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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同仇敵愾寡擊眾

周鐵虎眉頭緊鎖,他十分清楚這一仗意味著什麼,根據地能不能挺過去,就要看這一仗了,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作為紅軍的指揮官,他明白,根據地六百多號戰士正在看著自己,他停頓了一下說︰「敵眾我寡,不能硬拼,多派出一些人手,偵查對方的動作,一有重要情況,立刻匯報,咱們人多槍少,把槍分給槍法好的戰士們,安排一些戰士們在進山的道路上設置暗哨,不斷騷擾進山的敵人,拖住敵人的攻勢,一排長帶領一個排的兵力守住進入根據地的路口,防止敵人攻入根據地,其他人埋伏在進山道路兩旁,沒有命令,誰也不準露頭,一旦命令下達,所有人參加戰斗,沒槍的,自己想辦法,拿刀、拿棍棒,能當武器使的,都可以拿過來用,拼的過得拼,拼不過也得拼,如果能活著扛過去,我請大家喝酒。」

周鐵虎的話不溫不火,絲毫沒有戰前動員的味道,但他的語氣十分低沉,有了一種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悲壯,但隨後,周鐵虎說︰「把戰士們集中起來,我有話說。」

沒過多久,根據地一片空地上站滿了人,足有五六百,一個個面目緊張,似乎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周鐵虎走到了他們前面,大聲說道︰「大家從建立根據地就一直在一起,咱們是戰友,是同志,是兄弟,根據地是咱們的勝利果實,可是,現在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國民黨軍隊要攻打我們,要毀掉我們的根據地。大家有不少是共產黨員,也有不少人參加過北伐,國共兩黨在北伐期間,通力合作,打了不少勝仗,可是中國還沒有統一,軍閥混戰還沒有結束,蔣介石卻要翻臉不認人,他在南方大肆屠殺咱們的同志,他想搞獨裁,他想竊取勝利的果實,這筆血賬咱們該不該算?」

短短的幾句話卻說到了人們的心坎上,的確,他們大部分人是共產黨員,得知了很多黨員死于非命,黨組織岌岌可危,心中自然憤怒不已高聲答應著。

周鐵虎又說︰「現在,他蔣介石要殺共產黨,可咱們共產黨到底出了什麼錯?為什麼要被人屠殺,憑什麼要被人屠殺,我們不過是為了工人,為了農民,為了許多勞苦大眾說了幾句公道話,就要被屠殺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這樣的政府已經不是孫先生生前想要的那個政府,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專制獨裁的政府,民主平等在這樣的政府里已經不存在了。南方,咱們已經建立了無數的根據地,我們要用手中的槍保衛者勝利的果實。」

「現在,敵人就在面前,是打是逃,大家說了算,我周鐵虎願意與根據地共存亡。」

人們的熱情被點燃了,每個人都義憤填膺︰「打、打、打,誓與根據地共存亡!」喊聲驚天動地,戰士們的斗志被全部激發起來了,萬人一心,天下無敵,有斗志的軍隊將無堅不摧。

張天龍三人看的直愣神,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隊伍,總覺得這只隊伍有了一種讓人無法捉模的氣質,直到後來,他才知道了,這種氣質叫做信念。

當周鐵虎安排著各項任務,張天龍三人又回到了住處,要打仗了,出也出不去,只好在這里呆著,但也不錯,至少這些人讓自己有了一種親近的感覺。不過張天龍的神情還是多了一些憂慮。「怎麼了,是不是想小南和小鳳了?」楊少杰笑著問,經過這件事之後,他們的誤會已經完全消除了,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接觸,楊少杰知道,唯一能讓張天龍牽腸掛肚的就是這對兄妹倆了。「小南小鳳我已經讓隔壁的黃師傅照顧,沒什麼問題,畢竟這件事小孩子不要知道的好。」半月老人笑著說,楊少杰點了點頭也笑著說,「是呀,殺人這樣的事千萬不要讓小孩子接觸。」

誰知楊少杰這無心的一句話竟然讓張天龍的心為之一震,他想到了石小南、想到了陳少銘。他的心又一次緊了起來,問道︰「楊先生,他們能贏嗎?」張天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瞻前顧後的毛病了。這句話問的兩個人都是一愣,三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槍不夠、人不夠,什麼都沒有,這仗怎麼打?」楊少杰無不擔心的低聲念叨著。

外面的炮火聲打破了沉默,猛烈地炮聲似乎要把房子震塌,張天龍跑出了房間,連忙往山下看,只見山下炮火聲聲,硝煙彌漫,喊殺聲此起彼伏,整個山頭都被這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震得顫抖了起來。

紅軍的士兵已經和國民黨的士兵交上火了,戰斗剛一開始,裝備的高低立見分曉,迫擊炮的炮彈劃出了一條有一條優美的死亡弧線飛向了紅軍的前沿陣地,伴著劇烈的爆炸聲,掀起了一陣陣濃烈的煙霧,重機槍的槍管里噴出了一條條的火舌,火舌瘋狂的掃向陣地,子彈大的打的石子和塵土四處飛濺,慘叫聲不斷地傳來。

周鐵虎眼楮發紅了,他完全低估了對手的火力,看見戰士們連對手的面都沒有見著,就被迫擊炮和重機槍打的抬不起頭來,不斷有慘叫聲傳來,周鐵虎怒火中燒,沖著身邊的人說,「炮呢?那門清朝的炮呢?給我把對方炮兵陣地給我轟了!」身邊的人苦笑一聲,「團長呀,炮的射程有限,夠不著呀。」周鐵虎愣了一下,大聲說︰「叫一排撤下來,往後撤,把敵人引到埋伏圈。」

一排的戰士立刻帶了傷員退了下來,但他們的心情十分窩火,因為這次竟然連對手面都沒有,就被打了個一敗涂地,但命令已經下來了,不得不執行。國民黨軍立刻佔領了陣地,並且很快向縱深挺近,于此同時,炮兵陣地也向前推進,不斷有炮彈落到了山口。

「隊長,敵人已經有一半人進入埋伏圈了,打不打?」躲在暗處的紅軍戰士小聲的說,周鐵虎搖了搖頭,轉過頭問︰「怎麼樣,能夠到嗎?」旁邊的人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想了想說,「差不多。」周鐵虎點了點頭,小聲的下了命令,「所有人把手榴彈、土制炸彈搬到前面,只要炮聲一響,一股腦往人群里扔,就算殺傷力不大,也夠白狗子喝一壺了。「轉過頭對身邊的人說︰「準備開炮。」那人點了點頭,轉身往半山腰走去,他把土炮上的樹枝清理干淨,小心的瞄準,點燃了引線,火苗滋滋的閃動著,他的心也跟著砰砰的直跳,引線快要燃盡了,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突然,轟的一聲,巨大的沖擊力把上百斤的土炮頂退了一米,他也連退了好幾步,誰也沒有想到這土炮的力量會這麼大。

但國民黨的炮兵更沒有想到,一顆炮彈在他們的面前爆炸,飛石和鐵屑如同一把把鋼刀一把把他們的身體穿透,巨大的沖擊波將炮兵連同六門迫擊炮沖到了天上。與此同時,山道兩邊出現無數火光,百余顆各類炸彈傾泄而下,接二連三的爆破聲將天地震得黯然無光,沖在最前面的國民黨士兵死傷大半,後面的人哪還敢上前,扭頭就跑,後面的士兵听到爆炸聲還以為是自己的炮兵,但看見自己人滿身血污的倉皇逃跑,頓時也慌了神,本來是瘋狂進攻的軍隊瞬間變成倉皇出逃的敗軍,場面混亂無比。周鐵虎一看,心中大喜,大喝一聲︰「沖呀!」埋伏在兩邊的游擊隊員一股腦沖了出來,最前頭的是拿槍的,後面是拿刀、那長矛的,向潮水般的沖向了敵人,落到後面的國民黨士兵被卷到了人海之中。

周鐵虎並沒有高興太久,紅軍戰士本來準備來一個反沖鋒,說不定還可以打個大勝仗,但重機槍呼嘯的火舌打破了紅軍戰士的夢想,槍管里噴出的火舌組成了一張巨大的死亡羅網,出在最前面的戰士像是被鐮刀收割麥子一樣一片一片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頓時傷亡了三四十人,士兵們紛紛撤退,但更大的危險呼嘯而來,迫擊炮的炮彈飛向了人群,炮彈落地的同時揚起了無數的斷臂殘肢,仿佛是用血肉造成的雨。

「撤,快撤。」周鐵虎大喊著,帶著隊伍往山里退去,國民黨軍隊緊緊地追趕,不斷有落在後面的游擊隊員中槍倒地。王安平一見,大叫不好,立刻帶人沖了出來,沖在追前面的是一挺輕機槍,機槍子彈如雨點般掃了過去,國名黨軍隊的攻勢被壓了回去。因為剛剛吃了很大的虧,國名黨軍隊的指揮官不敢再貿然行事,只得將隊伍撤回,並用機槍迫擊炮封鎖住了出山的路口,使游擊隊無法反擊。

已近黃昏,雙方經過了一場輸死拼殺,現在雙方喘息著,等待著下一次拼殺。雖然互有勝負,但周鐵虎卻明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干掉了對方多少人?」周鐵虎問「干掉了對方大約二百人,咱們也傷亡不小,傷亡不下一百人。不能這麼打呀。」王安平道,「咱們拼不過他,也耗不起,得想個好辦法。」

「對方火力太猛,迫擊炮一響,咱們根本抬不起頭來,干掉對方的炮兵營,也許戰場局勢就有了轉機。」周鐵虎沉著臉說。

「我也有這種想法,我派人查過了,炮營在咱們的正南方向,旁邊還有兩個步兵營,總兵力能有四百多人,而且兩翼大約有五個營,一旦炮兵營或者步兵營受到攻擊,兩翼只要半個小時就可以趕到戰場。打垮炮營,全身而退實在太難了。」王安平皺著眉頭說。

「敵人的指揮部在哪里?有多少兵力?距離炮兵營有多遠?」周鐵虎忽然問。

「西南方向,周圍有三個營,只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難道你要?」王安平問。

「要麼不干,要干就干大的,摧毀炮兵營,襲擊對方指揮部。」周鐵虎說。

王安平直愣愣的盯著周鐵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周鐵虎笑了笑說︰「不平了炮兵營,咱們很難佔領主動,但炮兵營兩翼有重兵,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包餃子,如果退,很可能還沒等退到根據地,就會被咬上,他們的炮兵營如果被襲擊,周圍軍隊一定會援助,咱們不往回走,直接向西南方向挺進,奇襲對方的指揮所,要知道從指揮部到炮兵營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他們援兵到達炮兵營,咱們也可以到指揮部,如果他們回援,又得半個小時,我們可以用這個時間平了指揮部甚至可以全身而退。」

「如果從西南方向挺進遇到援軍該如何?」王安平無不擔心地說。

「出山之後,路就多了先灑下人員進行偵查,避開對方援兵就可以了,畢竟出山之後路還是很多的。」周鐵虎說。

「那你有幾成把握取勝?」王安平問。

「四成,如果準備充足,火力集中,可以在多兩成。雖然沒有十成把握,但卻有可能反敗為勝。」周鐵虎說。

「還有一點,為什麼他們不集中一起,而是分散開來,會不會是故意誘我們出來,然後把我們消滅?」王安平問。

「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謹慎了,其實我也擔心這點,所以才要襲擊指揮部,如果不是計,最好,如果是計,也可以讓對手措手不及。」周鐵虎說。

當夜,周鐵虎招集所有的游擊隊成員,安排下了命令︰挑選二十名戰士每人被一個竹簍,里面放二十顆土制炸彈,腰別十顆手榴彈,趁夜色秘密出山,繞過敵軍封鎖,在離炮兵營三百米處隱蔽,等待敵人步兵營遭到襲擊,沖入炮兵營,炸毀營中所有武器裝備。

周鐵虎帶領兩百名戰士分十批出山,在離炮兵營三百米處集中隱蔽,突擊進攻左側步兵營。

王安平帶領兩百名戰士分十批出山,在離炮兵營三百米處集中隱蔽,突擊進攻右側步兵營。

一排長帶領二十名戰士偵查炮兵營東南方向敵軍動向,一有情況立即報告。

二排長帶領二十名戰士偵查炮兵營西南方向敵軍動向,一有情況立即報告。

三排長帶領剩余所有戰士,密切注視正南敵軍動向,如敵軍強攻,死守待援。

摧毀炮兵營後,用五分鐘補充彈藥,五分鐘後向西南方向挺進,襲擊敵軍指揮部。成功後向東北方向挺進。

分配所有槍支彈藥,佩戴足夠彈藥。

分配完任務後,周鐵虎令人將所有彈藥集中,發現算上繳獲的槍支彈藥竟然可以保證部隊人手一把槍,自動武器也增加了不少,可以保證兩支進攻部隊每隊四挺輕機槍,兩把沖鋒槍,更令人興奮的是,部隊多了兩門迫擊炮,只是炮彈只有五發,周鐵虎將兩門迫擊炮留給了防守部隊,其余武器則由進攻部隊帶走。

夜色正濃,接到封鎖任務的國民黨士兵顯得很沮喪,別的人都已經在營帳里呼呼大睡,他們這些人卻要在外面喝風,心里很不平衡,幾個人閑來無事,聚到了一堆,從懷里模出了一瓶白酒,兩包花生米,邊吃邊喝邊抱怨。

「你說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

「那還用說,唄。」

「這些人挺厲害的,今天那仗打的真叫凶,咱們死了二百來人呢。」

「厲害歸厲害,咱們不怕,別人沖咱們再沖,看風頭不對,扭頭就跑,愛誰誰,咱們當兵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嗎,命都沒了,還怎麼吃飯呀。」

「說的有道理,有道理」人們中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喝酒聊天的時候,許多支小股紅軍已經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炮兵營和兩個步兵營依然很安靜,幾個哨兵不斷地在走動著,只是夜太過安靜了,靜的讓人們有些想睡覺了,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明了,這個時間段是人們最為困倦的時候,任何人也不例外,如果不是任務在身,藏在三百米開外的紅軍戰士也一定會睡著的,但他們卻沒有睡,因為很快,一場戰斗就要打響,如果勝利,根據地就安全了,如果失敗,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活著回去。不論怎麼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人越來越多了,但每個人都默默的隱蔽著,一句話也不說,哪怕一點風吹草動,也會讓這支天降奇兵變成翁中之鱉。

「行動。」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所有人都沒有想象的那樣大喊著沖過去,只是悄悄地朝著自己的目標慢慢地移動,二百米,一百米,所有人的手心上都緊張的攥出了汗。

「什麼人?」一個哨兵終于發現了一百米外有了人影在閃動,,但夜色很黑,看的不甚明白,于是大聲的問了一句。

「進攻!」一聲令下,槍聲、爆炸聲驚醒了寂靜的夜空,也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們,兩個步兵營同時遭到了進攻,在黑暗中無數人沖了過來,哨兵死在了密集的子彈之下,不過是一百米的距離,不到半分鐘就已經沖到了敵人的軍營里,敵軍的士兵剛剛沖出帳篷想看看怎麼回事,手榴彈,機槍,步槍便向她們招呼了過去,許多人甚至還沒明白過來,已經成了槍下的冤魂,突然地襲擊使兩個步兵營的士兵根本沒有防備,頓時傷亡大半,剩下的人哪里還顧得上抵抗,發了瘋似得四散逃跑。

二十個背著竹簍的士兵也趁亂悄悄地模進了炮兵營,炮兵營的士兵正慌亂的不知所終,畢竟如果是近戰,一個營的炮兵戰斗力還不如一個連的步兵,這時候的炮兵早已慌了陣腳。但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無數的手榴彈,土質炸彈扔向了他們的軍營,扔向了他們放在外面的迫擊炮,爆炸聲驚天動地,更可怕的事發生了,當幾個紅軍戰士把手榴彈,土制炸彈扔到了一個營帳的時候,一聲讓人無法形容的爆炸聲淹沒了所有的爆炸聲,一團沖天的火光將黑夜變成了白晝,巨大的沖擊波毀滅了所有的人,整個炮兵營的一切在這個巨大沖擊波的面前如同一片片的落葉,被秋風隨便的拋向了天空中,二十名偷襲炮兵營的士兵也隨著這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被火焰吞沒。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周鐵虎和王安平,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人竟然無意中引爆了彈藥庫,即使自己離得很遠,劇烈的爆炸聲也讓自己的耳朵連續幾秒鐘听不見聲音,持續出現嗡嗡的響動。對于國民黨士兵而言,這聲爆炸摧毀了他們心中的最後一絲勇氣,他們的想法只有兩個字「逃命」。

戰斗只持續了五分鐘,結果讓所有參戰人員出乎意料,但也吸引了兩翼的部隊前來支援,五分鐘的補給時間已經過去了,這是一場時間的賽跑,同樣的時間,不同的目的地,兩支軍隊開始進行一場腳力的競爭。

「報告團長,敵軍正向我軍運動過來,但沒有重型武器,也沒有發現我軍行蹤。」一個士兵報告給了周鐵虎一個重要的消息,周鐵虎暗暗一笑︰「全體人員,讓開大路,避開敵軍主力。」

也許對手做夢都不會想到敵人會和自己擦肩而過,如果他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三個營的兵力傾巢出動,留在指揮部的只剩下兩個連的兵力。周鐵虎沒有給對手留下太多考慮時間,一支斗志昂揚的部隊沖進了指揮部,震驚了指揮部里留守的士兵,如同風卷殘雲一般,指揮部被輕而易舉的一掃而空,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因為當兩個連的士兵听到了外面密集的槍聲,斗志全無,竟沒有放一槍一彈,扔下指揮部扭頭就跑。

這場原本只有六成把握的戰斗竟然會這樣的順利,讓所有紅軍參戰人員感覺到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無論如何,夢和現實是不一樣的,紅軍戰士將遇見這場戰斗中的真正的對手,也讓紅軍戰士懂得了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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