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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悅氣喘吁吁的上了千層台階,剛剛攀上這所有台階,便迫不及待的向那虛無縹緲的聲音要自己改得的酬勞。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任何回答。

「喂喂喂,說好的錢呢?你不能賴賬啊!」陳月大喊著,他本來就是沖著那聲音說的獎勵才爬這台階。否則也不會費心勞力的往上爬,現在終于爬到了最頂端,當然會關心自己的應該得到的報酬。

他這話剛落下,便見零星的幾塊靈石從高空慢慢落到了他的掌心中。陳月還在愣神等著,但是卻再沒了動靜。

「就…就這麼點啊!那你早說啊。早知道就這麼點東西我就不那麼拼命的往上爬了。」陳月有些怒氣,他本來以為出現在雲緲峰前的台階,獎勵應當不會是太小氣。但誰想到居然小氣到了這般程度。就這幾塊靈石,還不夠他在木人陣中打一個木人的。

陳月有些郁悶的揣起這幾塊靈石,雖然這數量有點少,但是總算是聊勝于無,更何況是自己拼命爬這台階才打出的靈石,可不能平白浪費掉。須得要好好揣起來。

就在陳月將靈石揣起來之後,那千層台階在這時卻緩緩消失了去。陳月模了模腦袋,感到有些奇怪。這台階試練出現的有些奇怪,消失的也十分突兀。讓他有些模不到頭腦。

「這試練究竟是怎麼回事?」陳月疑惑,這台階試練他怎麼想都覺得奇怪。而且方才那聲音給他的感覺也有些詭異。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站在原地模了模腦袋,抬頭看著高聳入天的雲緲峰。

在進妖獸山之前,陳月從來不知真正關押妖獸的地方竟會是這樣一個飄渺如仙山之地。這般地方,簡直如同仙境一樣,讓人神往。誰又能夠想到這之中會是鎮壓無數妖獸的凶地。

「如此似仙境般的去處,為何要作為鎮壓妖獸之地呢?」陳月搖搖頭,這仙山如此宏偉,雲霧繚繞間,無比飄渺。當真稱得上雲緲峰三字。這般好的去處,但卻用來鎮壓妖獸,在陳月看來著實可惜。

站在原地想了想,陳月還是來到了山門前。整座山都被白雪覆蓋,無法化去。甚至于都無法掰下來一絲一毫。在這山的最下方,有一座仿若水幕聚成的大門。水珠在其中流動著,組成了一扇大門。陳月思索了片刻,決定還是踏進去。

雲緲峰中分九域,每一域都無比廣闊,無邊無際。甚至于每一域的環境都不與外界相同,全憑每一域的域主的一念之間。而這域主,非是落陽宗之人,甚至不是人類武者。而是整個第一域中最強大的一只妖獸。它戰勝了第一域中的其余全部妖獸,獨霸第一域,成為域主。所以第一域的全部也都由它來掌控。這等存在自然不是陳月可以招惹的。就算是這妖獸至多不過四級巔峰,但是也是全部四級妖獸中的最強一只。連五級妖獸都不是對手,人類武者中等閑高手根本就不夠看。唯有天賦異稟者才能勝之。陳月可不認為現在的自己在這一列中。所以進入里面一定得小心再小心。

陳月對于自己的實力十分清楚,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是絕對不是作死的上前挑釁。尤其是這一次非同小可,自己非得要從其中引出一只強大妖獸來與李天廝殺。就算是不將妖獸引出,也得想辦法把李天引進來,讓他被妖獸們群起而攻之。兩種選擇,卻同樣凶險。陳月知曉,自己非得要計算好一切,不能出現偏差。因為這一次,賭上的是自己的性命。

「還是要將這李天引進里面,否則把妖獸引出去可不是簡單的。」陳月這樣想著。接著將自己的手中的劍折斷一截,仍在了地上,還故意割破自己的手臂,在四周灑下了不少自己的血。「這樣,應當會讓那李天以為我受傷進入其中吧。」陳月仔細思量著,李天雖然不精于算計,但是也並不傻。若是做的太過破綻,避諱被其看出來。但是無論如何他都必定會追查自己到底。所以倒是不用擔心他發現自己的蹤跡還不追上來。如此做,應該是差不多會讓他相信了。

做好這一切,旋即陳月便進了這水幕山門。這山門十分奇特,有人進入其中會自動感知來者的真氣。但卻並不會對其造成任何影響。穿過這山門之時,陳月感到一陣異樣的感覺。穿過之時,仿佛過了很長時間,又仿佛只有一瞬間。這般奇特的感覺,讓陳月渾身都顫了顫。不過他並沒有發現,在他進入山門之後,不遠處的那座石碑,卻悄然消失……

在不知多遠處的妖獸山外圍,一行五人在一處山洞外。其中一人盤坐調息著,其余幾人皆站著。另一名男子面帶焦急神色。正是李天李峰一行人。

「哥,應該到時間了吧?」李峰有些著急,朝正盤坐調息的李天問道。而李天此時穩坐不動,狂風吹過,竟連他的發絲都紋絲不動,讓人感到驚訝。听到李峰此言,李天緩緩張開眼楮。

「到三日了嗎?」李天開口,真氣在渾身轉了一個圈,旋即回到了丹田之中。在他丹田中,真氣海洶涌澎湃,似乎隨時都要凝氣成丹。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極其強大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感到畏懼。就連他身旁的三名築基期黃符弟子都打了個寒顫。這李天身上的氣息太強,讓他們都感到有些恐懼。他們都有些難以相信,這般強大的氣息,竟會是來自一個不到金丹境的人。也難怪,這李天會被稱為宗門歷史上少有的天才人物。

「是,天哥。已到了三日。按照賭約,已經可以對那小子進行追捕了。」那劉威也開口,有些躍躍欲試的意思。他也是剛剛進入築基期成為黃符弟子沒有太長時間,實力與陳月並沒有太大差距。所以心中十分渴望能與陳月一戰。在見到被陳月一劍斬碎的銀狼尸體時,他便有些想與此人一戰。他自問,自己要做到這一劍都得費不少功夫。但是此人卻一劍斬碎,不得不讓他佩服,同時又想要與他一戰。

「大哥,已然到了三日。我們還等什麼,趕緊追上去宰了那小子!」李峰早就迫不及待了。這三日間他一直都在期望著親自折磨殺死陳月的那一刻。他如何能忘記陳月在眾人面前對他的那番羞辱。他自小生長在世家大族,養尊處優。進入宗門之後又是天才,再加上還有一個強大的哥哥,根本無人敢招惹他。但是誰知偏偏出了一個陳月,竟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盡顏面,還被自己哥哥多番責備。認為自己簡直丟盡了李家的顏面。此次自己哥哥親自出山,他恨不得快些將陳月抓回來,盡情的羞辱他,折磨他。以償還那在眾人面前打自己的那幾巴掌。

李天點點頭,「李峰,我自會抓他,讓他知道我李家不可欺。但是我會與他正當一戰,絕不會用什麼卑鄙手段。你也不許用。若是讓我看到,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絕不繞過你。」李天轉頭瞥了一眼李峰,便不再看他。

李峰打了個哆嗦,被自己哥哥的這話嚇得不輕。他與自己這親哥哥自小關系並不算好。兄弟二人雖然都是在家族中備受寵愛,但是與自己多年養成的驕縱不同。李天卻並沒有變成這般性格。他雖是個骨子里傲到極致的人,但是外表卻看不出絲毫。相反,他待任何人都謙遜有禮,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與自己見了誰都驕橫的做法截然不同。他這個哥哥雖然殺起人來不留情面,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說,絕不會使半分卑鄙手段。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必是正大光明的作為。所有與他戰過的人,都無人不敬佩他的作為。此人雖高傲自負,卻光明磊落。絕非卑鄙小人之流。與他這弟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劉威,查探一下他現在身在何處。」李天對那劉威說道,劉威旋即點點頭。施展起法術,查探陳月。只見他雙手十指在虛空點下,數道光芒連成一個圓圈,最終變作一個鏡子模樣。接著劉威注入真氣,只見這鏡子上面緩緩出現了一些模糊的景象。但很快的,這鏡子便直接破裂,根本不能查探。

劉威有些驚駭,「他現在所處的地方能量波動十分強烈,無法查探清楚。只能知曉是一處重力比外圍重達十幾倍的地方。而且充斥的真氣十分狂暴。還有眾多無法探知強度的氣息。」這劉威似乎心有余悸一般,皺了皺眉,接著說︰「在妖獸山之中,這樣的地方,只有一個。」

李天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瞳孔收縮。「真正的妖獸山,雲緲峰。」當說出這個名字,李天也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雲緲峰?那是什麼地方?」李峰疑惑。他只是個赤符弟子,沒有過強的實力。連外圍都沒有來過幾次,當然不知雲緲峰的事情。他所知的妖獸山,只是外圍,還有一個內圍。外圍的妖獸弱一些,內圍的妖獸強一些。其中還有一些大能洞府。至于其他情況,他卻是一點不知了。

那包括劉威在內的三名黃符弟子,其中另一人瞥了李峰一眼。無奈開口解釋道︰「妖獸山分外圍內圍,這你應當是知道的。那雲緲峰,便是內圍。也是真正的妖獸山所在。」那人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李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是有些疑惑。不明白就算是內圍,自己哥哥為何會如此緊張。他可是從未見過李天露出這般緊張的表情。李天從來都是十分泰然自若的神情,十分少有露出這般緊張的表情,不得不令李峰感到疑惑。但是其他幾名築基弟子,皆是比李峰知道雲緲峰這三個字的分量。

「他可真是不知死活,為了躲避天哥,竟逃進了雲緲峰。還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劉威搖搖頭,他在宗門多年。進入這妖獸山也有多次,但是從來都是在外圍活動。就算是進階築基期之後,他都沒有膽子進內圍雲緲峰。甚至于都不敢離外圍一步。他也不知該說陳月是傻還是膽子大,居然就這麼不知死活的進了雲緲峰。

「他確實有些托大了。雲緲峰是什麼地方,哪里是他這點實力能進去的。」另一人也搖頭,對于陳月此舉都感到不解。

「天哥,那小子進入雲緲峰,必定有死無生。我看我們還是別去追他了。」另外一人勸道,雲緲峰可不是那麼好進的地方。落陽宗三百年來多少弟子,都死在了雲緲峰中。在他看來,這陳月不過也就是那其中之一罷了。剛剛進入築基期便敢闖進雲緲峰,不知該說是膽子大還是不怕死。

「不,我們進去。」與其余人的態度不同,李天卻是笑了笑。淡然之極。

「天哥,你該不會也想與那小子一般進雲緲峰吧?」那人驚駭道。

「天哥,那可是雲緲峰啊。金丹之下入之必死的雲緲峰啊!」三名築基期弟子都面色大變。雲緲峰是什麼地方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那樣可怕之地,他們可是早想好在金丹之前絕不進入其中。李天的實力雖強,但是也沒有到進入其中必然不死的程度。就算是金丹七品的高手,都不敢說進入里面一定能保得性命。那般地方,可不是尋常武者應該進的。

「他陳月敢進,我李天若是不敢,豈非讓人笑話。」李天輕笑一聲,緩緩起了身。御起法術,直接朝那遠處的雲緲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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