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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好傷口,那一刀被刺得太深,只要再偏一分,就會傷害到她的內髒,到時候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真的不一定了。現在她只不過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了昏迷,但這一路顛簸不敢保證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有些暗傷再經過顛簸說不定會傷勢變重。

先給她喂了一碗湯藥,已經上好藥,每天定時定點再給她喂藥,期限最多一個星期,最少三天,若是一個星期後醒不過來,那就真的危險了。

楚焰每天每天都在白傾顏的床前照顧著她,哪怕她微微動一下,睫毛輕輕眨一下他都會開心的以為她馬上就會醒過來了,可每一次傾顏都沒有醒過來,蒼白的臉色讓楚焰心疼,可心疼又有什麼辦法?明明那一刀應該是沖著自己來的,她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替自己挨下那一刀,寧願躺在這里的是我楚焰也不想是她,快醒過來吧。

門被敲了幾下,看那人的身影應該是宋朗,既然是他,那就是來送藥了。被推開,來人確是宋朗,把湯藥放在桌子上,走到楚焰的身邊就要把他往屋外推,五天了!已經五天了,她還沒有醒過來,這五天內他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五天,胡子都長了出來,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那干了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紅色,整個人看起來也憔悴了許多。

「你要做什麼。」楚焰氣憤的將宋朗揮開,猛地一揮開他的手,有些站不穩,勉強扶住桌子,穩定住他自己的身體。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已經五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了,你還想做什麼!你把你自己拖垮了她就會高興嗎?出去休息,這里我來看著。」宋朗說完,不管楚焰的反抗就要把他往外面拽,即使這個樣子,楚焰的力氣還是很大,兩個人一拉一扯打碎了桌子上的幾個茶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這一響,似乎驚醒了床上的人兒。

有些微干的唇動了動,發出一聲澀澀的聲響「水,我…要…水」干澀的聲音證實著在床上躺了五天的人說話了,她終于開口說話了。

楚焰微微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那是傾顏說話後,立馬反射性的從桌子上拿起了茶壺給倒滿了水,宋朗更是前一步的把床上的人給扶了起來。

有些微涼的手指覆在她的手腕上,脈象基本穩定,身體還有些虛弱,再多加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楚焰握住傾顏的手不再放開,宋朗識相的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楚焰和傾顏二人,臨出去前在他耳邊說了聲「喂她喝藥,讓她多休息。」楚焰哪里听得進去,五天四夜,他日夜不眠,只守在她的病榻前,為她衣不解帶,不眠不休。

躺在床上的傾顏睜開了她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著他消瘦的樣子,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手心里有著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繭子,這些大概是他練功時所留下的吧。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眼楮那麼紅。」略顯蒼白的她,深邃的眸子里面透露著感動,第一次有人會這麼的對待她,對她那麼好,那時冰冷的她只懂得殺人,因為她知道,弱者會被吃掉,只有強者才是王者。

「沒事,沒事,我沒事,只要你醒過來就好,嚇死我了,害怕你會醒不過來,害怕你會死掉,謝天謝地,你醒了,你醒了…」楚焰已經感動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說,熱淚無聲的打在了傾顏的手背上,她抬手給他擦掉他臉上的淚水,真心的笑了出來,喃喃一聲「傻瓜,原來,堂堂九王爺也有害怕的時候。」還不忘揶揄他一句。

楚焰也不管說了什麼,只顧得笑,一個大男人,眼角掛著淚珠,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在白傾顏的面前哭,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喜感,這種喜感是什麼呢…總感覺,好微妙的趕覺…

眼神無意間撇到桌子上的那碗湯藥,這才想起來還沒有給她吃,慌忙用自己衣袖擦了一把鼻涕連帶著眼淚,端起那碗藥要給傾顏吃,只見她頭一歪,嫌棄的看都沒看直接閉上了眼楮。

「顏兒,把藥喝了吧。」楚焰一臉小孩子樣,一副討好的模樣站在床前,一雙鳳眸還在閃著淚花,天哪,楚焰你是要鬧哪樣,這種微妙的感覺就是像在給主人討歡喜的狗狗嘛。哦漏,mygod,我竟然敢把堂堂夜焰國九王爺楚焰比作狗狗,我是要死麼?還是找死!!!【某人︰看在顏兒的份上饒了你,不想死快滾。】

「去把你自己收拾干淨再說。」閉著眼楮不看他,知道他的性格有時候會和小孩子一樣幼稚,執拗;有時候會像王者一樣俯視天下,不管哪一個他,對她的心總是不變的。

「不要,你先把藥吃了。」楚焰又一副你不喝就哭給你看的架勢,但她白傾顏是誰?上至八十歲老人,下至三歲孩童,哪個沒對付過,會吃他這一套?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so,繼續閉著眼楮不搭理他。

不是不想搭理他,看他的樣子,最起碼有三天沒睡覺了,胡子拉碴,雙眼和兔子一樣紅,衣服依舊是那天他穿的那一件,上面的血漬早已干了,變成了暗紅色,讓這樣的他來伺候自己,你忍心嗎?忍心嗎!

「好顏兒,你就先吃了藥好不好?」見她不理自己,直接蹲在她的床邊,拽了拽她的錦被,一副忠犬的模樣,模樣,好喜感…

「去把你自己收拾干淨,這藥應該涼了吧。」她有些疲累,不知是受傷的緣故還是因為這藥效,這才醒過來一小會兒,就累了。楚焰一听這個,噌噌噌的一陣風就奔了出去,大喊著宋朗。這醫館里面不止他楚焰一個人,還有其他來瞧病的病人,他這番轟動的喊叫,不驚動其他病人就怪了。

听到聲音的宋朗立馬也像風似的沖了出來,捂住他的嘴「我的祖宗,你小聲點兒啊,每次你從這里回去,我的醫館總有那麼幾天冷冷清清,真是我的煞星。」宋朗白了一眼楚焰,簡直是無奈。

楚焰也顧不上他說什麼了,留下一句「藥涼了,重新煎一碗吧,我去換身衣服。」又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他是屬什麼的,來無影去無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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