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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福寶賭氣想,就是困死也不上他的床的,反正白天可以在馬車里睡的,可到了半夜,她的哈欠一個接一個,困的不行,看看床上黎洛那如嬰兒般的睡眠,憑什麼他可以睡的這麼安寧,而她卻要守夜,她才不干呢!

黎洛睡的位置靠里,福寶也不多想,就在他的身旁睡下,有點冷,順手就從黎洛身上把被子挪過來一點點。

睡意越來越沉了,福寶覺得又回到了她的荷香園里,抱著她大粉豬,大粉豬暖暖的帶著她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福寶是被人推醒的,睜開眼一看,臉刷的一下紅到耳根,此刻她正姿勢曖昧的趴在黎洛的胸部,緊緊的抱著他,而他正用力的把她往外推。

忙松開手,跳下床不知所措的整著自己揉皺的衣服。

「還在那里磨蹭什麼呢,趕緊的給我穿衣。」

「是。」這回比晚上熟練多了,很快就給他穿好了衣服,陪著他下樓就餐,然後出發。

一連十幾天的路程,每天都是這樣過的,白天在馬車上跟著黎洛學琴打發時間,晚上服侍他的起居飲食,福寶都趕得上他身邊的壽公公了,他的一個動作,她就知道他要干嘛了。

不過福寶也算是收獲頗多,她的琴技進步神速,她歸功于這具身體的優良基因,想來也是瑞國的公主能不琴棋書畫樣樣精神嗎,那可是她的必修課程,邑國鎮國將軍的超強的應變領悟力,多少也會遺傳給她一些吧。這具身體對音樂的感悟能力極強,黎洛稍加指導,福寶就能融會貫通,黎洛教的那些難度較高的什麼《醉漁晚唱》《流水》《佩蘭》《平沙落雁》,福寶都能流利的彈出來,讓黎洛對她刮目相看,暗自稱奇。

于是一路上大多是黎洛在福寶的琴聲中靜靜的看著書,或者與福寶一起合奏著,兩人相處的很和諧。

無聊的時候,福寶根據自己的記憶還能彈出現代的歌曲,合著琴音,輕輕的哼唱著,黎洛這時也會停下來,緊盯著她撫琴的那著縴縴玉手出神,這樣平靜悠閑的日子,讓他的心生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寧靜與平和。

「王爺!」窗外有人來報告,福寶的琴音戛然而止。

「說。」悠揚的琴聲被打斷,黎洛的心頭一陣悵然若失,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我們離豐城只有四十里地了,士兵們連日來趕路,已經很疲憊了,我們是一鼓作氣去到豐城,還是休息片刻再走?」

「原地休息!」黎洛說完,那人立刻去安排了。

「終于要到豐城了,你把你的事快點辦完,我就可以回雲州了。」福寶听到快到豐城了,心中也很是喜悅。

「是我們一起回雲州,不是你一個人。」黎洛的心里也是很別扭,听到她的話語里沒有他,心中總覺得有些酸酸的。他很奇怪,在與她朝夕相處的這十幾天里,他發現他越來越離不開她,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甚至她彈的每一個琴音,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里,誰知說到回家,她喜出望外,卻在她的歸程中,獨獨記了他的存在。他現在是對雲州的朱貴很感興趣,那是一個什麼樣的老爹,竟教出這樣矛盾的女兒?

「知道了。來的時候你就說過,不用再強調了。」福寶想這麼多天來討好他,他怎麼還是鐵石心腸,一點也沒被感化,還記著這茬,想想只要能回家就行。

看著她憋屈的樣子,黎洛的心情就大好,他戲玩著手中的夜明珠對她說︰「你怎麼不問問我去豐城辦的什麼事?」

「那是你們當官的事,與我何干?」福寶對這些才沒什麼興趣,她看到他此時興致很好,趁機說道︰「我說王爺呀,你家里有十幾個如花美眷,還留著我干嘛?要貌沒貌,要才沒才,還給你王爺府丟臉,不如這樣,你去你的豐城辦你的重要事情,我回雲州看我爹。咱們那個婚約也就算了吧,回去說把我休了也好,說我死了也好,隨便你說什麼都好,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如何?」經過十幾天的相處王爺的溫潤如玉的氣質,那傳授琴技時的風流才氣,還有與他肌膚相踫時的怦然心動,都讓福定春心蕩漾,她不是聖女,她只是二十歲的少女一枚,怎麼不為他著迷,怎麼不會迷醉,可想到他家里還有十二個老婆,她的心頓時冰冷,她是不會讓自己與一群女人去戰斗然後去分享一個男人的愛,這是一個原則問題,她必須清醒,趁著自己現在還是清醒的時候,還是趕緊的撤退,這才是道理。

「你說什麼?你以還皇上下的旨是我說休就可以休的?這可是誅連九族的大罪!」這是個什麼女人,與她連日來的接觸,是他的其他夫人都沒有得到過的殊榮,她的腦子里是不是進水,還想離開他,她知不知道,被男人休棄的女人,一輩子都被會被人恥笑,看不起的,她卻說的斬釘截鐵,留在他的身邊就那麼難受嗎?更可笑的是他自己,不但把開始出發就準備開溜的她找了回來,竟還要拿著著皇上的聖旨來留住她。

福寶正要反駁,突然黎洛把她抱了起來,兩人順勢倒在車上,福寶再好的忍耐都被他的這個動作氣壞了,正要破口大罵,‘噗’的一聲,一支箭就射在福寶剛剛坐的那個位置,嚇得她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狀況?

「保護王爺!有偷襲!」

外面不知誰大吼一聲,馬車周圍一陣劈里啪啦拔武器,叮叮當當打斗的聲音清晰的在耳邊響個不停,還有時不時響起慘叫聲。

福寶掙月兌了黎洛桎梏,慢慢抬起頭來,看看旁邊神色正常的黎洛說︰「我們是不是遇到山賊了?」

黎洛對福寶作了個噤聲的動作,悄悄的掀開車簾一看,心道,糟糕,他們停車休息的地方雖然平整,可南邊的山坡上不知埋伏了多少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正鋪天蓋地的向他們射來,不少來不及準備的侍衛被箭射中,倒在地上,福寶也趁勢往外一看,媽呀!死了好多侍衛,在醫院工作時也見過死人,本來她是不怕的,可見到這麼多的死人,她的心里還是很發怵的,山坡上的弓箭手還在不斷的發射著,這邊的侍衛只能勉強的招架,什麼樣的山賊這樣強大,連朝廷的馬車也敢打劫?照這樣下去,沒被射死,也會被累死,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還想著跟著這個人游山玩水公費旅游來著,說不定自己的小命就會留在這兒了。

正在自怨自艾時,黎洛把她護在右邊說,「抱緊我,別松手。」福寶听話的抱緊他,他的左手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柄長槍,然後義無反顧的沖出車廂,右手抓住車上的韁繩,左手把槍舞的飛快,擋住飛來的箭雨,駕著馬車向前飛馳,那些侍衛見狀,士氣大振,也邊擋箭邊跟著馬車飛奔。

福寶緊緊的抱著黎洛,馬車飛快的疾馳著,寒風刮的臉上生疼,她把臉埋進了黎洛的胸前,她能听得到黎洛急驟的喘息聲和強有力的心跳。這一刻,她的心在這箭雨紛飛中,在這顛簸的馬車上,竟出奇的安寧。

不知什麼時候,如雨的流箭已停止,黎洛收回長槍,用左手駕馬,他的右手緊緊的摟住她,在這驚心動魄的時刻,他只有一個信念,不能讓她愛傷!

他終于帶著她逃出來了,就在他停下馬車想要休息一下時,前方的路上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群蒙面人,讓他放松的神經再次繃緊。

黎洛臨危不亂,死死的盯著前方,小聲的問身邊那個侍衛︰「我們逃出來了多少人?」

「不到三百!」

「好!準備好,等下我們要與這些人惡戰一場。」

說完他月兌下那件黑色的披風,一身白衣勝雪,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楮則正射著刀鋒,戒備地盯著前方的蒙面人冷冷的道︰「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敢打劫皇上的欽差,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少听他廢話!什麼欽差,不久也不過是這里的孤魂野鬼罷了。」一個手勢,黑衣人如潮水般朝他們圍攻過來。

黎洛的手中又出現了那柄她開始看到的長槍,把福寶往他的身後一推,迎著來人舉槍就刺,一下子就摞倒了幾個,嚇得跟上來的幾個人有些怯怯的往後退,極大的鼓舞了士氣。

那個叫王三的侍衛,看到王爺身後的福寶,不悅道︰「朱侍衛,你的刀呢?你是保衛王爺的,怎麼反倒躲到王爺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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