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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手打VIP】

王嬤嬤見錦瑟氣得面色發白,豈有不跟著生氣的道理她也著實心疼家姑娘,本是首輔嫡孫,千金之軀,卻如此的命途多舛,如今年紀便要面對這些豺狼虎豹這姚家如此嘴臉,便該叫天下人都知道,才能大快人心

「姑娘莫氣,壞身子不值當既然知道這一家子都打的什主意,便也沒什好怕好氣的

錦瑟聞言這才兀深吸兩口氣,冷冷地笑起來,輕撫著桌上青瓷茶盞蓋上的纏枝梅花,道︰「嬤嬤說的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不信們能將謝少文弄進府來,難不成還能明目張膽地將人抬進這依弦院硬要給加個不貞的名聲嬤嬤,這兩日吩咐婆子們守好門戶,等閑也都莫出院子,還有那些新買的丫頭也勞嬤嬤看緊,莫叫她們鬧出什ど蛾子來

王嬤嬤應下,見錦瑟神情已經平靜下來這才嘆一聲轉身出去,錦瑟端坐著用一盞茶,這才起身出屋,帶著白芷往依弦院後頭的花園而去一個時辰後,依弦院中便傳出四姑娘身體抱恙的消息

消息傳到姚老太太的福祿院時,她正在花廳中同來姚家做客的謝少川說著話這謝少川卻是謝少文的堂兄,武安侯府的老侯爺過世,侯府便分家,如今的武安侯府是嫡長子當家,膝下只有謝少文這一線血脈而這謝少川雖也是嫡出,可的父親卻是庶子,分家時其父不過得份家產罷

原沒分家時同住在武安侯府中,這謝少川還說得上是公侯之家的公子哥,可如今已然分家,謝少川的父親沒有功名在身,只做些生意,住著尋常殷實人家的宅院,謝少川雖也是家中獨子,可這身價卻是大跌同是謝家子孫,謝少文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身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此刻會在江州也是踫巧,是昨兒才進的城,此來卻是為跑一樁生意,可剛進城便听說謝少文受傷一事,便忙帶著人前往侯府別院探看,這便謝少文一起進姚府做客

老太太正向謝少川關切地詢問著謝少文的傷勢,听聞錦瑟生病便忙叫郭氏速速派人前往府外請大夫

那謝少川是個色心極重的,如今剛及冠之年家中除卻嬌妻,更是已有四房妾室,便是這樣還日日往勾欄妓館中跑早便听聞謝少文的未婚妻子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當年其生母便號稱是京城第一美人,還念著這次來姚府做客定能見一見這美人,卻不想這四姑娘竟是生病,可恐怕是難再見上,想著神情便有些懨懨,見郭氏有些坐立不安,便就起身告退

郭氏不過是沖著武安侯府的面子見的謝少川,這會子她一門心思惦記著錦瑟的病,不會挽留謝少川,只又寒暄客套兩句便丫鬟送其出去,謝少川出屋便剛巧撞上听聞錦瑟生病後匆匆而來的姚錦玉

今日謝少文進府,姚錦玉雖知己多半是沒有機會見到,可她少女情懷,也是刻意打扮一番的她挽著雙蝶髻,插著彩蝶雙飛滴碧璽珠子流蘇墜的赤金步搖,光潔的前額上貼著一朵而精致的杏花花鈿,耳間戴著一對貓眼玉石耳鐺,稍稍化淡妝,點紅唇

姚錦玉的相貌在女子中本便屬上乘之色,又是女子最動人的年紀,這般一打扮,當真是面容艷麗,嬌俏可人

她身上穿著一件明紫色寬袖百蝶穿花的緞子襖,襟口開的有些低,露出鵝黃色繡大朵紅牡丹的抹胸來,下穿一件著翡翠撒花八幅長裙,步履間露出一雙精致巧的珠履一身衣裳皆是今年江州新流行的花式,這樣一身合身的衣裳穿在身上,將她發育極好的身段盡數顯露出來,端的是妖嬈動人

謝少川哪里想到出門竟能撞上美人兒,當即腳步便是一頓,看的一呆,目光簡直放肆地盯著姚錦玉瞧落在她那鵝黃色的抹胸上,只覺那處裹得極緊,圓鼓鼓的呼之欲出,叫人浮想聯翩,差點沒失態地吞咽下口水

姚錦玉也不曾想著回在內宅中遇到陌生男子,一詫之下見那男子穿一襲柳色直裰長袍,束著鎏金冠,白面無須,五官還算英俊,卻一臉流里流氣正站在廊下用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姚錦玉登時是又氣又羞,瞬間漲紅臉她不覺便將眼前人謝少文做出比較,見此人穿戴一般,相貌更不如謝少文,氣質更不必提,一時間羞意便盡數轉化為惱怒厭惡,鄙夷地瞪謝少川一眼,她才快步上台階閃身進屋

謝少川將姚錦玉那一眼看的分明,可常年玩女人,鎮日在脂粉堆中廝磨,何種女子沒有見過,嬉笑怒嗔何種姿態的女子不曾面對過姚錦玉的鄙夷對完全沒有影響,微勾起唇露個笑來,卻是回頭又瞧一眼,見姚錦玉淺擺腰肢挑起的福壽墨綠垂簾下閃身入屋,只覺她那扭動的蠻腰翹起的都留在腦中,在眼前一下下的晃

待門簾徹底垂落,才重新轉身,一面往外走,一面問著丫鬟,「將才那位姐是

丫鬟心知武安侯世子是姚家貴客,對于謝少文同來的謝家公子也不敢怠慢,忙回道︰「將才那是們府上的大姐

謝少川便兀一笑,道︰「原來是姚大姑娘……

而姚錦玉進屋給郭氏行禮便坐在一旁的錦杌子上,見郭氏神情不悅,便親起身給她捧茶,道︰「祖母可是擔憂四妹妹的病情

郭氏聞言便嘆道︰「怎偏就這會子病,原想著將鎮國公世子接進府來,家四妹妹多世子接觸也便能明白世子的好,不再做那退親的糊涂事,可如今世子人躺在床上動不,偏四妹妹也病倒,這事可真是……

錦瑟死都不肯前往侯府別院,昨日便是姚錦玉想到將世子接進府來的主意,故而這會子郭氏極為看重這個大孫女,此刻才會將心中擔憂說出來

郭氏知鬧成這樣退親一事錦瑟不可能反悔,而今能攀上武安侯府的唯一法子便是遂鎮國公世子的心願,接世子進府的意圖,她雖姚錦玉都沒有明說,可兩人心中是會意的只如今謝少文只能躺在床上,若錦瑟也臥病不起,那這事情就難辦,郭氏是擔憂的

姚錦玉聞言卻一笑,道︰「祖母想想,四妹妹她好端端的怎會病倒偏還是世子剛進府,四妹妹便就病

郭氏听罷已明白姚錦玉的意思,不覺面色不悅,憤聲道︰「這個鬼丫頭

姚錦玉這才笑著將茶盞捧過去,道︰「祖母吃口茶潤潤喉,四妹妹原便是極聰明的,可如今世子已在府中,這又是姚家,祖母還有什可擔心的就這大的宅邸,四妹妹總能世子踫上將話都說清楚的再說,四妹妹生病,有病請最好的大夫給治便是,妹妹身子一向便好,將養兩日一準便沒事祖母且放寬心,用茶便去趟上一趟,孫女代祖母去探望四妹妹便是

郭氏用口茶只覺溫度剛好,茶香飄拂,又見姚錦玉笑容甜美,神情恭敬,登時便覺舒心不少,點頭拍著姚錦玉的手,道︰「玉丫頭真是長大,知道給祖母解憂

姚錦玉便是一笑,依著郭氏的手又是一陣親昵

前些日,吳氏產周大夫吳氏一同欺上瞞下,使得姚禮赫惱周大夫,故而已被趕出姚府,姚家一時半會兒也未找到合適的客卿大夫,故而錦瑟生病,郭氏卻是叫人去府外請的大夫

大夫到府已是半個時辰後,錦瑟躺在床上,青幔垂簾下伸出手來,那大夫把脈,又見錦瑟手背上布滿紅色點,便道︰「姐除身上起斑之外,可還有別的癥狀

一旁白芷聞言便回道︰「家姑娘還覺身上無力,惡心,將才還嘔一回

那大夫聞言點頭,又問道︰「姐可曾踫過什藥草之物

錦瑟便道︰「將才曾到花園中擺弄片刻花草,只那花棚中都是些尋常花草,往日女也不曾出現這等狀況啊……啊,似踫過一株紅色葉子的植物,原當是生的雜草便隨手拔,不知這病可于此物有礙

大夫听罷便笑著道︰「這便是,那非是雜草,乃名喚姜支的一種草藥,此種草藥有些微毒性,一般人只踫踫卻也無礙,可姐體質似有別于人,這才起癥狀

一旁郭氏聞言便是一驚,忙道︰「有毒這可如何是好,大夫快給開藥祛毒啊

那大夫卻又一笑,道︰「姐不過踫過毒草,不算大事,也用不著服藥,只需涂抹幾日膏藥這皮膚上的紅斑會褪去,不會留疤,毒也消

郭氏這才松心神,令丫鬟帶著大夫下去開藥方子,那大夫起身卻又叮囑一句,道︰「姐身上紅斑怕風,姐這幾日最好莫出屋行走,以免病情反復

王嬤嬤應,那大夫才出屋白鶴將帳幔挑起,郭氏見錦瑟依在大引枕上,原先冰雪般的面上滿是紅點,不覺蹙眉道︰「擺弄那些花花草草本便是下人們的活計,原便不該由著的性子胡鬧,如今起這一身紅點若是留疤可怎生是好好在不算嚴重,以後可切莫再親侍弄花草

錦瑟聞言應,郭氏又交待丫鬟們兩句,便就去屋中靜下來錦瑟捧起書便看起來,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輕笑來

她這一身的紅斑是己弄出來的,之所以選此法子,便是因為這毛病不能出去吹風,又無需服藥,便是不涂抹藥膏幾日便能消痕,這樣她既可躲在屋中不出去,又不必害怕裝病有人在湯藥中做手腳,如今這般不過影響下美觀,倒好處多多謝少文不可能在姚家久等,如今她出不屋,那些牛鬼蛇神然會急,人一急,計劃便無法周全,行事便會露出破綻來

相信,很快老太太她的好姐姐便會有動作,她拭目以待錦瑟所料是半點不差,她只瞧一個時辰的書,便聞外頭傳來白芷的請安聲

「給大姑娘請安

「四妹妹如今可好些

姚錦玉帶著關切的聲音傳來,錦瑟放下書瞧一旁的王嬤嬤一眼,王嬤嬤便迎出去

「大姑娘來,們姑娘抹藥已感好許多,正念叨悶得慌呢,趕巧大姑娘便來,大姑娘快屋里請

姚錦玉見王嬤嬤迎出來便笑著道︰「便是想著妹妹出不得門,只怕會悶,這才來

她說著便帶身後的妙紅往屋中走,見王嬤嬤欲隨,便笑著道︰「最愛吃嬤嬤泡的茶,前些日四妹妹生些誤會,有日子沒能到依弦院來,可著實想的緊呢

王嬤嬤听這話無法推月兌,只得笑著道︰「大姑娘看得起老奴,老奴這便去給姑娘泡茶言罷卻沖白芷使個眼色,這才去

白芷欲上前打簾卻被妙紅搶個先兒,姚錦玉已是回頭,道︰「四妹妹喜靜,妹妹說幾句話罷,用不著伺候著,再說有妙紅在呢,白芷姐姐便忙去吧

她言罷見白芷蹙眉不動,便道︰「怎還指使不動白芷姐姐早先便聞四妹妹寬,這依弦院便愛出那奴大欺主的,如今瞧來還當真如此,母親雖不在府中,可老太太卻是在的,有老太太在便不容四妹妹這院子中這般的沒規沒距

先前那些奴大欺主的分明是吳氏安插進來的,如今到姚錦玉嘴中,倒好似錦瑟不會管教下人白芷氣的雙手握緊,可卻也不得不遵命行事

姚錦玉身份在那里放著,她若再堅持,姚錦玉真若告到老太太那里,她受罰是事只怕外頭人真會覺著姑娘不會管家,弄的奴大欺主,連貼身丫鬟也是個張狂不服主子命的

念著就在依弦院中,姚錦玉也不可能對家姑娘怎樣,多半這會子就是想找茬,白芷便也不再堅持,只福福身笑著道︰「大姑娘請,奴婢去給大姑娘收拾些愛吃的糕點來

姚錦玉這才點頭回身進屋,妙紅緊跟而上,白芷下台階見門簾垂下擋住里頭情景,到底不放心,招手以眼神示意冬雪站到廊下去听動靜,這才快步去

而屋中錦瑟早便听到門口動靜,只覺姚錦玉真愈發長進,更覺她似有所謀見姚錦玉進明間片刻,這才碧紗櫥處繞過身影來,錦瑟心微微一提,這才輕笑著瞧向姚錦玉

姚錦玉見錦瑟一張俏臉上滿是紅斑雖早已听聞,可還是一愣,萬沒想到錦會毀容顏來避禍,她盯著錦瑟瞧兩眼這才笑著道︰「四妹妹總是能令姐姐吃驚,姐姐也總能從四妹妹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錦瑟听姚錦玉說話陰陽怪氣的便只一笑,也不接腔,這里沒有旁人,顯然錦瑟也無意姚錦玉上演什姐妹一家親的戲目

姚錦玉見此行在八仙桌旁坐下,也不靠近床榻,便輕扣著梨花木的桌面不言錦瑟見她不說話,也弄不清楚她的來意,便瞧著妙紅笑道︰「還未恭喜妙紅姐姐呢,妙紅姐姐是大姐姐身邊的得力人兒,原想著姐姐是定要一直伺候大姐姐的,卻沒想到妙紅姐姐竟這般快便要出嫁,吉日到定送姐姐一副頭面添妝

妙紅福生的親事已經定下,劉嬤嬤正在選黃道吉日,待日子選定妙紅便該出府待嫁她听聞錦瑟的話見姚錦玉面色難看,便忙福福身,道︰「奴婢原便到出嫁年紀,奴婢卑賤之身,如今能嫁出去做人正房,已是們姑娘的恩典奴婢也謝謝四姑娘的賞

她言見見錦瑟但笑不語,而姚錦玉也微微一笑,便福福身,道︰「姑娘,奴婢的嫁衣還少兩個花樣子,听說依弦院中白芷最擅女紅,奴婢想去尋白芷要兩個花樣

姚錦玉聞言應,妙紅這才放下手中盒子轉身退出去,屋中只剩下錦瑟姚錦玉,姚錦玉這才冷面容盯著錦瑟,道︰「實不知四妹妹是如何想的,竟是非要退武安侯府的親事四妹妹是當真清高呢,還是心中別有所屬

錦瑟見姚錦玉面露譏諷,卻也懶得她打口水戰,就只揚眉瞧著她,道︰「大姐姐如今過來便就是為說這些話

姚錦玉便冷哼一聲,道︰「妹妹病,這做姐姐的是要來看望,下人們也都願看到們姐妹睦哼,當願意來此

她語落王嬤嬤已進屋,姚錦玉便也不再多說,只用茶,便告辭走而錦瑟卻眯眯眼,沖王嬤嬤道︰「仔細尋尋這屋中,別多什不干淨的東西

她總不能相信姚錦玉此來就是為博個好名聲順便譏諷她兩句王嬤嬤想著將才姚錦玉非要單獨進屋的事來,也覺另有蹊蹺,應一聲便帶著白鶴幾人查起屋子只幾人將明間都翻遍也沒尋到什東西,便是將內室也查,也一無所獲

錦瑟見此,眉頭蹙蹙,見王嬤嬤幾人也滿是擔憂,便笑著道︰「許是咱們多想,她只是想單獨呆著好說話隨意些罷

王嬤嬤不放心之下,又將獸王放進來,令它嗅嗅姚錦玉用過的杯子,驅趕著它在屋中飛兩下,見它沒什特別狀況,這才算是放心

錦瑟倒瞧的咯咯一笑,抱叫個不停的獸王撫著它的羽毛道︰「嬤嬤,的獸王可不是狗呢嬤嬤瞧,它都委屈呢

獸王這些日子在依弦院中已王嬤嬤幾個熟識起來,雖扔只食錦瑟給的東西,但對王嬤嬤等人的靠近卻已不如原先那般排斥此刻它窩在床上,烏溜溜的眼楮瞧著錦瑟,哼哼唧唧地叫著,果便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孩子錦瑟言罷,它尤且用喙輕輕地啄錦瑟的手指頭,癢癢的感覺惹得錦瑟又是一陣笑

一旁白芷搖頭一笑,這才道︰「姑娘,將才妙紅奴婢在屋中說話,言語似對那樁親事頗為不滿臨出門時還奴婢說,她極是羨慕奴婢嬤嬤,說姑娘帶們如同親人

錦瑟聞言停獸王的嬉鬧,獸王兀又蹭蹭錦瑟的手,見她沒反應,又使勁啄下她的指頭,被錦瑟抬手狠力一拍腦袋,這才咕咕兩下將右翼豎起遮住頭窩著不動

錦瑟卻目光微閃,抿一絲笑意,便聞柳嬤嬤道︰「姑娘,這人心都是肉長的,妙紅一心對大姑娘,大姑娘卻半點都不憐惜,反而如此作踐于她,看來是真真寒心

錦瑟見王嬤嬤柳嬤嬤目光晶亮,便道︰「她既這般說,這兩日還會有動作,她若再尋上門來,好生對待便是後日便是姐姐的生辰,料想她們若動心思,多半會在後日見招拆招罷,沒什好擔憂的

此刻的書恆院中,那謝少川卻正在謝少文的屋中吃著糕點,見謝少文神情懨懨地放下書,便眼珠子一轉,道︰「如今都這般,文弟倒還要用功,來年定然是能高中狀元,元及第來日文弟大展宏圖,可定要拉哥哥一把啊

謝少文本便瞧不上謝少川,听謝少川的話不過一笑,心思卻還在錦瑟身上想著這些日發生的事,面色就極不好看謝少川侯府下人那里已打听到不少事情,雖不知實情,可非傻子,也能瞧出這個堂弟如今已似變個人兒,只怕今次到姚家來也是別有所圖

如今見謝少文面色不好,不想這個假正經的堂弟也有被情愛之事折磨的一日,又憶及將才在園子中見到的姚家大姑娘,唇角笑意又是一勾,撥弄著碟中瓜子仁,道︰「文弟可是因那姚四姑娘如此寥落要哥哥說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如今既姚四姑娘鬧著要退親,文弟遂她心願便是,不過一個破落戶,她既豬油蒙心,文弟便莫擔憂她的將來親事退,有她的苦頭吃,而文弟來日卻有更好的佳人相伴

謝少文聞言完好的那右手不由攥住,銀牙微咬,沒有言語,謝少川便又道︰「呵呵,要說文弟是長情之人呢為個黃毛丫頭,何必將己折磨成這般……哎,真若放不下,憑著文弟的手段怎也能將那姚四姑娘弄到手,這抬進府中還不是任由文弟想怎樣便怎樣這女子,一旦成婦人,便是再清高的性子也得服軟,來日等她死心塌地跟著文弟,文弟再一腳踹開,那才叫一個痛快

謝少文听這話,知謝少川是個以玩弄女人為樂的,心中鄙夷,面上便也冷下來,道︰「住口錦瑟妹妹如今尚于有這婚約,二哥說話放客氣一些

謝少川見生氣,心中譏誚,面上卻笑著道︰「文弟不愛听,二哥不說便是瞧瞧,怎還生起氣來二哥這不也是為文弟抱屈嘛,說起來將才二哥在福祿院見到姚大姑娘,那可著實是個美人兒啊這姚四姑娘听聞雖年紀,可容顏比大姑娘更為出色,文弟又是個不曾踫過女人的,也怨不得竟痴迷至此

謝少文聞言面露戾色,盯向謝少川,謝少川這才拱手作揖,道︰「行,行,二哥不說,不說還不成

謝少文這才閉上眼,只心中念著謝少川的話,又想到當日在茶樓時姚錦玉的百般作態,不覺冷冷地將唇一抿又睜開眼楮瞧向謝少川,道︰「怎二哥又瞧上那姚大姑娘

謝少川听如此說目光當即便是一亮,似早便在等此言,起身幾步行至床前,想著姚錦玉那模樣,目光便迷離起來,道︰「文弟也知,哥哥本便沒多大出息,就好這美色姚大姑娘生的那等模樣,哥哥豈能不牽腸掛肚,文弟若然能想法子叫二哥再見上大姑娘一面,可就真成二哥的恩人

謝少文如今對錦瑟是愛恨交加,雖欲毀錦瑟清白,欲折辱錦瑟,可姚錦玉百般算計錦瑟,心中卻有些不舒服就好似錦瑟是己的物件,只準玩弄丟棄,卻萬不允人也如此般再來心恨錦瑟無情,又愛上別人,對那不守婦道之人也多痛恨,如姚錦玉那日行為在眼中已該萬死加之對姚家也多有不滿,更是瞧不在眼中,如今听謝少川的話,便只一笑,冷著眸子道︰「這有何難,二哥哥後日夜里只管侯著,弟弟將那大姑娘送于二哥二哥是叔父嫡子,乃侯府血脈,又慣會疼人,大姑娘跟二哥是她的福氣

謝少川沒曾想己的打算這容易便成事,登時喜的舉足無措,半響才沖謝少文一揖,道︰「文弟為二哥促成此事,二哥日後定唯文弟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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