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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宗澤言罷盯向錦瑟,卻見她的面龐羞紅一片,清麗無雙的麗顏上一雙明眸半閉著,那微顫的長睫下是如秋水深波一般的眸子,眸光似清月臨水,波光晃晃中帶著絲絲羞怯和柔情瞧著他,像是存心要勾他一般,她觸上他的眼波便又飛快地漾開了眼波,然那掛在眉梢眼角的風情和嫵媚,那水色氤氳的眼眸下深藏的慧黠和靈動,偏就勾的他心里泛起漣漪層層,直被迷了七魂六竅去。

幾乎瞬間,一股激流直沖小月復,使得他早便蠢蠢欲動的身體無可控制地貼著她的嬌軀跳了兩下,渾身上下的肌肉也跟著倏然緊繃如鐵,而錦瑟卻似羞似慌地飛快瞥了他身下一眼。

完顏宗澤直被她這一眼勾的喉結滾動,眼眸便更加幽深翻涌起來,見錦瑟不言語只抿著笑將身子柔若拂柳地更加依進他懷中,便再難自抑,彎腰抱了她起身就往拔步床走。而懷中錦瑟卻也不驚不怕,竟伸了一雙藕臂環上他的脖頸,安靜地依偎在他滾燙又堅實的懷中。

他低頭瞧她,神情專注的好似天地間便只剩下她這一抹麗色。她含情脈脈地回視著他,感受著自他眸中和胸臆間散發出的溫存是那麼的濃深,似要將她溺斃其中,她的心便砰砰的跳亂了,而他的身體又是那麼的滾燙,如岩漿一般勢要將她融化,糅進他的身體里去。

那熱度是只有男人的身子才能發出的,那氣息中的陽剛味濃的叫人害怕,那抱著她的雙臂堅硬有力,裹著她的胸懷寬厚堅實,這一切無不叫她渾身虛乏無力,只能眼望著他將她放在床上,眼瞧著他單膝跪在床上,撐著身子捧起她的一雙蓮足細細把玩。

北方男子原便比大錦的江南男子身材高大魁梧一些,完顏宗澤又屬北方男子中頗挺拔的,而錦瑟雖在大錦女子中算高挑的,可站在完顏宗澤身邊便一下子嬌小玲瓏了起來。

她的一雙玉足更是玲瓏嬌小,落在他的掌心袖珍精致的可愛,他只消一只大手便能將它們整個包裹在掌中,似這個發現令他驚奇,他一遍遍饒有興致地瞧著,撫弄把玩著她的縴巧腳丫。

她的腳型是那麼秀美,仿似精雕細琢的羊脂玉,圓潤而小巧的腳趾頭,粉粉女敕女敕的,一排指蓋如珍珠顆粒般泛著透明的光。因少了風吹日曬,那腳上肌膚竟比手上更滑膩,柔軟又富含彈性,還侵染著方才湖水的涼濕之意,那絲滑冰涼的觸感驅散了些他掌心的炙燙,捂在掌心舒服的叫他想要嘆息。

月光灑落,她的腳背反射出一層柔和的白光來,珠玉明潤,那光芒映上她同樣縴弱的腳踝,接著是優美的小腿曲線,再往上是半隱半藏的修長大腿,中間似隱著秘密,正待人去發掘開啟。更往上,那腰肢柔軟縴細,不盈一握,那衣衫包裹著的渾圓隨著喘息起伏不停。

玉體橫陳,即便衣衫齊整,他已能想象那衣下的瑰麗,只因夢中他早已將她瞧了千百遍。只因這個女人早便為他下了蠱,她知曉躺在這里,隨意地擺上一個姿勢,拋來一個眼神,他的身子便渴望的發漲發疼。

完顏宗澤動容,如受蠱惑,做了方才在花園中便欲做之事。他低頭吻上她的腳尖,含著她小巧的指頭,吻上腳背,一點點往上吻她縴細的腳踝,像夢里一般放肆地去吻她散發著誘人清香的雙腿……

男人粗重而溫熱的氣息噴撫在身上,帶起一股股酥麻沿著腳背往上爬,錦瑟睜著氤氳的眼楮瞧著完顏宗澤,他的面龐在羊角燈的光影下那麼迷人英俊,他的動作那樣虔誠優雅,即便半跪在那里也顯得那樣尊貴英挺,他的額頭和鼻尖已滲出了汗水,汗珠晶瑩閃爍,可他仍舊那樣不厭其煩地吻著她,像她是最珍貴的寶貝,值得他用盡力氣去珍惜。

她的腿被他大掌握著,抬高,綢褲散落下來,露出一小截已浮起粉雲的大腿,眼瞧著他沿著小腿內側吻上來,一點點接近她的少女秘密,她呼吸越發困難,心都失跳了,他猛然加重力道吸允,輕咬,她禁不住渾身燥熱,腿側淺淺痙攣,叫出聲來。

那聲音在他耳邊炸開,令他握著她腰骨的手猛然用力,似想將其折斷,抬眸瞧她,卻見她紅唇輕啟,漾著水潤的艷色光芒,可惡的誘人。

他目光銳若惡狼,偏她無辜地伸出粉舌輕輕地舌忝過唇瓣,那唇色愈發若雨後艷紅的海棠花瓣,叫人想狠狠地將她采摘下來蹂躪成泥,融進骨血中。

他壓上她,急切而狂熱地吻住她,她竟抬手捧住他的頭熱情回應,他受不住地將大掌探入她的腰下,蠻狠地揉捏她的臀,她探手到他頸後不安分地一路撫下去,沿著他緊繃的脊骨揉至腰間,輕撫慢撩,他倏然抬頭,盯著他的目光似有火星迸濺,她便嫣然笑出聲來,那模樣像個勾人的妖精。

她這分明就是在勾引他,完顏宗澤終于確定了這點,軒眉輕挑,將她鎖在如深藍夜空般的幽深眼底,似笑非笑地含著些不明意味的克制和曖昧,低低的在她耳邊道︰「微微,我的自制力沒你想的那般好……」

錦瑟聞言又笑,抬手撫模完顏宗澤脖頸下一處極淺的傷痕,輕聲道︰「這可是為我而傷?這幾年很辛苦吧?」

清淺的撫著,感受到他呼吸粗重起來,她卻明眸流轉抬起頭湊唇上去輕吻那疤痕,一點點慢慢的啄,直親的他忍不住輕顫,方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地道︰「這樣的傷口身上有多少呢?叫我瞧瞧……」

她說著那右手竟就飛快地扯下了他的腰帶,接著兩手扯住他身上那件玄色金紋薄衫的襟口猛然拉開,他強健而堅實的胸膛便徹底暴露在了眼底。身上已布滿了細密的汗水,蜜色的肌膚在那晶瑩的光芒下顯得健康而富含力量,每一處肌理都那麼完美,性感卻不顯粗蠻,滾燙的肌膚緊實如鐵。

她露出滿意的笑來,瞥了眼完顏宗澤幽暗不明的面龐,這才輕撫他胸前幾處淡淡深深的傷疤,似撫慰,似撩撥,見他難耐地喘息,她偏仍不肯放過他,坐起身來便跪在他身前,一手環著他的脖頸,一手扯住他的單褲,傾身過來用紅唇輕咬那一道道傷痕,那貝齒咬過身體便酥麻難抑起來,他心底那簇火似被添了把柴,烈焰瞬時騰竄數丈高,雙手緊握成拳,垂在身側微微顫抖,似極怕一經踫觸她那嬌軀,便再難克制。

錦瑟瞥了眼他那手,卻揚眸瞧他,再度輕聲道︰「這麼多的傷,這般賣命可是為了早些回來見我?你便那麼喜歡我嗎?」

她言罷用手接住他滾至胸間溝壑的一顆晶瑩汗珠,揉碎那汗水,用指尖劃著他的肌膚一路向下,至在他的小月復上打著圈,大膽而放肆,他齒間輕嘶一聲,只覺隨著她那小手,一股熱血自腦門往下蜂擁,匯集在身下某點,沖的血脈噴涌,卻沒個出口,直憋的身體因疼痛而發僵發顫。

他開始確信,錦瑟這是想將他逼瘋,更確信再讓她這麼玩下去,他一定會被欲火給燒死。再不能忍受她的膽大妄為,他猛然抓住她的手,將她推倒在床,壓上去,將她的雙手用左手死死箍住壓在頭頂,右手便去揉弄她的豐盈之處。

唇也壓了下來,在她唇角,下頜,脖頸,襟口散開而露出的肌膚上烙下火熱的吻。錦瑟扭動身子,用玲瓏的身子去磨蹭他,完顏宗澤見她根本無懼無怕,似全然不知要面對的是什麼,便用力地挺了挺身子,用烙鐵一樣的溫度警告地直抵她身下柔軟,惡狠狠地盯著她,道︰「是,就那麼喜歡你!所以你這般招惹我,便該知道後果,也莫怪我不顧念于你!」

完顏宗澤說著便去撩錦瑟的裙角,錦瑟這才抬起身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可是怎麼辦呢,這會子含裘姐姐還在屋中等著我帶你過去呢……」

見完顏宗澤只顧著低頭咬她腰間的襟帶,好似完全沒听到她在說什麼,又好似听到了卻又根本不在意,她便又道︰「含裘姐姐有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呢,完顏宗澤……」

錦瑟那話落在完顏宗澤耳中卻依舊沒能使他反應過來,事實上他咬著她衣帶的動作更急躁了些,一只手依舊抓著她的雙手,不叫她掙扎,另一只手已扯掉了褲帶,褪去了褲子。

他的心中猶在嘲笑著錦瑟在此刻卻想反悔的行為,到了這時候才知道害怕,方想著用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阻止他的行為,這女人竟也能天真至此?!

他已是決議一定要給她些教訓,要叫她知道勾引他的後果,叫她像在夢中一般躺在他身下求饒才行。

可下一刻她的話到底在他腦中慢慢地由一句話而延展成一個他能消化的意思來,他驀然停下動作,劍眉緊鎖地去盯著她。

錦瑟見他終是停下了動作,卻揚起一個明媚的笑來,掙開被他抓著的手,撫著他劍眉間的折痕,道︰「人是我從肅州尋到的,和你給我的那張你母後的畫像有八分像,她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我試探過,覺著十有**沒尋錯人。」

錦瑟的聲音清悅,俏麗的面龐上雖布滿了紅暈,可那雙眸子卻黑洞洞亮晶晶的,一如她清悅的聲音是清明的,哪里還有方才動情的模樣。

完顏宗澤算是明白了,錦瑟如今這是在報早上的仇!他說她怎一直不怕真玩過了火,大膽的好似真要將自己交付給他一般,又似篤定了他不能將她怎樣,原來她這是早便備好了殺手 了。

她就是非要撩撥的他渾身都疼,才在這時驟然喊停,說她不願意和他玩了,先前只是在逗他罷了!

偏他這時候已被她幾句話澆滅了心火,可他的身子卻又火氣正旺,疼的要命。

她怎能可惡至此!完顏宗澤盯著錦瑟的面龐狠戾而陰沉,錦瑟卻無辜地眨眼,道︰「尋人這種事看來是得靠緣法的,我和你姐姐甚為有緣,你瞧,你本事那麼大都尋不到她,偏就被我先找到了呢!你不感動嗎?」

他上身早已光果,褲子掉在腿彎,滿身大汗,滿臉潮紅,狼狽的窩火。而她身上衣衫齊整,神情平靜而無辜,雲淡風輕地和他說著這些不疼不癢的話。

完顏宗澤恨得一口咬在她的右胸,撕扯一些,直令她疼的叫出聲來方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錦瑟氤氳著目光卻挑眉,道︰「哪有啊,要不咱們繼續?」

錦瑟說著不怕死地又拋了個媚眼過去,完顏宗澤氣結,這會子他身下還一柱擎天,可听了她的話,那還有心思繼續?沒了心思還如何繼續,他怎可能拿她發泄欲火?!

他恨的咬牙,猛地將她拽起來,令她翻趴在腿上,狠狠地拍了下,這才道︰「人在哪里?」

錦瑟失笑,跳下床瞥了完顏宗澤那身下一眼,又明眸輕轉地在他身上滴溜溜轉了一圈,似在嘲弄他此刻的狼狽,直將他瞧的俊面又黑了兩成,這才一溜煙地往淨房去,道︰「我換下衣裳帶你過去,你先消消火。」

她言罷掩唇一笑身影便消失在了屏風後,完顏宗澤瞥了眼身下,搖頭苦笑,深深吸了口氣,卻覺鼻尖還都是她身上的幽香,他惱地捶了下床榻,這才念起錦瑟說的話來。

她那口氣竟是有十成把握尋對了人,當真是姐姐嗎……他的心口發起熱來,竟是有些迷茫和失措。

當年如非姐姐扮成他引開追兵,興許他已死在了草原上,他為此一直歉疚。深恨自己當時年幼,無法阻止母親的決定。

那年他五歲,可記憶卻似刻在了心頭,清晰的恍若昨日,他記得,母後決定要護住他而放棄了姐姐時,他曾大鬧著掙扎,然而母後卻一掌披暈了他,強迫他和姐姐換了裝束。

為此他有兩年都不願和母後說一句話,他恨她對權利的熱衷,指責她不配做一個母親,甚至用最惡毒的話譴責她,說她護她,完全是因他是皇子,更能為她的尊榮添柴加瓦,能令二哥的太子之位坐的更加穩固,而姐姐作為公主在她眼中作用有限,她才會那般將借機推了出去,才會將年幼地他狠心地送來大錦,讓他遠離故土,受盡磨難。

他那話刺耳又尖刻,刺傷了母後的心,可他的心中又何嘗好受,唯他自己明白,他是因為不能原諒自己,因為無法接受姐姐流散的事實,因為害怕再難尋到姐姐,害怕姐姐受盡世間疾苦,方才拿那話去傷害母親,也傷他自己。

好似只有這樣他方能平靜一些,方能好受一些,他清楚,姐姐一日尋不到他和母後便一日都無法回到幼時的親密,他們母子之間插著一根刺,那根刺便是姐姐。

如今若果真是尋到了姐姐,他卻有些害怕和彷徨了,若是姐姐這些年過的極不好,那該怎麼辦……

她為何會叫含裘,這樣的名字,帶著一絲旖旎意味,可是因為……

他不敢再想下去,甩了甩頭,又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整理起衣衫來。

錦瑟自然已確定了含裘的身份這才會用肯定的語氣告訴完顏宗澤此事,她原本就有七八分的把握,而讓她徹底拿定此事卻是今日清晨完顏宗澤離開廖府後。

她叫白芷將完顏宗澤來府的事情傳到了針線房,含裘听聞竟是自針線房跑了出去,直追出了二門。

錦瑟已肯定,含裘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她還記得完顏宗澤。也因此,當小半個時辰後,她站在院子中,听到屋中傳來女子撕心裂肺的嗚咽聲,看到窗上影子,完顏宗澤輕顫著手拍撫著含裘的長發時,她長嘆了一口氣,卻並未吃驚。

窗影上,完顏宗澤的背脊微彎,似不能承受含裘那撕心裂肺的痛哭,錦瑟心口沉悶,方才她刻意向完顏宗澤提及了含裘的名字,便是想他能有個心理準備,可顯然,含裘這些年所受的苦還是令他難以接受,鑽心傷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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