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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耿姓修士面紅耳赤退到了君少旁邊,不敢再出戰了。

畢竟,秦朗已經用實力向他證明了,他不如秦朗,再戰下去,他只會更加丟丑。

君少渾然沒想到自己會踢中一塊鐵板,有心讓三個護衛一起上,但環顧四周,現兩個結丹後期的護衛已經朝他搖頭了。

顯然,這些護衛知道秦朗很難纏,連耿姓元嬰修士都打不過這秦長老,他們一起上也多半會不敵。

這時一個結丹修為的護衛,在君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君少連連點頭,他立即手指著秦朗,開口了。

「小子,你跟我柳家結下的梁子沒這麼容易化解,今天我是看這兒人多,又是在公共場合,怕叫護衛揍你會誤傷了其他人,你有種,就現在跟我去裁決台,在裁決台上較量出一個高低!」

君少的這話,自然引起了圍觀修士的竊竊私語。

「這君少,也是有夠厚臉皮的了。」

「就是,還好意思說是怕誤傷了我們,明明是他帶過來的三個護衛,根本就打不過這位秦長老。」

「難怪秦長老能夠成為本城的客卿長老,結丹修士就能獲得這份職位,原來秦長老的真實實力,不是結丹後期修士可以相比的。」

大家盡管在議論,但聲音都十分細小,自然是怕聲音傳入君少的耳中,徒增災禍。

秦朗听了君少的話後,冷笑道︰「你說去什麼裁決台,我就要去麼?」

「那可由不得你!」

君少獰笑著說道,「我就給你兩個選擇,另外一個,是你和你同伴從此面臨我柳家的打擊!只要你們還在界王城內,我保證我柳家的高手會抓住機會去教訓你們,就算打不死你們,但絕對讓你們月兌層皮!」

「哦,如此威脅我,就不怕你被我吊起來打啊?」秦朗內心有了怒火,決定不會讓這君少好受。

「你就說你有沒有種吧,敢上裁決台不敢上吧?上去了獲勝下來了,我跟你的仇怨可以一筆勾銷!」

君少激將著。

「主人,這裁決台听上去很好玩的樣子,要不陪這小子玩玩?」

猴升用傳音入密的手段,跟秦朗交流道。

秦朗想了想,也沒有反對。

不過裁決台是什麼,他還得問人。

他詢問了店老板,很容易就知道了。

原來,界王城內嚴禁私自打斗,但恩怨始終需要解決,不可能一直在城內懸著,所以界王城也有一條明文規定,那就是恩怨雙方可以在特定的地方,以打斗的方式,解決修士之間的仇怨和矛盾。

這樣的特定地方,一共有兩處,一處是裁決台,一處是生死台。

裁決台,是用來解決非生死仇怨的地方,簡單言之,就是在這兒,仇怨雙方可以上裁決台來進行打斗,以此來化解仇怨。

但打斗只分勝負,不分生死。

這樣一來,仇怨就相當于被裁決了,打斗過後,雙方不得再就這仇怨糾纏下去。

這樣對雙方其實都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手段,畢竟如果不出界王城而又想解決仇怨的話,上裁決台就好。

至于生死台,則是用來解決生死大仇的地方。

雙方一旦上了生死台,那就必須要分出生死,要麼是一人被殺一人走下生死台,要麼就是兩人雙雙死在生死台上,反正總有人會在打斗中死掉。

像生死大仇,通過這種方式來解決,畢竟是極少數,所以上生死台的修士,每年都不一定有一掌之數。

而上裁決台的人就多了,為此,界王城內也在一個集中的地方,安置了好幾個裁決台,台子周圍用法陣加固,足以應對化神以下的修士打斗之用。

秦朗了解完了後,也沒有猶豫,直接說道︰「裁決台是吧,那我就上去瞧瞧,給你這柳家少爺一次教訓。」

听到秦朗答應下來,君少立即露出了笑容。

至于圍觀的修士,則一致認為秦朗有些魯莽了,不應該答應君少的這個要求的,畢竟君少是本地人,可以邀請來家族高手參加裁決台的打斗,甚至有可能還會采用車輪戰法。

畢竟,君少只是提出讓秦朗上裁決台,他本人不一定會上去,派遣熟人上去就行。

萬一君少威,請來家族的元嬰中期高手助陣,那秦朗在裁決台上就會吃盡苦頭了。

雖然不會鬧出人命,但深刻的教訓是免不了的。

「秦長老果然是有種,那不如現在就跟我去!」

君少迫不及待想要解決這次的事情了。

秦朗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于是君少和護衛在前面帶路,秦朗和猴升跟著。

走的時候,一個護衛中途離開,見狀,秦朗也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人一定是受君少委托,回柳家請高手去了。

他絲毫不擔心,君少就算再想教訓到他,也一定不可能準確判斷出的實力。

錯誤低估他的實力,那君少只可能失敗。

不多時的工夫,一行人就來到了一處裁決台前。

裁決台是用不知名的石頭打造成的,一座就過了一千平方米,擂台的樣子,高度過了五米,人在上面打斗的話,面積是足夠了。

「君少是吧,你有種跟我上裁決台麼?」

秦朗到了後,就開口問道。

君少被問得有些惱羞成怒,他當然不敢上去了,畢竟連元嬰初期修士都輸給了此人,他上去不是挨揍的麼。

秦朗已經縱身一躍,跳到了五米高的裁決台上,不屑地看著君少道︰「你還真是夠沒種的,只能請幫手,自己當縮頭烏龜。」

「你,你!」

君少手指著秦朗,恨不得撕爛秦朗的一張嘴才好。

他眼神陰鷙,望著趕過來的兩個家族幫手,急匆匆問道︰「你們兩個誰上?」

這兩人,是他柳家的教頭,都有元嬰中期的恐怖實力,比起元嬰初期的耿谷,這兩人的實力明顯要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可以說,這兩人中隨便一人,都能夠快將耿谷殺死。

所以,他想請來了這兩位教頭,足以在裁決台上給秦朗教訓了。

當然了,他也沒好的理由去請家族的嫡系高手,像他的伯父,叔叔等,實力有元嬰後期的,乃至化神的長輩都有,但沒合適的理由,就請不動了,畢竟總不能讓嫡系長輩辱沒了面子,跑來跟人在裁決台上打架,為他出頭。

他想出頭,就只能找柳家的邊緣人物,找教頭是最好的選擇了。

「少爺,我來!一定會讓這人知道對少爺出言不遜的後果有多嚴重!」

一個教頭,生得高大而凶狠,此刻興奮地摩拳擦掌,跟君少主動請纓。

他雖然從耿固那得知秦朗擊敗了耿固,但他不認為秦朗的實力很強。

畢竟,秦朗只是結丹後期修士,就算天賦出眾,能夠越級挑戰,可他也是元嬰中期修士了,修為比耿固強了差不多一倍!

所以,任憑這人有多強,被他對上了,這人就得倒霉。

君少很滿意這教頭的說話,大聲笑道︰「很好,劉風沙,就由你替我出場,狠狠給這人一次終身難忘的教訓,我要打斷他兩只手!」

君少赤果果說著,帶著歹毒。

「是,少爺您就坐著看好戲吧。」

名叫劉風沙的元嬰中期修士高聲喊道,隨即身體一振,人像大鳥那樣飛到了裁決台上。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听到了,我家少爺讓劉某出手,廢掉你兩只手,我勸你自己投降的好,起碼只受兩下痛,如果讓我動手,嘿嘿。」

「讓你動手會怎樣?」秦朗故意問道。

劉風沙差點以為自己听錯了,反應過來後不由冷笑道︰「行,你還挺狂的,那我就告訴你,讓我動手的話,你兩條手會被我打成粉碎,夠你受罪的!」

「呵呵,誰打斷誰的手還沒準呢,你最好用出自己的全力,否則幾下就被我擊敗,有你後悔的時候。」

秦朗針鋒相對道。

「哼,那我就虐慘你!」

劉風沙說完,腳下猛地力,人像炮彈一樣直接朝秦朗的身體狠狠撞去。

就身體運動時帶出來的氣浪,都足夠將普通人的臉劃破。

「哦,還是煉體流的元嬰修士啊。」

秦朗稍稍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能踫到一個走煉體路子,能夠修為修煉到元嬰中期的修士。

雖然這人肯定也修真,但身體強度還是比尋常元嬰中期修士強悍的,這點毋庸置疑。

只不過,他也不是普通修士,在地球時,他是武道和修真一起修煉,身體強度同樣驚人。

當然了,如果這場打斗讓猴升來,猴升用上銀箍棒,只怕會在一個照面內就將這劉風沙打出屎尿出來。

秦朗沒動用法力,也是身體直線撞擊,朝前急猛沖,等到接近劉風沙時,就猛地出拳。

雙方彼此靠近,迅猛出拳,用的都是肉身的力量,出拳度極快,頃刻間兩人就對轟了幾十拳,打得周圍的空氣都出了銳利的爆破聲。

砰砰砰砰!

這聲音響亮而結實,完全就是雙方在硬踫硬。

等到兩人分開,卻是平分秋色的結果,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

君少很不滿意,沖劉風沙投去了責備的眼神,示意劉風沙使出全力,否則就讓這名教頭好看。

劉風沙不能明說,只能在心中暗自震驚,他是當事者,只有他才知道這個擔任客卿長老的秦長老,肉身力量是如何的恐怖,硬踫硬下,其實他處在了下風,如今一雙手臂都被震的麻木了。

明明對方不是煉體流的修士,但身體強度卻這麼驚人,他意識到對方敢狂妄,還是有些資本的。

所以,他也收斂起了輕視之心,不過他仍然相信自己以元嬰中期的修為,足夠鎮壓秦朗。

「小子,剛才只是試探而已,現在有你好受的!」

劉風沙直接從腰間掏出了一根黑乎乎的金屬長棍,棍子看不出材質,但冰冷而又帶有凶煞的氣息,劉風沙拿著這件武器,飛奔上去,一棍子朝秦朗的手肘掃去。

這一棍的度極快不說,力量也非常恐怖,真被打中了,神仙也要倒霉。

秦朗不慌不忙,身形稍微一動,看起來像什麼都不做,但卻在毫秒之間,從容地躲過了這一棍。

劉風沙看在眼里,又是吃了一驚。

他察覺到,對方的戰斗經驗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無論是戰斗的心態,還是戰斗的經驗,都不像結丹修士能夠累積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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