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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 心悅君兮君不知

伊公子一走,四下的暗衛便撤了,元旭慢慢地從樹林里走出來,看到的便是歌兮將褲腿挽到大腿根,白玉般的玉腿浸泡在溪水里,頭上摘掉了斗笠,倒是插了一片荷葉當帽子,整個人古怪又俏皮。

元旭本來因為伊公子而不悅,但看到歌兮,這股躁郁便悄然消退了。

他干脆蹚著淺淺的小溪過去,竟一下捉住了歌兮的腳踝,歌兮掙扎了一下沒有掙月兌,他看著歌兮水盈盈的雙眸,冷哼了一聲,「下次再敢在男人面前月兌襪子,孤就砍了你的雙腿!」

歌兮偏了頭去看他,瞪著大眼楮忽閃忽閃的模樣,看得元旭心底一陣細微的酥癢。

「砍了我的雙腿……」

歌兮抬起一只腳輕輕踩在與元旭的胸口上,飽滿的腳趾一顆一顆都涂著粉紅色的丹蔻,粉女敕得讓人不禁想去模一模捏一捏。

誰知道她忽然間發力,竟然將不曾防備的元旭踢了出去,元旭狼狽地倒退幾步,才堪堪穩住了身體,身上的衣衫卻被激起的水花給淋了個濕透。

「你要是敢砍我的腿,我便先砍了你的四肢,把你做成一只人彘!」

歌兮站在石塊上沖元旭呲牙,又摘下自己頭上的荷葉,包了一塊小小的鵝卵石,沖著元旭砸過去,元旭也不閃不躲,伸手便抓住了那顆「暗器」,那邊的罪魁禍首早就桃之夭夭,走時還不忘帶上那一簍子的小魚,元旭站在小溪里看著那個逃得飛快的身影,不由地露出一個笑,「小刺蝟,鬼精靈。」

月上柳梢頭,楚王元沂的府上。

元沂在書房里寫著策論,白月光緊緊得鋪了滿地碎銀,窗外的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元沂寫得有些累了,便放下毛筆。靠著椅背假寐一會。

迷蒙之間,他感覺到有一雙微涼的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在太陽穴的位置緩緩揉按了起來,那雙手很是柔軟,柔軟得他都有些沉醉其中。

但是……

元沂睜開眼,眼底一片清冷,「出去。」

那雙手的主人一怔,顯然沒有料到元沂竟是這種反應,當下帶著十二萬分的委屈說道,「殿下。柔兒只是想替您做點事情……」

那個柔兒的手還大膽地搭在元沂的肩膀。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壓低了上半身。胸前的柔軟若有若無地蹭到元沂的耳朵。

元沂心底的怒氣一點一點累積,他的手一動,帶動了木椅,也撞到了柔兒。那女子發出一聲驚呼,順勢倒在了元沂的腳邊。

這是元沂才看到這個擺明是來向他自薦枕席的女子只穿了一身水綠色的輕紗,輕透到能看到最里的繡著牡丹的肚兜,以及她那飽滿的胸脯。

「還不出去嗎?!」

元沂的聲音里帶了一絲怒氣,這已經是這個月內的第二次了,上次是更衣的時候,一個渾身赤|luo的女人忽然間就從衣架後走出來,這次又來了這麼一個女人。

柔兒卻沒有因為元沂的喝斥而離開,反而是將臉上的柔媚一收。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殿下,柔兒是宮里頭的樂伎,皇上將柔兒賜給了您,其實柔兒也知道。柔兒對您而說不過是個玩意,但是,柔兒是心甘情願的,您還記三月前在宮里頭西側的廢園里,在那棵大樹下,您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在樹下吹簫,您可知道,那時候柔兒因為受了排擠跑到廢園里暗自垂淚,柔兒躲在樹身背後,就那麼偷偷地看著殿下您……」

「您可知道,從那時起柔兒心中就有了您的影子……柔兒也知道,柔兒與您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分,您多看柔兒一眼都是奢求,所以在府上的這些日子,柔兒恪守本分,不敢越雷池一步,也不敢同那些同來的姐妹們一般向您獻媚,就怕您厭棄了柔兒,將柔兒趕出府去,那時柔兒就連您的面都見不著了……」

這女子掩面而泣,臉上的粉黛也被淚水沖刷了個干淨,卻是露出原本秀麗的五官,比起先前的濃妝艷抹來,竟是平添了別樣的風情。

元沂听著她這些動情的話,卻是絲毫沒有動容,他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他所有情緒。

柔兒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傾訴里,「以前柔兒總是彈一些傷春悲秋的曲子,總是感嘆那些故事里的情情愛愛,可輪到了自己的時候,終于明白,有些情一旦動了,就怎麼也收不回來,會時時刻刻想著心悅的人,會妒忌一切可以接近您的女子,會不甘心您連我的名字都記不得……所以今天,柔兒不知廉恥地來勾|引您,不求名分,只求……」

她咬了唇瓣,露出羞怯掙扎的神情,她伏在地上,「求殿下憐惜……」

元沂看了她許久,柔兒感受到他的目光,抬起頭滿是期許地看下他,「殿下……」

「你去了那座廢園?」元沂突然發話,聲音冷得將柔兒剛冒出來的那點漣漪打了個煙消雲散。

「誰準許你去的!」

柔兒不知道元沂這聲突兀的呵斥是什麼意思,明明齊王元沂是那麼安靜溫潤的人,當下醞釀好的情緒和台詞被一下子打亂,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柔兒……那里也沒有禁軍守著……柔兒……」

她哪里知道她所去的廢園正是七年前元沂第一次見到歌兮的地方,當時他沿著宮中的地道一直走到了廢園的那棵大樹下,就躲在樹洞里看那個小小的女孩子抱著膝蓋痛苦,邊哭還邊罵著,賊老天賊老天……

後來發生了太多事,歌兮也失蹤了,在歌兮不見的這七個年頭里,元沂時常回去廢園里走一走,那個地方慢慢地成為他心中的一處秘密,現在這個柔兒說她也去過廢園,就這好比自己的地盤突然來了一個入侵者,誰又會對一個入侵者產生好感?

更何況,哪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分明是這個女人窺探了他的行蹤,這就是居心叵測!

「來人!」

元沂忽然大聲喊,因為柔兒買通了守夜的奴僕的原因,外面一個人也沒有,氣得元沂猛捶了輪椅的扶手大喝,「人都死光了嗎?!!」

連連叫了好幾聲,他的管家才帶著人慌慌張張跑進來,「殿……殿下……」

管家從來沒有見過元沂發這麼大的火,慌忙跪下,元沂指著那個柔兒說道,「這個女人,明天本王不想再在府中看見她!」

柔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奮力一搏居然落了個這樣的下場,氣急攻心下眼楮一翻暈了過去,管家為難地看了看她,「殿下,這個女子是皇上賜下的……」

「同樣的話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

元沂的聲音透著一股巨大的壓力,管家不敢再提異議,趕緊讓人拖了那女子出了書房。

「還有,」

元沂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今晚守夜的人,也全部逐出府。」

管家打了個激靈,忙應道,「是。」

夜里,元沂很晚很晚才入睡,腦海里有很多畫面閃過,甚至他還想起兩年前在宮里的宴飲上,皇上從派去伺候他的內侍口中得知元沂還未經人事,大笑之余就趁著元沂醉酒讓一個胡姬伺候了他……

那個妖嬈的胡姬身上涂滿了催|情的香液,元沂只覺得自己又熱又渴,身體里生出一種陌生又奇異的yu望,昏昏沉沉間,他似乎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在他身體上跳動,他不自覺地跟著她起伏,兩人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

可是醒來之後,那種半夢半醒之間的快樂蕩然無存,換而之的是一種巨大的羞恥感,元沂猛地推開了那個胡姬,在淨室里的澡桶里足足呆上了一整天。

從那以後,皇上興致來了就會送他一兩個美人,他卻再也沒有踫過。

他並不是沒有yu望,只不過那些女人他連看都不想看。

因為他知道,這些口口聲聲說著心悅自己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真心的,她們只是看中了自己身後的那些權勢和富貴,誰又會真心對待一個身體殘缺,連敦倫……都無法掌控主導的男人呢?

元沂想著,有些厭煩地搖了搖頭,逼迫自己入睡。

夢里,他是健全的,赤著雙足大步奔跑在草地里,元沂肆無忌憚地大笑著,叫喊著,跑著跑著,前方出現了一個縴細的聲音,元沂的心好像不受控制地砰砰劇烈跳動了起來。

元沂,你過來呀。

少女的臉隱在朦朧的水汽里,只有眉心痣艷麗得無比清晰。

元沂有些猶豫又有些期盼地朝他走過去,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兩人緊緊牽著手,在四野里歡快地跑著……

不知怎麼,兩人就貼|合在了一起,手握著手,臉貼著臉,元沂胡亂地親吻她,親手月兌|下她身上那些礙事的衣服……

「啊!」

元沂忽然大聲一叫,在外守夜的內侍猛地驚醒,「殿下,可是要水?」

元沂怔怔的,渾身都汗濕了,夢中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還在,手里似乎還有那少女曼|妙|軀|體的細膩美妙的觸感,下|身有些濕黏黏的。

這是……夢|遺。

而且夢中的那個女孩子。

「歌兮……」

元沂閉上眼楮,嘴里輕輕地念出這個名字……

ps︰

那啥啊,和諧啊,不敢寫太那什麼……

乃門要純潔一點,乃門知道嗎……

作者頂鍋蓋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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