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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長相思,在長安 第053章 禮物

PS︰今天第一更。

這一章是定時發布,如今人在株洲,第二更在晚上了。至少兩更,至于有沒有第三更等晚上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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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語,就是謎語。

南北朝時著名的古典文藝理論家劉思在其《文心雕龍•諧隱》中說︰「自魏代以來,頗非俳優,而君之嘲隱,化為謎語。謎也者,回互其辭,使昏迷也。或體目文字,或圖像物品,縴巧以弄思,淺察以炫辭。義欲婉而正,辭欲隱而顯。」

謎語在春秋時叫「言隱」、「隱語」、「廋辭」;在漢時叫「射覆」、「離合」、「字謎」;在唐時叫「反語」、「歇後」;而在唐之後的五代叫「覆射」;在宋時叫「地謎」、「詩謎」、「戾謎」、「社謎」、「藏頭」、「市語」;在元時叫「獨腳虎」、「謎韻」;在明時叫「反切」、「商謎」、「猜燈」、「彈壁」、「彈壁燈」、「燈謎」、「春燈謎」;在清時叫「謎子」、「謎謎子」、「切口」、「縮腳韻」、「文虎」、「燈虎」、「春謎」、「燈謎」等。

謎語真正出現在上元節的花燈上,是在宋代,而唐代是沒有的。所以,晉陽公主方才有此一問。

「郎君,真的是您的主意?」青藤問到。

「你以為,除了他,誰還會有這樣的想法?」晉陽公主笑吟吟對著青藤說到,隨即她又看向蕭睿,問到。「這花燈上的反語,不會都是你寫的吧?」

「除了你家夫君,誰會有這才情?」蕭睿得意洋洋道。

「那我嫁給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你不是凡人而是神仙呢?」晉陽公主接話問到。

听到這話,蕭睿大汗不已,急忙轉移話題,指著花燈對晉陽公主故意挑釁到︰「要不要去猜一猜,看你能不能拿回來?」

「怎麼,以為我猜不出來?」晉陽公主一皺瓊鼻,道。

「不是!」蕭睿搖了搖頭,說到。「都說我蕭睿的妻子是有名的才女,但是我可是沒見過,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不如今日讓為夫見識一番,如何呀?」

「哼,猜就猜!」晉陽公主一見自己的夫君質疑自己的才能,便答應了。

「娘子加油!猜出來一個,讓郎君吃癟。」青藤在一旁跟著煽風點火。

「我要是猜出來了,你怎麼辦?」晉陽公主突然間問到。

蕭睿想了想,附在晉陽公主的耳朵上說了起來。沒有人听到蕭睿說了什麼,只是見到晉陽公主耳朵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蕭睿剛說完,晉陽公主就狠狠地擰了他的腰,嘴里道︰「想的到美,左右都是我吃虧。要是我猜出來了,你今晚獨自一人睡書房中去。」

話說完,晉陽公主便不再理他,而是往人群中擠去。青藤跟著咯咯一笑,對著蕭睿做了一個鬼臉,道︰「獨自睡書房,咯咯……」

「你跟著瞎起什麼哄。」蕭睿說到,隨即仰天嘆到。「我這是不是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唉,你們慢點兒,別擠丟了,等著我……」

幾個人在周圍侍衛有意的幫助下終于擠到了最前面。全聚德樓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有兔子造型的,有黃雀造型的,有……

「我猜出來了,我猜出來了。」三個人剛擠進去,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兒拿著一盞花燈,歡快地喊到。

「這上面到底是什麼呀?」

「就是!怎麼這麼難猜?」

……

另外一邊,一群人正指著一盞六合宮燈上的謎語議論紛紛。正在看著謎語的晉陽公主被議論聲吸引了過去。

「怎麼,你準備猜這條反語?」蕭睿指著那盞宮燈,笑道。

「就它了。」晉陽公主歪著頭,說到。

「你八成猜不出來。」蕭睿指著燈上面的謎語,說到。

「小看人!」晉陽公主瞪了他一眼。

這宮燈上寫著三句話︰

吾有兩間房,一間賃于轉輪王。有時放出一線光,天下邪魔不敢當。

我有一張琴,一條絲弦藏在月復。有時將來馬上彈,彈盡天下無聲曲。

我有一只船、一人搖櫓一人牽。去時拉縴去,來時搖櫓還。

而給的提示是︰

上面三首詩所言,俱是一物。

晉陽公主皺著眉頭,一直沉默不語。蕭睿便笑道︰「怎麼樣,猜不出吧?」

「誰說我猜不出?」蕭睿話音剛落,晉陽公主就展顏一笑,道。

「哦,那就告訴為夫,是什麼東西?」蕭睿笑道。

「不就是墨斗嘛。」晉陽公主當即說出了答案。「怎麼樣,我猜對了麼?」

蕭睿先是楞了一下,隨即笑道︰「被你猜著了,就是墨斗!」

周圍的人听到晉陽公主給出的謎底,還有些不相信。這時燈後的伙計摘下燈,遞了過來,對晉陽公主說到︰「娘子,您真聰明,就是墨斗!」

「竟然是墨斗!」有人還是不相信。

「對啊,我怎麼這麼笨呀,可不就是墨斗嘛。」也有人恍然大悟。

……

之後,晉陽公主又接連猜中了幾個,讓周圍圍觀的人紛紛驚嘆。等到晉陽公主和青藤手中各拿了幾只花燈後,幾個人就離開了。

「嘻嘻,怎麼樣?」晉陽公主拿著宮燈在蕭睿面前晃了晃,笑嘻嘻說到。

「還是我家娘子厲害!」蕭睿笑著說到。

「郎君今晚就睡書房吧。」這時,青藤有笑嘻嘻的對蕭睿說到。

「娘子,我認輸,成不?我們不賭了。」蕭睿賊兮兮看向晉陽公主。

「人不能言而無信啊。」晉陽公主佯裝沉思了一番,說到。

「嘻嘻,睡書房。」青藤又在蕭睿面前晃了起來,讓蕭睿看的牙直癢癢。不過到了後來,他也不想了,他可不信晉陽公主還真讓他獨自誰在書房不成。

不久之後,他們遇到一個小販,小販正沖著周圍的人群喊到︰「套圈了,套圈了。十文錢,套十次啊,套中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就歸你啊……」

蕭睿一听是套圈的游戲,便來了興趣,圍了上去。這時,一個人正站在小販拉的線外面賣力地丟圈,不遠處一頂小香爐前,已經散落了五六個圈套。顯然,這個人想到這頂香爐。不過,這個人的運氣很不好,等十個圈套丟丟完了,也沒有套中。

「您還來不來?指不定這回您就套中了呢。」

「再來!」那人顯然是很不服氣,便氣呼呼地說到。

蕭睿目測了一下,從拉得繩子到最近的物品,有一丈的距離。一丈之外,擺放著九個各式各樣的小物品,價錢也都不高,便宜的幾文錢,最貴的也不過幾貫。

那人第二次還是沒有套中香爐。十個圈套丟完,也不等小販詢問,就大聲喊到︰「再來!」

那人似乎和香爐號上了,就專門套那頂香爐。一直又來了兩回,方才套中。

「郎君,不如您去試一試。」青藤說到。

「試一試?」蕭睿有些意動了,想了想,就同意了。「好,試一試。」

第一次,蕭睿套的是最遠處的一個小陶罐。不過,很顯然他第一回的運氣也是不佳,十個圈套,一件物品也套中。

「再來!」蕭睿很不滿意地說到。

第二回,他的運氣上來了,套中了三個物品。蕭睿很是興奮,便又花十文錢買了是個圈套,這第三次,他的運氣是極佳了,十次九次都套中了物品。就在他要玩第四次時,他的衣袖被人拉了幾下。蕭睿回頭看去,卻是一個面白無須、身材微瘦,年齡在三十上下的白衣秀才,那秀才很是禮貌的朝蕭睿一禮,道︰「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睿回頭看了看晉陽公主,便點頭同意了。

「小人司馬長風……」

一番談話下來,蕭睿明白了過來。這司馬長風乃是一落地秀才,屢試不第之後心灰意冷起來,再加上生活舉步維艱,便改行做起了生意。不過,他倒也是個熱心腸,總是出手救助生活貧困之人,剛才那小販就是他救助的人之一。蕭睿明白司馬長風的意思,就是要他手下留情。

「你倒是個熱心腸。」蕭睿笑道。

「貧困的生活,我也過過,不容易啊。」司馬長風感嘆到。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蕭睿道,隨即便離開了。

「剛才你真厲害!「蕭睿等人剛從人群里出來,就听到後面有人說到。

蕭睿回過頭,一看是昨天見過的老嫗和她的侍女小環,剛才就是小環的聲音。老嫗看著蕭睿︰「小郎君,我們又見面了。」

……

逛了一番,也逛累了。蕭睿等人便打道回府了。

剛進大門,管事就上前稟到︰「公主,駙馬。剛才有人送了一單物品,說是給駙馬的新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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