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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洞房花燭夜(3)

「嗯……你……你們是誰?月兒,這是怎麼回事?」當那個身穿錦服的年輕人蘇醒過來後,發現有兩個身穿夜行衣的大漢正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那個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他不由自主的用求救的眼神望著同樣身穿夜行衣的柳月。

「杜郎。我……我也不知道……。」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柳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由于不知道禿鷲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柳月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結果害了他一命。

禿鷲看了一眼那個身穿錦服的年輕人,然後冷冷的問道︰「你是誰?剛才在巷子里看到了什麼?」

凌厲的眼神,冰冷的殺氣,再加上身為武尊那強大的氣勢,這些都讓那個年輕人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我……我叫杜建,我爹在城里經營了一家綢緞鋪。我剛到巷子里就被人打暈了。大爺,饒命,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看樣子這個叫杜建的年輕人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在禿鷲強大的氣勢下,他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就在杜建說話的功夫,突然有七八個身穿夜行衣頭戴面罩的黑衣人從窗戶里翻了進來,看到這種情況,杜建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東西找到了嗎?」看到自己的手下來了,禿鷲轉過頭冷冷的問了一句。

由于之前禿鷲已經交代過,所以就算鬼影堂的那些人不知道禿鷲在說什麼,但是依然點了點頭。

「很好,先出去等我,等我把這兩個家伙處理完了,我們就撤。」看到一切都很順利,禿鷲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把那些黑衣人都給打發出去。

柳月和山鷹當然知道禿鷲這是在演戲,不過杜建可不知道。

東西?處理掉?他們難道是強盜?

望著那些黑衣人井然有序的離開,杜建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等自己的手下都離開了之後,禿鷲看了一眼柳月,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柳小姐,多謝你告訴我東西藏哪里了。我之前答應過你,只有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就饒你們柳家。」說完之後,禿鷲拔出長劍,向杜建走了過去。

「不要……不要殺我……嗚。」看著禿鷲滿臉殺氣的向自己走來,杜建驚慌的叫了起來。

可惜的是,杜建才開口,禿鷲的伸出手虛空一握,然後杜建整個人就飛向禿鷲,緊接著禿鷲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到了半空中。

「小伙子,下輩子投胎要記住,晚上不要亂跑,亂跑會丟了性命的。」帶著一絲猙獰的笑容,禿鷲慢慢的收緊自己的手掌。

「嗚……嗚……」杜建漲紅了臉,在半空中不斷的拳打腳踢,企圖掙月兌山鷹的控制,但可惜毫無用處。就在杜建感到絕望的時候,柳月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

「求求你,別殺他。東西既然給了你們,你們就趕緊走吧。」這個時候,柳月已經明白禿鷲這是在嚇唬杜建,于是她順著禿鷲剛才的話哀求起來。

禿鷲看了柳月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然後松開了手。

噗通一聲,杜建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杜郎,你……你沒事吧。」柳月撲到杜建身旁,一臉擔憂的說道。

「沒……沒事……咳咳。」雖然心里還很害怕,但是在柳月面前,杜建還是下意識表現的堅強一些。

「柳小姐,我答應過不殺你,但是可沒答應過不殺他。反正今天晚上我只能讓一個人活著離開,至于是誰離開,你們兩個猜拳決定吧。誰贏了,誰就可以活著離開,不過如果是平局,兩個我都不放過。趕緊開始吧。」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禿鷲冷冷的說道。

「猜拳?」柳月和杜建兩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就當你們兩個棄權了。反正看柳小姐這模樣,也應該是準備和你一起私奔的。既然你們兩個不願意分開,那我就讓你們同生共死好了。」禿鷲故意露出了一絲殘忍而又瘋狂的笑容,讓不知情的杜建誤以為他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嗜血狂魔。

然而就在杜建被禿鷲嚇得瑟瑟發抖的時候,柳月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對杜建說道。

「杜郎,看樣子我們今日注定難逃一劫,你願意和月兒同生共死嗎?」

「啊?我……我願意。」望著柳月那淒然淚下的容顏,杜建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兩個一起出石頭,月兒生是你們杜家的人,死是你們杜家的鬼。杜郎,我們今生無緣,下輩子月兒一定要嫁給你。」看到杜建這麼說,柳月雖然忍不住流下了兩行熱淚,但是臉上卻露出了淒美的笑容。

其實柳月知道鬼影堂的人不會殺自己,她之所以這麼說,是想看看杜建的反應。

看到心上人沒有讓自己失望,柳月心里好過了很多。她決定待會猜拳的時候出剪子,讓杜建活下來,剩下的也就听天由命好了。

「別嗦了,趕緊開始,有什麼話到地府去說吧。」禿鷲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催促起來。

「石頭、剪子、布!」

「石頭、剪子、布!」

在禿鷲的催促下,柳月和杜建兩個人一齊小聲的說了起來,在說到‘布’的一瞬間,兩個人同時伸出手。

「杜郎……你……」柳月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心上人。

為了讓杜建活下來,柳月出的是剪子,可是杜建出的不是石頭,而是布。

杜建此時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真的沒有想到柳月會出剪子。

原本一心想輸的人贏了,而一心想贏的卻輸了,這樣的結局,不僅柳月和杜建兩個人呆住了,就連躺著床上眯著眼楮偷看的唐天也呆住了。

「哈哈……精彩,真是精彩。」禿鷲臉上露出了一絲略帶瘋狂的笑容。

「不要,不要殺我。」此時杜建以為禿鷲要動手後,于是他不停的哀求起來。

而柳月,則帶著一絲鄙夷的眼神冷冷的望著杜建的丑態。

「去把柳老爺請來,把這里的事情告訴他,至于這小子怎麼處理,還是讓柳老爺來決定吧。」禿鷲沒有理會杜建的哀求,只見他轉過頭對山鷹說道。

「柳老爺?這……這是怎麼回事?」

「哼,你小子想拐跑人家閨女,做爹的當然要試試你的誠意。沒想到你小子還真不是個東西,同生共死做不到也就算了,居然還出賣柳小姐。等柳老爺來了,有你苦頭吃了。」禿鷲看了杜建一眼,然後語帶譏諷的說道。

高明!

在床上裝昏迷的唐天心里不由自主的贊嘆了一聲。

看樣子禿鷲是想讓杜建以為,他和柳月私奔的事情被柳老爺發現了,于是柳老爺找來一群人假扮強盜試探杜建對柳月是否真心。

這樣做既可以解釋他們的來歷,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借柳老爺的口,放過杜建一馬。再加上杜建這小子貪生怕死,在最後關頭出賣了柳月,順便還讓柳月對杜建死心了,簡直就是一舉三得啊。

山鷹畢竟與禿鷲合作了那麼多年了,他瞬間就明白了禿鷲的意思。于是山鷹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柳富和唐天的老爹一樣都是自己人,如今山鷹要做的是,在請柳富上來的時候,事先和他串好口供,這樣就可以天衣無縫的解決這件事了。

然而就在山鷹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看到自己沒有性命之憂,杜建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劫後余生的笑容。然而杜建臉上的笑容,仿佛像一根針一樣扎在了柳月心坎上。

原本一直面如死灰的柳月此時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殺氣,然後她一掌打在了杜建的心口。

「啊……」杜建發出而來一聲慘叫,然後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柳月本身就是武師,內力透過掌心瞬間就把杜建的心脈給震斷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山鷹停下了腳步,整個屋子的人,包括眯著眼偷看的唐天都嚇了一跳。

「哎,你這是何苦呢。」禿鷲看了看已經死透了的杜建,臉上露出了一絲復雜的表情。

其實當時禿鷲離柳月最近,想要阻止她那是易如反掌,不過禿鷲最終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杜建被打死。

柳月一把將臉上的淚痕拭去,然後站了起來用冷漠的眼神望著禿鷲。

「你早就知道他會出賣我?」

「差不多吧,你被我們抓住後,第一件事就是求我們別傷害你的杜郎,而他呢?他醒來後,有沒有關心過你的安危,有沒有試圖保護過你?這小子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再加上年紀輕輕又是一表人才,身邊肯定不缺女人。也只有你會天真的認為,這種家伙會和你同生共死。」禿鷲言語中帶著強烈的譏諷。

「哈哈,是啊,我真是有眼無珠,居然會喜歡這麼個窩囊廢。」柳月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淚水又一次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屋子里一下子變得很安靜,所有人都默默的看著淚流不止的柳月。

在傷心了一會兒之後,柳月的心情好些平復下來了,她又一次把淚水擦干,然後對禿鷲說道。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

禿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旁邊的山鷹開口了。

「處置談不上,如果你真的那麼抗拒這門親事,那不如干脆就回到你父親身邊好了。我們會把這小子的尸體處理掉,到時候就對外宣稱你們兩個私奔了就是。」帶著一絲嘆息,山鷹在一旁說道。

老實說,如今孟家還有利用價值,要是把柳月逼得急了,天知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還會鬧出什麼事來。反正唐天是自己人,靈石礦山那邊的計劃就算沒有孟家介入,也是可以搞得定的。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山鷹第一次對這門親事松口了。

听到山鷹這麼說,柳月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不過很快這一絲詫異就被陰沉所代替。

「如果我答應這門親事,你們鬼影堂給我什麼好處?」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柳月看著山鷹冷冷的說道。

「我們已經給了你爺爺一把極品靈器,你還想要什麼?」山鷹臉上露出了一絲惱怒。

「那是給我爺爺的,和我有什麼關系。我犧牲了清白的身子,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鄉巴佬,你們難道不要給我一些補償嗎?」柳月這番話,很明顯是和孟家劃清了界限。

「那你想要什麼?」禿鷲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我想要能夠提升我實力的靈藥,還有把真正的鬼影劍法傳給我。我要變強,我不要再成為別人的棋子。」柳月臉上露出了一絲怨毒。

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被人當成交換的籌碼,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難以接受的恥辱。今天柳月迫于壓力屈服了,但是她要用今天的屈服來換取一個可以自己掌控的未來,而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借助鬼影堂的資源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靈藥沒什麼問題,你父親能夠那麼快提升到大武師的境界還不是靠我們靈藥。但是什麼叫真正的鬼影劍法,你難道以為我傳授給你的鬼影劍法是假的?」山鷹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絲冷笑。

「那為什麼那天晚上,那個幻鬼的家伙明明只有九星武者的水平,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制服我?」柳月很明顯是不相信山鷹的話。

從小到大,山鷹在教導柳月的時候,都夸柳月是個天才,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突破到武師的境界,這也讓柳月一直都引以為傲。

可是那天晚上被一個九星武者一招制服,這對于柳月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讓柳月不得不懷疑,山鷹是不是在敷衍自己。

「哼,和幻鬼比,你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了。人家幻鬼從十四歲起,每個月都要進行一次死亡試煉,贏了才可以活下來,輸了只有死路一條。人家每天都想著如果活下來,而你呢,哼,居然有空和黃毛小子談情說愛,就你這種態度,輸給幻鬼有什麼好奇怪的?」對于柳月的說法,禿鷲不由嗤之以鼻。

旁邊的山鷹也忍不住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你天資很好,但就是雜念太多。靈藥只能讓你的境界提升,但是境界高了,不代表你就變強了。沒有千錘百煉的修煉,沒有在死亡邊緣徘徊的經歷,你怎麼可能真正變強。我勸你還是多花點時間在練功上吧。」

禿鷲和山鷹的奚落,讓柳月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好啦,時間不早了。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真的想要繼續進行我們的計劃?你要想清楚,難得我們肯放你一馬,為什麼不借著這個機會回到孟家。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就沒有退路了。」也許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禿鷲巧妙的把話題拉回到正題。

「回去干嘛?孟家從未給過我什麼,我的命,我一身的武藝,甚至是我的棲身之所都是鬼影堂給的。哼!為了一把極品靈器,孟家就把我給賣了,整天想著刺殺林武帝,擁立新王,重現孟家輝煌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想,我要是回去,還不是像喪家之犬一樣被天嵐國的人到處追殺?這樣的家族不回也罷。」

看樣子孟老爺子那天晚上就是不肯放棄極品靈器的做法,已經傷透了柳月的心。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多說什麼。能夠提升功力的靈藥,我會給你。至于你的武功只能靠你自己修煉,大不了我或者山鷹抽空多教教你。」看到柳月那麼堅決,禿鷲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柳月自己肯留下來,也算是一件好事。至于柳月的要求,那完全不是問題,于是禿鷲很愉快的答應了。

「空口白話誰不會,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遵守承諾?」既然已經撕破臉了,柳月也不會和禿鷲他們客氣。

「哼,空口白話是你們孟家人的專長。哪次不是拿了我們鬼影堂的東西不干活的?再說了,我們是要你控制唐家的生意,如果我們不守諾言,你完全可以破壞我們的計劃。要是信不過我們鬼影堂,這樁交易不做也罷。」听到柳月的話,山鷹有些不悅的說道。

柳月想了想似乎覺得山鷹說的有道理,在印象中鬼影堂出手的確很大方,于是她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信你們一次……」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把這個給我吃了。」看到柳月終于答應了,山鷹不由的松了一口氣,于是他遞給了柳月一顆藥丸。

看著手里的藥丸,柳月顯得有些猶豫。

「這是什麼?用來控制我的蠱毒?」對于鬼影堂控制屬下的手段,柳月也略有耳聞。

「怎麼可能,你以為那種蠱毒是那麼容易煉制的?你還沒那資格服用。這是可以讓女人欲仙欲死的藥,吃了它,然後趕緊把衣服換了和唐家小子洞房。再拖下去天都亮了。」山鷹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欲仙欲死?難道是藥?

躺在床上裝昏迷的唐天听到山鷹的話,心跳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

原本以為飛走的鴨子,現在又飛回來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唐天很開心。一想起柳月那嬌美的容顏,前凸後翹的身材,唐天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好!」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柳月閉著眼楮把藥丸給吞了下去。

「嗯……」當藥丸下肚之後,柳月的臉上瞬間布滿了紅暈。

看到柳月把藥吃了之後,禿鷲和山鷹臉上露出而來一絲笑容。

「好好享受吧,我們走了。」在丟下這句話後,山鷹就扛起地上的尸體和禿鷲離開了房間。

然而下一刻,一個火熱的身子鑽進了唐天的被窩,屋子里頓時洋溢起濃濃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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