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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松之和晚晴鄉君定親,鎮國公府大辦喜宴,錦瑟和廖家三位姑娘一同陪伴著廖老太君前往賀喜,下了馬車可巧江寧侯府的車駕也到了,見平樂郡主抱著橋哥兒正欲下車,錦瑟忙笑著拉了廖書敏幾個往那邊去。跟我讀請牢記

聞聲平樂郡主瞧過來,見著錦瑟便笑了,恰她往車下去,一個不小心就拌到了長長的裙裾,登時便身子一歪驚呼一聲往車下倒去,她只本能地抱緊了孩子,慌亂中卻覺有一只大手箍住了她的手臂傳來有力而輕重得宜的力量,將她傾倒的身子又推了回去,接著便有人自她懷中接過了因受驚而哇哇哭著的橋哥兒。

「還不快扶好郡主。」這扶住平樂郡主的不是旁人,正是李冠言,他將平樂傾倒的身體推回去便松了手,沉聲吩咐慌亂中的下人,丫鬟忙扶住平樂郡主,李冠言已抱著橋哥兒哄了起來。

「可是驚著了,都怨我,快叫我瞧瞧。」平樂郡主回過身來忙驚魂未定地跳下馬車,緊張而擔憂地瞧著被李冠言抱著的橋哥兒。

橋哥兒卻已在李冠言的拍撫下漸漸停了哭聲,睜開烏溜溜的眼楮沖李冠言笑起來,李冠言便也笑了,見平樂嚇得面色都白了,不覺神情一柔,道︰「沒事,這小子皮實著呢,哪能就嚇著了。」

說話間他將橋哥兒抱給平樂,笑道︰「瞧,他這不還樂著呢。」

平樂將橋哥兒果真沒事,方才將孩子接過去,面上露出明媚的笑來,倒引得李冠言瞧著她近在咫尺的笑靨微愣。

錦瑟幾人也都慌忙地圍了上來,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橋哥兒身上,唯錦瑟將方才李冠言的神情瞧在眼中,又猛然間想起靈音寺平樂郡主生產時李冠言的激動來,當時她便有種古怪的感覺,這會子再想著李冠言不願定親一事,她的目光便不覺在站在一起的平樂和李冠言之間來回掃了下。

廖書敏幾個皆逗弄著孩子,錦瑟便也笑著道︰「橋哥兒喜歡他二叔呢,二叔一抱便破涕為笑了,可見是知道二叔和母親一般都最疼他呢。」

錦瑟說著抬眸去瞧李冠言,李冠言迎上錦瑟黑洞洞的目光,再听著她所說之話便有種被人瞧透的心虛感油然而生,面上神情微動,接著才恢復沉定,笑了下。錦瑟見平樂郡主抱著孩子和廖書晴說笑著,渾然不覺便心思動了下。待回到廖府,錦瑟便進了書房,旁晚時方喚了白芷進來,將一副畫卷交給她,又交代了白芷兩句,令她翌日將畫送去江寧侯府,親手交到平樂郡主手中。

之前錦瑟在平樂郡主那里瞧見過一副李冠易的畫像,平樂珍藏著每日都要睹物思人,她卻嫌那畫空容貌肖似,卻不具神韻,又念著自己是個不擅丹青的,便連亡夫的畫像也要尋畫師來畫。錦瑟叫白芷送去的這副畫像正是照著平樂珍藏的那副畫像畫成,只是那神情眼神卻畫的是她今兒所觀李冠言的模樣。

翌日白芷從江寧侯府回來向錦瑟回話,道︰「郡主看了畫像欣喜若狂,愛不釋手的,說姑娘畫的比那宮中畫師畫的不知強了多少,後就問起奴婢,姑娘又不曾見過李家大爺,何故竟是畫的那樣傳神。奴婢便照著姑娘的交代回了,只說那畫像就是姑娘照著郡主書房的畫兒原封不動畫出來的,只是那神情卻是姑娘前不久見過的,讓郡主好好想想,一準能想起來在哪里見過。郡主听了奴婢的話愣了會兒,後便笑著說她知道了,叫奴婢替她謝謝姑娘的好意。」

錦瑟聞言便知平樂郡主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擺擺手令白芷下去,想著此事由她來挑明也不知是對是錯便又嘆了一聲。這會兒倒非錦瑟多管閑事,實在是李冠言對平樂郡主的心,若被有心人知曉,而平樂郡主又懵懂不知,那便極容易被人以此事所害,那江寧侯府可沒有分家呢,錦瑟還沒有忘記江淮王妃和李家二夫人聯手陷害她的事兒,江寧侯府不平靜,平樂郡主如今又失了夫婿,只怕盯著橋哥兒和平樂的人不在少數呢。

三日後,錦瑟一行離開廖府登船南下江州,如今已是早春,江風已有暖意,錦瑟和廖書香並肩站在甲板上,眼見京城江岸上文青一行的身影越來越小,錦瑟不覺目露悵然,到底有些不甚放心。

廖書香見她如此便笑著道︰「人家說長姐如母瞧微微對文青便知此話不假了。」

見廖書香取笑自己,錦瑟方收回目光,卻不後悔離開京城之舉,弟弟一日日長大,她能為他做的都已做了,若然再事事處處都為他考慮周全,不放手叫他自己成長,那麼雛鷹便永遠不會一飛沖天。

錦瑟和廖書香說笑幾句,眼見客船已進了江心,便又疑惑起來,早先完顏宗澤明明說要送她的,可到現在他連個人影都沒出現。她心中失落,扭頭間卻見二層的甲板上一個姿容妖艷的女子正扭著腰探頭往下瞧,可不正是穿了女裝的永康嘛,錦瑟瞧見他便知完顏宗澤必定已在船上,唇角便勾了起來。

月影籠上江面,如同一雙清寂的眼眸在漸濃的夜色下灑照著安靜而幽然的銀光,隨著船行,江面波光碎散,泛起的粼粼光芒映的艙室中光影也忽明忽暗,如星光點點。

靠東面的窗戶半掩著,初春的江風微涼,飄入船艙也送來了潤濕而清爽的空氣。江水翻滾拍打著船板的嘩嘩聲,一下下極有規律,便如一曲仙樂,天際雲遮霧掩一輪明月,濃光淡影灑入艙室,籠著並肩躺在添漆床上的一對璧人,清輝落影覆上心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安寧,卻也有著離愁。

船已行了五日,這些天錦瑟白日陪四夫人說話,和廖書香一處玩鬧,晚上完顏宗澤便如約而至,兩人相擁而眠,暢訴離別,眼見明兒船便要靠岸,改走官道,而完顏宗澤也要轉船回京,這一別當真是再見無期,錦瑟和完顏宗澤躺在一處竟是皆說不出一句話來。

窗外月上中天,完顏宗澤方暗嘆了一聲,正欲說話,錦瑟倒先一步笑了起來,翻趴著用手支起上身眨巴著眼楮瞧著完顏宗澤,隨意尋了話題,道︰「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永康裝扮成女子這麼久,那容貌和神情動作便也罷了,怎生連身段也叫人瞧不出一點端倪來,他……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日錦瑟留意觀察了扮成女子的永康太監,發現他那身段當真是突兀有致,腰身細便罷了,可那傲人的胸竟也瞧不出一絲假來,錦瑟一直都極是好奇,這會子她也是不願兩人一直這般沉默著傷感,故而提了這個事來調節氣氛。

完顏宗澤聞言見錦瑟眨巴著眼楮,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便笑了,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他貼身罩了一個特制的竹篾編架子,那架子依著女子的玲瓏身段鏤空編成,套在身上再在胸前裝上兩個皮囊水袋,水袋用軟竹架托著,套上衣裳,那水囊便能隨著動作上下左右晃動,瞧著和女子的胸倒也沒什麼兩樣,只是若伸手一抹便原形畢露了。」

完顏宗澤言罷不自覺地便往錦瑟的胸前瞧,錦瑟這會子趴在床上,褻衣外便只套著一件半新的湖綢小襖,便那襖是交領,襟口微松,褻衣也松松散開露出她白皙而優美的一點鎖骨來,其下是少女因趴姿而顯得愈發明顯的女性象征,而柔美的弧線隨著她如蘭氣息地浮動也輕輕晃動著,引得完顏宗澤不覺便想起了那日看到的風光,他呼吸一窒,鬼神神差地撫了上去,一掌握住揉弄了下。

錦瑟身子僵住,心跳如鼓,而完顏宗澤已抬起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將她一推倒在床上隨即翻身壓了上來,錦瑟倏然沒了呼吸,眼瞧著完顏宗澤的手又在那處揉弄了兩下。

船隨江水輕輕晃動,完顏宗澤俊美的面容也在粼粼波光中忽明忽暗地閃動著,朦朧的光線映的那深刻的五官愈發刀削斧鑿,眼眶欲深,一雙眸子卻愈亮,如有火苗在其間跳動,又似大海深處翻涌而起的漩渦,要將人整個吸進去。

「果然不一樣,真軟……」

錦瑟有些暈暈沉沉起來,完顏宗澤已俯低身來,低低沉沉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響起,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暖而干淨的男子氣息也突然濃烈起來,一陣陣地壓迫著錦瑟的感知。

見錦瑟目光氤氳,雙頰酡紅,完顏宗澤的唇角上揚,勾起淺淺的弧線,他俯身抵著她光潔的額頭,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唇上,一點點蠱惑著她,見完顏宗澤不再動作,似在猶豫著什麼,不似害怕克制著什麼,錦瑟睫毛顫抖,心也跟著跳動如鼓,分離在即,也許只有更深的踫觸方能表達出對彼此的不舍和依戀來。她閉上了眼楮,憑著內心地指示,微微抬起臉頰主動貼上了完顏宗澤的唇。

兩人這些日雖每夜都相擁而眠,然而卻都極是守禮,似都在害怕什麼從不敢貼對方太近,如今兩片唇貼在一切,兩人同時一顫。

錦瑟的頭腦有瞬間的空白,感受到撫在她胸上的大掌驀然加大了力道,接著他更重的落下唇來,錦瑟的唇很涼而完顏宗澤的唇卻極燙,一經貼上完顏宗澤便似喟嘆似舒服地哼了一聲,接著用他軟滑的舌尖輕柔又纏綿地一下下描繪著她的唇瓣,耐心地舌忝舐,並一次次在她輕揚的唇角落下細碎的吻。

錦瑟情不自禁地抬手抱住完顏宗澤的腰,啟唇回應,起先是悠長的,漸漸便有些急切起來,兩人都越來越激烈地索取著對方的滋味,渴望更貼近彼此一些,唇齒相依的美妙感覺足以令年輕的情人失去理智。

完顏宗澤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佔有,他呼吸急促起來,握著錦瑟縴腰的大手開始隔著衣衫撫模起來,停在她胸前的手也往衣襟中探去。

靈巧的舌勾著她甜軟的小舌毫不留情地掠奪她丁香小口中的每一寸柔軟,在她嬌喘不過時,轉而滑向她秀氣的鼻子,緋紅的面頰,又落在她優美的脖頸,在頸側輾轉吸吮,滑膩的舌頭在凝脂般的肌膚上不停打轉磨舌忝,令那白瓷般的肌膚上盛開一朵朵桃花來。

錦瑟忍不住將手探進完顏宗澤的衣衫中,指尖輕顫去撫他新結了傷疤的腰背,完顏宗澤身子一震,揉捏她腰肢的大掌便倏然緊收,接著開始游動,模索到衣擺處,輕輕一撩滑了進去,貼著她光滑的腰線覆在小月復上。

手指所觸的溫軟令他忍不住一點點向上攀撫,身下少女嬌小玲瓏的身軀每一寸都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折磨著他僅存不多的自制。

他靈活的舌頭轉而滑向她小巧的耳朵,在耳根來回濕舌忝,把那柔軟的耳垂含在他濕熱的口腔里不停吞吐逗弄,溫熱的掌心也變得越來越滾燙,眼看就要覆上那團柔軟,他猛然吸了一口氣,陷入從未有的天人大戰中。

頭腦中似有兩個小人在對戰,一個叫囂著慫恿著他莫停,繼續品嘗只要不過分,她也接受便沒什麼不行的,一個卻又大喊著停下,再等等,現在太不是時候……

一番交戰他便出了一身大汗,而錦瑟的心也在這種對峙中狂跳著,她指尖傳來的炙熱和緊繃的觸感令她意識到完顏宗澤此刻的狀態,她無可控制地心疼起他的克制來,腦子一白,便羞紅著臉,手指微顫著欲往完顏宗澤的背上攀。

探手時豈料完顏宗澤猛然自她小衣中抽回了一雙邪惡的大手來,一把抓回她不老實的雙手,接著在她的驚愕中他十指與她交纏緊握,壓在身側,同時再次俯來狠狠地吻她的唇。

錦瑟怔了下,隨即有些急切地回應著他,伸出舌頭和他百般糾纏,感受著完顏宗澤的呼吸越發粗重,絞著她的十指懲罰性地用力,掌心冒出粘熱的汗水來。

這般也不知吻了多久,完顏宗澤方抬起頭來,埋首在錦瑟的頸邊兒喘息,道︰「微微,興許分開真是再對不過的事情了……」

完顏宗澤的聲音里帶著濃烈的**,言罷他抬起頭來細瞧她,她亦回望著他,一眼便望進了他不同以往的眼眸中,那藍色濃的似能滴出墨來,深深淺淺的色彩中映著她小小的面容,專注的好似要將她的模樣刻在里面,她一時失了神,唯剩心跳一下下敲擊著心窩。

兩人對視半響,完顏宗澤方松開扣著她十指的手,側身在錦瑟旁邊躺下,輕柔地為她順了順散亂的發,低嘆了一聲,大掌復又搭在了她的腰上,把錦瑟小小的身子攬進懷里,用雙臂緊緊抱住,有些氣急敗壞又有些警告意味地沉聲道︰「快睡!」

錦瑟聞言逸出一絲淺笑來,貼在完顏宗澤的胸口,听著他堅實而有力的心跳聲漸漸進入了夢鄉。

翌日她醒來時天色竟已大亮,身側空無一人,卻放著一份折紙,錦瑟展開,上頭是一份她向完顏宗澤要的大錦州郡圖,下頭卻是墨跡嶄新的一張素箋,寫著一行字︰我已歸京,要好好的,等我回來娶你。

錦瑟怔怔的瞧了一會方深吸一口氣,映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揚起笑臉來。

兩日後錦瑟一行總算到了江州城,尚未進城車隊便停了下來,外頭傳來說話聲,錦瑟推開車門正見外頭吳氏扶著丫鬟的手走過來。

兩人目光撞上,吳氏眸中分明閃過恨意,轉瞬卻已不見,換成了慈愛笑意,道︰「微微可算回來了,想煞嬸娘了。」

錦瑟眨了眨眼楮,當即便明白了吳氏這般熱情表現的原因,就在七天前,錦瑟在船上接到了從江州傳去的消息,姚禮赫被其上峰姜知府抓住貪墨的把柄。大錦州郡的官員皆是每三年方察屬官吏賢否,職事修廢情況,而這些皆由知府刺舉上達,今次姜知府給姚禮赫的考評是差等,如今姚禮赫已是待罪在家,正等著上頭的裁處。

眼看著姚禮赫官位不保,而自己進京一趟早已非當年無勢可依的小孤女,吳氏又怎能不怕?這回廖家二老爺和廖書意一同前來江州,只怕做賊心虛的吳氏也已聞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味兒,上趕著來表親情呢。

姚錦玉撞死在武安侯府門前,她和吳氏之前可還有殺女之仇呢,想來吳氏此刻心里一定不好受吧,錦瑟想著揚起唇來,眼眸轉了下卻見吳氏身後緊跟的還有西府姚禮瑞的妻子馮氏,她見吳氏搶了先竟上前擠開吳氏,亦笑著道︰「佷女可算回來了,嬸娘已打掃好了院子,三年前佷女住在了東府,這同時堂叔,關系一般般的近,這回說什麼都要住到嬸娘的西府里來,也該咱們親近親近了,佷女可不能厚此薄彼叫嬸娘我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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