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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永夜異變

離開商場,離開了誘宵美九這位美貌與聲線並存的都市偶像。

此刻漫天夕陽,日沉西山。街道上人群匆忙,各自奔走,告別了一天工作的勞累,都趕著回家享受那片刻的溫馨,想快一些看到家里明亮的燈光,還有妻兒們心滿意足的微笑。

少年往幻想鄉走著,思緒萬千。

封印惡魔的線索在誘宵美九身上嘎然截斷,就算還剩下那虛幻的卡巴拉生命之樹,他也無從下手調查。畢竟那只是猶太教的信仰者們憑空想象出來的物件,毫無依據,更是沒有實體。

就算是真的確定卡巴拉生命之樹擁有封印惡魔的力量,那又如何,就像是人類千年來觀測到無數外星人在地球上殘留的足跡,卻千年都無法真正的看到,或是證實外星人的存在,徒勞無功,唯有滿心無力。

所以只能暫時將其放在一旁,竭力做好對抗惡魔的工作,或許,卡巴拉生命之樹所困擾少年的問題,會在某一天如同明月清風,豁然開朗。

淌河掠樹,周遭松木成林,密不透風的樹葉于腦頂緊緊相依,遮天蔽日,樹葉間的縫隙里,有火燒一般的夕陽星星點點地傾瀉下來,踩著腳下閃亮的光點,諦听踩碎枯葉與蟬蟲尸骸的清脆聲響,少年再次來到博麗大結界前。

那些烙刻有奇怪符卡紋路的樹干上,還依稀殘留著少年的味道,也是因此,周圍靜謐至廝,畢竟先入為主,這里早是少年的地盤,其余的動物們都嗤之以鼻,竭盡避開,以免爭端。

少年滿意一笑,半個身子跨進博麗大結界之中,剎那間卻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驀然震驚。

少年左半邊身子處在博麗大結界內,而右半邊身子卻是在博麗大結界外。

左眼看見幻想鄉,右眼看見現世。

不知什麼原因,少年兩只眼球中倒映出截然不同的風景。

左眼的博麗大結界內,漆黑一片,夜空籠罩。

右眼的博麗大結界外,沐浴夕陽,光暈如火。

少年第一次感覺到博麗大結界的神奇。它就像是一個肉眼不可見的屏障仿佛海市蜃樓將幻想鄉保護著。從外面看來,平淡無奇,森林繼續向內部延綿,林海波濤,此起彼伏。但只要跨國屏障,眼前景物瞬息變換,令人措手不及。

少年冷冷一笑,就這樣迎風屹立于博麗大結界分界點,半身沐浴黑暗,半身享受夕陽。

黑夜里,他左邊嘴角微挑,眼神凌冽,猶如刀削,道︰「就這樣束手就擒把,小貓咪,你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夕陽中,他右側嘴唇緊緊抿起,右眼也是水花彌漫,弱聲弱氣地說道︰「不行!我們我們雖然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格,卻使用一個身體不行的!我們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

黑夜渲染著少年的左半邊身體,他說道︰「這點你大可不必擔心,小貓咪。你只要乖乖的不要動,我有辦法讓你體驗到高.潮的快感~哦!那種感覺就像是拉粑粑一樣爽快!」

黑夜中的半身說著,竟將黑夜中的左臂向右手胸口抓去,左臂穿過博麗大結界,剎那間,夕陽的光輝竟將左臂的漆黑完全洗淨,涂有光輝,左半身驚愕道︰

「怎麼可能!為什麼為什麼連天都要阻止我們為什麼我們要使用同一具身體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也不是你和我其實是大iao與菊花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啊!為什麼它們永遠無法觸踫在一起!」

左半邊身體話音未落,突然被什麼東西用力一拽,原本沐浴夕陽的右半邊身體竟倏地沒入博麗大結界內側,瞬間被黑暗所吞噬。

少年玩得正起勁,忽然被人揪住耳朵,清越的聲音傳進耳際中,道︰

「要不是靈夢告訴我說你竟然用博麗大結界唱雙簧,我和幽幽子還在擔心你的生死,恆太君,你究竟有沒有點自知之明!」

少年不禁拍開揪住自己耳朵的素手,轉過頭去,卻見八雲紫妖嬈的身姿倚坐于滿是眼楮的間隙邊沿,包裹著黑色吊帶襪的大腿左右交叉疊放,隱隱能瞧見大腿根部的風光。

她妖艷嫵媚的臉上不苟于笑,瞧來頗具威嚴。

少年撓撓頭,乜著眼,訕訕道︰「干嘛那麼拘謹難道你懷孕了?!快說孩子是誰的!」

八雲紫不住風雅地掩嘴一笑,伸手輕柔地在少年腦袋上輕輕一敲,說道︰

「別耍嘴皮子,就算有孩子也是你的」

話音未落,忽然遽然醒悟,意識到自己的口不擇言,大覺失態,芳心狂跳,臉頰飛紅。余光不自覺地瞥向少年,似乎十分在意他的反應,卻見他風輕雲淡,跟個沒事人一樣。

不由松了口氣,慶幸之余,心中竟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她話鋒一轉,說道︰

「既然回來,就跟我去辦件大事。」

少年剛想問些什麼,就被八雲紫一把拽入間隙之中。

當間隙中巴眨的眼楮全然消失,少年與八雲紫的身影已是出現在幽靜的博麗神社。

神社中燭光搖曳,將圍坐桌邊,啜飲茶水的幾人的影子倒影的或長或短。

少年疑惑地看著仿佛開會一樣的幾個人,有熟悉的身影也有陌生的面孔。

他從左往右依次數去︰「無節操喪心病狂經常刮毛十分在意形象的露腋博麗靈夢巫女,光輪兩千模你傻,笨蛋幽幽子,還有你是誰」

聞言,博麗靈夢端著茶杯剛抵到粉唇邊的小手霍然一顫,茶杯中過半的茶水不免灑了一地,她猛地將茶杯摔到一旁,秀目圓瞪,縴指戟指少年,嬌喝道︰「你這個混蛋給我說清楚,為什麼唯獨我的名字前戳這麼長!‘無節操喪心病狂經常刮毛十分在意形象的露腋’是幾個意思,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死變.態!放心,我保證留你全尸」

‘噗!’

坐在最里側那位少年素未貌面的女子幽幽一笑,將茶水一飲而盡,起身說道︰

「想必您就是最近在幻想鄉傳的沸沸騰騰,敢在博麗大結界上小便的那位大人吧!真是久仰大名,我是紅魔館的女僕,十六夜夜。」

襯著通明的燭光,少年這才看清十六夜夜的身影。

體態修長,宛如竹立。一襲藍白相間的短裙女僕裝卻掩蓋不住她縴長,如同模特一般的身材。白皙如雪的大長腿**在空氣中,腰間別著幾小巧的匕首,寒光隱隱,鋒利至極。

一頭簡短的銀發如劍光揮舞,英氣逼人的臉上卻又不失作為女人的美感,瀟灑之味可見一斑。

少年嘿嘿傻笑幾聲,說道︰「長腿歐巴!」

博麗靈夢立時拍案而起,黛眉緊蹙,喝道︰「你這個家伙不要亂給別人起綽號啊!」

「不是很好嗎~」魔法少女模你傻吃著桌上的仙貝,毫不在意地說道。

幽幽子天然一笑,笑道︰「小熊先生還真是調皮呢~」

幾人間的小打小鬧,終于在八雲紫輕輕叩打著桌面的警告聲中平息下來,整個房間里靜得可怕,身旁人的心跳聲仿佛雷電轟然般,于耳邊傳響。

「吵架到此打住我們回歸正題。」

八雲紫盤坐與少年身邊,將茶杯抬起,微微啜了一口。

博麗靈夢‘嘖’了一聲,無情地指著少年,不甘道︰「為什麼這個家伙也要參與進來,我絕對不會同意這種毫無風度心理有問題早年放棄治療覺得自己萌萌噠的混蛋攙和進我們的計劃中!」

聞聲,少年喝進口中的茶水頓時噴了出來,茶漬噴濺在博麗靈夢紅白相間的巫女服上,少年大聲反駁道︰

「到底是誰亂給別人起外號,你個無節操喪心病狂經常刮毛十分在意形象的無節操巫女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是毫無風度心理有問題早年放棄治療覺得自己萌萌噠的混蛋!」

博麗靈夢滿頭黑線,即將黑化,立時朝少年撲身而來,鉗住少年的脖頸,喝道︰「你有種再說一遍,你這個毫無風度心理有問題早年放棄治療覺得自己萌萌噠的混蛋!」

少年臉面憋的通紅,喝道︰「老子再說一遍怎麼了!你這個無節操喪心病狂經常刮毛十分在意形象的無節操巫女!」

幽幽子一臉笑容地瞧著打成一團的兩人,幽幽道︰「還真是恩愛呢。恩愛了!」

八雲紫眼皮狂跳,終于高聲制止道︰「你們兩個夠了!」

「切」博麗靈夢輕輕撇嘴,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少年也整理著裝,再次端坐在八雲紫身旁。

八雲紫目光橫掃,審視過房間中的眾人,說道︰「這一次」

幻想鄉忽然陷入了黑夜中。

是那種永無止境的黑夜,沒有白晝的永夜。

但是,這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八雲紫與擁有控制時間能力的女僕十六夜夜為了方便調查真正的異變,才將時間一直停止在黑夜。

而真正的異變,則是天空中的虛假之月。

本是所有妖怪翹首以盼的滿月之時。

天空中的滿月卻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殘缺的月亮。

這枚缺月,卻是有人刻意偽造,並將真正的月亮所隱藏起來的杰作。

為了將真正的滿月再次回到夜空,幾人展開行動。

博麗靈夢將這次異變稱之為

永夜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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