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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繼續拉著小石板,洞口也就越來越大了。以前,嘎蒙讓路自認為自己的膽子是最大的,可是如今的他,卻是成了不折不扣的膽小鬼。

嘎蒙讓路看到了第三個幽紅的圓點,接著是第四個。更奇怪的是,嘎蒙讓路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因為害怕而產生了某種幻覺,他看到這四個嚇人的東西,他們居然會動。

這個還不夠,緊接著,嘎蒙讓路听到了里面傳出的某種動物極其微弱的叫聲和呼吸聲。這還得了,嘎蒙讓路這下被嚇得更是不知所措了。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嘎蒙讓路也漸漸的恢復了力氣,沒有剛剛那麼的僵直,整個人似乎都失去了意識一樣的無助了。

嘎蒙讓路除了害怕,還感覺到大伯扣在自己肩上的手似乎力氣用得更大了,讓嘎蒙讓路覺得自己的這個胳膊都要碎了一樣的生疼。嘎蒙讓路本能的使出勁來,想讓自己肩上的疼痛得到緩和。

「不要動,安靜。」大伯一手拉著小石板,放在嘎蒙讓路肩上的那只手一點也不放松,還是僅僅的扣著,眼楮發光而驚喜的盯著洞里的情況看著,深怕錯過了什麼變化的過程一樣的仔細認真,「這就是我的寶貝。」

這麼陰森恐怖的東西,原來就是會蠱術人的寶貝,大伯的這句話,實在把嘎蒙讓路嚇得不輕。不過,這麼神秘的東西,應該就有它別樣而特殊的地方吧。要是關于蠱術的東西,一切還和別的正常事物一樣的話,那豈不是沒有那份神秘感了嗎?

嘎蒙讓路從剛剛的害怕中慢慢的緩過勁來了,他眼楮死死的盯著洞里的情況,同時在心里不斷的告誡和鼓勵自己,這絕對沒有事的。♀嘎蒙讓路用自己學過的知識不斷的提醒自己,這些東西都是有著某種科學道理的,就當自己接觸到了一項最新最嚴密的研究吧,讓自己安定下心來,然後正確的面對這一切。

大伯把小石板抽到底,然後微微的直起腰子,回頭看了看嘎蒙讓路,小聲的說道︰「看到是什麼東西了沒有?」

這麼黑乎乎的洞里,除了四個幽紅的小光點在微微的動著,還有某種動物的微弱呼吸聲,別的,嘎蒙讓路什麼也看不見,更不知道里面都有什麼東西。當然,這個時候,嘎蒙讓路剛剛的害怕心理,又轉變成為了一種對科學的好奇。這個態度和心情的轉變,對于嘎蒙讓路來說,總算是一個突破,也是一個好事。

從來,嘎蒙讓路都不相信苗族人自己的蠱術就像傳說里的那樣變幻莫測,可以殺人于無形。其實這個蠱術殺人于無形,應該和苗族人自己獨特的秘方一樣的,他們下的毒,是現在的醫院查不出來,而且是潛伏很長才會發作的。所以關于毒蠱這類的東西,等發作的時候,離下蠱和下毒的時間已經太遠,自然也就無從去查起。因為這樣,苗族人的毒蠱才被說得神乎其神。讓人們充滿無限的向往和好奇的同時,也無比的憎惡和後怕。

嘎蒙讓路認真的看著,使勁的用眼光盯著洞里,可是因為他不敢靠得太近,所以還是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嘎蒙讓路知道,就連老師們在化學課和生物課的時候,都告誡過自己,有好奇心是對的,但是不要亂模實驗室里的東西。一旦亂模,一不小心,就會中毒,就會沒命的。♀

「還沒有看到嗎?」大伯這次沒有回頭看嘎蒙讓路了,只是小聲的再次問道。

嘎蒙讓路使勁的再次瞧了瞧,搖搖頭說︰「還是沒有看到。」

「我讓他們出來一下,這樣你就能看清楚了。」大伯嘴上說著,按住嘎蒙讓路的手卻是一點也沒有松開。

嘎蒙讓路知道,大伯這樣做,無非就是害怕自己是一個膽小鬼,等里面的東西一出來了,自己要麼被嚇尿了,要麼撒腿就跑了。大伯這樣做,絕對是為了穩住自己。嘎蒙讓路看了大伯一眼,只見大伯根本就沒有看自己的佷子,眼楮像是發現了寶貝一樣的,發著光亮,看著洞里的情況,幾乎到了某種痴迷的地步。

可是嘎蒙讓路想不通的一點是,為什麼自己的大伯看洞里的東西這樣的聚精會神,怎麼還有精力來扣住自己的肩膀,和自己說話呢?

嘎蒙讓路看到自己的大伯,眼楮也慢慢的有了變化,眼珠子由原來的黑色,逐漸的變紅了起來。大伯眼楮里的光芒,別提有多嚇人了,簡直和洞里那四個小圓球一樣的幽紅,透著某種邪氣。

這個時候,嘎蒙讓路才意識到,里面的四個幽紅的小圓點,莫非就是死人的四個眼楮。難道死人還能在蠱術里復活嗎?想到這里,再看著大伯眼楮的變化,還有洞里的情況,嘎蒙讓路不禁由好奇又變成了害怕。不過,現在的嘎蒙讓路已經無路可走了,因為自己的肩膀被大伯死死的扣住,他根本就動蕩不得。

嘎蒙讓路看到,大伯的眼楮在不斷的變紅,嘴里也開始說著一些嘎蒙讓路這輩子還沒有听到過的話。難道這就是所謂能讓死人復活的咒語嗎?嘎蒙讓路真想閉上眼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眼楮卻是有點不听使喚了,只能那樣的睜著,看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

突然,嘎蒙讓路听到洞里傳來了一聲類似于青蛙的叫聲。第一聲比較小一些,接著第二聲大了一點,也清楚了一些,但是第三聲,就特別的響亮了。這第三聲,聲音在洞里似乎還形成了某種回音,帶著一股不同尋常的陰森。這第三聲的叫哼,說像是青蛙的叫哼吧,又不完全是,更像是蟾蜍的叫哼。可是大伯為什麼要養蟾蜍呢?

還沒有等嘎蒙讓路多想,他已經听到洞里似乎有什麼東西蹦跳的聲音了。仿佛有人走動,仿佛是電影和電視里的僵尸們一蹦一跳的那種情況。嘎蒙讓路被徹底的嚇著了,可是在他的腦子里,除了害怕,還有另外一種科學的力量支持著自己,給自己鼓勵。兩股力量在他的意識里在做著拉鋸戰。

突然,一只特別大的蟾蜍的頭出現在了洞口。天哪,嘎蒙讓路真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大的蟾蜍。不過,在嘎蒙讓路的心里,也微微的放心了不少。因為出來一個蟾蜍,總比出來一個死人要好得多。

接著,這個蟾蜍再一個跳躍,整個身子都跳出了洞外。雖然不怕青蛙,也不怕蟾蜍,可是看著如此巨大的蟾蜍,嘎蒙讓路的心里還是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所看到的。雖然有點暈乎乎的感覺,但是嘎蒙讓路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只見這只跳出了洞口的蟾蜍又是一個跳躍,跳離了洞口之後,接著洞口又出現了同樣的一只蟾蜍。嘎蒙讓路有點擔心的看著這兩個大家伙,他們個頭就和成年的鵝臥在地上時一樣的龐大。兩只蟾蜍的背上,到處是密密麻麻的疙瘩,這些疙瘩,嘎蒙讓路知道,那就是他們的毒素包。這兩只大蟾蜍和一般的蟾蜍不同的地方,就是它們的眼楮發著幽紅而嗜血一般的光芒。

嘎蒙讓路再次的回頭看著自己的大伯,大伯的眼楮依舊幽紅著,緊緊的盯著兩只碩大的蟾蜍,他和兩只蟾蜍,似乎在交流著什麼東西。看著大伯的這個樣子,嘎蒙讓路自然不敢輕易的打擾他們。至此,嘎蒙讓路想,莫非大伯和這兩只蟾蜍真的可以交流,他們在用眼神交流嗎?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大伯嘴里說著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咒語,那又是什麼東西呢?嘎蒙讓路一邊看著兩只蟾蜍,一邊看著自己的大伯。是的,隨著大伯的每一個咒語而起,蟾蜍們也在嗯哼叫著。而且這兩只蟾蜍似乎很有感覺一樣的看著嘎蒙讓路和大伯。

都說蟾蜍和青蛙的眼楮,他們一般還能看到移動著的東西,而看不到靜止的東西嗎?想到這里,嘎蒙讓路又想起自己曾經看到過的一個紀實紀錄片,說在南美洲的亞馬孫森林里,有一種體型很大的蟾蜍,它們就可以看到靜止的東西,甚至是很聰明,可以以團隊的形式攻擊人。甚至人爬到了樹上,這些蟾蜍還能做出犧牲,一個一個的垛堞起來,成階梯式的爬高,用嘴里的粘液噴射來犯的敵人。

這一刻,說實在的,嘎蒙讓路擔心到了嗓子眼,真是害怕一個不留神,這兩個碩大的蟾蜍,它們就會從嘴里噴出一種不明液體出來,然後把自己給毒倒了。嘎蒙讓路緊緊的看著眼前的兩只蟾蜍,大氣不敢出一下。

過了兩三分鐘之後,這兩只蟾蜍又乖乖的跳回洞里去了。直到這一刻,嘎蒙讓路才在自己的心里慶幸,幸好沒有事。等兩只蟾蜍進去之後,嘎蒙讓路再看自己大伯,他的眼楮已經恢復到來時的模樣了,和平常人的眼楮沒有什麼兩樣。剛剛一直扣住佷子的手,這個時候也同樣的松開了。

「大伯,你是怎麼做到的?」嘎蒙讓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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