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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八下午,薛曉南光臨自己經常關顧的藥店為司徒冉配藥。正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薛曉南一看來電顯示,赫然寫著「廖賤賤」三個字,頓時眉頭緊皺,不由得煩躁起來——

這家伙好像得有半個月沒有跟自己聯系了吧?本來想著他算是良心發現,肯放過自己了;或是見到美女就把自己遺忘了,總之自己終于可以稍微休息下。沒有想到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突然給自己打電話——憑薛曉南以往經驗,只要廖啟帆一來電準沒好事!

薛曉南清醒意識到,馬上就是大年初一,這就意味著自己和司徒冉旅游的日子將近,這個時候殺出來個廖啟帆,不會是來攪局的吧?想到這里,薛曉南就更加頭疼起來,心里不斷盤算著——不行,這次說什麼都不允許別人破壞自己和司徒冉的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定要捍衛自己的愛情!

薛曉南滿是無奈地看著一直閃亮的來電顯示,接與不接都不是一個事,躲是躲不過了,索性就听听這家伙會有什麼「好事」找自己?于是薛曉南硬著頭皮按下了接听鍵——

剛一接通電話,就听到電話那頭機關槍似的吵吵聲,「你干嘛這麼慢?朕真長時間沒有召見你,你是不是就開始怠慢朕了?」

朕?自封的吧!這家伙還真夠不要臉的,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薛曉南好生沒好氣道,「剛才手機在包里,沒有听到,听到了就趕緊接了——」

「切!量你也沒有這個膽量!」听完此話,廖啟帆語氣稍微緩和些,卻還故裝高高在上的姿態吩咐道,「前段時間我去三亞玩了,算是給你放個公休假。明天開始來我家繼續每天三個小時的工作——」

我暈,真是怕啥來啥!薛曉南瞬時凌亂了,當真是應了自己的想法不假——過後薛曉南拼命警告自己,千萬不能急,頭腦要冷靜要冷靜,經過幾番作戰後,這家伙就不是自己對手,一定要找個突破口,有理有據地回擊之!

「你覺得我每天去你家三個小時能干點啥?對于你跟我有什麼價值可言?」薛曉南理清思路,開口道。

「不干什麼!只要你穿著女佣服,給我端茶倒水、捏腳搓背,正好發揮你的強項嗎?」廖啟帆輕蔑地說道。

「哦!你是要找按摩女是吧?我給你出錢找個比我更漂亮更專業的按摩女,包你滿意!」薛曉南一臉鄙夷的表情,一口回絕對方的要求。

「我去!找別人救沒有那樂趣,你難道不清楚嗎?踐踏你奴役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樂趣,這是別人不能替代的!」廖啟帆輕聲一笑,滿是不屑地一口咬死非薛曉南不可。

「那對不起,恕我不能奉陪!憑什麼你可以隨時去旅游,說調整我的工作時間就調整了?春節是國家法定節日,全國人民都放假,憑什麼你要讓我加班加點?再者,我是跟你簽著合同的雇佣關系,而非你家的抹布,隨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薛曉南把自己的論點一一擺出,步步為營。」不憑什麼!就憑你春節沒有什麼事干,自己在家還不如貢獻勞動力?「說到這里,廖啟帆也毫不示弱,有理有據地回應之。

廖啟帆自從那天偷听成陽和薛曉南的談話後,得知薛曉南的身世後,就特別注意起薛曉南的家世。專門找人調查了薛曉南的家底,果不其然此女子就是一個孤兒,和她唯一親近的人就是她女乃女乃,而她女乃女乃現在就住養老院,由此可見她的春節會過的怎樣?

廖啟帆雖然嘴巴壞一點,但是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心疼可憐薛曉南的處境,一個女孩子家家,孤苦無依,全靠一個人出來打拼,其中的艱辛和不易是自己這個從小嬌身慣養的貴公子所不能夠體會的。廖啟帆便對此動了惻隱之心,希望通過自己之手,能幫薛曉南多少就幫多少,與其薛曉南自己在家無聊過節,還不如來自己這里,和自己這幫兄弟一吃喝玩樂,或許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了不是?」誰告訴你我過年沒事干了?「這點到讓薛曉南吃驚不已,自己的事情他怎麼如此了如指掌?難不成對方在有意調查自己?」如你所想,我找人調查過你——你的家世如何,我心知肚明!「廖啟帆倒也不避諱,直言不諱地回答薛曉南的問題,」怎麼樣?在萬家都團聚的日子里,你自己一個人過春節心里不是滋味吧?還不如來我這里……「

果然,這家伙真不是個東西!薛曉南頓時咬牙切齒道,氣急敗壞,連自己的老底都給掀了,這不是窺探自己**嗎?」p!你知道是以前的我,可是今非昔比——我現在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倆約好大年初二一起出去旅游度假!所以你的要求我拒絕!「薛曉南索性直接交底,懶得再跟這個自以為是的貴公子磨嘴皮子。」什麼?你交男朋友了?「電話那頭聲音頓時變了,明顯能听出吃驚,」什麼時候的事?你誑我來著吧!「」就是這半個月的事!「薛曉南愛搭不理回應道,」合約可沒有規定我不能談戀愛,也沒有規定我必須抽出戀愛時間陪老板吧?「」等等——「此時廖啟帆徹底懵了,自己就出去玩了半個月,這死丫頭就把自個給賣了?還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和誰?去哪兒?「廖啟帆回過神,心情不知為何瑜伽不爽起來,慌忙地追問道。」這個我有必要向你回報嗎?「薛曉南一邊盯著售貨員稱藥材,一邊舉著電話無奈接听道,」你不是有本事調查我嗎?那你就繼續調查好了——我這邊還有事,就不陪你閑聊了,拜~「

話畢,薛曉南不給廖啟帆任何說話的機會,」啪「的一聲果斷掛了電話。

被人掛了電話的廖啟帆頓時怒不可遏,怒氣沖天——這丫頭要造反嗎?

想到這里,氣急敗壞廖啟帆對著身邊的範哲吼道,」薛曉南談男朋友了,你知道不知道?「」貌似是你倆關系比較親近吧?「範哲一頭霧水,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竟然也被疑問,當真是可憐至極,」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靠!這死丫頭,背著我找男人!我才出去幾天就按耐不住了是吧?「廖啟帆越想越生氣,咬牙切齒地恨不能沖過去把薛曉南摁在地上暴打一頓以此泄憤!」別這樣說——「範哲听著廖啟帆的論斷頓感可笑至極,這是什麼跟什麼啊?」什麼叫人家背著你找男人?人家是個單身女性,要找男朋友也是光明正大地找!你這麼一說會讓人誤會你倆之間的關系?「」她是我的女佣!我有她的賣身契,我不允許她找男朋友她就不能找!「」人家又沒有真賣身給你——「範哲無奈的搖搖頭,打心眼里有點同情這個叫薛曉南的女人,怎麼能招惹眼前這個是非不分的主呢?」薛曉南現在已經到了適婚年齡,找男朋友也是理所應當的……

「範哲!你給我閉嘴」听到範哲這麼一說,廖啟帆更加火冒三丈,「你到底是跟誰一幫的?我怎麼听著,你老是向著薛曉南來著?」

「你是兄弟,我當然跟你戰一條戰線了——」範哲明顯感覺廖啟帆情緒失常,已經好賴不分了,「只是,人家也沒有做錯啊!你非得叫我說人家錯了?我實在說不出口——」

「p!逆我心者——都是錯!」廖啟帆越發抓狂起來,當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行行行!怎麼說都行?」範哲愈加無奈,「那你說咋辦?你不願意她找,她也找過了,還能怎樣?」

「給我調查!把哪個兔崽子給揪出來,我倒要看看誰的膽子那麼大,敢打我身邊女人的主意?!」廖啟帆越說越激動,一怒之下,怕案而起!

「啟帆……」看著行為愈加激動的廖啟帆,範哲心里疑慮重重。自從自己生日那天起,就發現廖啟帆格外在意這個薛曉南,一听說她去跟前男友開房,廖啟帆的那種表情那種狀態和今天所差無幾——這家伙現在太反常了吧?之前覺得他對薛曉南的態度就是一好奇,畢竟在自己的世界里,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奇珍異獸,可是現在看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廖啟帆對薛曉南的態度絕對是非比尋常,讓人愈加捉模不透——

「你不覺得最近你太操薛曉南的心嗎?」範哲意味深長地瞥了廖啟帆一眼,頗有深意地暗示道,「你覺得你現在的行為正常?」

听完這句話,廖啟帆頓時僵住了,無言以對——

對啊!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特別把薛曉南當回事了?自己這般反常,這般抓狂,竟然都是因為一個薛曉南,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調查薛曉南的男朋友的事情沒有問題——」範哲緩緩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向門口走去,「只是在知道結果之前,你是否能正視一下自己的內心?你真的只是把薛曉南當成女監護人、老師?還是別的什麼呢——」

範哲走出房間,腳步聲離廖啟帆越來越遠,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是啊,關于薛曉南這個難解之題,自己是否該正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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