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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初斗法

第二日很快便到了,周乾亦隨著玉虛峰幾人來到山半腰的高台處,正好遇上陸小仙與柳雲師姐,相互見禮後,陸小仙便興高采烈的拽著周乾的衣袖,仰頭道︰「大師弟,我可是第二場,到時你可得為我去加油!」

「一定,一定。」周乾笑道,模了模陸小仙的小腦袋。

「六師妹,你也得為我去加油啊。」何畫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

「哼!我听說了,你的對手是朝陽峰的小敏師姐,她可對我最好了,才不幫你。」

「我說六師妹,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玉虛一脈的弟子,難道你想私通外人不成。」何畫大驚小怪道。

「師妹她可是從小就在朝陽峰長大,也算是半個家里人,能兩不相幫已經很不錯了。」柳雲笑了笑,替其辯解道。

「就是就是。」陸小仙撅著嘴道。

銅鐘敲打聲響起,第一場比試開始了,師兄弟幾人只有秦漁與何畫是第一場,周乾想了想,大師兄應該是無甚問題,何師兄就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了,便穿過人流,來到那丁號台前,這巨台高三尺,太極圖形,約有近十畝大小,很是寬廣,不時還有青光閃過,似是陣法痕跡,不然劍仙斗法,足以毀山破石,那太極法台卻也禁不起折騰。

何畫與一位朝陽峰女弟子登上了台,那女子想必就是陸小仙所說的小敏師姐了。

「朝陽峰張敏,見過師兄。」

「玉虛峰何畫,待會還要師妹手下留情啊。」

敬語說完,那張敏率先放出了飛劍,化作一道紅光,向何畫刺去;何畫嘿嘿一笑,玄陽劍從背後出鞘,黃光一閃,迎了上去。

相斗了片刻功夫,張敏驚覺這何畫御劍術竟十分高超,那劍光藏而不露,穩而不拙,看似漫不經心,卻又往往天馬行空,不可琢磨,自家竟落了下風,心中卻是疑惑,听聞這何家三兄弟素來頑劣,哪里能修的這般厲害的本領。

她卻不知何畫幾人資質如美玉,只是心無定性,好耍貪玩,這道行便這般落了下來,如今經過秦大師兄嚴厲操練,雖說叫苦不滌,但修為精進十足;就是這法力最低的何畫,也把青雲心經修煉到第六層,御劍術也有模有樣,在眾多青城弟子中亦屬中等。

見自己飛劍已被其牢牢壓住,圈禁在一方,再有片刻功夫,便要輸定,心中一急,揚手便打出一蓬牛毛細針,如水霧噴出,灑向何畫。

何五師兄一看那還得了,連忙劍光一轉,使了青城劍法中的一招老客迎松,玄陽劍舞成一團金光, 里啪啦一陣亂響,這細針即被擋下。張敏不是木訥之人,見狀法決一驅,牛毛針忽然散開,分四向八方而攻,盡挑些偏門死角,肉眼不可及的地方。

那何畫頓時手忙腳亂,怪叫連連,飛劍指上沖下,連左互右,身子連滾帶爬,很是狼狽,倒是惹得下方圍觀的同門笑聲不止——

「何畫這小子又出丑了。」

「斗個法都能弄成這般,真是服了他了。」

「小敏師姐加油!」乾忽然听到一熟悉的口音,回頭一看,便見陸小師姐又蹦又跳,很是興奮,而秦漁與宋大竹則聯袂趕來。

「師兄你……」

「贏了,」秦漁點了點頭,又望向法台上,見何畫淒慘的模樣,頓時氣急,「這小子把我教給他的東西全都忘了!一點套路都無,真是該打!」

周乾雖驚嘆秦漁贏的如此利落,但也很是懷疑何畫師兄到底有沒有听進去,忽然那劍光防的不穩,露出一絲破綻出來,張敏見狀,連忙驅使劍光往其中一鑽,電射向何畫,那眾多牛毛飛針亦是射出一寸寒芒,鋪天蓋地而來,顯然是打算畢全功于一役。

就在這緊要關頭,何畫靈光一現,劍光往回一縮,又一變幻,兩個何畫生出,不退反進,一左一右往外撞去。

‘猿公劍決麼!’周乾心中一奇。沒想前一兩日,何畫閑的無趣,找自家學的一兩招這時竟能派上用場。

其實何畫並未把劍決精通,更沒練成詐劍術,兩道身影真假極為好辨,那左邊的何畫甚至還缺了支胳膊,無有頭發,但張敏眼一花,急切之間竟分辨不出,遲疑之下,竟被覷得良機,玄陽劍打轟出一條出口,人影猛地竄出,手一拍,一道太清法雷擊在張敏腳前,泥石飛濺。

「張師妹,你輸了!」何畫弓著腰,喘著粗氣道。

張敏失魂落魄的站在台上,不知所措,柳雲不知何時來到台下,輕輕的搖了搖頭,勝負往往只在一念之間,張師妹本有數次勝機,卻都沒把握得住,最終被翻了盤,輸的不冤。

台下眾人議論紛紛,大多都是驚訝何畫首場斗法,竟是贏了,還是逆轉取勝,真是難以置信。

「哼!僥幸而已。」秦漁冷哼一聲,做不屑狀,但周乾還是看出他心底很是喜悅。其余幾位師兄亦是一陣歡呼。

「師兄,贏了怎麼還苦著臉?」周乾見何畫愁眉皺臉的走下台,不解問道。

「我中招了!那小娘皮的毛針——」周乾這時才注意,何師兄的走路的姿態一瘸一拐。

那柳雲師姐也帶著張敏來到幾人前,聞言皺眉道︰「師妹的牛毛針雖談不上頂尖飛針,可封血逆脈,毀穴堵精。但見血即融,若是射在心月復要害上,亦有不小禍害,何師弟你哪處受了傷?」

「是啊,若是中了我牛毛針,過了十二個時辰還未取出,那針便會破裂開,炸出皮肉。」張敏聞言亦關心道,看來是個極善心的人。

何畫听的臉都綠了,嘟嘟囔囔半晌,還是未說出口。

「有甚話!快說!」秦漁不耐煩道。

「那個,**中了三針,胯,胯下還有兩針,」何畫一咬牙,大聲說了出來。

張敏師妹頓時羞紅了臉,那柳雲師姐也是沒料到這種情況,略有些尷尬。而宋大竹輕拍了下何畫後腦勺,笑罵道︰「叫那麼大聲做甚。」

秦漁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張師妹,你這飛針可有克制之物。」

張敏低頭小聲道︰「牛毛針乃金津所煉,五龍峰白魚師叔手上有塊磁母,可把其從血肉中吸附出來。」

「多謝師妹了,」秦漁拱了拱手,化作一道金光飛上天際,顯然是去借那磁母去了。

何畫受了牛毛針,尤其是在要害處,一踫就痛,一動就痛,而巧合的是何琴、何棋與宋大竹正好都在第二場比試,不得已下,周乾只得一個人扛著何畫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湖邊小築緩行趕去。

山路崎嶇,且周乾駕馭飛劍時還暫時擋不住罡風,不得不步行,約有兩個時辰,方把何畫扶在床上躺下,都累的一身汗,卻是來不及觀看第二場比試了。

又陪其聊了會兒天,算定了時辰,便趕去那斗劍台處。

倒是沒見到玉虛峰的同門師兄弟,便在人群中緩緩而行,四處觀看同門間的比斗,飛劍法寶層出不窮,確實開了不小的眼界。

忽然東南方向的一處法台聲響喧囂起來,台下諸峰同門黑壓壓的一片,頓時引起了興趣,剛到其前,便見一人被打下了台,轟然落地,鮮血滿臉,右臂還扭曲著,痛苦的在躺在地下申吟,真是淒慘。

「李師佷,這出手也未免太重了些吧?」站在台上的一名長老不滿道。

「我已經留手了,不然他的人頭也不會掛在脖頸上。」李瓊兒淡淡道。凝脂臉蛋上還沾有一絲血跡,手中飛劍跳動不休,躍躍欲試。

‘好重的煞氣。’周乾心想。

那名長老似也拿這冷月首座的愛徒沒法子,只得虛空一招,仙氣把那受傷弟子抬起,往洞府飛去。

日落西山前,人約黃昏後,終是輪到周乾上場了,剛等上法台,迎面的便是少命鷹隼一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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