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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踏上征程

石門落下,孩子們徹底的與原來的世界隔離了,當大家知道是玄曦的拿下古鏡引發的問題,都開始來責怪他。

「阿,原來是你把開門的機關拿下來了,怪不得門會自動關閉,都是你不好。」大家一邊埋怨玄曦,一邊開始尋找開門的辦法。只是結果和開始時一樣,沒有任何收獲。

玄曦倒是對此一點也不在意,他知道反正自己作為渡劫者之一,早晚都是要離開自己所在的世界,所以對現在的處境毫不驚慌。

他仍然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鏡子,想著王青霞說的話,一堆的問題浮現在腦海中,為什麼王老師一眼就看出來這個鏡子是機關呢?為什麼她稱這個鏡子叫「照妖鏡」呢?

在石門的外面,整個山谷一片漆黑,除了最上方谷口的地方有微弱且暗淡光射入外,整個下方只有在山門處透出星星點點的黃色光芒,王青霞一人孤獨的呆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流著眼淚。

原本她是可以趕上同學們,阻止事情的發生,但是自己的使命,就是送孩子們離開這里,她一個人在後面走得很慢就因一直在做這樣的思想斗爭。直到現在,她眼睜睜看著這群自己帶出來的學生走入險境,而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王青霞穩定了下情緒,對著石門上的小洞口說道︰「孩子們,不要慌張,不要害怕,更不要埋怨,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你們的命運就是從現在起,要去經歷坎坷和磨難,在這期間,無論父母和老師都沒有辦法幫助你們,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堅強起來,團結起來,還記得音樂老師剛剛交過你們的‘共青兒童團歌’嗎?」

「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女孩子們擔憂的問。

「當然是往前走了,既然向後的門堵死了,我們就要勇敢的向前走,不管前方有多少艱難,我們總會有出去的方法。」沉悶了半晌的玄曦終于忍不住開口。

其他同學剛要反駁,就听見王青霞又說道︰「玄曦說得沒錯,路在你們自己腳下,在你畏懼時侯,你就會膽怯,甚至相互埋怨,也不敢前行,這樣永遠會在呆在這個圈子里。進入惡性循環。只有向前走,只有戰勝了困難,才會有光明。」

王青霞哽咽了一下,又痛苦的說道︰「老師會在這里等你們,十年後,希望能見你們平安的出來,到那個時候,你們應該已經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了。以後解救蒼生的希望就寄托在你們的身上了。」說到最後幾句,她已經泣不成聲。

听完老師的話,一直沉默的班長縴雪突然拉著還在哭泣的靈鳳轉頭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堅定的說︰「老師說得沒錯,事情已經到現在的局面,我們需要自強自信,原地等待不但是懦弱的表現,更不會帶給我們生機,不如勇敢的接受。」

在班長的帶動下,孩子們的情緒頓時高漲起來,尤其是那些男孩子們爭先恐後搶在縴雪的前面,陸浩宇還提議說︰「我們應該讓音樂委員謝靈芸和吳雨婷帶領大家唱‘共青兒童團歌’。」

原本憂心忡忡的謝靈芸和吳雨婷被大家的情緒所感染,也變得不再害怕,她倆大聲地領唱起來,「準備好了嗎?時刻準備著,我們都是共產兒童團,將來的主人必將是我們,的的達的達的的達的達。小兄弟們呀,小姐妹們呀,我們的將來是無窮的呀,牽著手前進,時刻準備著,的的達的達的的達的達…」

嘹亮的歌聲在平靜的山谷中回蕩,王青霞的心像是刀割一般,這十一個只有十歲左右的孩子,在別人還依偎在父母懷抱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上了充滿艱辛的歷程。

王青霞一個人在黑暗之中,渾渾噩噩的不知待了多久,忽然感覺肩頭被人拍下,居然有人把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她睜開眼一看,正是自己臨上山時穿過的外套,起初她還以為是幻覺,不過緊接著她又听到有人對她說話。

「青青霞,你不不要太難過,這些都都是上天的安排,而且里面有有主人,他會幫助這群孩子度過難關的。」

王青霞抬起頭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蓬頭垢面的野人,正是那個曾在石屋里見到蹲在窗戶上的野人,其實他的模樣長得還算英俊,只是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打理頭發和胡須,渾身上下象都長滿了毛發,他本來的目光是呆滯的,但此刻看王青霞的眼神卻異常的堅定。

青霞並沒有理會他的勸阻,只是用眼楮盯著他問道︰「你是不是做什麼事都很樂觀?你是不是認為我妹妹紫霞還活在人世?你是不是認為你就這樣等下去總有一天會等到她回到你身邊?

如果是,那你就以這副尊容來等她回來?她如果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會怎麼想,還能認得出你就是那個**倜儻的至尊寶?是齊天大聖孫悟空的影子?還是那個曾經拯救過她的英雄嗎?」

王青霞每說一個字,對于這個野人都好似晴天霹靂一般,他的身體不斷的打顫,當听完了青霞的話,他也不理青霞是否一人呆在黑暗之中,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話︰「你等等我,我會回回來想盡一切辦法,在十年內打開此山門。」

說到後面,他的話已不再結巴,而且口氣異常堅定。

在另一個黃色光芒的世界里,十一個孩子一起唱著歌向前方走去,一下子他們似乎都成熟了很多,再沒有人對未知世界產生恐慌,也沒有人去關注在這奇異空間的奇花異草和湖水中悠閑暢游的魚兒,它們踏著浮出湖面的石頭,一步一步跨過了大湖,爬到一坐長滿了果樹的山丘上。

遠處從千米海拔的高山上急速傾瀉下來的瀑布,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離著很遠水滴便能濺到他們身上。孩子們面對著眼前急速的瀑布,一籌莫展。

在所有孩子之中只有玄曦還保持著興高采烈,他欣賞著壯觀的瀑布,和滿山遍野的果樹,欣喜的道︰「這是不是齊天大聖的花果山、水簾洞呀?不過奇怪,怎麼一只猴子都看不到呢?」

玄曦的自言自語得不到同學們的附和,有同學趁機抨擊他研究所在何地?問得玄曦趕緊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縴雪一邊安慰著同學,一邊尋問大家,有誰的水性比較好,可以游到山腳下去看個究竟。

事實上從他們所在的地方,距離著山腳下有著差不多百米開外的距離,而且瀑布飛瀉的沖擊力很大,他們不可能從湖面直接游過去,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潛水,他們不過是十來歲的孩子,有誰有那麼好的水性,縴雪的提議遭到了大家的一致搖頭。

玄曦看著所有人都在退縮,他嘿嘿一笑,又走上前拍拍胸脯道︰「讓我去好了,既然大家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們,那麼就讓我將功補過先下去看個究竟。」

縴雪看了看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說︰「好,那麼我和你一起過去。」

「啊」,玄曦瞪大眼楮望著眼前這位美女班長。

他馬上反駁道︰「我知道你愛出風頭,不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十有**就回不來了,我是因為從小專門訓練過游泳所以才會有這個魄力和膽量,你怎麼也要湊熱鬧?要是出了什麼危險,我可擔待不起呀。」

「用不著你擔心,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眼楮里從來都看不起別人,也許你的自身條件很好,也許你的機遇比別人好,也許你真的什麼都比別人強,但你一點也不知道虛心和親和大家,如果這樣下去,你將失去你所有的朋友。」縴雪說得很嚴肅,然後她開始整理衣衫,放下必備之物讓同學們保管,便準備下水。

這一連串的話連削帶打在玄曦腦海中轉了幾個循環,他站在那沉思了片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班長同桌凶起來還是這麼嚇人。

但隨即馬上又換做平日里的嬉皮笑臉道︰「大班長教育的是,小玄曦謹記于心。」然後也跟著一起更換衣服,他們只是把剛剛淋濕的衣服又換了上去,然後月兌掉了鞋子,系緊了褲腳,就準備下水。

亙無情走上前,把一個用黑布纏繞的東西遞給縴雪道︰「班長,你把這個帶上吧,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它也許能幫上你的忙。」

縴雪剛要去接,就被玄曦上來搶了過去,「這是什麼寶物,讓我來瞧瞧,」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黑布,原來里面包裹著一把黑色的短劍,劍鞘上刻著三個字「平凡劍」,玄曦哈哈大笑道︰「平凡劍,看你也拿不出什麼出奇的劍,這玩意能有什麼用,」

亙無情剛要上來搶,玄曦趕緊轉到一邊,又說道︰「盡管平凡麼,不過也許還能派上用場,放在表兄我這保存,姨父應該不會怪你的。另外你放心我會保護好班長的,讓人家一個女孩子拿著把破黑劍到處跑多不文雅。」

他一邊說著,一邊拔開劍鞘,在一片橙黃的山谷之中,頓時打了一道厲閃,玄曦伸了一下舌頭,「看來平凡劍也不平凡呀,真是好寶貝,可惜只能借來用用,不能歸我所有。」

「好了,我們快下去找出路吧,不要再耽誤時間。」縴雪的話阻止了亙無情的爭奪。接著他們兩人一前一後跳入了水中。

在九個月亮的照射下,湖水並不涼,反而有種溫和的感覺,但是由于瀑布的沖擊,浪花很大,二人游得很吃力,越是接近山腳,浪花越大,甚至瀑布飛下直接擊打在他們的頭上,二人沒有辦法,互相比劃了一下,就開始向湖底游去。

玄曦因為和玄夜同體,從小被父母訓練,幾乎每天都要在寒潭中泡個三五小時,潛水對于他來說並不難,而縴雪小時候也經常被母親趙靈兒在水下嚴格訓練,潛水個十幾分鐘也沒有問題。

但是因為瀑布的影響,水底的翻攪也很劇烈,而且浪花不斷的翻滾,根本看不清水中路線。

二人一鼓作氣向下潛水,大概潛到湖面三十米以下,雖然基本上已經不受瀑布的影響,但是仍然看不到湖底的深淺,由于瀑布常年的飛瀉,根本不知道湖底到底有多深。

他們嘗試著向山腳下游去,越是接近山脈,水域越是寬闊,就在瀑布的正下方,似乎有條通路可以一直通入其內,且有水流在不斷的向內涌入。

玄曦與縴雪在水中會意的點了點頭,準備向里游去探個究竟,可是沒游多遠,在他們的下方忽見一處明亮,照的水中四壁一片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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