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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美一直過著鐘鳴鼎食衣食無憂的優越生活,她是侯府的千金大小姐,所享受到的奢侈是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她的祖輩父輩創造出難以估算的財富,理所當然他們這些個小輩們可以無限享用。

可就是這樣一個一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的小妮子卻始終覺得生活在這樣的家中毫無樂趣,她總認為自己過得百無聊賴無所事事,像一個白痴一樣吃吃喝喝毫無目的的活著,沒有ziyou和追求,一切想要的隨手可得,不費一絲jing氣神。

謝美覺得自己就是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雀,被困在屋檐下,沒有自己的天空,人生只有一種單調的s 彩;除了謝家堡方圓十里的範圍,她還未曾走出過外面的世界,見識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唯有邱鳴月能讓她感受到新鮮的氣息。她認為鳴月姐姐算是半個江湖人吧,她每次給她講訴江湖兒女情仇的感人故事,都能使她開心不已。

謝美對于女工、以及琴棋書畫毫無興趣,她就對舞槍弄劍奇門八卦之事頗為熱愛。在她的內心世界里,她憧憬著自己是個武功絕世的女子,幻想著自己闖蕩江湖,行俠仗義憑著自己不懈的追求,終將成為赫赫有名的女英雄,女俠客。

因此謝美很羨慕邱鳴月,可以ziyou的出入江湖,感受五彩繽紛的世界。

這次她能自告奮勇的要幫助邱明月解救一名小孩子,表面上是為了幫助朋友,實則是骨子里有著深刻向往能在自己身上發生一點江湖s 彩的事情,;解救一個生命怎麼說也是件充滿懸疑刺激的事情。

正因為她有那份拓展自己生活激情的目的,她才願意心無旁騖的站在路上等候謝遠的出現。或許這件事的主導是邱明月,但是如果做成功豈不一樣有自己的一份榮耀。只要能從三哥手上把孩子安全的騙走,那就是成功,似乎並不是那麼困難。

現在謝美滿懷希望的等待三哥謝遠的到來了。

大約半個時辰的光景,遠處一行五人向這邊打馬而來,待近前看清,除了謝遠一伙人還能有誰。

謝美做了個深呼吸,鼓勵自己沉住氣,她面露微笑的迎了上去,攔住路中間,聲音很大的叫道︰「三哥,你回來呢!」她嘴上說著,眼楮卻不停的向後偷瞧著,果然見一名扈從將一名小孩子控制在馬背上,緊坐在他的懷前。而那個小孩子此刻也探出頭來明亮的眼楮也正瞅著她看。

謝遠一看是自己最為調皮的妹妹謝美,心中覺得很是奇怪,這丫頭今天怎麼跑出來迎接自己,難不成有事相求。他問道︰「小妹,你在這里做什麼?」

謝美大咧咧的說道︰「我在等你呀!」

謝遠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喜歡作弄人,經常地把無趣當有趣找著法子搞事情,不由地提防著說道︰「等我做什麼,都快到家了,這不多此一舉嗎!」

謝美裝作生氣的說道︰「你以為我願意等你嗎!」她‘哼’了一聲顯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指著馬背上的孩子說道︰「要不是為了這孩子我才不願跑這麼遠等你呢!」

「你是為了這孩子而來!」謝遠有點狐疑,一個丫頭片子自己還管不好自己,竟然會為了他人的事跑來干涉似的,便笑著說道︰「你知道這孩子是誰嗎,又是誰叫你來的,你又能做什麼?」

謝美可不管她哥哥說什麼,上去又纏又拉的把個謝遠給拖下馬來,說道︰「告訴你,n in i對你很生氣,你竟然違背她的意願,擅自自作主張將這本該消失掉的孩子帶了回來,所以特命我來帶走他。」

謝遠很是詫異的問道︰「小妹別鬧了,快說怎麼回事,n in i不可能知道孩子還活著。」

謝美卻說道︰「那你應該問你的心上人邱鳴月了,是她在n in i面前告了你一狀。n in i很生氣就叫我過來咯。」

謝遠想想也是,也只有邱明月才是知**,可是她怎麼可能這麼快的速度趕回來的,並毫無目的的告自己一狀,這似乎于她的作風不符合,有點反常,但他不願多想,便說道︰「原來如此,也罷,我也羞于見n in i她老人家,孩子就交給你帶去見n in i了。」

謝美白了謝遠一眼,說道︰「孩子不能帶進謝家去,這要是讓外人知道,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拿來說事,一個不慎,就會落個私通啟國ji n細的罪名,搞不好就連累了整個謝家一門了。」

謝遠一拍腦門,懊悔的說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層關系,差點誤事。」

他走到謝天所騎坐的馬前,一把將他抱了下來,交到謝美的手上,此時謝天雖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但是他竟然什麼話語也不說,很是深沉,似乎正在用心的思考自己離奇的遭遇。只是一雙眼楮很有神的看著面前陌生的女人,一個比自己大五六歲的女孩子,無比迷茫的想著這些人究竟是些什麼人,面前的這個女人又是誰。他雖一直閉口不說話,可他在傾听。

謝遠問︰「你準備把他帶到哪里去?」

「後山,那里有個別院,先把他安置到那里再說。」謝美從謝遠手上接過了謝天。

同為謝姓本是一家,奈何命運的捉弄,此刻一對兄妹替換著接手了一個他們不知道是親人的孩子,掌控著他的命運,沒有糾結,只有對陌生者的冷漠或同情。

謝美拉著謝天的手,拽的緊緊的,生怕手一松,到手的成功就會飛了似的。

她第一次自我掌控他人的生命,也是第一次參與一件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事情中去,現在手中抓住的就是此事的關鍵,心中既緊張又激動,同時又非常的渴望事情能完美的完成,她太希望一次成功的事件可以證明自己獨當一面的能力。

她亟不可待的對謝遠說道︰「哥,我這就把孩子帶走了,你先回吧。」

謝遠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這個孩子很古怪,他的身上隱藏著強大的護體神器,有著非常驚人的回擊力量。千萬不要對他動武,只要你不惹他,他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孩子,你可一定要記住。」

謝美心說;我可是要保護他活下去,根本不會動他一根汗毛,你說了也是白說。嘴上卻回答道︰「我知道了!」說著趕緊拉著謝天向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上走起,這是一條通往後山的小道。

謝遠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他並不是擔心他的n in i會怎麼的責怪他,而是對自己最終未能將那孩子殺死,感到有些莫名的怪異和擔心,似乎在這孩子身上換會發生更多的事情,因為那孩子身上本就充滿了奇異,他注定不會是個等閑的可以隨意殺之的孩子。他現在將孩子交給小妹,是不是一種逃避,逃避自己對這個孩子的不忍。

他心事重重的看著謝美帶走孩子消失在視線外,才重新上馬,向謝家堡而去,接下來該是準備接受n in i的責罵了。

沒走出一里路,便看見邱明月打馬直奔他們而來,謝遠趕緊‘吁‘的一聲’將馬停了下來。

邱明月靠近後也緩慢停住,跟著翻身下馬,走到謝遠面前,冷冰冰的說道︰「下馬!」

謝遠換是第一次遭遇邱明月這般口氣,心里‘咯 ’一下,忙也翻身下馬,看著她的臉說道︰「鳴月,你這是怎麼了!」

謝遠雖然心中不舒坦,可是對邱明月的態度卻沒有發火的心思,而是柔聲細語的,反怕她會不開心,因為他對同歲的她早有好感,甚至她在他心中已經佔據了很大的比重,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用情至深的那種。

——哪個少女不懷,哪個少年不動情,到了十七八歲的年齡,相處的合適,那份萌芽的情愫自然會蘊量著開花結果。

只是他們的時機還不成熟,雖然彼此都有好感,然而再進一步卻是那麼難以邁出。

邱鳴月使了個眼s ,示意他到一邊說話,謝遠心領神會,跟著她走出兩三丈遠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邱鳴月輕輕的對謝遠說道︰「那孩子是不是被謝美給帶走了。」

謝遠見她說話神神秘秘的,像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對他說,卻顧忌旁人會听見,便也輕聲的說道︰「謝美把那孩子給帶去後山了,你問這個干什麼!」

邱鳴月說道︰「當然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什麼事?」謝遠問。

「跟著你後面的人是你的心月復嗎?」

「不是,是總管安排過來的。」

「打發他們先回去,立刻!」

「行!」謝遠對邱鳴月言听計從,他走到四個扈從面前,對他們說道︰「徒,你和幾位兄弟先回去,我還有事情要辦!」

那個叫徒的年輕男子恭敬的回話道︰「听從三少爺吩咐,我們這就先回去。」說完大手一揮,大喝一聲‘駕’,四匹嗎快速奔跑開去。

待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謝遠才大方的問道︰「鳴月,究竟是什麼事這麼神秘?」

邱鳴月一臉嚴肅的說道︰「事關你們謝家的人命。」

謝遠吃驚的問道︰「難道有誰敢對我謝家不利!」

邱鳴月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眼光注視著謝遠,她帶著嘲弄的口氣說道︰「除了君王還真沒人敢對你們謝家人不利,可惜自家人對自家人卻心狠手辣。」

謝遠從邱鳴月眼神中看到一種陌生的憐憫,那憐憫是對他而發,使得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亂,忙追問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對我繞彎子。」

「哼!」邱鳴月冷哼一聲,說道︰「你听好了,我們被人利用和欺騙了,昨天的那個孩子他姓謝,名叫謝天,是你心中最為敬重的謝三少謝閑叔叔的兒子,我們竟然要殺他,你感覺如何!」

謝遠驚得不知所雲,不安的問道︰「你、你、你說什麼,那孩子是誰?」

「謝天,你的兄弟!你閑叔的兒子。」

「這怎麼可能,我n in i明明說那孩子是啟國派過來的小ji n細。」謝遠有些排斥邱鳴月所說的話,他無法接受。

「愚蠢之極,啟國那麼大一個強國,會派一個孩子到我們季國來做ji n細,難道啟國就沒有人才了,換是我們季國人民都是傻子,一個孩子就能動搖我們。」

「這、這——」謝遠急得頭上直冒冷汗,但他換是有些疑惑的說道︰「你又是如何斷定他是我小叔的兒子,謝三少已經十年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了,怎麼會冒出個他的孩子來。」

邱鳴月知道自己心境不佳,說話口氣太沖,謝遠很難接受,于是她強行壓制心中的戾氣,靜靜的安穩了一下心情,心平氣和的說道︰「你听我慢慢的說給你听——」

邱鳴月于是將自己在小鎮遇到暗中保護謝天的父親,父親如何痛訴並打罵自己,如何告訴他那孩子是謝閑的兒子的事復制一遍的跟謝遠講了出來,最後說︰「我听後知道自己險些釀成不可原諒的錯誤,便決定不管怎樣,哪怕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將謝天救出來,所以我才會在你之前趕到謝家,就是要把真相告訴你,讓你不要一錯再錯,悔恨終身。」

謝遠听後呆若木雞,眼光無神,身子一動不動,像個泥塑。他的頭腦中的思想情緒此刻應如大海之水洶涌澎湃,難以停息,找不出一個讓自己信服的折中之法,一邊是疼愛自己的n in i,一邊是這麼多年無比崇拜的謝三叔,為何兩者會牽扯到一起,而且是自己來承受這兩難的滋味。

邱鳴月明白這件事一旦說給謝遠听,他一定一時間很難接受,需要點時間來消化,所以她沒有說什麼,靜靜的看著謝遠的反應。

果然不長時間謝遠突然間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嘴里還叫嚷著說道︰「我混蛋,我該打。」之後又哈哈大笑三聲,神情頗為怪異。

邱鳴月害怕他有什麼想不通的,可不能成了失心瘋,忙抓住他的手關心的問道︰「謝遠你怎麼了,沒事吧!」

謝遠‘嘿嘿’一笑,輕松的說道︰「我沒事,我只是為我後來做的事感到慶幸,我不但沒有殺了謝閑叔的兒子,現在卻換可以保護他,你說我是不是誤打誤撞做了一件好事。」

邱鳴月一想也對啊,經管之前被人蒙騙利用,差點犯下不可饒恕的罪惡,可是結果卻是大好啊,讓不明白真偽的他們終于撥開迷霧看清真相,反而可以反向的將錯就錯,去彌補之前的過錯,不能不說是個好現象。

謝遠考慮事情沒有一味的往死理上想,反而能夠融會貫通把事情向更好的方向看待,這倒是個大xing情之人。

邱鳴月高興的說道︰「你說的很對,這樣看待事情反而能夠讓沉重的心情得到放松,保護他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我同意。」

謝遠眉頭舒展開來,一副毅然決然的樣子說道︰「是,我們應該同心協力的一起保護好謝天,決不能做被人利用的劊子手。」

雖然謝遠把‘我們’兩個字強調的很重,有意表達自己和她心連心的情誼,但是邱鳴月欣然一笑,她對謝遠能夠識大體,對事不對人的態度感到欣慰。

——只要自己是對的,不管你是誰,我以我的方式做事,別人無權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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