過的太阿劍,此刻靜靜的躺在黑色的錦緞上。劍身比雲灕拿到時更加光亮,王者的氣息徐徐環繞在劍身周圍,不愧是威道之劍。

撲通一聲,水煙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那樣的威壓,不是她這種小妖受的了的。水煙慶幸自己沒有貿然的打開盒子,不然她絕對不是跪在地上這麼好的下場。雲灕皺眉,揮手把太阿收起來,單手結印自水煙面前畫出咒符,看著她臉色緩和過來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那太阿我就再借用一次,這件事情處理完,我會還給你的」得到秦毓的同意,雲灕才邁開步子消失在了房中。水煙也急急的爬起來跟著消失在了房中。

雲灕踏在水面上,水煙則遠遠地站在湖邊死活不敢靠近。一只小小的水鬼都給嚇成這樣,當初偷太阿的勇氣哪去了,真是沒出息。

看著黑臭的湖水和湖面上那些快要枯死的蓮花,和她上次來的時候那種美輪美奐的樣子根本是天差地別的兩種景象。低下頭仔細尋找著蓮茤的本體,她一定要讓這只討人厭的水鬼從哪來回哪去!!水面上細微的波動引起了雲灕的注意,一掌劈下去,四散的水花中冒出一只難看的東西來。

雲灕的眉毛已經快要擰成麻花了,我去,這貨敢不敢再丑一點。或者她可以讓老是鄙視她丑的晅音來看看,什麼才叫是丑,她雲灕最多是比較清秀,但絕對不是丑好不。又是一掌,難看的東西被雲灕直接轟回了水里,她需要緩一緩,太丑了。當那只東西再浮上來的時候,雲灕還是忍不住別過了頭。

滿頭腐爛海藻一樣的頭發,一塊塊的黏在他的身上臉上,紫色的嘴唇裂了數道口子,流出一絲絲黑色液體,慘白慘白的臉上肌肉腐爛月兌落,大大小小的坑洞,有的甚至可以看見森森的白骨。唯一正常要數那雙一直閉著的雙眼。

「抱歉,剛才真的不是故意」這樣的話說出去連她自己都不信。水里的東西搖搖頭,好半天才張口說話「你要找的就是我,你沒有打錯。」雲灕疑惑的眨眨眼楮,水里的東西蠕動著滿是裂痕的嘴巴繼續說道︰「我不是有心要傷害蓮茤,我有苦衷的。」這話雲灕相信,剛才出手她就已經知道了,以這家伙的道行還遠傷不了蓮茤。「能告訴我為什麼麼?」

搖搖頭,滿頭海藻一樣的頭發有幾縷月兌落掉進了水里。

「我是一個祭品,听說過生人活祭吧,我是被我的族人以這樣的方式獻給了神。我的靈魂永生永世不會得到救贖,只能以這種樣子在世間游蕩。」雲灕沉默了,她大概知道了他的意圖,只是

「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方法麼?」又是輕微的搖頭,水鬼的喉嚨似乎被什麼堵住了,他只是張張嘴巴卻未說出一句話來。

突然一直半浮在水面上的水鬼整個從水中跳了出來,雲灕看的清楚,被水泡的發脹的身體,雙腿以一種扭曲的方式盤在了一起,整個胸前和月復部都是泡的發白的刀刻經文,還有和嘴巴上一樣流出的液體,此刻正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惡臭。

未有一刻停歇的朝著雲灕的方向撲了過來,她明白,可是

雲灕背對著水鬼閉上眼楮喚出被隱藏的太阿劍,從上至下一劍掃過。水鬼發出奇怪的聲音,似乎是笑吧,解月兌的笑。

雲灕的嘴巴動了動,終只是無聲的說了句什麼。

收起太阿劍,雲灕飛身站在了湖中央,雙手結印大喝一聲,額頭眉心處一朵殷紅的彼岸花漸漸的顯現出來。以她為中心湖水像是被巨大的手攪動一般洶涌起來,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雲灕才緩緩收手。湖水也已經由剛才的黑臭變得清澈了些。

雲灕用搜魂術找到了蓮茤,她的樣子和初見時的風華無雙簡直判若兩人。靈氣的流逝和污染讓她顯出了老態,水藍色的衣服裹在她的身上顯得寬大了許多。「為什麼這麼幫他?」蓮茤趴在地上重重的喘息「他救過我。」雲灕復雜的眼神讓蓮茤無聲的笑了,嘴巴對著雲灕輕輕的蠕動了幾下,緩緩的就有笑意爬上了雲灕的臉龐。

「這個給你,以後別這麼沖動,我就先走了。」伸手接過雲灕遞來的盒子蓮茤點點頭,說什麼謝謝對于這樣一個只見過一次面就來救她的女子都是多余的,她會牢牢記住這個人,這個氣息,她會用行動報答她的。看著已經消失的雲灕,水煙湊上來問道︰「你們剛才說了什麼,她怎麼就笑了。」

「我告訴她,我幫他,是和你對他說對不起時一樣的心情」

當雲灕再次出現在秦毓的辦公室的時候,這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喚出太阿劍,小心的將它放回到盒子里。「你的記憶會在日出之時消失,不會對你現在的生活有任何的影響。」雲灕的話讓秦毓的身體僵硬了片刻。

「我們是不是不會再見到了」雲灕抿著嘴巴,這個問題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直接回答,或者是撒個小謊騙一騙這個看起來有些落寞的帝王。「好,我知道了」雲灕還是沉默的站著。秦毓撫模著那只紫檀木盒子「雲灕,這把劍當初你向我借去玩的,現在,我鄭重的將它送給你,不要拒絕。」雲灕微張著嘴巴,還未出口的話已經被堵了回去。「好。」秦毓的鄭重讓雲灕拒絕不了,更何況他也不允許她的拒絕。

秦毓在雲灕離開後一直沒有動過。他在想,或許他應該告訴她,最初遇見她時的驚訝到第二次遇見她時的歡喜,這些是不是都應該告訴她,這樣她會不會走的不那麼干脆利落,會不會多看他一眼。

躺倒在沙發上,秦毓的腦海里全部都是高高的山頂上白衣女子的笑意。那時他借給她寶劍,她陪著他看完整個日出,那時他第一次覺得或許他的寢宮應該住進一位像她這樣的女子,那時,那時他沒有想到他們以後再也不會再見到

太阿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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