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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修煉心劍

眾人跪倒,齊拜老者,口稱「劍聖師祖」,程千宗更是叩頭請罪,稱自己沒有管理好劍宗,讓劍宗沒落,不配當宗主之位,請師祖取回宗主之位。

獨孤劍聖仰天長嘆,接著淡然說道︰「要說有罪,罪過最大的應該是我,若說沒有管理好劍宗,我豈有資格說別人。罷了,你繼續做你的宗主,希望以後可以將劍宗發揚光大,不過有一點,老夫要當眾說說你們二人。

作為你們這一代的兄弟三人,其實都是劍修的奇才,只可惜各走偏激,氣劍、法劍、心劍各有所長,能融為一體者,日後必定有大作為。可惜心劍最難修煉,你二人資質雖好,卻難以練成心劍,千年以來,真正練成心劍的只有你們的大哥程萬行一人。

曾經在十年之前,獨孤劍聖曾經出關一次,劍宗一脈三大弟子,他自然都以劍識探測過這三的體質和基礎,這一測來震驚無比,他們這一帶傳人都為不凡體質。其中程萬行為心劍體,也是除了先天劍體之外最純淨的劍體,所以適合修煉心劍。

程千宗為玄劍體,偏向氣劍的修煉,他如果能將境界提升到劍魔擁有劍意,以他玄劍體質,氣劍可以大發神威,同階無敵。程百濤為冥劍體,這是一個很特殊的體質,一旦境界修為大成,可以掌握五行之靈匯成法劍,就算被諸多高手圍困,也有一戰之力,絕不會輕易落敗。

只是可惜程千宗與程百濤都很自負,不肯學對方法劍和氣劍,導致他們單一的修煉境界很難突破,一直停留在劍仙後期。

玄曦自然不知道這些故事,他听到獨孤劍聖提到了程萬行的名字,機靈的問道︰「咦,獨孤師祖,原來你認識我老爹呀,那我老爹的心劍肯定是你傳授的了?可惜我父已經不知所蹤,

為了不讓咱們劍宗傳承中斷,您老人家是不是把您會的武功教給我,我繼承了你的武功,一定會把心劍、氣劍、法劍學好,把咱們劍宗發揚光大。」

「你叫小曦,是萬行的兒子?」劍聖沉聲問道。

「是呀,您老人家傳授我劍術,我保證不會給您老丟人的,一定會成會三劍合一。」

「三劍合一?你以為是很容易的事麼?真正的三劍合一,多老夫練了一輩子劍,如今只是小有所成,剛剛到觸模到這個境界,你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就算可以掌握運轉三劍,但是要想真正合為一體,也絕對勢比登天。////」老人不屑的道。

「有什麼難的,我是不會心劍,不然早三劍合一了,你是不知道,我的氣劍、法劍早都已經融會貫通。」

玄曦這句話倒沒怎麼讓劍聖吃驚,反而讓程千宗和程百濤大驚失色,原來他們一直認為氣劍和法劍是相生相克的。

這麼多年來,兄弟二人一直相互攀比,盡管沒有動手比試,但是誰也不服輸。他們分別把氣劍和法劍傳給小曦,更有一種程度是想暗中比試到底是氣劍高,還是法劍厲害。他們萬萬想不到,這兩門極端的武學,居然被玄曦給融會貫通了,這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之外。

獨孤劍聖的出現是一個轉機,有劍聖的指導,二人終于放棄了原本的保守,開始學著注視著對方的特長,他們更多的觸動則是來自玄曦如今的成就,他在二人的教導之下氣劍、心劍大成,不但大鬧太玄宮,更在剛剛地震撼住了有化神修為的蒙面人。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番,作為一女乃同胞的兄弟,終于從這一刻開始,雙雙走出了各自的枷鎖,給自己和對方一個修煉上更上一層樓的機會。

獨孤劍聖的聲音再度響起︰「女圭女圭的悟性算是很不錯。不過你只是能夠合用氣劍、法劍,離雙劍合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好,老夫就再親自教個重徒孫,跟我去聖劍洞吧。」說完,就見獨孤劍聖鬼影穿梭般的拉起玄曦的後領子,往萬劍山北面的聖劍洞飛去。

獨孤劍聖,作為劍宗二代老祖,是千年前的人物,他存活到現在,若非劍宗出現顛覆性大事,很少出現。今日雖然現身,卻也不願多話,很快在大堂消失。

玄曦已經來到萬劍山一個多月,自然知道聖劍洞的所在,那是劍宗的另一個禁區,所有弟子都不可進入,避免影響了老祖的修煉。

听了劍聖的留言,玄曦迅速跑出來,見到遠處劍聖的蹤影若隱若現,再不管什麼禁地,直奔聖劍洞方向跑去。

這一路之上,獨孤劍聖使用的正是五行迷蹤步,比起程百濤和玄曦的步法,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若不是故意放慢速度等待玄曦跟來,早就沒了蹤影。

劍聖來到了萬劍山北部的山峰下停了下來,過了一會玄曦喘著粗氣跟了過來,他奇怪的問︰「獨孤師祖,你不是要帶我去聖劍洞麼,來這個山峰做什麼?」

「小子,不要說廢話,這里並不是聖劍洞,乃是聖劍崖。聖劍洞在山上聖劍崖的上面,不過你要自己上去,如果上不去,跌倒萬丈懸崖里,我可不管。」

玄曦听得雲里霧里,聖劍洞還在聖劍崖的上面,難道山上還有山洞的存在?這時已經輪不到他多想,獨孤劍聖抓起玄曦的腰中絲帶向空中一拋,這一拋就扔到了百米之高的半空中。

懸在半空之中的玄曦剛好臉朝下的平躺姿態,他睜眼看到在身下是黑洞洞的萬丈深淵,那里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清,而他被獨孤仍在半空之中向上的動力也越來越弱,在離著山頂還有幾百米高的距離時,逐漸的停止下來。

玄曦頓時嚇得把眼楮一閉,身體本能的在停止向上時的瞬間,雙腳在半空中一磕,腰眼較勁,硬是把自己的身子正了過來,接著又向前一縱,在踫觸到山脈伸展出來的樹枝時,這才把眼楮睜開來。

眼見此山十分陡峭險峻,若非玄曦從小就有幾年的攀爬經驗,恐怕就剛才那一剎那就要嚇得掉落山崖。只見整個山脈無一絲空處,密密麻麻長滿了植被,根本無攀爬落腳之地。

玄曦腳踏著一叢叢高低不一的灌木植被,一點點向上攀爬,仗著五行迷蹤步的功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了一處半山腰處。

在半山腰是一處較大面積的斷台,在斷台的最內處真的有一個山洞,洞口並不是很大,但是其中黑乎乎,從外面看不到其中的情況。

這時獨孤劍聖已經站在斷台之上,依然背對著他,玄曦大口喘著粗氣,氣還沒喘勻就听到獨孤劍聖道︰「小子,準備好了麼?現在老夫就教你心劍法決,注意听好,老夫怎麼做,你便要跟著怎麼做。」

「心劍,是劍由心發,集烏有為幻化,變幻化為銳利,衍銳利為有形,籠有形成心劍。」所以心劍,既是虛無飄渺,更是無堅不摧。心劍的境界正是「掌劍無形化飄渺,手中無劍心中藏,無形劍氣空繚繞,人劍合一破虛空。」

獨孤劍聖一邊念著口訣,一邊舞動著手中的寶劍,只見到整個山洞之內,無形劍氣在空中繚繞,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劍聖的身影,哪些是繚繞的虛空劍氣。

片刻之後,漫天幻化和虛空劍氣融為一體,在玄曦面前再次出現了背對著他站立的獨孤劍聖。

玄曦震驚的瞪著眼楮,長大了嘴,直到劍聖練完,玄曦還沉浸在剛剛的滿天劍雨之中沒有擺月兌出來。

「你都看清楚,听清楚了麼?」劍聖對玄曦的這一表情並不以為然,因為曾經在他的弟子徒孫當中,每當演示傳授人習武之時,第一次對方幾乎都是這種表情。

玄曦听到劍聖沉聲的問話,半晌終于清醒過來,然後他問出了一句讓劍聖更為震驚的話。

「劍聖師祖,您有沒有察覺到,您練的心劍並非是最高的境界,雖然神形兼備,但每每最後收劍之時總是余勁未足。我相信如果對付一般敵人,肯定會佔據上風,但遇到真正強勁的對手時,恐怕還是難上大雅之堂,還有一定的落敗的機會。」玄曦在問話的時候,變得十分冷靜,和他現在的年齡完全不相符合。

听了玄曦的話,劍聖猛一回頭,第一次正面面對著他,嚇得玄曦渾身一抖。

這是劍聖近千年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與人接觸,尤其是正面的面對,在這獨孤劍聖蒼老的臉上,雙眼眼眶居然深深下陷,已經沒有了眼珠。玄曦驚嚇的用手指著劍聖的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沒有眼楮對麼?就是因為我以前一直用肉眼練劍,始終達不到最高的境界,所以一氣之下自己挖掉了自己的雙眼。」

玄曦驚得吐了吐舌頭,膽怯的問道︰「你認為挖掉雙眼就可以完全用心眼去看世界了麼?那豈不是全天下的高手都是瞎子了?我們劍宗的祖師爺也是瞎子麼?」

劍聖沉思了許久抬頭自言自語道︰「我當然不能和恩師相比,他的悟性普天之下都要首屈一指。」

劍聖頓了一下,抬頭又道︰「不過我記得當年師傅還曾跟我說過,其實他也沒能達到心劍的最高境界,心劍的最高境界應該是‘唯能極于情,故能極于劍’。恩師一生追求玩樂,從不把感情放在心上,他雖然所學博雜,無所不能,但卻從來沒有專注過其中一項。」

「哦,是麼?看來祖師爺的個性跟我倒是蠻像的嘛。」玄曦看到劍聖猛一低頭看向他時,馬上改口道︰「哦,是我蠻像祖師爺的。」

「好了,你繼續練劍吧,既然你由我親自傳授,那就好好練習,千萬別給我丟臉。」說完之後,嗖的一下,就消失在聖劍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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