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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劍道之始

來至今日,林飛鴻才有了家的感覺。

拜劍魔傲神州為師,自然是住在了白雲山那座精致的小屋內。

在回家的路上,傲神州在前方徐行,少女跟在後面一臉的不情願。黃昏已近,卻絲毫沒能掩住林飛鴻歡快的情緒,一路偷笑。

突然林飛鴻想到了一些問題,叫住傲神州,道︰「師父,這把劍以後真的屬于我了嗎?」

「當然,」傲神州不禁再看一眼輪回之劍,它依然安靜地被握在林飛鴻手中,雖然已找到真正的歸宿,但心中仍不免一陣悵惘,畢竟這把劍當年也伴他縱橫江湖過。「不僅如此,為師還要將畢生所學傳授于你,以後靈兒也需要你保護。」

「師父師父!」少女嬌嗔兩聲︰「你又在說什麼啦?這家伙可連靈兒一劍都招架不住!」

林飛鴻眯著小眼詭異地盯住少女。

「看什麼看啦!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少女瞪大眼反擊回去。

「咳咳,」傲神州輕咳兩聲,笑道︰「以後都是師姐弟了,可不能總是吵鬧,先互相介紹一下吧。」

「林飛鴻。」

「楓靈。」

冷漠地自報姓名後,林飛鴻卻突然想到今後可是要和這暴力女同住屋檐下,若是不跟她搞好一點關系恐怕將永無寧日……

「楓學姐啊!」一聲爽朗又帶著絲怪異的喊叫方出口,林飛鴻雙手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楓靈右手,臉上堆滿笑容,道︰「多麼美妙的名字呀,真是人如其名,學弟之前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嘿嘿嘿嘿嘿。」

楓靈雖被這極大的反差給嚇了一跳,但表面仍鎮定自若,只是從來都未與異性有過接觸,臉上偷偷映出淡淡緋紅,趕緊甩開林飛鴻的手,冷冷道︰「為什麼不叫我師姐?還有,別以為你笑得這麼丑我就會原諒你!」

林飛鴻下定決心要將厚臉皮進行到底,無視楓靈的任何侮辱性語句,眼里又是溢出了真摯的情感,道︰「在我的故鄉,師姐都是叫做學姐的,師弟也是叫學弟,而且楓學姐這個稱呼很好听不是嗎?」

那笑容的背後暗暗響起一句話︰嘿嘿,本來就是一個‘瘋學姐’!

「哦,至于學弟我犯下的彌天大錯,想來想去可能也只有這個能補償了,」林飛鴻一把抓住肩頭的火影,遞到她面前,道︰「這可是只純種的火狐哦,學姐若是不嫌棄,就收下吧,她叫火影。」

火影听到這話,毫不留情咬住林飛鴻的衣袖,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不時發出嗚嗚的哀怨聲。心中幽怨地想著上一次要將自己送給李白,這次又想要送給楓靈,這個鴻哥哥怎麼這麼喜歡把自己當禮物?

看到這場景,楓靈也不好再說什麼,道歉的誠意應該也夠了,只得揮揮手道︰「好啦好啦,我就暫且放下對你的仇恨,不過這火影似乎更喜歡你,你還是自己養吧。」

楓靈雖不知火狐,但傲神州卻眼楮一亮,盯著那看似普通的小狐狸,道︰「這便是上古八大神獸之一的火狐?」

「嘿嘿,還是師父識貨,師父英明!」林飛鴻自豪道。

「想不到,想不到,」傲神州眼露贊許之意,似也在驚嘆林飛鴻的奇遇,道︰「一個年紀輕輕,不會武功的普通少年竟能得到這種神獸與龍元,還能拔出輪回之劍,果然是天命之人。」

林飛鴻只得憨笑一聲,又道︰「其實它還能說話呢,不過可能還太小不喜歡講話吧,」朝火影吹吹口哨,道︰「小影,說句話來听听,你快說嘛,你說不說,你到底說不說。」

嗦了好幾句後,火影終于忍不住抬頭朝林飛鴻咆哮道︰「煩死啦!你要我說什麼啦!」雖是慍怒之聲,但仍顯得嬌滴滴的。

林飛鴻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一向那麼溫順的火影怎麼突然發火了,他一向不懂女人的心,也不知道其實火影在它們的世界里,也是一個小女孩。

傲神州輕輕點頭,畢竟他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楓靈就不同了,一雙美目張得老大盯住火影,驚奇道︰「哇真的會講話耶師父,它真的會講話。」

林飛鴻表面和善地將火影靠近點讓楓靈欣賞,心里卻不住嘲笑︰「看看你那樣兒,就跟沒見過世面的村姑似的。」完全忘了自己當時剛听見火影開口說話時的慫樣。

火影正享受在楓靈驚奇的目光中,卻被林飛鴻無情扔到肩上,對傲神州道︰「師父,明天我的第一課是什麼?」

「劍道!」傲神州沉穩吐出這兩字,就如一個朝聖者念出神靈之名時的瞻仰之態。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初陽透進迷蒙的雲霧里,照見了白雲山的三道人影。

看著周圍蒼郁的花草林木盡皆籠罩于淡煙之中,外加清晨空氣中特有的泥土芳香,林飛鴻使勁地伸伸懶腰,大口吸著這妙如幻境的空氣。昨晚更是睡的安穩,傲神州對他的過往一字不問,也省去了他很多麻煩。楓靈做的晚飯雖不豐盛,但還算可口。來了這麼久,總算過了一個安逸的晚上。

「師父,徒兒已準備好了!」林飛鴻精力十足地一呼。

「好,靈兒。」傲神州卻喚了楓靈。

楓靈心領神會,手持那把精鐵軟劍走到林飛鴻面前,嘴角的微笑分明夾著幸災樂禍的味道。林飛鴻不解,疑惑地看了一眼傲神州。

傲神州不緊不慢道︰「出劍來,使出渾身解數去攻擊靈兒,讓為師看看你對劍的領悟有多少。」

林飛鴻很認真地問︰「那要是不小心傷到學姐呢?」

楓靈打了個哈哈,道︰「小學弟,你認為你有這個機會嗎?」

傲神州也笑道︰「縱然靈兒成天玩樂,但也是我傲神州的弟子,現在你還絕無可能傷她。」

看不起我?林飛鴻目光鎖定楓靈,一聲短嘯,提起輪回劍擺開架勢,當然這架勢是電視里看來的。文字首發。隨之如蠻牛沖出,仗著輪回劍輕如飄羽,揮動極易,隨心所欲劈砍而來。

楓靈定楮一看,只覺得漏洞百出,步伐輕浮,看來確是絲毫不懂武功。但她的劍只是頻頻擋住攻勢,並未還擊,當林飛鴻已累得氣喘連連時她依舊氣定神閑。

一旁的傲神州卻愈感奇怪,暗道︰「飛鴻雖不懂劍法,但這些亂劍之中卻時時摻雜一股灑月兌不羈、浩然之意,這明明也是一個絕頂劍客才能悟出的劍意,怎會如此……?」傲神州並沒有問過任何關于林飛鴻的過去,當然不知道曾經李白已把俠客行劍法傳授給林飛鴻了。

「唉喲!」林飛鴻一聲痛叫,在耍劍耍得頭昏眼花之際腦袋已被楓靈突如其來的劍背狠狠拍了一下。

「怎麼下手這麼重啊!」林飛鴻使勁揉著頭頂,抱怨道。

「嘻嘻,」楓靈軟劍指了指林飛鴻,戲笑道︰「劍道劍道,犯賤之人必被打到。」

林飛鴻牙齒格格作響,此女實在該好好修理一番。當下再次集中精神,不再胡亂舞劍,憑著內心此時僅存一絲的對俠客行劍法的記憶,謹慎出劍,二人再次交鋒。

連番輾轉,這位普通又不普通的少年林飛鴻終于踏上劍道之路,龍元之能雖還未被掘出,但對其體質與悟性卻已有裨益,在此,他也必須先告一段落,潛心修煉。相信在不久的時日後,他也要開始步入清濁難辨的江湖,但那時的出場,他也已不是一個會任人宰割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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