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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福長生听到此言,不由去看了歌兮,可歌兮這會兒雙目緊閉,血都從皇帝的手指縫之間冒了出來。

「神仙手!還不快施術救人?!!」

皇上怒喝一聲,眾人心中都是敞亮,這莞妃娘娘在皇上心中還是很有些地位,都拿出逆謀的證據來了,皇上還想著救她的性命。

青竹知道現在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只怕這女人會憑著皇上對她的寵愛翻身!這絕不可以,膽敢看不起他們太極宮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這是一個警告,是做給朝內和後|宮看的,好讓那些不識趣的人知道,惹太極宮就是找死!

只听得「噗通」一聲,青竹跪倒在地,高聲道,「皇上!師尊前夜觀星象,看到帝星周邊有一股黑氣,便知道皇上身邊有了奸佞,所以今日才趕得及時替皇上趕走了邪綜!皇上身邊的妖魔一日不除,遲早會害了皇上害了社稷!您斷乎不能因為兒女之情,又因為奸邪奸詐使用苦肉計就心軟了!」

「還請皇上查看證物,處置了這個為禍宮中的奸妃!」

青竹說得那是個義正言辭,酈羅也在一旁說道,「皇上,您萬不能姑息養奸。」

尤其還是一個出身卑賤的罪臣之後,這樣的女人他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污了眼楮。

福長生氣得臉色鐵青,這幫子魑魅魍魎,誰是奸邪誰又是妖魔,他們太極宮上上下下蛇鼠一窩,那才是奸邪才是妖魔!

皇上抱著歌兮,神仙手用銀針封住了穴位,可這只是暫時的,他必要要給做做脖頸那出傷口內部的經絡的縫合,再拖上一拖,可真的是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來了!

「皇上,」神仙手急得額上爆青筋。「娘娘的傷勢嚴重,再不施救她就死定了!」

皇上看著他懷中的女子,依舊是哪張絕美的臉龐,卻慘白得令人心痛。她的眉頭蹙著,唇色都變成了白色,這預示著她的生命在一點點一點點流失。

皇上似乎回到了多年前,小小的歌兮困倦了躺在他懷里睡覺,睡醒了會打著哈欠軟軟糯糯地叫上一聲,太子哥哥。

他這一輩子,得到了太多,可失去的也太多,眼前這個人兒終究也要失去?

青竹見皇上臉上流露出不舍和掙扎的神情,心中是一咯 。連忙又加了一把火,「皇上,莞妃犯的事逆謀之罪,罪無可恕!!」

皇上猛地抱起歌兮,「神仙手。朕命令你救她!」

青竹害要阻止,福長生沖著他就是一腳,「躲一邊去!」

眼見妖功虧一簣,酈羅卻卷了他手中的鐵盒,「逆謀是死罪,只要證實了,那奸妃即便被人救了過來。也得再死一次。」

青竹眼楮一亮,是這個道理,這次他們是布下了天羅地網,這莞妃啊,非此不可!

皇上將歌兮放在了他的榻上,神仙手叫人抬來了屏風。皇上身體還虛著,就搬了一張羅榻過來,半躺在踏上,眼楮卻始終是注視著屏風後面的動靜。

若說今日此事,一環套一環的。都是沖著歌兮來了,他不是沒有想到過是旁人陷害她的。

只是他還是懷疑歌兮,她突兀的出現在皇宮,還有自己下令處置了上官家,她會不會想著要報仇?這些都是他懷疑的理由,而更重要的是,記憶中的小女童長大之後成為了一個絕色美人,並且比起他擁有過的女人,歌兮顯然比她們都要聰明都要強干,她經歷過什麼,她身後又是什麼人呢?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查她,但是他又不想查,他太怕查出來的經過不堪入目,他會殺了她。

他有些舍不得,很……舍不得。

因為時間太緊迫,神仙手找不到麻沸散,所以他只能用金針封穴,讓歌兮的痛感少上一些,饒是這樣,歌兮還是疼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忍著!必須忍著!

屏風後面傳出歌兮隱忍的悶哼聲,皇上想閉上眼楮,但過不了幾息他又張開了雙眼。

福長生心中有了底,上前一步在皇上耳邊說道,「皇上,青竹小道長還在外候著,您看?」

皇上的眉頭就皺了一下,厭惡之色在他眼眸中一閃而過。

「讓他回太極宮。」

「是。」福長生心中一喜。

這時候酈羅從外面踏了進來,手中正是哪個所謂裝了歌兮逆謀證據的鐵盒子。

福長生剎時心里一片冰涼。

「皇上。」

酈羅已經伸手打開了盒蓋,「小民知道此舉是逾矩了,但皇上乃是萬民之主,是江山社稷的根基所在,出不得一點閃失,小民斗膽請皇上一驗。」

「若此物不能證明莞妃是今日之事的主謀,那麼小民當向莞妃磕頭認錯,自請出宮!」

「然,要是此物確實能指證莞妃心懷不軌,還請皇上殺了她,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福長生听著心中大震,千刀萬剮,好,好歹毒!

皇上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酈羅,莞妃可是與你有過節?」

「非也。」

酈羅目光清澈一片坦蕩,「小民只是對心懷不軌的女人深惡痛絕,女人,哼,有點姿色救有了野心,一但有了野心,枕邊人又有什麼不能謀害的?天下的女人,都是一般的奸詐!」

皇上的視線落到了那個鐵盒之上,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福長生,呈過來。」

福長生回過神來,接過鐵盒的手都在不由的發抖,這是一個死局,都沖著莞妃娘娘來了,娘娘這次可……

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自然是動不了任何的手腳,皇上的手伸到了鐵盒子里,拿出一個錦囊,福長生偷窺了一眼,心已然沉到了谷底——那個錦囊正是莞妃娘娘自己繡的,她的秀活不見得好,但是從針法的習慣便可以知道是出自她的手無錯。

打開了錦囊,卻是不預料中的燃情草的藥粉,而是一塊布帛,酈羅的眉頭一皺,難道是她與幕後之互通的信?

皇上看了那布帛之後,久久才垂下手,「福長生,收起來吧。」

福長生借機看到了布帛上的字,其實只有短短兩句——願大業得成子嗣繁盛。

底下是一個小小的字,。

福長生心中一陣狂喜!好了!莞妃娘娘安全了!

在殿外候著的青竹焦急地等待著。

皇上應該看到那一袋毒藥了,看這回莞妃還怎麼逃出生天?!

就在這時,福長生走了出來,青竹忽覺不妙,「怎麼……」

「哼哼!」

福長生看著他冷笑,「來人,將這個小道士抓起來!!」

青竹大驚之下大叫起來,「拼什麼抓小道?發生了什麼事?師尊!師尊救命!!」

「誰都救不了你的命!」福長生袖子一揮,「將他的嘴巴給咱家堵上,好個晦氣東西!」

這次就算是扳不倒天吳老東西,他這些個徒子徒孫也要遭殃!害得娘娘不得不用自殘的方式保命,就這一點,他福長生救饒不了這些雜碎!

青竹被人拖了下去,酈羅也退出了大殿,倒不是皇上趕他出來,而是他見著皇上對莞妃的愛憐神色百般不適。

哼,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歌兮經過了生死一劫,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一睜開眼便看到福樂靠著柱子張著嘴睡著,她一動便牽動樂傷口,輕哼的聲音讓桃子朵兒還有福樂斗醒樂過來。

「娘娘,您終于醒了!!」

桃子朵兒喜極而泣,福樂則是一溜煙跑去通稟皇上了。

歌兮的眼珠轉動了一圈,發現並不是她的華清宮。

「這……是哪里?」

桃子和朵兒連忙扶著她坐起,並將軟墊墊在了她身後。

「回稟娘娘,這里是皇上的寢宮。」

「您足足昏睡了三日,皇上可擔憂了。」

歌兮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燕嬪……梅美人……」

桃子四下看了看才低聲說,「都打爛了……一張草席一裹,扔到了埋宮奴的山里……就連她們兩人地奴才都獲罪……死了不少的人……」

雖然早知道這個宮里頭的殘酷,但是歌兮還是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地淒涼,這一次她是拼了一把皇上對她地喜愛和不舍,下次呢,下下次呢,她還能躲過幾次陷害?那薄弱的喜愛還能堅持多久?

「歌兮,怎麼坐起來了。」

皇上的聲音傳了過來,歌兮扭頭看去,只見他這幾日又消瘦了,「皇上……」

「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照顧娘娘的,明知道她有傷還讓她坐起來。」

桃子朵兒嚇得趕緊跪地磕頭,「皇上恕罪。」

皇上在歌兮身邊坐下,讓歌兮靠著他的胸膛。

「是我要坐起來的……我想等你過來……」

殿內伺候的人都悄悄退下,偌大的宮殿只听到歌兮綿綿的聲音,「……皇上……我沒有下毒害你……」

「朕知道。」皇上的手指在她包著紗布的脖頸上輕輕摩挲,歌兮之覺得他撫觸過的地方都發著冷發著疼。

「只是,朕想問你一句話。」

他扶著歌兮的雙肩,看著她的雙眼,像是想將她看透。

「歌兮,你到底,是誰的人?」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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