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紙這上面，秦朗一向不吝嗇。
以前還是吊絲的時候，許多個寂寞難耐的夜晚，他就對著破二手電腦上的島國愛情動作片練習麒麟臂，然後用掉大把衛生紙。
現在冰鳳凰這樣的大美女找他要紙，自然ok。
冰鳳凰用紙將鞋面擦干淨後，也沒跟秦朗道謝，反倒冷冷看了一眼秦朗。
秦朗︰「你看我干什麼啊，我很帥是不是？」
秦朗看到冰鳳凰生著一張絕世容顏，卻冷冰冰的模樣，總有種要逗這美女的沖動。
不同于唐雪的冷艷，冰鳳凰的冷冰冰，那是深入到了骨子里，尤其配合冰鳳凰深不可測的實力，就算是混子流氓想打美女的主意，見到了冰鳳凰，也絕不敢放肆。
所以，冰鳳凰的冷漠，與唐雪還是區別不小的。
冰鳳凰壓根沒有回答秦朗帥不帥的問題，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冷冷說道︰「上次謝謝你了。」
得，說句感謝的話都這麼冷酷，秦朗算是領教了。
听說冰鳳凰還有個妹妹，叫火-鳳凰的，不知道性格是不是和姐姐反著來的？
如果是，秦朗覺得面對火-鳳凰，應該要比面對姐姐冰鳳凰，好得多。
當然，冰鳳凰良心不壞，從冰鳳凰設身處地為十個孩子著想就能看出來了，秦朗只是有些反感冰鳳凰身上那層冷漠的冰皮，如果能夠和冰鳳凰正常相處，他也願意。
畢竟，誰讓冰鳳凰生得這麼漂亮，尤其一件連體的緊身皮衣皮褲，讓冰鳳凰的身軀充滿了性感的氣息。
這樣一想，秦朗滿腦子又都是當初在鈦合金籠子里時，為冰鳳凰拉開一半拉鏈的情景了。
那情景，現在想起來都**啊。
「哼！」
冰鳳凰眼光何其銳利，打量了秦朗一眼，就知道秦朗的思緒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她冷哼了一聲，自己俏麗的容顏上已經是微紅了。
「不好意思啊，」秦朗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笑道，「上次我們都困在死局中，相互幫助是理應的，要說謝謝，也是我感謝你殺了孫戾，你知道的，我的實力，還殺不死孫戾。」
「你這種年齡，能夠先天二層的實力，很不簡單了。」冰鳳凰難得多說了幾個字，還是盛贊秦朗的句子。
不過秦朗也不會因此受寵若驚，他想起了什麼，便問道︰「冰鳳凰，你的實力在先天之境之上，那個武學境界是什麼？」
反正詢問諸如鳳凰令啊、妹妹火-鳳凰之類的事情，冰鳳凰肯定拒絕作答，秦朗想先將這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弄懂。
「你不知道？」
這回輪到冰鳳凰震驚了。
在冰鳳凰看來，秦朗既然二十五歲都不到，就擁有了先天二層的實力，即使秦朗說沒有背靠大勢力，可要獲得這樣的成就，那秦朗至少在武道上是有一番造詣的。
可秦朗居然連世俗界中武學層次劃分為幾個具體的層次，都不知道？
這在冰鳳凰看來，就好比是一個從事奢侈服裝設計的女人，在服裝設計行業擁有非同一般的地位和名聲，但卻連服裝奢侈品牌「香奈兒」都不知道，是一樣的道理！
秦朗眨巴眨巴了眼，很實誠地說道︰「嗯，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
外界以為他這麼年輕就擁有先天二層的實力，肯定是在武道上浸婬得很深，可他們哪里知道，他只是修真時為了擁有一個強壯身體，而經常服用能提升身體強度的藥物，外加經常練習「龍象拳」和「疾風步」。
要說修真的境界，乃至修真的修煉經驗、心得體會，他比其他人要知道得多得多，不需要去問別人，相反可以充當別人的導師，但要說練武的境界，他還真不清楚先天之境的上面是什麼。
孫戾是先天三層的武者，但卻被冰鳳凰輕易殺死，要說冰鳳凰的武學境界沒有超過先天層次，他都不信。
冰鳳凰看秦朗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消遣自己，不由感到一陣不可思議。
這個天才是從哪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實力這麼強，但卻連武者的基本知識都不懂？
好吧，雖然武者的基本知識對于普通人來說，一樣是玄乎的玩意，可秦朗可是先天二層的武者啊。
不管怎樣，冰鳳凰都覺得秦朗似乎愈發神秘了，留給她的印象，也不知不覺更加深刻了。
「並不是習武之人就能稱呼為武者的，這點你應該清楚吧？」冰鳳凰為了給秦朗「普及」知識，干脆從頭說起。
「知道，練武的人絕大部分都不是武者，武者必須是可以在體內生成內力的人，才能稱之為武者。」
這點，秦朗從雲海市人民醫院的老院長孫浮沉那兒，早就知道了。
武者的確很難當上。
否則，地球就會真像玄幻小說中說的那樣，是以武為主的異界了。
事實上，就算是武者之中最初級的後天一層武者，拿出來都要比那些經常在電視上露臉的所謂武學大師要強的多。
不說別的，功夫明星成龍，在真正武者眼中，那也就是一普通人，連當武者的資格都沒有。
而另外兩個功夫明星，李連杰和甄子丹，秦朗沒有證據，但估計這兩人應該在體內修煉出了內力，應該是武者。
當然，武者也並非特別神秘。
像大家族，或者傳承久遠的門派，都有自己的秘傳，能夠讓有武學天賦的人成為武者。
要不然，以秦朗如今根基尚未在遼沈省完全鋪展開，也不可能遇到那麼多的武者。
「對，武者中，後天層次是初級的，只有能將內力催發出來，也就是達到內勁外放的地步，才算到達了先天層次，先天層次便是先天之境。」
頓了頓，冰鳳凰看起來這一次耐性很好，繼續說道︰「可每個行業都是永無止境的，武道一途也是這樣，尋常人眼里，武道只存在武俠小說中，但對于我們武者而言，我們知道武道是什麼。」
秦朗不禁點了點頭。
他雖然是修真者，可也兼修武道，如今更是先天二層的武者，自然也知道武道真不是隨口說說的，或許對比全人類，武者的數量只佔極少極少的比率，可武道仍沒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很多的武者，其實都在世俗中修煉，早已經融入到了現代化的社會中，習慣了每天上班、偶爾應酬的日子，但說到底，他們仍然是武者。
是武者，就跟普通人渴望發財致富成為人上人一樣，武者也希望自己的實力能夠變得更強。
原因其實很簡單，擁有更強實力的武者，會獲得更多的社會資源。
而不斷修煉，正是實力提升的唯一途徑。
武者在武道上，從來不能投機取巧，或許一時的投機能成功，就像是孫戾，但長遠來說，武道的真諦，便是突破自身，在不斷苦修中超越以前的自己！
「武道一途，實力境界涇渭分明，後天之境，先天之境，能夠內勁外放後，其實武者的身體還遠沒到抗衡自然的地步，外放的內勁，威力並不是最大的，等你成為先天三層武者後，就會發現，在內勁之上，還有更強的力道。」
「叫什麼？」秦朗知道，冰鳳凰已經講到緊要處了。
「罡氣。」
冰鳳凰說完，像是隨便朝著地上拍了一掌。
沒有可怕的內勁引發的強烈氣流沖撞，但地面上赫然出現了一個三寸深碗口大的坑。
秦朗明白，這便是處在冰鳳凰這個層次的武者，使用的罡氣，造成的效果了。
毫無疑問，罡氣跟內勁一樣，也都看不見模不著，但明顯要比內勁厲害。
「內勁，只是武者將內力低層次地逼發出來，在運用內勁這股力道這上面，運用的程度是很低的。」
「而罡氣，和內勁一樣，同樣是力道的一種，但罡氣不像內勁的使用那麼簡單野蠻，它既可以配合武學招式來攻擊，更可以用罡氣護體。」
說著，冰鳳凰像是為了讓秦朗親身試驗，沖秦朗說道︰「來，你打我一拳。」
「這不好吧？」秦朗雖然覺得那玄奧的「罡氣」會自動保護冰鳳凰，可又覺得自己一拳下去，難道還不能打中冰鳳凰？
「讓你試你就試，婆婆媽媽干什麼。」冰鳳凰不滿道。
秦朗︰「……」這妞的話怎麼這麼傷人啊！
行，試試就試試。
秦朗揮動胳膊，想也不想，帶著外放內勁的一拳，直接朝冰鳳凰身上砸去。
冰鳳凰︰「……」渾蛋，你往哪砸呢！
秦朗也是砸出去後才訝然發現，自己出手太快了，也沒去考慮其他的，這一拳直接就沖著冰鳳凰高聳的巒峰上去了。
冰鳳凰說的不怕秦朗砸，她有罡氣護體，可畢竟秦朗的拳頭是要差不多接觸到她的身體後，罡氣才會起作用的，總不能在秦朗的拳頭離她還有半米的時候，罡氣就能產生作用了。
她目前的境界，還沒法讓罡氣自動護體的範圍，擴展到半米的地步。
罡氣的雄渾程度，與修煉年數有很大關系，她今年二十五歲都不到，罡氣並不雄渾。
因此，真為了讓秦朗驗證罡氣比內勁厲害，自己的敏感地帶就要挨上秦朗一拳，冰鳳凰傻了才會同意。
冰鳳凰側過身子，將臂膀對著秦朗砸過來的拳頭，也不見冰鳳凰再有其他動作，連「哼哼哈嘿」都沒有，秦朗就感覺拳面劇痛，被一股很大的反彈之力砸得生疼。
如果只是內勁外放，是不可能這樣的。
秦朗明白，內勁與內勁踫撞，動靜會大很多，而且也不會有這麼明顯的反彈之力，顯然，冰鳳凰剛才就是用罡氣逼退了自己。
只是，這娘們似乎是在有意報復自己。
「你用這麼大的罡氣干嘛。」秦朗模了模生疼的拳頭，嘟囔道。
冰鳳凰懶得說原因，誰讓秦朗敢沖她那兒發拳的。
秦朗算是明白了，冰鳳凰就算不是冷冰冰的模樣，尋常男人也近不了這個女人的身了。
這女人只要隨便使用罡氣護體，哪個男人還敢放肆啊。
「現在你知道了，內勁並不是武學力道中最出色的，還有罡氣。達到可以將內勁轉化為罡氣、以後能自如使用罡氣的境界，便算是來到了先天之境更上面的境界了。」
冰鳳凰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