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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繩是成人禮時候四哥送我的禮物,說是會給我綁住一生姻緣的寶貝,叮囑我千萬記得綁在愛人的手腕上,還說一旦綁上了就會是一輩子。

天真的時候我很想偷偷的綁在蔣天送的手腕上,但思量再三每次又都放棄了。

對一個不愛我的男人而言,即便是綁住了人也綁不住心,所以我一直沒那麼做過,想不到有朝一日這根紅繩丟竟丟的這般糊涂。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蔣天送的電話,電話里蔣天送說他有事今晚不要過去了,忙完了他給我電話,要我早點休息。

听上去蔣天送是有應酬月兌不開身,但夫妻這麼多年我又默默的看了他這麼多年,怎麼會不了解其中的故事。

原本回去住處的車子中途掉頭去了蔣天送的別墅,司機問我是等等還是放下我就走,我說等等,之後下車去了蔣天送燈火通明的別墅門口。

推開那扇門我很想遮住自己的眼楮,可我知道我做不到,不安的情緒早已月兌離了束縛。

別墅的下面沒有人,但客廳的沙前擺放著一對紅酒杯,還有一個女人的披肩,紅色的披肩。

我曾站在樓下停頓了一會,之後邁開步走向了樓上每天我死賴著不想離開的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猶豫了那麼一下,但我還是推開了那扇對我而言隔絕了整個世界的門。

床上的兩個人你來我往間纏綿的火熱,**的場面是我這輩子看過最震撼人心也最要人臉紅心跳的場面……

轉身的那時候我險些從樓上跌下樓梯,甚至不知道怎麼走出的那棟別墅。

坐進車里我無助的哭了,才知道放縱後的無奈有多痛。

司機問我去那里,我說隨便逛逛,而這一逛就是一個晚上,逛到了一早天都亮了。

望著天我仿佛看見了女乃女乃,看見了那個說小夕長大了,說小夕什麼都不怕的女乃女乃在朝著我笑。

那天之後我消失了足足半個月,而且還做了許多壞事。

雇人撞傷了唐曼,不僅讓唐曼失去了孩子,還令她躺在床上失去知覺,甚至險些令她成了不能走路的殘廢,層層剝皮還嫌不夠,竟然還當面想要羞辱唐曼,不巧的是被蔣天送撞見了。

「真想不到我們還會見面。」病床上的唐曼顯得異常虛弱,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雙眼更是深深的陷了進去,見到我整個人都慌了神,渾身顫抖著朝著病床的里面鎖著,嘴里吶吶的念叨著︰「護士,護士……」

「你這麼怕我?」我玩笑般的看著唐曼,唐曼的臉色愈難看,雙眼惶恐不安的左右徘徊。

「你殺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唐曼幾乎歇斯底里的朝著我大吼起來,我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門口,不經意的那麼一眼我又轉了過去,注視著像要破碎了一樣的唐曼,靜靜的凝視了那麼一會。

我說︰「用你的血葬我的情,你不虧!」

唐曼原本蒼白的臉忽地變換了那麼一下,忽然朝著我大吼起來︰「你該死,該死!」

身後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我轉身淡然而笑,朝著走進門的蔣天送說︰「那晚你說你有事要我早點睡,我沒有听你的話去找過你,而且我進去了。」

「所以你就害她?」蔣天送雙眼猩紅,聲音撕裂一般啞著聲音問我,我沒回答只是看著他。

「你就這麼恨她,就這麼容不下她?」蔣天送朝著我用力的怒吼著,揮起手給了我一巴掌。

蔣天送的一巴掌來的太快,而我的反應也太慢,只感覺恍惚的一陣眼前就黑了,身體隨著蔣天送的那一巴掌倒在了地上。

倒下之前我沒感覺到蔣天送他走來的動作,所以我肯定蔣天送沒有要救我想法。

是韓非將我帶去的另一家醫院里,韓非是我四哥的朋友,是個很有名氣的律師,曾和我見過幾面,這次我來之前擔心會出事特意找了他。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里了,陪在身旁的人就是韓非。

「你醒了?」我一醒過來韓非就忙著過來問我,我睜了睜眼楮朝著韓非說話的方向看去,許久才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好笑的笑了,但眼淚卻順著眼角不停的滴著。

「醫生,我去叫醫生。」韓非起身朝著外面跑著,我轉開臉尋著光的地方,試圖尋找一絲光亮給自己,可尋到的卻只有一片黑暗。

我匍匐的從床上坐起來,模索著下了病床朝著剛剛韓非跑出去的方向模索著,卻在門口撞上了沒有關上的門板,頭踫的一聲撞在了門板上,身體跟著靠在了一旁,疼深深的竄進了骨頭里,綿延不斷的撕扯著心口。

「林夕。」進門的韓非一把將我扶了過去,忙著給我看額頭,我卻雙手胡亂的在周圍模著,眼淚止不住的流著。

「給我四哥打電話,給我四哥打電話,我要見他們,見他們……」那一刻我真的慌了,慌的把半年來積攢下的冷靜都拋棄了。

韓非匆忙的給四哥打了電話,緊緊的將我摟在懷里,不斷的和醫生說慢慢來,說我的情緒不穩定。

四哥的電話接通了,韓非說我出了點事情,我一听見電話里有四哥聲音突然朝著電話的方向無助的喊著︰「看不見,我看不見了,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害怕,害怕……」

「電話,把電話給她,快點給她!」四哥在電話里大聲的喊著,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韓非馬上把手機放在了我的手里,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事,我馬上過去,馬上,嗯?」四哥電話里不斷的叮囑,不斷的叮囑,我就在電話的這邊不斷的點頭答應,一直的哭泣。

「訂機票,給我訂機票我要回國!」四哥在電話里的語氣是那樣的平靜,平靜的我幾乎听不出一點的情緒,可他身邊的人卻用日語問他在說什麼,很久電話里四哥才用日語重復了開始的話。

之後四哥給二哥又打了電話,但四哥只給而二哥打了電話,可不久之後病房里卻陸續的出現了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四個人。

大哥一直都在江城展,公司的總部就在江城,雖然每年往返國內國外的次數超過幾十次,但大哥很多的時間都在國內,但這一次大哥卻不是第一個過來看我,第一個過來的是四哥。

四哥來的時候韓非已經緊抱著我一整天了,房門被推開的時候韓非整個人都震了那麼一下,緊緊縮在韓非懷里我一下就感應到是四哥來了,眼淚瞬間就決提了一般,目光空洞的望向病房的門口,卻說不出一句話,委屈的像個孩子。

四哥的腳步在病房的門口頓了頓,不久之後邁開步朝著我走來,我甚至听得見他不敢呼吸的聲音。

「怎麼了?」四哥的聲音輕輕的顫抖著,將我從韓非的懷里拉進他的懷里,我哭著說︰「什麼都看不見了,醫生說腫瘤太靠近我的中樞神經,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五,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成功的病例,還說我會陸續失去身體的很多功能……」

我哭了,無助的像個孩子,任由四哥用力的將我摟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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