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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歌眸光深沉的一直目送柳依依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沒過多久便看到自家熟悉的車子遠遠駛過來,車子不過剛剛停穩,男人就開門下來,手中還提著超市的袋子,將鑰匙扔給泊車小弟後,腳步一轉便沖進了酒店,夜色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星目流轉,像是夜空中的上弦月一般皎潔,卻是冷冽如霜。

顧長歌唇角微揚一掃剛剛的郁悶,緩緩收回視線,將杯中已經有些微涼的女乃茶一飲而進,順便招來服務生讓他們上菜,剛剛說完,男人就已經沖到了她的面前。

眸光四顧,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身影後,蘇錦城才緩合了一些坐到了顧長歌的旁邊。

「老婆,對不起。」

不管事情怎麼樣,就算他是無辜遭殃,蘇錦城的態度也是誠懇的,好不容易感情上有點突破,他可不想被任何人破壞。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柳東碩他小妹,他真的是很冤,真的是跟那女人不熟啊啊啊。

「哼哼,行了,知道怎麼回事就可以了,只是如果再有下次,你們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被人騷擾我脾氣就會不好,我脾氣不好,可是會爆力的,你丫的給我小心點。」

蘇錦城連忙陪笑,獻寶似的將手中的袋子舉到顧長歌的面前,「老婆你莫生氣,莫生氣,為了別人不值當,氣壞了還是我心疼,吃飯好吧,肚子好餓。」

顧長歌點頭,皺皺小鼻子,接過她家男人手中的袋子,打開一看,小面包,小內內,衣服齊全,滿意的笑著站起身來,「將功補過,這回饒過你,我去去就回,菜已經點好了,一會就上來。」

「好,老婆,我等你。」

顧長歌滿意了,點頭走人了,雖然沒有濕透衣服,但是黏黏膩膩的剛剛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特別的不舒服,現在終于有了東西,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蘇錦城看著顧長歌消失在走廊里,這才收回視線,拿出手機,直接越過上面柳東碩的名字,直接撥打了另外一個跟他很相近的名字——柳安易,柳依依的父親。

電話幾乎是剛剛打通對方就接了起來,然後特別溫和親切的聲音響起,「喂,錦城啊有什麼事情嗎?」

以老賣老的狡猾的狐狸,蘇錦城懶的理會,一點也不客氣,劈頭就問,「柳總,我們快二十年的鄰居了吧,我跟東碩一起長大,自認沒有什麼對不住柳伯父的地方,我就不明白了,令千金為什麼就一直纏著我妻子要求我們分手,她站的是什麼立場,我跟她熟嗎?口口聲聲的在我妻子面前宣揚她跟我有過什麼什麼的,我這是看在老鄰居的面子上才打這個電話的,所謂有一有二沒有再三再四,今天令千金已經是第二次了,沒有下一次,如果令千金依故我的話,柳伯父相信不用我說,你也能明白那後果,可不是你柳家承受的起的。」

「什麼?」柳安易震怒,心里把那不省心的女兒罵了個千百遍,嘴上卻是裝糊涂,「這事我不知道啊,是真的嗎?回頭我問問,如果真是我們家依依不對,我肯定肯定好好教育她,讓她上門道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希望柳總說到做到,我很愛我的妻子,我不想我妻子受任何的委屈,希望你能明白。」聲音說不出的冷冽,說完這話,蘇錦城不等對方說話,便掛了電話,轉頭怕對方不夠重視又給手下去了通電話,讓其給柳氏施點壓,哼,先禮後兵,對方就算是知道是他做的,那也只能給他忍著。

至于柳東碩,如此拎不清的朋友,不要也罷,若他真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便不會再讓他妹妹出來找事,可是結果呢……他很失望,冷了心,自然也便無所顧忌。

待到顧長歌回來的時候,蘇錦城面色無波,服務員已經把菜都上了上來,空氣中辣椒的辛香味讓人十指大動,顧長歌已經換了一件白色縷空上無袖背心,下面黑色雪紡裙,簡潔大方,將袋子放到空座上,坐到蘇錦城為她拉開的椅子上,皺鼻嗅了一下,笑著道,「好香,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

「這間酒店的中餐館川味菜是一絕,辣椒花椒都是直接從原產地空運來的,大廚是土生土長的四川人,在自己當地也很有名氣。他下料有把握的,保管你吃了這次還想下次。」

蘇錦城笑著推舉,並幫顧長歌擺碟拿筷,忙的不亦樂乎。

顧長歌笑著任蘇錦城忙活,心里甜絲絲的,听著介紹,「你來過?」

「當然,這可是天佑名下的產業,很正宗的。」

「啊,原來是他啊。」顧長歌腦海里不由想起那個眉眼傲然飛揚的男子,實在是那人氣場太過別類,讓人不記住也難,而且現在還是她的頂頭上司,不過,夜店什麼的若說是他開的,她一準信,可是這麼正統的酒店,她總覺的跟那人不搭。

蘇錦城只看顧長歌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麼,笑道,「葉伯母喜歡川菜,天佑看上去沒個正形,卻是孝子。」

「哦,你們關系看上去很好。」這兩人性格相左,感情卻是很深厚,光是從他們談話與那份隨意上就可以確定,人生有一知已朋友,相來是很棒的一件事,不像她,一個也沒有,讓人好生羨慕。

蘇錦城笑笑,夾了一筷子菜到顧長歌碗里,「蘇葉兩家是世交,我與天佑那可是從小到大過命的交情,說是兄弟也不為過,以後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他這個人其實很不錯。」

顧長歌嗯嗯兩聲,顧不上說話,被辣的直冒汗,卻怎麼也停不下嘴,前些日子為了拍戲與專輯,她已經好久沒有吃過辣了,就著羊排牛肉羹就著菜細嚼慢咽著,香辣滑口的魚片被剔到沒有一根刺,椒香縈滿了口腔,臉上是大大的笑容。

蘇錦城就在一旁看著她吃,時不時的夾上一筷子菜進老婆大人的碗里,看著她吃的香,笑容都要收不住了。

顧長歌抽空抬頭正對上那一雙黑亮的墨眸,瞥他一眼,也笑了起來,「你笑什麼,別光顧著我,不是餓了嗎,快吃。」

蘇錦城緩緩覆上她擱在桌面上的左手,眼中像是盈入了一注泛著熱氣的溫泉,唇邊蕩漾著清雅的笑,「看著你吃,高興。」

顧長歌撇了他一眼,反手往蘇錦城的碗里挾了小山一樣高的茶,命令道,「吃完。」

蘇錦城這才依依不舍的松手,「尊命,我的老婆大人。」

顧長歌沒說話,悶頭吃飯,耳尖卻慢慢泛起了紅暈。

一頓飯吃的很慢,兩人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時光,餐廳很寬敞,設計又獨到,穹頂全是透明的支架與玻璃結合的。形狀稜角怪異,但每天擦洗的一塵不染,每當夜•色•降臨,玻璃各種奇異的弧度折射了星光,讓天空看起來簡直有視野中的兩個那麼大。

吃完飯後,兩人又依偎在一起抬頭欣賞著星光,直到十點多,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

柳安易被蘇錦城掛斷電話後,剛剛還笑眯眯的臉瞬間陰沉,秘書在一旁小翼翼的問道,「總裁,會議……」

「推後到明天上午,今天加班提前下班,都散了吧。」

說完拿起一旁的外套,柳安易一臉怒氣沖沖的走出辦公室,迎面正遇上他的大兒子,沒有看到秘書喜形于色的樣子,對于每天都要加班到十點只有微薄加班費的同志們來說,這消息簡直太好了。

柳家老大一看父親的臉色不好,忙跟上去問了,「父親,怎麼了?」

「怎麼了,還不是你小妹,簡直跟本就沒有把我的話听進腦子里,居然還敢找蘇少夫人的麻煩,蘇錦城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是再有第三次,他絕不會再姑息。」

柳安易 里啪啦沖著大兒子一頓喊,被一個小輩打電話教訓,那心里簡直別提多憋屈了,可是他小家小業的跟蘇氏簡直沒法比,被罵還要陪笑臉,他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能不氣嗎。

柳家老大乖乖听著,眉頭皺的能夾死蚊了,揉揉突突的太陽穴,「父親,把小妹送出國吧。」

「依依到了可以談朋友的年紀,你媽是不會同意的。」

「……」柳家大哥眉頭都沒有舒展,心里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行了,你工作去吧,加班不要太晚,我回去跟你妹妹談談。」柳安易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轉身大步的離開了公司。

柳依依並不知道這些,在被顧長歌氣了一通後,跑到商場血拼了一通才讓自己舒服了一點,完全沒有想到過顧長歌有本事將事情捅到她的家里,所以當拿著十幾個大大小小袋子走進家門看到陰沉著臉瞪著她的柳父的時候,一點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還興沖沖的拿著給柳父買的東西獻寶,「爸,你看我幫你買的這款襯衫……」。

柳父對于柳依依舉到自己面前的東西理也不理,直接一把奪過來,就往柳依依的頭上扔了過去,雖然只是一件衣服,和紙袋跟本不疼,但是柳依依還是大聲尖叫了起來,「爸,你這是怎麼了,我哪里惹你了。」

「你個逆女,昨天我跟你哥哥說你什麼了,你就沒一點記性,你給我說,你今天是不是又找蘇錦城老婆的麻煩了,是不是啊,你說!」

一听自己爸爸居然是為了自己最討厭的女人來教訓自己,柳依依的眼眶一下就紅了,一下就跳了起來,「爸,你怎麼可以向著那個低賤的女人,我才是你的女兒啊。」

「你還知道你是我女兒,那你招惹上蘇錦城老婆的時候,怎麼沒有為這個家想想,你是找死知道嗎,而且還是拖著一家子找死,盡干丟我臉的事情,我柳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四六不懂的孩子,你馬上給我去蘇家道歉,蘇夫人如果不原諒你,你就別給我回來。」

「我不,我就不,你們都向著那個女人,我恨你們。」柳依依說什麼也不肯妥協,家里人全向著顧長歌,這讓她覺的被背叛了,蘇錦城本來就應該是她的,如果她當年沒有去國外上學,從小就陪在蘇哥哥的身邊,那麼他現在娶的肯定就是她,是家里人害了她,顧長歌那個女人才是第三者,一向在外國被男人恭維慣了的柳依依對自己的外表有著超乎常人的自信,在發瘋似的將一堆買來的衣服化妝品等東西都丟向柳父後,轉身跑出了柳宅。

柳父嘆息,想攔沒攔住,做為父親他自然是向著自己的女兒的,他也很希望女兒能夠嫁進蘇家,可是依依卻沒有那個本事,手段也不高明,上次會所的事情,大兒子就已經報告給他听了,他還沒想好怎麼向人家道歉,這丫頭倒好,才過去一天有木有,居然又闖禍,蘇錦城那樣子明顯對她沒有一星半點的意思,她怎麼就那麼執迷不悟呢,生氣,傷心,但是也沒有辦法,打電話不接,只有坐在客廳里等著柳依依回來,心里不由的想到大兒子的提議,卻最終搖了搖頭,卻不想這麼一個錯誤的決定,到最後差點賠上了整個柳家,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雖然很不舍,但是第二天顧長歌還是離家去了A省攝影基地,隨行的依然是阿九、岳楠、田甜。

幾個人在飛機上,听著田甜嘰嘰喳喳的說著這兩天發生的趣事,他家叫佷子長四顆牙了又咬壞了什麼什麼,他家的餐館發生了什麼趣事,等等,她認為所有搞笑的事情。

阿九依然沉默,雖然沒有插話,卻听的認真,與田甜這樣話嘮相處的久了,也不再顯的那麼冷硬,這兩天因為顧長歌的私人生活,她沒有貼身保護,顧長歌掙取了蘇錦城的同意後,將原先公司分給她的華清園她們家對面,以前她曾住過的那套別墅讓給了阿九,距離很近,又方便她何護顧長歌,也方便互相照顧。

岳楠則是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一副我很困,你們都別理我,我很困的樣子,搞的田甜一直問他是不是做賊去了,本來是休假,他怎麼反倒比工作的時候更累了。

岳楠大呼不幸,交女朋友不慎,本來好聚好散,都已經分手N久了,他前女友卻一直糾纏不休,沒電話就沒白天沒黑夜的去敲他家的房門,鄰居都抗議讓他搬家了,害他躲進了朋友家,結果也不知道他前女友從哪里打听到的消息,也追了過去,于是就這麼你躲我追的,他精神緊張的一直就沒有睡好覺,他所有的認識他前女友的朋友同事,也都接到了他前女友的警告,才不過一天就弄的他簡直是苦不堪言,放假第二天,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前女友消失沒有出現,但是他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都會驚起,于是他華麗麗的悲劇了。

「哇,你前女友怎麼可以這樣!」田甜氣憤的聲音。

「哼,沒用的男人。」這是華麗麗的阿九。

長歌沉默了一會後,吐出一個名字,「蘇珊?」

「我擦,長歌,你怎麼知道?」岳楠被驚起了,瞪著大眼看向蘇錦城,不一會臉色一白,堅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道,「不會她也去找你了吧?」

顧長歌點頭,確實呢,在醫院的時候,蘇珊可不就是找她麻煩了麼。

「嗷,長歌對不起,對不起……連累你了,我都愁死了,這日子太苦逼了,你們誰給我出個主意,只要能甩掉她,再也不要讓她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什麼條件都原意答應。」岳楠撲倒在面前的桌子上哀嚎。

「殺了她,一了百了。」阿九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平淡聲音里滲著冬天結在河面上的冰意。

「……」

「……」

「呵呵,阿九真會開玩笑!」

岳楠抬頭,看向阿九平淡無波,說殺人如同碾死只螞蟻一樣淡定臉,無語的干笑……

阿九撇了一眼岳楠,轉頭閉目養神,嘴里微地發出聲冷笑聲。聲音很小,只有坐在她旁邊的長歌听到了。

眸光暗了暗,她怎麼覺的阿九的這個提議非常非常的好呢,蘇珊那種女人,真的好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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