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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只妖獸著實被陳月給嚇住了,它們也倒霉。最近踫上的兩個人類武者各個都是這麼變態的家伙。一個李天,明明重傷卻將他們打得毫無反抗之力,迫不得已只能听他的,現在又來了陳月。甚至于都沒動手便叫他們恐懼萬分。

現在的人類都如此可怕嗎?

那大老鼠領著陳月走向它們的洞府,一路上幾只妖獸都忐忑的望向陳月。都猜測不透此時的陳月在想些什麼。只不過通過他冷淡無比的面容還是能夠看出,這個人類武者現在的心情並不好。陰沉的有些可怕。

陳月沒有心情去管這些妖獸在想些什麼,他正在盡量調息著自己的真氣。不論如何,他與李天之間的事情絕不可能善了。他不可能放過李天這個心月復大患,同樣,李天也絕對不會放過他這個間接害死自己弟弟的仇人。只要二人一見面,便必然會是生死對決。

路途並不算遙遠,以陳月及幾只妖獸的腳力,極短時間內便到了這幾只妖獸的老巢。

「這里就是你們的老巢?」陳月一皺眉,看著眼前這像是世俗中衙門一樣的地方。很難相信,這竟會是幾只妖獸的老巢。

「是洞府!」大老鼠糾正道,

陳月也懶得與它辯駁,只是以真氣聚在雙目之上,這樣可以讓自己的眼楮透過外面看見一些里面的情況。不過這一項自己並未掌握的很純熟,只能夠看到這衙門一樣的地方里面,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這身影的面貌瞧不真切。卻能夠清楚地瞧見,在那身影的旁邊,放著一把黑的發亮的錘子。

「是李天!」那把黑色的錘子上面環繞著極其強大的力量,給自己的壓迫力無比巨大。也只有法器才能給現在的自己造成如此重大的壓力。而擁有這樣武器的人,他也只認識一個李天。

李天確實在里面,這讓陳月有些驚奇。而且出乎他預料的是,這李天居然並未布置什麼陷阱。按理說,他派這幾只妖獸前來找自己,理應早早在此布下天羅地網,等自己一來,便將自己擒殺。要麼,他就是傻到沒想到這一層。要麼,他就是自信不需要靠這些手段,自己單憑正當光明的實力也可以殺死對方。

以陳月對他的了解,還是後面的這一項比較靠譜一些。「還真是自信。」陳月搖搖頭,若是里面的人換了他,絕對不可能這般來做。就算是知曉對方不是自己對手,他也絕對會布下一些手段來。這不是其膽小,而是希望萬事都萬無一失。與李天這極度自信的人不同,陳月素來都是小心謹慎。做事若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不會去輕易嘗試。在世俗中如此,到了武道一途,也同樣如此。

「陳兄,即來了,何必等在門外呢?」衙門里傳來一個風輕雲淡的聲音,還有陣陣撫琴之音。十分悅耳。

陳月輕笑,推開門走了進去。這奇怪衙門的大門吱吱呀呀的被推開,便可以望見里面的格局,與世俗中的衙門沒有什麼區別,連上方那塊正大光明的牌匾都如出一轍。在衙門里面,一名白衣少年端坐。在他面前擺放著一把琴。少年縴長的手指在琴上輕輕撥動,發出動人心弦的音律。叫人神往。

這李天本就長得十分俊俏,此時一襲白衣,長發披散及至腰間。兩手撫琴。真的有一股出塵的氣質,好似天上下凡的謫仙人。那般的出世。陳月頓在原處,不自覺便被這琴聲吸引。這琴音時而如高山泉水般深遠流長,時而又好似萬丈懸崖般叫人心悸。琴聲不斷變換,實在是勾人心弦。叫陳月听了都忍不住想叫一聲好。

陡然間,這琴音忽而一變。琴音中帶了絲絲殺機。原本波瀾無驚的琴聲,在這一刻包含了殺機。琴音原本無殺意,但是撫琴之人卻帶了滿身的殺機。盡管此時這人一身白衣,出塵的好似仙人。但仍舊無法掩蓋那顆殺心。這殺意在琴聲之下毫無保留。身後那幾只妖獸被這琴音所攝,無法動彈。只要這琴音再變換一絲,便能叫這幾只妖獸徹底崩潰。

陳月笑了笑,琴音帶殺機,這一招果真是妙。他只差一點便著了道。只不過,可惜,還差了一絲。陳月揮動青衫長袖,一道真氣打在李天面前琴上。恰巧打斷了三根琴弦。琴音戛然而止,殺機也自然不復存在。李天先是一愣,旋即眯起雙目,似笑非笑的瞧著陳月。

「李兄的琴,還差點火候。」陳月步步踏近,那李天原本波瀾無驚的面容,漸漸變得冷冽起來。叫人看了一眼都要陷入萬丈冰原。在這雙目間,包含的是深入骨髓的冰冷。幾只妖獸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只敢遠遠地望著。李天沒有答話,靜靜地看著陳月逼近。陳月不急不慌,卻在離他只有三步時停下。不是他想停,而是,此處設有禁制。

「李天,我還真當你如此自信。一點布置都沒做。想不到,你不但做了布置。還布置了這般可怕的陣法禁制。」望著腳下如一灘血色般的禁制,陳月搖搖頭。「鎖仙陣,著實了得。」見陳月不動聲色的說出了這禁制之名,李天微微有些驚訝。但卻很快恢復正常,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不過…」陳月微微停頓,那屬于金丹境的龐大氣息一下子釋放出來,直接將腳下血色化去,一點不剩。這真氣席卷,如化為了一條金色巨龍,盤旋向了李天,好似是在向他耀武揚威。「你千算萬算,都不會算到,我比你更進一步,已然達到了金丹境。」

李天面上一陣抽動,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被他視為螻蟻之人,竟會在短短幾日後比自己更早的進入了金丹境。他不可置信的望著陳月。但是卻無可否定。也只有金丹之上的力量,才能將自己這虛丹境武者布下的陣法給輕易破去。「金丹又如何,你在我眼中,終歸不過一螻蟻。」那李天輕聲到,從他的話語中,仍舊能感受到那股傲視天下的傲然之氣。「螻蟻終歸不過螻蟻,就算是進入了金丹境,也仍舊是要被我碾壓!」他直接站起,一腳將那琴踏碎。面貌有些猙獰。

他渾身縈繞起了冰寒真氣,這冰寒真氣漸漸化為一條冰龍,盤繞在他身軀之上。看起來無比駭人可怕。「我一定要宰了你!」李天額上青筋暴跳不止,渾身的殺氣。

陳月長笑一聲,也將真氣釋放。那獨屬于金丹境強者的磅礡真氣在這衙門中一釋放,周圍所有事物都瞬時間被鎖定。李天不禁打了個寒顫。金丹境的氣息太過恐怖,叫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就算是他已然達到了虛丹境,但是終歸離金丹還差一步。但就是這一步,卻如天人之隔。偏偏這一步非是著急便能達到的。需要時間來磨合。主要是李天現在的心境不行,滿腦子都是殺意。自然不可能憑著這股殺意進入金丹。須得要心境平和之後,才能有機會進階真正的金丹。而在這之前,在這股力量面前,他只有被碾壓的份兒。

「這…這便是金丹境的力量嗎?」李天似是驚訝,似是不屑。從他的話語中听不出什麼情緒。到底是驚懼,還是興奮,亦或是極度的不屑?

陳月到了金丹境,也自然能夠飛行。身法比起之前,強出了百倍都不止。只是一個剎那,便到了李天近前。兩股強大真氣對撞著。仿佛要將這方天地都撕裂。這衙門哪里經受得住如此龐大真氣的沖擊,只是一下子便已震裂。叫那大老鼠看了心疼不止。

「冰封萬里!」李天大喝,那盤繞身周的冰龍一下子散開。一股席卷萬里的寒冰四散,四周一剎那間都被冰雪所覆蓋。在距離內的所有生物都一下子被冰凍住。只有那只大老鼠不知憑著什麼手段,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這強烈的寒冰之下,陳月竟只是被冰凍了一些衣角而已。而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冰封萬里?可笑!」微微一冷笑,「蕩魔拳!」陳月大喝,施展出了蕩魔拳。只是一拳揮出,頓時被他雙拳所至之處,都閃現出片片封印禁制。在他蕩魔拳下,都是盡數碎裂。李天被這一拳給打得口吐鮮血,身軀倒飛,難以保持平衡。

李天慘烈跌倒在廢墟中,渾身溢出鮮血。碾壓般的差距!李天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差距。這般的被另一個人如此碾壓。尤其是,這個人之前曾是被自己這般碾壓的對象。這般巨大的反差,叫他有些難以接受。驚駭的望著陳月。

旋即,他狂笑起來。笑的有些詭異,叫人模不著頭腦。陳月也有些古怪的看向他。

只見他緩緩拿起一旁的黑色錘子,那把法器。

「是的,我打不過你。但是,我有法器!」此時的李天看上去有些狼狽,渾身的鮮血,肋骨都斷裂了幾根。但是殺意卻更盛。看不出絲毫的恐懼。那大老鼠等妖獸皆被李天此時的眼神給嚇住了。這般恐怖的眼神它們還是頭一次見到。簡直是比妖獸還要妖獸,讓他們心悸心驚不已。

這黑色錘子隱隱泛著光亮,沒有什麼動作,卻叫人感受到這錘子之上隱含的可怖力量。這便是在修行界,人人恐懼的法器。法寶之巔,法器!

一個普通人擁有了法器,便能夠輕松碾壓煉氣期的武者。而一個煉氣期的擁有了法器,更是可以輕松戰敗築基期。而李天這樣的虛丹境強者掌握了法器,便有了與擁有神通的金丹境一戰的資格。

虛丹境與金丹境強者有著極大的差距,有時又沒有任何差距。只因虛丹境凝結的是虛丹。虛丹時隱時現,當虛丹出現的時候,便有資格與金丹作戰。但是金丹隱去之時,便是一個普通的築基期後期武者。而虛丹出現的時間往往極短,也很難掌控。再加上虛丹境沒有金丹境最重要的神通,這也是導致虛丹境無法與金丹境真正相提並論的原因。不過,一件法器足以彌補這種差距。甚至于,可以將這差距倒轉過來。法器的威能難以想象,尤其是這法器是李天自幼便在溫養。其中關系更非其余法器可比的。幾乎能夠發揮出數倍的力量。

當初,李天憑借著這法器,硬生生戰死了第一域域主。盡管如今的陳月比起那域主要強大了不少,但是憑著一件法器,卻足以填補那巨大差距。對于陳月來說,李天不可怕。擁有了法器的李天才真正可怕!

陳月暗自將真氣向李天身周襲去,一個虛丹境絕無可能承受的住金丹境真正真氣的席卷。但是李天卻不為所動,任憑真氣襲來。待到將要襲到自己身周之時,手中黑錘終于有了動作。只見這黑錘陡然一亮,那真氣頓時盡數被這黑錘吸收,一點不剩。仿佛還打了一個飽嗝一般。李天得意輕笑,就算是他本身實力比不得如今的陳月。但是一件法器,卻讓他佔盡了上風。如何能不興奮。

「法器,果真厲害。」陳月贊嘆道,能夠無聲無息的吸收自己的真氣,果真不負法器之名。他這真氣就算是同為金丹境之武者,都不見得能夠如此不動聲色的吸收。而這件法器,卻能在瞬息之間將這自己的真氣吸收殆盡,不得不令他贊嘆。

「陳月,有了法器。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還是趕緊認輸吧!」李天叫囂道,擁有了法器,給了他絕大的自信心。讓他感到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此時,陳月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一手輕輕抬起,食指在身前劃出一道奇異細線。這細線漸漸擴大,擴大到了李天近前。李天不知這細線是什麼,拿起黑錘抵擋。但是這細線卻穿過黑錘,將他的身體撕成兩半。碎肉鮮血四濺,場景可怖之極。

不過片刻之間,他便慘死在這強大神通之下。只是一瞬間。他尚在得意之際,卻不曾想就如此隕落。臨死前眼中仍舊是難以置信。

「你的法器,我的神通確實對付不了。但是,我卻能夠殺了你!」良久,被這一招耗盡真氣的陳月癱軟半跪在地上,輕笑道。身後,那大老鼠與妖獸們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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