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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瀟知道想讓他放開自己是決計不可能的了,只得咬咬牙,牟足勁兒掙月兌開他。這個妖孽只要一遇上與她相關的事就仿佛沒有了思考能力,但是她可不舍得讓他冒這個險。

「瀟兒,你……」他一邊應付著殺手一邊擔心的看著她,好怕他一個不留意就會讓她受到傷害。

「別擔心,我有自保能力的,你看。」說完,一個靈活的閃身,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一擊,揮袖之間,早已倒下了五六個人。她轉身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

南宮離這才不再堅持抱著她︰「一定要待在為夫身邊。」他面露懇求地看著她。他絕對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兒傷害。看她不斷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擔心,他這才微微放松了緊繃著的心弦,手上的招式卻幾乎是在瞬間越發狠厲了起來。敢傷他瀟兒者,死。

「歐陽翎軒小心!」林雲瀟大呼一聲,就地打了一個滾,暗中閃到了歐陽翎軒的身邊,用毒放倒了一個準備偷襲他的殺手。

「瀟瀟!」歐陽翎軒抽身出來拉起她,心中劃過一抹感動。她在擔心他,而且她剛剛救了他,還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歐陽公子。

出來後,他們為了不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們說好不以王爺、太子的稱呼。可是她早已不再叫雨殤為雨公子,對他卻一直冷淡而疏離地稱呼歐陽公子,讓他心中好不郁悶,如今……這樣,很好。他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溫暖且干淨的微笑,如白蓮般出塵。

南宮離看向他們時,正看到歐陽翎軒正把她從地上拉起離,而且一直用著灼灼的目光看著他的王妃,他的瀟兒。心中一陣酸意翻涌,抑制不住地沉悶起來。身上散發的殺氣更甚,實在是把心中對歐陽翎軒的不悅全部施加于了這群該死的殺手身上。

「嗯!」林雲瀟忽然悶哼一聲,用手緊緊夾住了殺手刺向歐陽翎軒的劍,心中一陣火大,忍不住吼了一句︰「歐陽翎軒,你發什麼楞,不要命了!」真是有夠倒霉的,來到這里兩年有余,第一次掛彩竟然是為了一個不太相干的人,而且還是她見了就想遠遠逃離開來的人。還好避開了利刃,只是劃了兩道不是很深的傷口,不然她這雙手現在該離廢掉差不多了。這人真是腦子出問題了吧,莫名其妙。

「瀟瀟」歐陽翎軒如夢初醒,伸手折斷了那把劍,反手將斷劍沒入了那名殺手的左胸膛,立時斃了那人性命。他心里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感情快要沖出,那一刻很想不顧一切地把她拉入懷中。

「瀟兒!」南宮離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他的瀟兒受傷了,為了救那個該死又可惡的北朔太子。很想沖過去把歐陽翎軒狠狠地打一頓,都是他,都是他讓他的瀟兒受傷了。

「瀟瀟。」歐陽翎軒抓住她的手腕握在手中,看到她本來如玉的一雙柔荑中各多了一道不淺的傷口,有鮮血不斷地涌出,心髒驟縮,一抽一抽的生生疼著。

「沒事,快點對付這些殺手。」抽回手,林雲瀟聲音冷漠故意,忽略了他雙眸中流轉著的心疼,也忽略了她將手收回時他眼中一瞬而過的黯淡。她是救了他沒錯,但是在她的心中當面對他時那想要遠遠逃離的感覺一直都在。

「嗤嗤嗤——」一連串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響起。

眾人齊齊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俱是驚駭不已。

「飛花摘葉!」

「竟然是飛花摘葉!」

「夜域魔尊,他是夜域魔尊!」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這世上能使出這一招式的只有夜域魔尊夜魅了。傳聞他每次現身皆是以銀色的面具掩面,終年一身雪衣不染縴塵,武功莫測高深。不曾想夜域魔尊卻也是天燁紅衣妖嬈,風華絕代的病弱離王,看來今日他們這一大批殺手皆要喪命于此了。只是明知結果唯有一死,他們仍要不自量力地進行刺殺任務,這就是他們的規定,不死不休。

南宮離凝聚起內力,心口卻猛然悶疼了一下,他並未多想,手中不斷有飽攜著內力的樹葉如利刃一般射出,同時黑衣殺手也不斷地倒地而亡,均是死不瞑目。夜魅的實力真的是太可怕了,他們竟然連他何時出的招都不清楚,每每頸上的疼痛還未散開便永遠的失去了知覺。

「離!」林雲瀟奔至他的身邊,她的妖孽夫君果然夠強大,只是他這般動用內力,身體承受得住嗎,萬不要出了什麼問題才好。他這般出招肯定是因為看到她的手受傷了,若是因此再一次傷了他的身體,她會恨死自己的。

他一把將她禁錮在懷中,她怎麼可以讓自己受傷,難道不知道她受了傷他的心會有多疼嗎,要比傷的是他要疼上千百倍。她真的是有讓他不得安生的本事啊。

「離,你……」沒事吧。

「我不會再放你下來!」南宮離打斷了她的話,有些激動如果他一直都沒有放下她,他的瀟兒就不會受傷的。

她一愣,隨即想到他是誤會了,她不過是想問一問他有沒有事,沒有想讓說讓他放她下來。況且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是無論如何想要抱著她打到最後了。此時若讓他把她放下定是再不能安心了,更遑論對付殺手了,這樣反而對他們來說更為不利。看了看他的臉色,還好,想來他這次是拿捏了分寸的只是這樣便足以對付這幫殺手了,若是他體內的冥心蠱除去,不知又是怎樣一番風采了。冥心蠱,真的要快些除去了,不知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雨族,她忽然覺得一刻也等不了了。今日以後,這妖孽的另一重身份怕是要暴露了,只盼不要因此而給他帶來什麼不利。

二人正各安心思時,忽然天暗了下來,竟是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之感。雨殤拉了歐陽翎軒往林雲瀟他們這邊飛身而來。

「雨族?!竟然是雨族人!」

「雨族?」

殺手們顯然已經有些亂了陣腳。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次刺殺的對象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夜域魔尊,雨族人,那白衣男子也是武功卓絕,天下少有敵手,爆發起來也絕對是個難對付的主兒,就連那女子也是毒術高手。合著今日他們不是來刺殺的,而是來送死的。

南宮離有些詫異的看了雨殤一眼。若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接下來要用的招式應該是「雨歿」無疑了,這一招真正可謂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只是這一招雖威力極大,卻也對本體損害較大。因而只有在不得已時才會使用,結果通常是歿敵傷己。顯然現在並不是不得已之時,他這麼做,竟是為何?【某雪︰我不會告訴你他是為了你的瀟兒哦,哈哈哈~離︰滾,馬不停蹄的滾!】

殺手全部倒下之時,那抹冰藍色的身影微微一震,繼而唇角逸出一絲瑰麗的紅,卻仍是退了周身的涼漠,沖著那紅衣妖嬈的男子懷中的人兒柔情一笑。

南宮離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緊了緊懷中的人兒,她是他一個人的瀟兒,現在可好,又有一個人對他的瀟兒,他的王妃動了心。

雨殤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拭去唇角邊的瑰紅,似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只是這一招對他的傷害究竟有多大,怕是只有他一人知道了。他很不解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情況下使用了「雨歿」,只是當看到殷紅的血順著她皓白的掌心流出時,他感到自己的心髒不受控制的緊縮了一下,有些刺刺的疼。無端的,他不願意看她受傷。此時的他以為這不過是使命所在,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他,愛上了她,因而很想如那個風華無雙的紅衣男子一樣將她護在懷中,因為愛上了,所以他沒了耐心與那些殺手多做糾纏,甚至是不惜傷及自己。

天空中的暗色已然退盡,不遠處的溪流中多了一層落花,想是用「雨歿」引水時攜下的。落花鋪滿並不窄的溪水水面,順著溪流漂向溪水的下游,像是微型的花瓣船,很美。如果不是空氣中還彌散著濃重的血腥味,真的看不出剛才發生了怎樣一場刺殺。

「雨殤,你沒事吧?」林雲瀟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請求,他是不必經受這些的。剛才他的唇角邊應該是血吧,他定然受傷了。

雨殤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時,平日里唇角所帶的冰冷也彎出了溫暖的弧度,如玉的臉上也飛上了兩抹可疑的紅霞,他有些不自然的嚅了嚅唇︰「沒、沒事。」不過說了幾個字的時間,便可見他臉上的紅更勝了一些。

看到這樣的他,林雲瀟心中好笑,好純情的男子,竟然這麼容易害羞。她一時間竟忘了自己的妖孽夫君還在身旁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呢,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染了緋色的面頰。不過天地可鑒,她對他沒什麼想法,她的心里還是只有自己的妖孽夫君的。就在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時候,她笑出聲來,眉目彎彎︰「多注意些身體。」盡管他說自己沒事,她還是認為他受了不輕的內傷,不然臉色不至于如此蒼白。

他微微垂眸,掩飾了其中的局促,點頭應了一聲︰「嗯。」心頭忽然籠上一層柔軟,涌上一股暖流,軟軟的,暖暖的,很是舒服,好像連剛剛被反噬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親們,多多支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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